笑笑說:“這絕對沒問題,我和他散步累了的時候,隨便在路邊買兩瓶礦泉水,然後我把蓋替他打開,身子背對着他的時候把藥放進裡面,再遞給他喝,他肯定不會防備。”
毒蛇仙子說:“這樣不行,還是有點冒險。你背對着李無悔的時候,你不知道他有沒有觀察到你,你放藥的時候,肩膀會有所運動,從你肩膀的運動狀態他就知道你能在做什麼,如果你僅僅是旋開瓶蓋的話肩膀的運動狀態很簡單,而往瓶子裡面放東西的話,肩膀的運動狀態又會不一樣,這些都是李無悔的強項。我覺得還是在吃飯的時候比較好,,你可以替他打飯,或者盛湯,找他不能正面看着你的機會,你要在他的背面做事,才能更萬無一失。”
笑笑點頭說:“行,我會找到最好的機會的。”
毒蛇仙子從身上摸出了一個小袋子遞給笑笑說:“一小湯匙都會有效,反正是無味的,放多了也沒有關係。”
笑笑接過袋子裡的“斷氣散”,藏在了身上說:“我這就給他打電話,約他出來吃午飯。”
毒蛇仙子建議說:“也不用這麼急吧,你腳傷還沒好,萬一發生什麼事情,你自己具備強悍的戰鬥力也會好些,反正有力斷氣散,你也不會在乎他多練習幾天,功力再強,都是浮雲。”
笑笑點頭,嘆息得一聲說:“我是想他能早一點變成悲劇,他一天高枕無憂的樣子,我的心裡就特別的不舒服,我只要看見他死了,才能吃飯飽睡覺香!”
毒蛇仙子倒出乎預料地說:“其實我一直想說,李無悔雖然殺了你爸爸,但你沒有必要對他這麼恨之入骨的。”
笑笑不解問:“他殺了我爸,我爲什麼不能對他恨之入骨?”
毒蛇仙子說:“李無悔只不過是一顆棋子而已,是政府命令他去做的事情,那根本不是他想做的,他跟你爸遠無仇近無怨的,他犯不着去殺你爸爸,是吧。但是政府有命令,他如果不執行的話,他得死。就好比你用一把刀殺了我,那我是應該恨這把刀,還是應該恨你呢?當然是恨你,刀就放在那裡,你不起心殺我,不把刀拿起,刀就不會穿過我的身體。只要你起心殺我,就算不是刀要我的命,也有可能是槍,是箭要我的命。伊姆將軍和政府爲敵,政府必須要除去他,李無悔不殺你他,會有千萬個和李無悔一樣的人殺他!”
笑笑說:“那按照婆婆這麼說,我們還不該找李無悔報仇的嗎?”
毒蛇仙子說:“仇當然得報,李無悔殺了伊姆將軍這是一個不可改變的事實,我只是說不必要對他那麼恨之入骨,你還小,豆蔻年華,心裡不應該充滿太過濃烈的仇恨。”
笑笑說:“我失去了父親,我失去了本來可以高枕無憂的生活,我沒有辦法不充滿仇恨。”
毒蛇仙子嘆口氣說:“生死有命,富貴在天,這都不是我們左右得了的事情,毒蛇組織裡的每一個人,都經歷過至親至愛者的生離死別,對社會產生出強烈的仇恨,纔會義無反顧的走上不歸路。那個時候,都以爲憑着自己的一腔熱血,可以憑藉着外來勢力的支持,推翻一個腐 朽的政權。其實是我們想錯了,一個領導人下臺,換另外一個人再上臺,這個世界從沒有被改變過。就像我們在抱怨這個社會找不出清官,個個都在貪,對於老百姓的事情置之不顧。事實上,如果換我們自己去當官了,說不準一樣步入他們的後塵,奮鬥一輩子,爲的是什麼?坐在官位上,總得爲自己的以後着想撈點好處吧?總得方便下親戚朋友,行駛點特權吧?原來社會是什麼樣子的,早已經被人性決定了,跟誰的統治沒有多大關係。在神宮也曾出現過清官,但是在大勢所趨面前,誰不隨着潮流走,誰都會被淘汰。都貪了,你不貪,就會被所有人排斥,甚至攻擊。所以,這個社會是沒救的,我們毒蛇組織反這個國家反了幾十年,除了犧牲很多人,什麼也沒有改變過。”
笑笑說:“我也不熱心那些政治和鬥爭的東西,我只是想把阿爸的仇報了之後,然後不再管組織的事情了。”
毒蛇仙子問:“那你準備怎麼打算?”
笑笑說:“找個自己喜歡的人嫁了,過普通人的生活,婆婆您呢?”
毒蛇仙子說:“我在大漠裡找個地方隱居吧,我們組織裡的每一個人,都是*的通緝要犯,沒有辦法有身份證,只能寂寂無聞地死於荒漠,沒有選擇。”
笑笑說:“您以後跟我一起生活吧,我給您養老。”
毒蛇仙子說:“那怎麼行,你和你阿媽是有正當身份的了,我們是沒有身份的,跟你們一起生活,會連累你。不過到時候我找到居住的地方,會告訴你,你可以偶爾地來看下我,如果突然發現我死了,就順便都把我埋了。”
笑笑說:“您別這麼悲觀,您一定會長命百歲的。”
毒蛇仙子笑了笑,沒說什麼。
笑笑也開始想,該在什麼時候對李無悔下手比較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