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之芸問:“靜純,你又怎麼了,跟你爸吵?”
唐靜純說:“我沒有他這個爸爸。”
江之芸問:“到底發生什麼事情了?”
唐靜純說:“他做過什麼事情他自己明白,總之,他沒有把我當女兒,我也不用把他當爸爸。”
江之芸說:“有什麼事情你回來了說吧,不要和他賭氣到外面去糟踐自己,你都說了不跟李無悔一起的,怎麼又跟他攪合到一起去了?”
唐靜純說:“我本來就是真的愛他,只不過是被爸威脅了,纔沒有辦法妥協。可是現在我不受他威脅了,我當然要和李無悔在一起。這個世界上我唯一對不起的人,就是老媽你了,原諒我。如果有機會我一定會好好報答你的。”
江之芸柔聲細語地說:“電話裡說不清楚,無論有什麼事情你先回來,媽媽給你做主,好不好?”
唐靜純說:“對不起,老媽,我已經不想回那個家了,回來我的心裡就會有陰影!不過有機會我會打電話給你。但你不能給我打電話,我後面的電話號碼用過就會扔掉,我知道爸會派人來找我,會根據我的電話號碼來找。”
江之芸急說:“這怎麼行呢,你是安保局機*的副處長,你得上班才行啊!”
唐靜純說:“這個國家在我眼裡也已經是沒有希望的國家,存在權力結構中,只是無休無止的算計和爭鬥,我很厭倦那樣的生活,我只希望有一個相愛的人陪着,過平平淡淡其實幸福的生活,老媽,祝福我吧!”
江之芸仍然不甘心地勸:“可是你跟着李無悔怎麼能平平淡淡?據說龍城那邊出了事情,戰神特種部隊和神兵連都受到殃及,李無悔這輩子大概只能亡命天涯,他自己都泥菩薩過河,自身難保,哪裡還能給你幸福?”
唐靜純說:“跟相愛的人在一起,哪怕是面對刀光劍影,面對逃亡,血濺五步,化成灰燼,我也都心甘情願。先就這樣吧,老媽你自己保重。”
沒等江之芸說話,唐靜純就先掛掉了電話,她知道自己要不掛電話的話,老媽會一直喋喋不休地勸說,而這些事情,是說不清楚的。
李無悔在旁邊聽見了唐靜純的兩個電話,大概地知道她是跟家庭有了什麼矛盾,但具體是什麼矛盾不得而知。他上前擁抱住她關心地問:“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唐靜純說:“不想說。”
李無悔說:“這個時候你不能把我當外人吧,你要知道就算你失去了全世界,至少我在你身邊。”
唐靜純回過目光看着李無悔說:“其實我爸根本沒有對颶風恐怖組織妥協,願意以出賣李志豪來換我的命。”
李無悔愣了下,然後勸說:“你就爲這事和你爸賭氣啊,他這是從大局出發。李志豪一死,整個國家都會動亂,兄弟盟有數萬殺手,在各大城市潛伏,李志豪還有私人軍隊。而他那些兄弟都是跟隨他多年一起出生入死的兄弟,感情非同一般。如果李志豪死了,只怕比颶風恐怖組織的小泉純太狼更讓全世界轟動而動亂。你爸是總統,他必須考慮到這些才行。你應該試着理解,如果是我,也許也會這麼做。”
唐靜純嘲諷地笑了下說:“你太看得起他了,他之所以放棄我而選擇和李志豪合作,根本不是你說的爲了什麼大義,如果真是爲了大義的話,我會以他爲驕傲。他只不過是擔心誘殺李志豪之後被兄弟盟報復,一句話,他惹不起兄弟盟,所以只能犧牲我。再加上和兄弟盟合作反誘殺颶風恐怖組織,對他的政治前途會很有利。”
李無悔說:“你怎麼知道他不是從大局出發,而是擔心被兄弟盟報復?”
唐靜純說:“因爲我瞭解他,你也看見了,周國鋒首長的事情,如果他真是一個以大局出發的人,他會想法暗殺周國鋒首長嗎?雖然執政黨和軍方一直不和,可是周國鋒首長也像他那麼鼠肚雞腸的話,想要殺他的話,只怕十個他都不夠暗殺,軍方多少頂級高手,還不夠殺他嗎?可週首長爲什麼沒做,就因爲擔心引起國家動亂。周首長得把心思放在對外上,不學他對外像軟柿子,隨便被人捏,對內強行鎮壓,玩陰謀權術。爲了一己之力,竟然處心積慮謀害周首長,現在好了,開始民不聊生了。你覺得他這樣的人會知道什麼是大義嗎?以前他玩弄點權術什麼的,和黑槍集團的牛頂天之流攪合在一起我也覺得沒什麼,政治總有那麼些黑暗,可是他已經喪心病狂到一種地步了,我都已經看不下去了,只能劃清關係。”
李無悔嘆息了一聲說:“他這麼做確實是過分了,你也不用放在心上,這樣只會讓自己不開心。未來的路很難走,但我們在一起一天,就得開心一天,好不好?”
唐靜純點了點頭。兩個人倒在牀上,擁抱着睡覺,聽着彼此的心跳,才發覺幸福其實很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