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睛看不見了,心裡也亂糟糟的,可是他的大腦還保持着清醒,汪汪汪的,大黃狗一個勁兒的在他的耳邊狂叫。
簡直叫得煩死了,他真想一拳把這隻狗打得遠遠的,他揮了揮拳,拳頭好像被死死地綁着。踢它一腳也行啊!擡了擡腿,腿好像也被什麼東西死死的綁着。
好吧!又做夢了,這個夢好長時間都沒做了,最討厭這個夢,我在這個年齡,不是應該每天都夢到美女的纔對嘛,再不濟,夢到女鬼壓牀也還是可以理解的,幹嘛老是跟一隻狗在夢裡糾纏不清?
天殺地,難道上輩子它是我的情人?
他偷笑,反正這是自己的夢,只有他知道,就算夢裡的主角是那隻大黃狗,對了,它是隻奶着仔仔的母狗。
呸!不要誤導我往那些進口的毛片兒上聯想好嗎?美女與狗,這種反自然的繁衍行爲,真不知道那些工作人員都是怎麼熬過來的。
越想越想吐,突然覺得自己的嘴裡好像堵着東西,這尼瑪大發了,是不是把胃都已經吐出來了。
越想越噁心,卻連嘴裡的舌頭動一下都不能,更別說嘔吐了,連呼吸都困難。
他想了想剛纔發生的事兒,那個該死的春哥死到哪裡去叫春了。大概過了很長時間了吧!他怎麼還不過來看看?
感覺自己這個樣子,是不是真的得了腦血栓了?身體哪兒哪兒都動不了,就連眼睛都睜不開,汪汪汪!這很明顯是半身不遂的前兆啊!
汪汪汪!
該死的狗還一個勁兒的狂叫,聽這聲音好像還不是一條狗,這也難怪,狗崽子終歸還是會長大的嗎!長大了當然要學着狂吠找存在感了。
不過真是煩人,就算你們等着狗鏈幫,嗷嗷的**又有什麼用,你的主人允許了嗎?生多了餓死你個傻狗。
發泄一番,心裡舒服多了,起碼不翻來覆去的鬧騰了,腦袋裡漸漸的有了回憶,狗叫聲也越來越遠了。
他心裡高興,用不了多久自己就會醒過來了,想一想昏迷之前害怕忘記的那些事情,還好都記得清清楚楚的,一幕幕就在眼前,好像剛剛發生的一樣。
不知道秦璐來過沒有?他肯定沒來,要不怎麼能睡得這麼沉,一個討厭的夢做到現在都醒不過來。
你媽!還在叫!
大大大!小小小!我壓大!我壓小!
他媽滴!這叫聲怎麼變了腔調了呢!越來越不像狗叫了,難道是人?別開這種國際玩笑好嗎!這可是個和諧社會,容不得妖魔鬼怪的跳出來作妖,那些東西只存在海灣那些偏僻的小島上,食人族的社會裡。
恐怖的怪族長腦袋上插着雞毛,提着大斧子,一聲吆喝,“吃了他!”
一羣怪獸蜂擁而上。
“把眼珠子留給我!”
“我還要他的命根子!”
“晚啦!族長!他的命根子昨天晚上被族長夫人採了當玩物兒了。”
“呀呀!這個不要臉的老孃們!”
哈哈!
終於發出點兒笑聲,隱隱的感到耳鼓震動,他高興得不得了。這樣是不是自己不會得半身不遂了?就算得了起碼自己還能說話。
嘩啦!嘩啦!
這聲音聽得清清的,就在他的耳邊,是不是姑姑又在篩豆子?他慚愧的在心裡暗笑,這怎麼可能!自己離開姑姑都快有大半年了,隔着好幾百裡地,要聽見姑姑篩豆子那纔怪了。可這聲音明明就是篩豆子嗎。
他真想睜開眼睛看看,卻什麼都看不到,眼前仍然是一片黑,他眨了眨眼,覺得自己的眼睛已經睜開了呀!
他使勁兒扭了扭鼻子,這才感覺到自己的臉上好像蒙着東西。大概是被子吧!不知道什麼時候養成的這種壞習慣,睡覺的時候愛用被子矇頭,這樣做的好處是,被窩放屁獨享。
時間久了,這樣做真的會影響身體健康,說不定這次的病就是因他而起的。
可就是改不掉這個臭毛病,像吸大煙一樣的上癮。
他動了動腳趾,覺得很靈活,又動了動自己的手指,沒毛病,自己真的沒得腦血栓。
哈哈哈!應該能把自己笑醒吧!
不知道什麼時候嘴裡的東西被人拿開了,他趕緊把嘴合上,覺得自己的兩邊臉都疼。
他不住的咬合自己的牙齒,發出噠噠噠的聲音,他高興極了。
“你們可以走了!秦姐馬上就回來了,這小子到底值多大的賭注等着她親自決定吧!”
“嘿!小春子,你小子可不地道,騙了我們的錢,卻把責任推到秦姐頭上!你不是說誰贏了,這小子歸誰嗎?”
林洋不知道這個問話的人是誰,他只聽見小春子說。
“你小子別血口噴人,那是秦姐打電話跟我特意交代的,怕你們幹賭沒什麼興趣,等不到他回來就散了。讓我拿這小子給你們增加點兒情趣。可他剛纔又打來電話,先不賭了,最終的決定權等它回來再說。”
“你,你就是騙人!少拿秦姐來壓我們。”
春哥怒了,吼道。
“怎麼滴!難道秦姐的話不好使了嗎?趕緊都給我出去!”
呼嚕呼嚕,雜亂的腳步聲響起,林洋仔細的聽,能分辨出大概有七八個人離開。
林洋想翻身坐起來,他覺得自己不是躺在牀上,身體下非常的硬,就好像在山裡的大石頭上躺着。不知道自己趟了多久了,後背和脊椎非常的疼。
可是他沒想到自己的手腳真的被綁着,他想動一下都不可能,他知道春哥還站在他身邊,他不解的焦急的問。
“春哥!我怎麼了?我怎麼動不了?”
“呵呵呵!”
春哥發出一陣怪異的笑。
“你被我綁起來了,當然動不了啦!”
林洋雖然不知道什麼情況,但他怒了。
“你爲什麼綁住我?”
哈哈!
他笑得更開心了。
“你小子真是天真那,綁住你當然是要幹壞事兒嘍!”
林洋明白了,自己的眼睛肯定是被他蒙上了,他一邊掙扎一邊問道。
“我又不認識你,我們之間又沒仇沒恨的,你幹什麼這麼做?”
咳!
他嘆了口氣。
“說實在的這也怪不得我,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自來投,你知道我們這裡是什麼地方嗎?”
林洋停止了掙扎,真想弄明白。
“你們這裡不是茶館嗎?”
“要不說你天真呢!我們這裡明着是個茶館,其實我們這兒是個特殊的俱樂部。來我們這兒的人是沒有外在的性別的,他們的性別是由心裡決定的,我這樣說你明白嗎?”
林洋當時還真沒明白過來,想了一下,他說的話到也不難理解。
“gay!”
“哈哈哈!看來你也不傻嗎?”
“我又不是,你幹嘛綁住我?”
林洋能聽到他坐在沙發上的聲音,不一會兒聞到了香菸的味道。
“還不是因爲你小子的這身皮囊!你應該感謝我的,你馬上就可以平步青雲啦,在這個城市裡站穩腳跟,要啥有啥,如果你不是gay,還可以養一個自己喜歡的女孩做女朋友。住別墅,開豪車,遛名狗,甚至你還可以風風光光的回老家炫耀!”
林洋想搞明白所有情況,所以他安安靜靜的聽着,等他說完他又問道。
“有那麼大的好處,我的犧牲也不會小吧?”
“說起來也沒什麼,我們的老闆是個女的,對,他的心裡性別也許不是。但是她喜歡小男生,特別是你這種身材魁梧,模樣又帥氣,一次沒精氣外泄過的,簡直是他的一生所愛。”
“就這麼簡單?”
“呵呵呵!”
他一陣獰笑。
“當然嘍,你的後面同樣是這裡高級會員們的所愛!所以你這樣的人想要成爲百萬富翁,非常的簡單,不像我,只能用各種手段討秦姐的歡心才能在這兒當個破鄰班!”
“你的模樣也不差呀!爲什麼你不幹?”
“咳,一言難盡,不和你說我了,說出來都是淚。我還是教教你怎麼掙錢吧!”
“你們老闆又沒見過我,你敢保證你們老闆會看上我?”
“你太天真了,我早把你的果照發給我們老闆看了,她簡直對你讚不絕口啊!本來在三亞談生意,見到你的照片後馬上買機票飛回來。再有半個小時吧,她大概就到了。”
林洋掙扎着,他試圖想摸摸自己的身上有沒有衣服。
“你不用掙扎了,我是在做好事兒,給你找了一份這麼好的工作,難道你不感謝我嗎?”
“屁!這還算做好事兒,你這叫逼良爲娼!”
“哈哈!”
林洋現在聽他的笑聲還不如聽夢裡的大黃狗叫呢,煩的要命。
“好多人給我送禮讓我帶他們入行咧,可他們的條件實在跟你沒法比,這年頭你這年齡的小孩,有幾個你這樣標緻的?都像他媽滴營養不良似的,給我們老闆弄那樣的,她飛搞死我不可!”
“可你事先應該徵求一下我的意見吧?”
“嘿,這麼好的事兒,你這輩子打着燈籠都找不着,哥我是看你投緣,纔在茶裡下了藥把你留在這兒,我已經通知我們老闆了,她回來的時候你要是不在,搞死我是輕的,就怕搞得我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你這個人太不地道,人面獸心,居然在我的茶裡下藥!”
他走過來拍了拍林洋的肩。
“兄弟!等你享受到了要什麼有什麼的生活,你會感謝哥的!”
嘿嘿!
林洋苦笑,想痛痛快快的罵他兩句,覺得現在激怒他對自己沒什麼好處,既然暫時沒什麼危險,他想利用這段時間養精蓄銳,等身體恢復了,再想辦法逃出去,給他再好的生活,他也不想成爲別人的奴隸。
也不知道他下的是什麼藥,有沒有解藥?身體現在還很無力,不能完全的受自己控住。
“你這樣做,你能得到什麼好處?”
“哈哈!我這個人嗎!心地善良,樂於助人,只要你們在城裡過得好了,作爲老鄉,你們的引薦人,我自然有面子。”
林洋在心裡罵道:去你媽地!你這分明是拐賣人口,逼良爲娼,夠槍斃一百回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