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着了嗎?我這麼大的開門聲都不知道啊!他躡手躡腳的鑽進門裡,輕輕的把門反手關上。
我要怎麼辦?蒼天啊大地呀!二龍嶺的神龍你快出來吧!賜予我力量啊!我要不要撲上去,要不要像野獸一樣,想到將要發生的激烈場面。他身上的每一條神經都在顫抖。
門口和大牀之間只有幾米的距離,他好像走了一個世紀。很多次想過要不要直接把衣服脫了大家坦誠相見,又很多次想過要以何種姿勢爬上那張大牀,這樣真的不太好吧!我…我還未成年呢。
她輕輕的動了一下,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拉了一下浴巾,眼前是一片未知的處女地,林洋第一次這麼近距離的欣賞,有一股莫名的氣流從他的尾椎骨一直流竄到他的頭皮上。
他身上的每一個細胞都被荷爾蒙衝斥得飽滿如珠。天哪!這是對我的懲罰嗎?在完成第一次青春洗禮的時候都要經受這樣的懲罰嗎?
這種有一萬隻螞蟻在身上爬的感覺真的不是每個人都能承受的。
即使身體難分難捨,眼睛難捨難離,他還是剋制住了,任憑一萬隻螞蟻在他的心頭上胡亂的爬。
他長出一口氣,輕輕的拉開那道門走出去,他想看看天,卻只能看見屋頂上瑩白的燈光。
他思緒紊亂極了,大腦裡流竄着記憶的殘片。姑姑,韓冰,小石頭,丫妹,小泥鰍,王柺子,李鐵匠,木匠大叔,還有神神叨叨的李嬸子。他們七嘴八舌的向他喊着什麼,各個表情怪異卻每個人的眼睛裡都充滿了憤怒和指責。
他的腦袋快要炸了,真的到了無法承受的地步,他低着頭靠着這道剛剛走出的門,默默的承受來至腦海深處,渺小而又尊貴的良知對他的譴責。
他真的想放棄了,放棄天生的純良舔一抹邪惡在他的人格上,任憑坎坷的人生再起波瀾,再一次闖進門裡撲到那張溫馨的大牀上,把身體裡禁錮着的野獸全部都放出來,吞噬牀上的那個皮膚白白的聖體。
可是,大腦中有無數的聲音在反對他,在奮力的拉扯他即將被邪惡吞噬的靈魂,它們化作無數個長着翅膀的幽靈,像一朵一朵潔白的長着翅膀的雲。
“你怎麼還不進來,你靠着那個門幹什麼?”
顧佳佳從離他不遠的門裡,探着腦袋看着他,她好像等了很久的樣子,表情都有些不耐煩了。
顧佳佳的出現讓林洋差點崩潰掉,再看到顧佳佳完好的穿着衣服,他感覺身後的這道門和鬼門關一樣可怕,他迫不及待的從門口逃開。
心裡的螞蟻馬上被一把恐怖的火焰燒成灰燼,腦海裡所有好的不好的,邪惡的還是善良的,一個個刻骨銘心的面孔,突然間就那麼不可思議的消失了。
天哪!虐我一千遍還不夠,竟然用這麼殘忍的刑罰加持到我弱小的身體上。那個白白的熟悉的身體是誰?是老天爺派下來懲罰我的天使嗎?
想一想發展下去的後果,哦!我真的是猴子派來的,我在和誰逗比呢?
他灰溜溜的走進顧佳佳開着的門,屋裡面還有兩個容貌絕好的女孩靜靜的坐在一張牀邊等着,這個屋裡面的牆壁也是粉色的,燈光卻明亮了很多,兩張很窄的牀。
狹窄到只能容得下一個人的身體躺在上面,牀邊放着可以移動的鋁合金架子,架子上面放着各式各樣的瓶瓶罐罐。還有林洋比較熟悉的島國面膜。
房間裡的風格也是挺溫馨的。
可是,一下子面對三個板着臉的女孩子,林洋好像覺得進了手術室一樣頭皮發麻,是不是接下來自己就會被他們切點兒東西下來呢?
不容他多想,佳佳命令他躺在牀上,兩個女孩也面無表情的看着他,可能是等了很久的緣故,他們的表情都不是很自然。
雖然林洋不怎麼明白他們要幹什麼,面對佳佳的強勢,他也只能乖乖的躺在牀上,任由她們擺佈了。
“開始吧!把他弄得越白越好。”
其中一個女孩子打開一個綠色的罐子,用她細白的小手在裡面挖出些棕色的膏體塗抹到林洋的臉上。
林洋一開始靜靜的等着她塗,可是這種膏體的味道不是太好聞,有股腥臭的泥土氣息,沾到嘴脣上又鹹又苦。
他警覺的把女孩的小手抓住,那隻手柔軟冰涼細滑得像在撫摸剛出生的嬰兒,讓他忍不住想多握一會兒。
“這是什麼?怎麼這麼臭,都要薰死人了!”
還沒等女孩說話,佳佳搶着說道。
“這是北海道幾千米海底的海藻泥,珍貴得不得了,你居然說臭死了,你真是土的要命!”
不就是海里的泥嗎!有什麼大不了的,這個東西充其量也就是做叫花雞的材料。
no,不會把我的臉用這東西包上也要在火上烤一烤吧!
林洋不知道怎麼反駁佳佳,可他就是不想放開女孩子的手,小手冰涼我還是幫她好好的暖暖吧!
可她並不領情林洋的熱心,無奈的從他的手中抽走,臉上顯出怪異的表情,她又塗了些海藻泥在他的臉上,才站起身走到牆角的水池邊。
她好像故意讓一雙手沾滿了這種海藻泥,她慢悠悠的用兩個手背相互的搓。好一會兒都不捨得用清水洗掉。
另一個女孩子沒有接觸到海藻泥的幸運,他戴着一次性硅膠手套,兩隻小手在林洋的臉上像和麪一樣又揉又敲的。
林洋真的將要忍不住了,絕好的容顏,加上細白柔軟的手指,在他的臉上脖子上揉捏敲打,直到林洋的皮膚開始發熱,臉上的海藻泥漸漸的乾涸她才肯停下。
她雖然戴着手套,林洋仍能感覺到每根手指送過來的溫柔,他很多次都想抓住那雙靈巧的手。
可是,這雙手比另一個女孩子的手精明得多,決不放棄一絲逃跑的機會,在慧眼獨具的顧佳佳面前,林洋的動作真的不好太明顯了。
過了一會兒,林洋的臉上變得緊緊巴巴的,可能是那些來至北海道的珍貴泥土完全乾透了吧!
那種感覺想必也只有叫花雞纔能有同感吧。幸好她們端過一盆清水,在這些海藻泥的禁錮下,林洋的眼睛都不能好好的動了,她就在眼前,他卻看不清他的樣子。
她先用手輕輕的把那些泥土像掀開鍋巴一樣從林樣的臉上弄掉,再用清水沖洗了林洋的這張帥臉。
牀上有一個將好放進林洋頭顱的大洞,清水順着他的臉頰流到洞口下面的水盆裡。
洗完臉後,她用毛巾把林洋的臉擦乾淨,就匆匆的離開了。
林洋以爲這樣就算大功告成了,總算滿足任性的佳佳的要求了吧!他如釋重負的在牀上坐起來,面對着牆壁上的鏡子欣賞自己。
雖然兩個女孩子在他的臉上已經努力了很長時間,可是鏡子裡面,他的那張古銅色的臉沒有半點的變化。即使皮膚細嫩了很多,那又能怎樣,說好的美白那?顏色上還是和之前一樣的咖啡棕。
他想放棄,甚至想逃跑,可是顧佳佳早就把門口堵得緊緊的,林洋的想法早就被她洞察得一清二楚。
我這麼健康皮膚的顏色還有必要美白嗎?小白臉又能怎麼樣,難道說你們都那麼膚淺嗎?小白臉就那麼招女孩子喜歡嗎?
他剛衝到門口,顧佳佳毫不留情的揪住他的脖領子。
“你給我回來,你是逃不過本姐姐的手掌心的。”
緊跟着兩個女孩子端過來幾個白色的罐子,這次的罐子不是透明的,看不到裡面裝着的東西是什麼顏色。
此時的顧佳佳神武得像個壯漢,直接把林洋按倒在牀上。
她們像早就預謀好的一樣,兩個女孩子的小白手動作也特別的快,拿着刷子像刷牆一樣在林洋的臉上又塗上一層厚厚的白色膏體。
林洋真的想痛不欲生的叫出來,有逼人相親的,有逼人洞房的,甚至有不擇手段逼人同牀的,真的沒想到自己會被人逼着美白。
咳!呵呵!世界真大我想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