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狗的真的急眼了,幹這種生意的的本身就不是什麼善男信女,他嗷的一聲從地上爬起來,一伸手在腰上拿出一把甩刀。
因爲掉了兩顆牙齒,說話一下子變成了八十歲的老翁。
“尼瑪的,老子今天非弄死你!”
林洋好長時間沒見到這麼親切的東西了,刀不知陪伴了他多少的日日夜夜,大個子凶神惡煞般拿着它向他捅過來,他卻欣喜若狂的想要跳起來。
“來吧朋友,我們好久不見了!”
電光火石的一瞬,也許大個子都沒看清他是被什麼東西給絆倒的。
也不知道手裡的刀是怎麼消失的。只知道這一次再沒有好好的門牙可以被磕掉了,整張臉和地面來了個親密的擁抱,半張臉的肉皮估計已經沒剩下多少了,臉上火燒火燎的疼。
即使腦袋裡滿是閃爍的星星了,他還不忘了尋找他想弄死的妖人。
這一刻的林洋,已經被他的魯莽激怒了,在奪了大個的刀之後,一片腿騎在大個的背上,想你這種惡霸平日裡肯定沒少幹缺德事兒。
奪小朋友的棒棒糖有木有?搶老奶奶的千層底有木有?偷窺小姑娘漂亮的裙底有木有?欺負老實的鄉下人有木有?好了就這些吧!再加上偷貓摸狗,殘害小動物,本法官今天叛你摑屁屁刑。
林洋把甩刀的兩隻刀柄合上,用刀柄在大個的肥屁屁上,像剁餃子餡一樣瘋狂的敲了起來。
夜深人靜,啪啪啪的聲音不知道敲開了多少家的燈,有些人甚至趴在窗戶上叼着香菸四處的尋找聲音的來源。
不知道他們看真切了沒有,一隻木乃伊正騎着一個一動不動的大個,發出啪啪啪的聲音,會是什麼樣的結果呢?
一直打到林洋心裡解氣了,他才肯停下手裡的甩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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甩刀的刀柄爲了能夠雕龍畫鳳,用一種鎢合金的材料鑄成的,本身這種材料就不是太結實,大個的屁屁壯得和山裡的石頭一樣,刀柄現在已經碎得成渣渣了。
只有鋼製的刀身保留在林洋的手裡,變成了一把精緻的小刀。
林洋喜歡得愛不釋手,他在手裡掂了掂刀的分量,和自己以前的那把銀色小刀差不多重。
總算得到了趁手的兵器,等過一會兒見了那個殘忍的六哥,非用這把小刀報之前的一槍之仇不可。
他把小刀在胸口的紗布裡藏好,這才起身從大個身上下來,得意洋洋的站在一旁,剛想信誓旦旦的教訓他幾句。一旁的麪包車嗷的一聲怒吼,倒着向他撞來。
林洋本以爲偷狗賊有一個大個這樣的惡霸就足夠了,卻忽略了麪包車上還有其他的人。
他匆忙向旁邊躲閃,以他的速度麪包車即使是正直着撞向他都不見得能撞的上,何況是倒着來的。
好像麪包車也不是真的要撞他,撞他只是虛晃一槍,然後車子停在大個旁邊從裡面匆匆忙忙的跳下他的同夥。
在麪包車車燈的照射下,見她戴着白色的鴨舌帽,身體嬌小,胸前鼓鼓的,鴨蛋形的臉五官看不太清,可從他整體的輪廓上猜測,這個女孩的模樣肯定又是絕好的。
她有些驚慌失措的過來攙扶地上呻,吟的大個。
“哥,哥,你快起來呀!”
大個大聲的哎呀了一聲,可能是沒了門牙的緣故說話還要帶上吹氣的前奏。
“呼呼,尼瑪,呼呼太狠啦!呼呼,哥哥的屁屁可能都開花了,呼呼,妹啊!回去你在哥哥的屁屁上澆點水肯定能結果長仔兒你信不,呼呼!”
女孩帶着哭腔。
“哥,快走吧!你沒死就算撿條命了,以後我可不跟你幹這種缺德的事兒了!”
“呼呼!嗯,妹啊!這輩子哥都不幹了!呼呼!”
林洋沒有制止女孩把大個攙扶上車,只是遠遠的看着,女孩下車的那一刻他已經不知道如何是好了,心裡的怒氣也完全的消了,不管那些死在他們手裡的小動物要不要申訴。
眼前有這個女孩爲大個辯護,林洋就這樣默默的宣告他們刑滿釋放。
隨着咣噹一聲車門關閉,麪包車晃晃悠悠的開始啓動了,林洋雖然已經相信了他們的話,可是總覺得自己好像受騙了,可又不知道他們騙了他什麼。
突然一聲隱約的狗叫像一道靈光喚醒了他。
“尼瑪!”
真是人心隔肚皮,一不留神就被他們給騙了。那一刻他火冒三丈,好你個雌雄大盜,好你個賊兄妹,想我一世英名卻被你們玩弄在鼓掌之中,我豈能放過你,士可殺不可辱。
他一下子驢脾氣爆發,擡起兩條被紗布裹得滿滿的腿,像驢子一樣在後面追了上來。
麪包車越開越快,林洋也越追越快,可能是車裡的兩個人開始以爲逃過了一劫,說不定還會幸災樂禍的恥笑林洋的智商。
可他們沒想到林洋會這麼快的反應過來,還竟然以步行的速度追上他們的麪包車。
他們開始的時候不以爲然,把林洋徒步追麪包車的行爲當成天大的笑話。甚至把麪包車開的快快慢慢的挑逗林洋的智商。
可是林洋的速度越來愉快,幾乎和麪包車的速度並駕齊驅了。
他們才感到恐慌,腳下的油門都要被女孩踩到油箱裡面去了。
可是,這輛破面包的速度也不會落下林洋太遠,車裡面貓貓狗狗藥勁兒可能是過了,開始狂吠和拼命的折騰了。
一羣的貓貓狗狗在一起卻不互相的咬鬥,說好的天敵現在卻能和平相處,一致對欄杆外面的兩個人開始撕咬。
要不是有個密實的鋼筋籠子和後面隔着,兩個偷狗兄妹說不定會被這羣憤怒的狗狗們咬死。
兩個人開始懷疑人生了,開始慶幸他們能在林洋這個惡魔手裡逃生是何等的幸運。
可是,也對未來充滿了擔憂,後面這個木乃伊說不定真是上天派來懲罰他們的,拋開不公平的際遇,把良心掏出來說句心裡話,他們自己都覺得自己是個十惡不赦的罪人。
大個趴着窗戶向後面看了看,木乃伊還在後面緊緊的跟着,一羣狗狗呲着呀在後面撕扯他的衣服,有時能從籠子的縫隙裡伸出牙齒咬到他的衣角。
大個凝重的看了看開車的妹妹,隨手把衣服像外面拉了拉低聲禱告着。
“呼呼,老天爺如果這次能讓我兄妹脫險,呼呼,從今以後我們再也不幹這種缺德的事兒了,上天保佑啊!”
說來也怪,後面狂吠的狗狗們突然變得安靜了,無數雙期盼的眼睛靜靜的看着他,大個更加的不安。
“我勒個去,這個世界真的有老天爺呀!”
正在他緊張的心情剛剛放鬆一點兒的時候,對面突然橫衝直撞的衝出一輛寶馬。車子出現得太突然了,駕駛麪包車的女孩一點準備都沒有,還是坐在身邊的大個手疾眼快。
一把摞住妹妹手裡的方向盤,用力的向右打了一把方向。
可是,寶馬車的速度太快了,還是擦着麪包車的車身飛馳而過。
麪包車的整個側面像被一把鋸子齊刷刷的切掉,幸好車子的右面車廂着地,在地面上一溜火線的滑出去很遠,後來不知道被什麼東西擋住不動了。
裡面的貓貓狗狗終於可以順利的從車裡面逃出來,各自消失在街口的拐角處,去找他們的主人。
林洋就在他們身後,他沒有去救麪包車裡的一對兄妹,倒不是他討厭他們想見死不救。
而是寶馬車的車門被面包車撞飛的那一刻,他親眼見到久違了的六哥坐在哪輛車裡,他的旁邊好像坐着一位女警,一位被綁着雙手還英姿颯爽的女警。
寶馬車沒有翻車也沒有停下,甚至連剎車都沒有,一路跌跌撞撞的衝進林洋剛剛和偷狗大個,走出的那條巷子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