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刑訊逼供,也沒有眉來眼去,一下子好像變成了從未謀面的陌生人。兩個女孩臉上的冷淡就像包着一層薄薄的寒冰。林洋不知所措,看不出他們到底是幹什麼的了。幸虧沒有暴露他臥底的身份,想一想後背涼颼颼的,腦門直冒冷汗。
看來他把這次的出行看的簡單了。杜猛不是無緣無故的帶他出來玩玩的,阿紅勾引他也並不是因爲他長得足夠帥氣。
難道是因爲相片裡的那個捲毛男人?
他疑惑的看着阿紅的姐姐。她還是板着一張臉,眼神裡卻多了幾分陰鬱和憂傷。表面上看不出來她對這個男人有愛還是有恨。
可,一個和她毫無關係的人有必要這樣關心嗎。好奇又酸楚的他真想問個明白,怎奈自身都難保了,深處在這樣的水深火熱中。心得多大才有心情去關心那個和自己毫不相干的捲毛。
他苦笑了笑,不自在的看了看阿紅。
“你們就爲了打聽這個,把我捆在這裡嗎?”
他這樣一問反倒提醒了兩個女孩。阿紅翻了一個白眼,側過身問道。
”你覺得呢,我可沒有姐姐那麼……心慈面軟,你不交代清楚,我會好好折磨你的,直到你把什麼都說出來。“
她這種不輕不重的口氣,林洋真的怕不起來。輕描淡寫的一笑。
“我能交代什麼呢,不知道兩位美女想知道什麼?我知道的好像昨天晚上都已經說過了。要是想問我那時的感受嗎!”
他翻着眼睛想了想。
“疼!渾身都疼!誰打了我的頭!”
說完狠毒毒的看着面前的那個男人。
“尼瑪,茬管兒上拉粑粑,你是不是欠插,是不是你乾的?”
他連簡單的漢語都說不清楚,一時半會兒更悟不懂老祖宗的精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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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睛直直的看着林洋,像傻子一樣消化着林洋的這句話。
林洋耿耿着脖子,現如今他也只能做這樣狼狽的動作表示自己的憤恨了。
“是你吧,就是你吧!有本事你把我放開看我不把你打放屁路!把你腦袋揪下來灌一滿下屎尿。”
這人捂了捂鼻子,好像周圍充斥着難聞的氣味。不知道他又是怎麼理解林洋這句罵人的話的。
噗嗤一聲,阿紅的姐姐實在憋不住嗤笑出來。拉了拉他肥大的袖口。
他一臉愣怔的退到一邊,估計他抱着字典死啃三天三夜也不會明白林洋這也罵他的話的深意。
“這算是你垂死的掙扎的嗎!可惜了,你是在對牛彈琴,他不會明白的。”
林洋滿不在乎的最後憋了他一眼,才把注意力集中到阿紅姐姐的臉上。
“管他呢,我自己舒服就行!”
阿紅的姐姐垂着頭,並不在意目光是否在他的臉上,只要對方知道她是在和他說話就行了。
“你們打算在哪裡交易,跟誰交易?”
林洋不是裝不懂,是真不懂她在說什麼。眨了眨他被幹涸的眼淚粘在一起的大長睫毛。不解的問。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能在說得詳細一點兒嗎!”
她猛地擡起頭用火辣辣的眼神審視着林洋。
“我沒在和你開玩笑,你也沒必要爲杜猛那種人丟掉自己的性命。”
“我……我……知道了,是……你是你,這是……一首歌的歌詞!”
那個矮胖的男人突然插了一句嘴,好好的逼供氣氛完全被他搞壞了。
屋裡的人把目光全落到他身上,像看怪物一樣的看着他。包括林洋也無不用其極的扭着頭看着面前這個無知的矮胖子。
“是的你說得太對了,那就是一句歌詞,是一首你儂我儂的情歌!”
呵呵!矮胖子傻笑了笑。
“兩……兩位妹子,我的漢語水平是不是進步了?”
“你不要說好了。”
兩個女孩同時吼他,
“怎麼,明明就是歌詞嗎!”
他委屈的辯解道。
阿紅實在忍無可忍了,無奈的把他推到門口。
“好三哥,你去門口把風吧,就裡有我和姐姐就好了!"
他完全顧及不到阿紅的無奈和對他的厭煩,執拗着不肯出去。
“那怎麼能行,大哥臨走的時候讓我保護你們兩個的。我可不敢讓你們消失在我的視線裡。”
“好了,叔叔,叫你叔叔了總行了吧,我們不會有危險的你放心,你就在門口把風就好。”
矮胖子憨憨的笑了笑。
“今天怎麼叫起叔叔來了!”
咣噹一聲,阿紅死死的把他關在門外,如釋重負的長出一口氣。轉身剛要回到牀邊。
蹦蹦……。
身後的門被人敲響。阿紅無奈的小聲問道。
“三叔,又怎麼了。”
矮胖子急切的喊了一聲。“快讓我進去,有人來了!”
阿紅一哆嗦,林洋在牀上躺着都看見他肩膀抖動了。
阿紅的姐姐麻利的捂住林洋的嘴,一把小手槍頂在左肋下。在他耳邊低聲的呵斥一句。
“別出聲!”
異樣的少女體香鑽入林洋鼻孔,她的氣息吹到耳朵上癢癢的。他老老實實的躺着一動都不肯動。享受着這美妙的感覺。耳朵一陣比一陣癢,熱烘烘的讓他的心跳像野馬一樣狂奔。他真想側過頭與白嫩的臉頰肉挨着肉,哪怕只觸碰到鼻子頭上的一點。估計那份美好也終生難忘。
屋裡的空氣凝固了,時間停止了。誰都不想發出輕微的動靜,豎着耳朵靜靜的聽着門外。
阿紅剛要開門,矮胖子輕手輕腳的從門前離開,她摸着門鎖的手愕然止住。隔着門傳來鑰匙抖動的聲音。
嘩啦!滋啦!
鑰匙插進鎖孔,阿紅趕緊把手從門鎖上離開。偷偷的拔出手槍退開距離,把手槍舉起與肩平。虎視眈眈的盯着被人開動的門。
咔吧一聲,門把手被人壓動。林洋腋下的手槍頂得更緊,她能感覺到槍口在微微的顫抖。此時他慌了,就算滿腦子都是阿紅姐姐的美顏,也比不上他對她手裡的這個傢伙走火的擔心。
槍口死死的頂着他的肋條骨,那份痛處與壓抑讓他呼吸困難。
“大姐!杜哥讓你過去一下。”
咣噹!
門剛剛被開啓一條窄窄的縫隙,又僅僅的被關上了。
那個**人不耐煩的說道。
“他媽的,這個姓杜的就是個牛癟犢子,還讓不讓老孃穿褲子啦!”
嘩啦!
門被重新鎖好。
“啊麗,你去把阿紅叫來,老孃大出血死了都滿足不了他。那個怪丫頭,吃我的喝我的,也該給我出點兒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