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動驚鳥飛,十二名黑衣女子齊齊現身,手裡一把狙擊槍,沒有任何的表情,就像是死人一般,讓人不寒而慄。
顯然這些人都是南天顏的貼身保鏢,而且是絕對死忠的那種保鏢。
什麼叫絕對死忠,那就是絕對令行禁止,只要自家主子比劃一下手指,他們就會毫不猶豫的扣動扳機,爆掉蘇世文的腦袋。
十二點紅光點在自己的腦袋上,驚訝的是,蘇世文臉上卻沒有太多的恐慌,只是看着南天顏試探的開口:“大小姐,她們就是南家的十二影?”
和秦可卿那全是死囚的死忠影密衛不同,南家的十二影每一個人都有着正當的來歷,她們可能是古武一派的頂尖高手,也有的是天賦的神槍手,更有的是修爲變態的修真者。
不過她們並不是十二個人,而是十二部,一共一百四十四個人,總之這些人除了南天門可以調動之外,就只有南天顏這個大小姐有這個權力了。
看到殺氣騰騰的南天顏,南天門擺擺手:“阿顏,把槍收起來,有事情我們可以慢慢的說。”
“如果當年的事情真的與他有關,那他蘇世文就算逃到天涯海角,我南天門一聲令下就會有無數人把他的腦袋送過來,而如果他是清白的,那錯殺忠臣必然會讓南家老臣寒心。”
南天門朝着十二名影子喝出一聲:“退下!”
話落,十二名影子瞬間就從蘇世文眼前消失。
“好了,機會已經給你了,好好說吧,不管是胡編亂造還是自證清白,你都找個理由說服我們。”
說到這裡,南天門饒有興趣的看向蘇世文:“蘇叔,你知道爲什麼我在過去的那麼多年,雖然憤怒,但是都沒有派人動過你們蘇家?”
蘇世文嘆息一聲:“因爲過去的二十年是你還有這個南家最關鍵的二十年,你這些年爲華國鞠躬盡瘁,南家也傾盡一切的爲華國復興而付出。”
南天門嗯了一聲:“沒錯,過去的二十年是華國最艱難的時候,其他世家怎麼明爭暗鬥我南天門管不着,但是我南天門既然生在這片土地上,那就必須要做些事情。”
“我用了二十年的時間,幫助葉總統震懾住了野心勃勃的東瀛,蠢蠢欲動的非國,還有一隻想要踩翻華國這條大船的資本帝國,才爲華國爭取到了一個發展的機會。”
“也正因爲事情繁忙,所以纔沒有找你清算這件事,但是現在,有些事情總要做個了結。”
蘇世文彈飛一片殘花,敬佩的嘆息一聲:“這些年天帥爲華國做的一切天下人有目共睹,文安天下,武定乾坤,自開國領導建國以來,除了葉老和天帥再無別人。”
南天門不怒而威的臉上揚起一絲無奈:“但是我終究不是神,我也有自己在乎的人,也有着自己的私心,而我的私心就這就是我的兩個妹妹。”
南天門嘆息一聲:“老爺子走的時候我才十八歲,而南天顏十三歲,我忙着處理南家的大小事務,對她們的關心自然就少了許多,不過她們卻從來沒有埋怨過,甚至比同齡人都要更加懂事。”
南天門臉上多出一絲欣慰的笑容:“她們十八歲的時候,百國佛會在越國舉行世界,頂級大師雲集,但是她們卻偷偷的從華海大學跑到越國,把那些所謂德高望重的大師踩得尿流,甚至有無數人要追着拜她們爲師。”
“而我也在同一時刻,讓南家的實力在八大超級世家之,從最末升到前三,我南天門三個字更是成爲華國年輕一輩的偶像。”
“最親的兩個妹妹成器,自己更是出類拔萃,人生如此,夫復何求啊!”
蘇世文感嘆一聲:“南家一門二顏,都是天之驕子,想嫁給南少的女人不計其數,而追求的大小姐和二小姐的人更是如過江之鯽,這在當時是一段佳話。”
南天顏聞言,把手中的槍丟給身後的兩名黑衣女人,隨後緩緩坐下:“所有回不去的良辰美景,都是舉世無雙的好時光,人家都說,其實所有回憶當時都是有些苦澀的,只是事後想想才那麼幸福。”
那是一個白衣飄飄的年代,而她們在那個年代盡顯她們的風華絕代,江南流水,草原涉獵,華山煮酒論天下,一篇詩,一把琴,一身白衣,一把長劍,現在想來那是何等灑脫。
蘇世文眼神劃過一絲嚮往:“那是陰謀與才華的年代,更是一個信仰與與理想崩塌的年代,那是希望之春,也是失望之東,人們面前什麼都有,人們面前什麼一無所有,有人正直升天堂,有人正沉淪地獄。”
“但是,只要努力,什麼都會實現,這就是那個時代的膏腴。”
南天門笑了笑:“三千尺侵雲糞土,十萬家泣血膏腴,一個撿糞的都能成爲頂級富豪,這確實是時代的傳奇。”
蘇世文嘆息道:“確實如此!”
說到這裡,蘇世文話鋒一轉:“不過慕容家長孫和葉公子被人偷走這件事情,我敢發誓,我真沒有和偷走孩子的人有任何的勾結。”
“在接到南少發出的追血令之後,我就派出蘇家的所有人佈防華海重要的位置,按道理說對方根本沒有任何逃走的機會,但是最後沒有抓到人,我也根本不知道是哪裡出了紕漏。”
南天顏冷笑一聲:“你覺得這個理由能夠忽悠我們?”
蘇世文苦笑:“不管你們信不信,但是這事確實如此,我是真沒有和誰勾結做出對南家不利的行爲,再說那兩個小太子背後還有強大的葉家和慕容家,我就算再怎麼算死草也不會自掘墳墓。”
南天門及時打住:“好了,好了,你說的話真假我先不計較,我想既然帶走孩子的人是在華海失蹤的,那麼有沒有可能是對方嫌帶着孩子過於礙眼,把孩子留下自己逃走了。”
蘇世文目光瞬間變得深邃:“會!”
“而且經過我十九年的明察暗訪,我基本已經可以肯定大小姐的兒子是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