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天後,集團大廳,江小魚閒着沒事,在接待處服務檯前和小姑娘聊天。
雖然江小魚是總裁助理,但除了給沐雪開車和分管保安,並沒有其他事情。
“江少爺。”身後有人叫他。
江小魚回頭一看,衛亞男來了。
“喲,少奶奶好。”江小魚笑眯眯地和衛亞男打招呼。
衛亞男從包裡拿出一個信封遞給江小魚:“呶,你的港澳通行證辦好了,還有你的護照。”
江小魚接過來看了看,然後衝衛亞男咧嘴一笑:“亞男,我該怎麼感謝你呢?”
“除了以身相許,怎麼謝我都可以啊。”衛亞男抿嘴一笑。
“可是,本少爺除了這身子,也沒啥能給你的了。”江小魚直齜牙。
“誰說沒有,我讓你給我找的狼幫線人呢?”衛亞男哼了一聲。
“這個啊,沒問題,我早已安排好了,只要有什麼有價值的線索,他們會及時告訴我的,然後我就會通知你。”
“幹嘛還要通過你週轉,讓他們直接和我聯繫不就可以了?”衛亞男道。
江小魚搖搖頭:“那不行,直接和你聯繫,有什麼獎勵,我分不到了,通過我,好歹我也算是一份子,能分到一杯殘羹。”
“你這個財迷,算計地可真精。”衛亞男苦笑。
“其實我也算是你的線人。”
衛亞男點頭:“對,不錯。”
“還是你的男人。”江小魚接着道。
衛亞男忙搖頭:“錯,不對。”
“那我是你的什麼?”
“朋友。”
“哦,男朋友,也行。”江小魚點點頭。
衛亞男忙糾正:“是男性朋友。”
“男朋友和男性朋友有啥區別,你幹嘛非要摳字眼,非得加上個‘性’字,你就那麼喜歡性?”
衛亞男頓時被噎住,片刻道:“誰說我喜歡性了。”
“那你這話的意思是你不喜歡性?性冷淡?”
衛亞男急了:“胡說八道,我說的這個性,是性別的性,不是你以爲的那個性。”
“那你說我以爲的是哪個性?”江小魚饒有興趣道。
“這……你自己知道,我不說。”衛亞男臉有些發燙。
“說出來有什麼要緊?我不知道,我在向你請教呢。”江小魚道。
“哼,不上你當,你想調戲我。”衛亞男很聰明。
“你說錯了,我哪裡敢調戲你呢,我最怕的就是警察了。”
“得了吧,你都敢拿槍指着我前任的腦袋,還說你怕警察,我看你是天不怕地不怕,除非……”
“除非什麼?”
“除非你吃到苦頭。”
“吃苦頭?我能吃啥苦頭?”江小魚大惑不解的樣子。
“就你這整天油腔滑調牛氣沖沖的樣子,早晚你得吃苦頭,別的不說,你和小雪打的那個賭,到時候你非得吃大苦頭。”
“嘻嘻……吃美女的苦頭,我樂意,苦中作樂呢。”
“到時候我看你樂不起來的,恐怕哭都找不到地方。”
“怎麼找不到地方哭?能。”
“去哪裡哭呢?”
“到你懷裡哭啊。”
“去去去,我纔不讓你撲到我懷裡哭。”衛亞男忙擺手。
“我纔不撲到你懷裡哭。”
“那你啥意思?”
“我要趴到你懷裡哭。
”
衛亞男渾身起雞皮疙瘩,一瞪眼:“你再敢調戲我,我就在大廳裡毒打你。”
“打是親,罵是愛,你打我其實不如親我算了。”
“你——我打死你。”衛亞男舉起拳頭衝江小魚走過來。
“別,少奶奶不得對少爺無禮,這叫謀殺親夫。”江小魚連連後退。
“我今天還就謀殺親夫了,你能怎麼着?”衛亞男得意道。
“嘻嘻,你承認我是你親夫啦。”江小魚笑起來。
衛亞男一怔,暈,怎麼不知不覺又落入他的圈套了,討厭。
“不理你了,我找小雪去。”衛亞男一跺腳,直接上樓了。
江小魚這時接到了獨狼的電話。
“江爺,那兩個人的身份漂白之事都搞定了,什麼時候送他們離開?”
“現在就可以。”
“我們的人發現,這兩天狼窩周圍有幾個身份可疑之人在轉悠,我猜他們是衝這兩人來的,如果大白天讓他們離開,恐怕……”
江小魚知道是白朝偉派出的人在狼窩周圍,目的當然是想找機會幹掉馮亮和王剛。做事縝密的白朝偉是不可能留下任何後患的,必定會想方設法除掉他們。
既然自己答應了馮亮和王剛,就要保護好他們的安全,做人要講信用。
江小魚想了想:“小狼,你找兩個身材和馮亮、王剛差不多的人,穿上他們的衣服,然後……”
江小魚對獨狼嘀咕起來。
聽江小魚說完,獨狼在電話裡笑起來:“江爺,此計甚妙,我這就辦。”
獨狼接着出了狼窩,上了一輛麪包車,直接去了一家屠宰場。
“老闆,給我殺兩頭150斤左右的豬。”獨狼對老闆道。
老闆一聽樂了,一指旁邊:“大哥,這兩頭豬是剛殺的,正好150斤左右。”
獨狼點點頭道:“給我找倆麻袋,裝進去。”
老闆忙找了兩個麻袋,把兩頭剛殺的豬裝了進去。
獨狼然後又回到狼窩,讓麪包車停在門口。
20分鐘之後,5個狼幫手下走了出來,簇擁着兩個戴黑頭罩的人,一個穿着馮亮的衣服,一個穿着王剛的衣服,直接上了麪包車。
正在附近監視的一個小頭目忙給白朝偉打電話:“白爺,狼窩裡出來幾個人,其中有兩個戴黑頭罩的,身材和穿着很像是馮亮和王剛,他們上了一輛麪包車。”
白朝偉冷笑起來:“終於藏不住了,要走了,帶着你的人,跟上,伺機動手。”
“好的。”
麪包車隨即啓動,往城外開去。
一直停在附近的兩輛越野車隨即跟了上去。
出城之後,一直緊跟的小頭目突然發現麪包車不大對勁,有血從車縫裡往下流,忙給白朝偉打電話,說了自己看到的情況。
白朝偉愣了下,轉頭看着孔二:“孔叔,難道他們在車上把馮亮和王剛給做了?”
孔二翻了翻眼皮:“江小魚很狡猾啊,在狼窩殺人不方便,乾脆帶出來在車裡幹掉,神不知鬼不覺。本來以爲江小魚會放他們一條生路,沒想到他還是下手了。”
白朝偉點點頭:“江小魚從他們口裡知道了自己想要的東西,這兩人對他已經沒用了,留着反倒是累贅,幹掉也是在情理之中。看來我們不用費心了,江小魚代勞了。”
孔二點點頭:“這說明我們派出去在狼窩周圍監視的人,被江小魚發覺
了,他不想把事情搞大,所以乾脆做掉他們,自己也省心。不過,江小魚詭計多端,還是要跟緊了,活要見人,死要見屍。”
白朝偉點頭,接着給小頭目在電話裡道:“繼續跟蹤,活要見人,死要見屍。”
“得令。”小頭目指揮車子繼續緊跟着麪包車。
麪包車在城外繞來繞去,最後開到了郊外偏僻的江邊。
周圍很空曠,小頭目不能靠太近,讓車子停在遠處,自己拿出望遠鏡,看着。
麪包車停在江邊,接着下來5個人,打開車後門,從裡面擡出兩個麻袋,麻袋還不停滲出血水。
5個人往周圍看看,然後一個人指揮,其他4人分別擡着兩個麻袋走到江邊,用力把麻袋扔進了江裡。
江水湍急,轉眼兩個麻袋就被沖走,不見了蹤影。
小頭目放下望遠鏡,忙給白朝偉打電話:“白爺,他們到了郊外的偏僻江邊,往江裡扔了兩個麻袋,麻袋似乎很沉,兩個人擡一個,還滲出血水。”
“你親眼看到了?”
“是的,我看的清清楚楚。”
白朝偉點點頭,對孔二道:“孔叔,果然不出我們所料,江小魚把馮亮和王剛乾掉了,屍體扔到江裡了。”
孔二出了一口氣:“江小魚替我們解決了這個麻煩,不過,我們卻也不需要感謝他。”
白朝偉憂心忡忡:“雖然這兩人消失了,但我們的秘密,卻被江小魚掌握了部分線索,這是個大患。一定要想辦法除掉江小魚,此人不除,必會惹出大禍。”
孔二道:“除掉江小魚是早晚要做的,但目前似乎也不用太擔心,江小魚知道的不過是我們的皮毛,而且倉庫一燒,線索都斷了,江小魚想繼續查下去,也摸不到頭緒。”
聽孔二這麼說,白朝偉心裡稍微安穩了一些,隨即又想起了什麼,電話裡對小頭目道:“離開狼窩的時候,麪包車上了幾個人?”
小頭目想了下:“加上馮亮和王剛,一共7個人。”
“現在下來幾個人?”
“下來5個。”
“繼續跟蹤他們,摸清他們車上現在到底還有幾個人。”
“好的,白爺。”
白朝偉放下電話,轉動着狡黠的眼珠。
孔二道:“你是懷疑他們在搞偷樑換柱?”
白朝偉點點頭:“是的,那兩個麻袋被江水沖走了,我們無法驗證裡面就是馮亮和王剛的屍體,如果麪包車裡提前放進了兩個麻袋,裡面裝的是其他東西,比如剛殺的豬,那我們豈不是被騙了?”
孔二微微點頭:“有道理,如果麪包車上最後下來的是7個人,這就說明江小魚在搗鬼,就說明馮亮和王剛並沒有死,江小魚在耍我們。”
白朝偉冷笑起來,自言自語道:“江小魚,你想和我玩,還嫩得很。”
江邊,車上下來的5個人上了麪包車,麪包車接着離開江邊,往城裡開去。
小頭目指揮車子又悄悄跟了上去。
進了市區,車輛擁堵,前面的麪包車走得很慢,小頭目的車子跟在後面。
到了一個路口,遇到紅燈,麪包車停了下來。
小頭目的車子剛要緊跟過去,突然一輛廂式貨車插了進來,停在小頭目的車子前面,結結實實擋住了小頭目的前方視線。
尼瑪,怎麼開的車,怎麼能亂插隊呢。
小頭目看不到前面的麪包車,急了,坐在車裡喃喃罵着。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