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小魚?”童童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以爲聽錯了,江小魚啥時成了治療精神病的專家了?這傢伙除了會開車,啥都不會啊。
“是的,江小魚。”主任道。
“主任,我實在不懂你這話的意思。”童童道。
主任嚴肅道:“根據我多年的臨牀實踐經驗,凡是懷疑江小魚精神有問題的,基本都是自己精神出了問題,懷疑地越厲害,說明自己的病情越重。你對江小魚的懷疑如此深重,所以我斷言你病得實在不輕。”
童童怔怔看着主任,一時精神有些恍惚起來。
主任繼續道:“俗話說,解鈴還須繫鈴人,你這病是因江小魚而生的,那麼,要徹底治好,就需要找江小魚,治病要治本嘛。所以我建議,你抽空找江小魚好好談談,只要你能徹底打消對江小魚的懷疑,真正感覺他一切都很正常,那麼,你的病自然就好了。我說的這個辦法,是有科學依據的,是嚴肅的科學問題。你可以懷疑我,懷疑江小魚,但不能懷疑科學。”
看主任說的有板有眼,童童不由覺得挺有道理,是的,自己這病確實是因江小魚而起的,看來要治好,還真的要接受主任的建議,去找江小魚,解鈴還須繫鈴人嘛。
雖然主任沒有辦法治好自己的病,但卻提出瞭解決問題的辦法,還是讓童童看到了一線光亮。
從主任辦公室出來,童童仰臉看着藍藍的天空,深深呼了一口氣,決定去找江小魚。
如果換了別人說江小魚能治好自己的病,童童一定嗤之以鼻,但現在主任這麼說了,還是要認真對待,不能懷疑權威和磚家啊。
江小魚這個瘋子,自己唯恐避之不及,現在卻要主動去找他,唉,這都是什麼事啊。
不對,不能再說江小魚是瘋子了,不然病情會更加重的。童童忙提醒自己。
童童邊走邊摸出手機,打給方靜。
“表姐,是我。”
“童童,找我有事?”方靜正在辦公室忙乎工作。
“嗯,有事。”童童悶悶道。
“啥事呢?”聽童童口氣不大開心,方靜覺得奇怪。
“江小魚現在哪裡?”
“江小魚……”方靜站到窗口往下看了看,“他正在集團門前和幾個保安閒聊呢,你問這個幹嗎?”
“我要去找他。”
“你找江小魚?”方靜一愣,童童平時最不想見的人就是江小魚,怎麼這會兒要找他?
“童童,是不是江小魚欺負你了?”方靜不由擔心起來。
江小魚和童童住對門,這傢伙最擅長的就是調戲美女,莫非是……
“不是。”童童道。
“那你找他幹嗎?”方靜困惑道。
童童吭哧了一下:“看病。”
“你找江小魚看病?沒搞錯吧?你是不是精神有問題啊?”方靜失聲道。
“嗯,是的。”
“什麼是的?你再說一遍。”
“我是精神有問題。”
“我看你的確是有問題,不然怎麼會想到找江小魚看病。”
“唉,沒辦法,只有江小魚能治好我的病。”
“什麼意思?你真的精神出了問題?”
“是的,的的確確出了問題,主任親自確診的。”
“精神有問題你去醫院精神科啊,幹嗎要找江小魚?”方靜不解道。
“我剛從要醫院精神科出來,精神科主任說唯有江小魚才能治好我的病。”童童嘆了口氣。
方靜目瞪口呆,艾瑪,亂了,怎麼會這樣呢。
“這精神科
主任是精神病吧,怎麼說出這話?江小魚除了會開車,啥都不會,他能治個頭啊。”方靜不可思議道。
“主任很正常,而且是權威,是磚家,他很認真地告訴我,除了江小魚,誰都治不好我的病。”
“爲什麼呢?”
“因爲我的病是因江小魚而起,解鈴還須繫鈴人啊。”童童又嘆息一聲。
“解鈴還須繫鈴人……”方靜重複了一遍,喃喃道,“不是江小魚瘋了,就是你瘋了,不是你瘋了,就是那主任瘋了……”
“江小魚沒瘋,主任也沒瘋,是我瘋了。”童童說着,難過地要哭了。
方靜忙安慰童童:“既然主任如此說了,那你就去找江小魚看看,看他有什麼妙招能治好你的病。”
話雖然如此說,方靜的確是覺得沒有必要的,但既然主任這麼講了,童童也信了,那就由她去吧。畢竟精神方面的病不同於其他病症,發病原因複雜多樣,治好的途徑也比較另類。
方靜掛了電話,看着正在院子裡和保安正談笑風生的江小魚,想到他平時的各種表現,心裡涌出無限的迷惘,這個江小魚,到底是一個什麼樣的人呢?到底是不是人類呢?如果不是人類,那是什麼?是神?是超人?是大仙?
想來想去都不可能。
方靜不由嘆了口氣。
江小魚正在集團院子裡和幾個保安閒扯蛋,看到童童出現在集團大門口。
看童童一副悶悶不樂的樣子,江小魚樂了,這美女律師一定是來找自己看病的。
這世上,但凡懷疑我江大仙有病的,首先自己得有病。
江小魚假裝沒看到童童,繼續和保安扯蛋。
“江小魚——”童童叫了一聲。
“老大,有個美女在叫你呢。”一個保安道。
“是嗎?美女在哪裡呢?”江小魚裝模作樣道。
“就在大門口。”保安指了指門口。
“咦,果然有美女吖。”江小魚笑起來,卻沒動。
看江小魚不動,童童忍不住又提高嗓門叫了一聲:“江小魚——”
“老大,美女又叫你了。”保安笑道。
“在——”江小魚這回答應了,看着童童。
“你……過來!”童童衝江小魚招手。
“過去幹嘛?”江小魚道。
“我……找你有事。”
“什麼事?說吧。”江小魚還是站在那裡不動。
“你……過來我和你說。”童童看有保安在,不好意思過去。
“額,啥事啊還不能當着大家的面講。”江小魚笑嘻嘻走過去,站在童童面前。
童童看看幾個保安,正笑着看他們。
童童有些扭捏:“我想請你喝茶,不知道你有沒有空?”
“請我喝茶?不會吧,你怎麼會請我喝茶?莫非是請了打手,把我騙出去毒打我?”江小魚道。
“不,不,是真的請你喝茶。”童童忙道。
“我不信,你肯定是找了人要毒打我的,我好怕怕啊,可不能跟你走。”江小魚直搖頭。
“江小魚,我是真的誠心誠意要請你喝茶,你一定要相信我。”
“我怎麼才能相信你呢?”
“這……我怎麼知道。”童童有些一籌莫展。
“爲了證明你的誠意,除非……”
“除非什麼?”
“除非你能現在就親我一口,這樣我才相信你的誠意。”江小魚嘿嘿笑道。
“你——”童童登時怒了,這條死魚,竟然想趁機佔自己便宜,太可惡了。
“喲,美女發怒了,我好怕怕,趕快跑……”江小魚做出害怕的樣子,作勢要跑。
童童急了,一把抓住江小魚的胳膊:“你不能走。”
“那你要幹啥?”
“跟我去喝茶。”
“我不,我就不。”
童童想到自己是有求於江小魚,忍住怒氣,放緩語氣:“看在大家是朋友的份上,你給我個面子好不好?”
“我可以給你面子,但你好歹也要證明下誠意啊,不然,我實在很怕怕的。”
童童臉一紅,看江小魚這架勢,如果不證明一下誠意,他是無論如何不會跟自己去喝茶了。
可是,如果答應江小魚,這實在是太難爲自己了,平時見了他就討厭,這會兒竟然要在大庭廣衆之下親他,不但丟人,也實在是違背了自己的內心。
可是,如果江小魚不答應,自己的病怎麼辦?主任可是說了,唯有江小魚才能治好。
如果自己的病治不好,以後怎麼做大律師呢?哪個客戶願意找一個精神病來做律師呢?沒有了生意,自己怎麼生存發展下去呢?
童童陷入了兩難的境地,糾結着,猶豫着,矛盾着。
這會兒,幾個保安一直在附近看着。
這會兒,方靜正站在窗口往下看,看到童童真過來了,和江小魚在大門口站在一起,不知在說什麼。
江小魚這時對童童道:“好不容易我今天有心情,給你個機會親我一口,可你自己不珍惜,好了,過了這個村沒有那個店,走了。”
“你……站住!”童童又使勁拉住江小魚的胳膊。
“哎,大白天的,在集團大門口拉拉扯扯多不好。”江小魚呲牙咧嘴。
看童童拉着江小魚的胳膊,方靜不由皺起眉頭,他們在搞什麼名堂?
童童看江小魚一個勁兒要走,心裡慌急,自己現在沒有選擇了,爲了治好病,爲了今後的長遠打算,看來只有滿足這條死魚的過分要求了。
罷了,姑奶奶豁出去了。
童童咬咬牙,深呼吸一口氣,拿出無比的勇氣,閉上眼,飛快地把小嘴湊過來,在江小魚臉頰上親了一口。
吧唧!
童童這一親,幾個保安看傻了,艾瑪,這大美女竟然在集團大門口當衆親老大啊,老大好福氣,羨慕屎人了。
方靜也呆了,我暈,我再暈,童童竟然主動親了江小魚一口,還是當着大家的面,雖然是親的臉頰,但也是親啊。
上帝啊,這到底是怎麼了?一直對江小魚厭煩厭惡的童童,竟然會主動做出這個動作,亂了,徹底亂了。
方靜大腦一陣凌亂,想不靈清了。
童童親完江小魚,睜開眼,滿臉都是羞憤:“江小魚,這回你滿意了?”
童童說完這話,臉憋得通紅,差點就要哭出來。這可是自己有生以來第一次和一個男人如此親密接觸,如此寶貴的第一次,就這麼當衆給了這條死魚。
童童對江小魚心裡充滿了幽怨,卻不敢發作,自己現在有求於江小魚,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啊。
江小魚摸摸被童童親過的臉頰,點點頭:“哎,本來我的要求是親嘴,結果你偷工減料了,看在大家都是熟人的面子上,算了,給你打個折,勉強湊合,頭前帶路,走吧。”
童童發暈,又後怕,幸虧打折了,不然剛纔那一下就不算,要親嘴啊,好怕怕。
隨即童童又鬆了口氣,好歹把他請動了。
童童轉過身,逃也似的往外走。
江小魚衝幾個保安擺擺手,屁顛屁顛跟在童童後面走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