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通——噗哧——”
“咔嚓——咔嚓——”
兩聲悶響,伴隨着骨骼和身體散架的聲音,閃電和地龍的沉重身體在江小魚手裡像兩個布娃娃飛了起來,被摔到了兩側巖壁上,腦袋狠狠砸到了堅硬的岩石上,登時腦骨碎裂,鮮血迸出,隨即身體重重落在地上,當時就沒氣了。
江小魚這一系列動作,都是在瞬間完成的。
野牛、河馬和倉鼠看着躺在地上的兩具腦袋血肉模糊、身體零散的屍體,目瞪口呆,江小魚的動作太快了,力度太狠了,眨眼間,閃電和地龍就被摔成了死狗。
他們回過神,往一側的巖壁看去,又倒吸一口涼氣——
尼瑪,河馬和倉鼠手裡的匕首被踢飛之後,竟然深深插進了旁邊的岩石裡,直沒到刀柄處。
野牛、河馬和倉鼠倒吸一口涼氣,這要有多大的氣力和技巧才能做到!
戰鬥剛一開局,閃電和地龍就被摔成了肉醬,這結果大大出乎野牛的預料。
看着躺在地上慘不忍睹的兩具屍首,看着深深插入岩石的兩把匕首,野牛心中凜然一驚,震撼不已。
江小魚果然厲害,大大的厲害。
但是,再厲害也要幹掉他,開弓沒有回頭箭,今天是最後的機會了。
野牛哼了一聲,毫不遲疑,一個飛躍,身體騰空而起,凌厲的鐵腳狠狠踢向江小魚的胸口。
野牛估計,自己這一腳,江小魚是無論如何都躲不過去的,不死也得重傷。
眼看野牛的鐵腳就要砸到江小魚的胸口,江小魚卻似乎反應有些遲緩,站在那裡一動不動。
野牛心裡大喜,嘿,馬上就要得手了。
說時遲,那時快,江小魚的胸口被野牛的鐵腳結結實實踢中了。
“噗——”悶悶的一聲。
河馬和倉鼠眼睜睜看着,心中大慰,隊長就是隊長,江小魚被野牛這一腳踢中,難逃厄運了。
“啊——”一聲慘叫發出。
這慘叫卻不是江小魚發出的,而是野牛的嚎叫。
河馬他們定睛一看,江小魚沒事似的站在那裡,野牛笨重的身體卻被重重反彈回來,結結實實摔在地上,踢出去的那條腿關節疼痛不已,鐵腳麻地沒有了直覺。
鐵腳竟然被江小魚的身體猛烈反震回來了!
三人極度震撼,尼瑪,難道江小魚不是血肉之軀,胸口比鐵還要硬?
江小魚緩緩呼出一口氣,微微一笑,這幫傻狗,只知道用蠻力,哪裡會知道華夏硬氣功的厲害呢。
江小魚拿起馬鞭,在手裡輕輕晃了晃,看着野牛他們:“兔崽子們,還不服氣?”
野牛深呼吸一口氣,一個鯉魚打挺跳起來,衝河馬和倉鼠一使眼色,伸手就往腰間摸槍。
事到如今,不用槍看來是不行了。
野牛他們掏槍的速度很快,轉眼3支黑洞洞的槍口一起對準了江小魚。
江小魚一怔:“不帶這麼玩的,打不過就掏槍,不仗義。”
野牛邊不停吸涼氣邊發狠道:“江小魚,你動作再快,也沒有我們的子彈速度快,快快束手就擒。”
野牛此時還想努力在不開槍的前提下制服江小魚,他不想槍聲招來麻煩。
同時,野牛也想活捉江小魚之後慢慢把他折磨而死,這樣才能消除心頭之恨,出一口惡氣。
當然,江小魚要是反抗,那就只有開槍,顧不得
那麼多了。
“我要是不投降呢?”江小魚道。
“那我們就一起開槍,把你打成馬蜂窩。”野牛冷酷道。
“那好,開槍吧。”江小魚坦然地站在原地。
野牛一愣,尼瑪的,這小子竟然不怕他們手裡的槍,似乎根本就沒當一回事。
這槍到底開還是不開?是直接擊斃江小魚和還是把活捉慢慢折磨至死呢?一旦開槍,如果招來附近的各路武裝人員,怎麼辦?
野牛一時有些猶豫。
河馬這時急了,衝野牛叫道:“頭兒,不要猶豫了,不要想那麼多了,這小子不會投降的,乾脆一起開槍打死算了,閃電和地龍都死啦——”
野牛看看閃電和地龍的屍體,想想也是,江小魚詭計多端,想活捉似乎可能性不大了,再磨蹭下去,恐怕3人都要遭殃,來的時候8個人,現在只有3個了。
想到死去的5個兄弟,野牛血往頭上涌,怒從心來,征戰全球這麼多年,他們何時損失這麼慘重過?
想想就悲憤交加,惱羞萬分。
算了,直接開槍打死江小魚,然後趁附近的武裝人員沒趕過來之前,火速撤離。
既然慢慢折磨至死不可能,那就來利索的。
主意已定,野牛狂笑一聲,接着大喝:“開火——”
言畢,野牛和河馬、倉鼠瞄準江小魚,同時扣動了扳機——
就在他們扣動扳機的同時,江小魚的身體突然以不可思議的速度拔地而起,嗖——就不見了。
“啪啪啪——”子彈落空,射到巖壁上,迸出點點火花。
野牛他們擡頭一看,江小魚的身體像只靈巧的燕子,在兩側巖壁間飛速閃騰,看得他們眼花繚亂。
不等野牛他們再次瞄準開槍,江小魚突然欺身到野牛、河馬和倉鼠身邊,同時揮動手裡的馬鞭——
馬鞭發出清脆的一聲,野牛他們還沒看清楚馬鞭在哪裡,握槍的手虎口猛地一震,震地似乎就要裂開。
再一看,他們手裡的槍竟然都不見了,被馬鞭捲走了。
江小魚輕笑一聲,馬鞭一甩,3支槍飛向空中,眨眼不知去向。
野牛他們面面相覷,我擦,江小魚這飛鞭奪槍的技巧太猛了,自己都沒發現手裡緊握的槍是怎麼飛走的。
莫非江小魚會雜技?東方人都會玩這種玄乎的玩意兒的。
野牛額頭冒出冷汗,他們作戰,一貫善於依賴槍,現在槍沒了,就等於失去了最容易取勝的法寶。
怎麼辦?放棄?
不可能,眼看獵物就在眼前,只要得手,大把的票子就到手了,怎麼能放棄呢?再說,威震天下的海狗突擊隊從來就沒有中途放手的習慣。
何況,爲了消滅江小魚,他們已經死了5個兄弟,付出了慘重的代價,不把江小魚搞死,如何告慰死去弟兄們的在天之靈?如何回去面見他們的家人?
想到這裡,野牛下定了決心,無論如何,都要和江小魚血戰到底,絕不氣餒。
江小魚只有1人,他們卻是3個,還都是超級格鬥強手,三比一的優勢,不信在這天高皇帝遠的地方搞不定江小魚。
野牛拔出軍用匕首,毫不猶豫對河馬和倉鼠發令:“一起上,往死裡幹。”
河馬和倉鼠振作精神,擺出格鬥的架勢,惡狠狠衝江小魚衝過來。
野牛揮舞着軍用匕首,從另一側衝江小魚的身體要害部位狠
狠刺來——
江小魚一側是河馬和倉鼠擊來的重拳,一側是野牛閃着寒光往致命穴位刺來的匕首,三人都使出了吃奶的氣力,向江小魚發起雷霆萬鈞的致命攻擊。
江小魚站在那裡,沒有任何躲閃,面對河馬和倉鼠一起砸來的重拳,揮起雙拳直接迎擊過去,同時,飛起右腳,直踢野牛握匕首的手腕——
河馬和倉鼠帶着疾風的重拳和江小魚的兩拳正面撞擊在一起。
“噗——嚓——”
野牛握匕首的手腕被江小魚快如閃電的右腳結結實實踢中。
“咔——”
“啊——啊——”兩聲沒有人腔的慘叫。
這是河馬和倉鼠的。
“啊——”一聲沉悶的嚎叫,這是野牛發出的。
轉眼之間,河馬和倉鼠剛纔還虎虎生風的兩隻拳頭都被打爛,成了血肉模糊的肉團。
野牛更慘,江小魚飛起的右腳似乎是一把鋒利的刀子,竟然把野牛握匕首的手腕當即斬斷,野牛的右手和匕首不見了,手腕上空蕩蕩的,鮮血在汩汩向外噴涌。
野牛做夢也想不到,江小魚的飛腳竟然會有如此的速度和力度,竟然把自己的手腕切斷了。
不等他們回過神,江小魚兩手分別抓起河馬和倉鼠沉重的身體,高高舉起,然後直接摔在地上。
河馬和倉鼠甚至都還沒來得及發出慘叫,登時被摔地腦漿迸裂,去見了上帝。
江小魚輕鬆地拍拍手,冷笑看着野牛。
野牛身體靠在巖壁,左手緊緊握住被斬斷的手腕,臉色慘白,額頭的冷汗噼裡啪啦往下滾落。
“野牛,你輸了,你們完了。”江小魚蔑視道。
野牛咬緊牙根不做聲。
“看在你們過去反恐有功的份上,我給了你們足夠求生的機會,但是,可惜啊,你們卻死不改悔,執迷不悟,非要窮追不捨糾纏我。今天這個結局,你們是自找的,活該。”江小魚繼續道。
野牛兩眼死死盯住江小魚,繼續保持沉默。
“說,想死還是想活?”江小魚喝道。
野牛此時深感奇恥大辱,堂堂的海狗隊員,來的時候8個,竟然現在只剩下了自己一個斷腕光桿司令。
野牛深呼吸一口氣,從嘴裡迸出一句話:“江小魚,今天你我之間,只能有一個活着離開金三角。”
江小魚哈哈大笑:“都這鳥樣了,還嘴硬。你這意思還是我死咯,傻狗,你還有這能力嗎?”
野牛又不說話了。
江小魚哼了一聲:“野牛,退役後好好的日子不過,爲了錢,非要不遠萬里追殺我,你特麼累不累?這真的很他孃的好玩嗎?你的手下已經都見了上帝,我看你還是醒醒吧。好歹你也是獵殺過本拉燈的,算是條漢子。趁小爺我看在你過去爲人類反恐做出過貢獻的份上,動了惻隱之心,饒你一命,趕緊滾——”
野牛靠在巖壁不動,眼珠子卻在轉悠。
江小魚冷冷看了野牛一眼,牽過馬,騎上去,一拍馬屁股:“得兒駕,馬兒,不管這狗頭了,讓他在這裡靜靜思考狗生吧,咱們繼續溜達去——”
看江小魚騎馬悠悠往前走出十幾米,野牛嘴角露出一絲陰冷的獰笑,摸出手雷,一按開關,直接從背後衝江小魚扔過去——
尼瑪,老子非把你炸成爛魚不可。
手雷絲絲冒着青煙,眼看就要落到似乎渾然不覺的江小魚身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