嗡!一輛轎車突然拐了過來!
混混們無不大驚:荒山野嶺怎麼突然這個時候來車?
“不能被人看到!把車攔住,幹掉裡面的人!”山貓說道。
幾名混混不得不先放下了小高,一同往前走了幾步,擋在來車的前面。
車中。
鄭天材一頭的冷汗,“真的……真的撞過去嗎?”
“撞,加大油門,否則讓你死!”挾持他的那人說道。
“呀!”鄭天材大吼一聲,車子突然往前一竄,照着混混們飛馳過去。
混混們緊忙四散。
咕咚!
其中一人躲閃不及,被車撞斷腿之後,又被車捲到了輪子下面,直接被車碾了過去,血肉模糊……
轎車照着麪包車開了過來……
山貓和血蛇大驚,緊忙從另一側跑下面包車。
“不要啊!”在汽車快撞到麪包車的時候,鄭天材本能的踩住了剎車。
帶口罩的男子拉起手剎,一巴掌給鄭天材拍暈,把車子熄火後,走了出來。站到小高身前,抽出匕首,去割小高身上的繩索。
“幹掉他!”山貓喊道。
混混們本來就是來殺小高滅口的,都帶了兇器,一個個手持鋼刀、棍棒,衝戴口罩的男子圍了過來。
戴口罩的男子眼神彷彿目空一切,沒把任何人看在眼裡,不顧越來越近的危險,繼續爲小高割斷了手腳上的繩子。
四肢得到伸展之後,小高即刻拿掉嘴裡的碎布,“謝謝……謝謝你!我懂功夫,可以幫得上忙!”
“用不着!”戴口罩的男子站了起來。
“上!”一名混混大喝一聲,大夥一塊衝上前來。
戴口罩的男子領着小高往前一個衝刺,電光火石之間,就把最前面的混混給抹了脖子!
其他混混猛地一激靈,不敢再上前。
“別動!”山貓嚷道:“讓我來!”
混混們各自後退,爲山貓和血蛇讓出一條路。
小高低聲問道:“你是小康叫來的人嗎?”
戴口罩的男子點了一下頭,“我叫劉勳。”
聶康跟小高之間沒有秘密,也跟她說過了劉勳的事情。但在對方報出自己的名字後,小高仍然心驚。
劉勳就是接到聶康的電話後,決定幫忙的,他目前的職責就是爲組織監視鄭天材,自然能隨時隨地知道鄭天材的動向。所以很快就把鄭天材忽悠的下了樓,逼着他說出了小高被綁架的地點,再逼着他開車到了這裡。
山貓從腰間抽出一根甩棍,單手把甩棍提在身後斜向上的位置,做着隨時掄過來的架勢,往這邊衝了過來。
劉勳把匕首拋到半空,猛地往前一竄,接住落下的匕首,變成反手握刀的姿勢,衝向了山貓……
叮!!!
匕首和甩棍碰撞在一起,綻放出火花。
山貓被震得往後退了幾步,當看到劉勳不但沒有退後,而且繼續前衝的時候,臉色大變,只是一個回合,山貓就確定自己不是對方的對手。
血蛇也看出了問題,從腰間抽出兩把短刀,衝過來爲山貓解圍。
劉勳與山貓又你來我往幾招,正好找了個空擋準備一刀刺過去的時候,血蛇的匕首到了,成功架住了劉勳的匕首。
劉勳的進攻方向由山貓變爲血蛇,但是不忘踹了山貓一腳,正中胸口,巨大的力道把山貓踹得跌出好幾米,剛要站起來,突然嗆出一口血,捂着胸口半跪在地上。
“啊!”
血蛇的小腹中了劉勳一刀。
劉勳不做絲毫停留,再兩招打掉了血蛇的匕首之後,又一刀刺了過來……
“不要!”山貓疾呼。
刺!
刀還是刺到了血蛇的身上。
“你……你好狠,連女人都殺!”山貓發瘋一般的吼叫。
劉勳目光冰冷,聲音平淡,“在我眼裡,沒有男人女人之分,只有不該殺的人,和該殺的人兩種!我兄弟讓我殺掉所有人要害他女朋友的人,我就要照做!”
話音剛落,劉勳拔出匕首,再次照着血蛇刺了過去。
一刀接一刀,在血蛇的身上出來進去。
凌厲而殘忍的手段,使得在場的每一個窮兇極惡之徒紛紛側目不敢去看。
還站在當場傻眼了的混混們,紛紛兩腿打起了哆嗦。
殺掉所有欺負他女朋友的人!小高回顧着這句話,知道肯定是因爲聶康找不到她,已經接近發瘋了,才下了這樣的命令。
噗通!
血蛇睜着眼睛,趴在了地上,沒有了氣息。
劉勳甩了甩刀上的血花,指着山貓,“你可以先歇會兒!”
突然,劉勳竄到了一名混混面前,手起刀落,那混混捂着脖子轉了兩圈後,躺在地上抽搐。
還剩下的三名混混,都被嚇得不輕,一人牙齒嘎嘣嘎嘣的響着,說道:“我們……我們是青火幫的……”
“哦!”
劉勳衝了上去,不給他們逃掉的機會,一陣刀光閃過,三人倒地沒了動靜。
小高一直冷眼旁觀,她下定決心要成爲聶康那樣的人,敵人想要奸/殺她,看到敵人得此下場,她絕不同情。
“該你了!”劉勳看向山貓。
山貓看了一眼血蛇的屍體,用力攥了攥甩棍,知道自己不是對手,對方又不會放過他,只得拼死一搏!
“呀!”山貓衝了過來。
幾下交手過後,劉勳一腳踹在山貓的膝蓋上,只聽嘎吱一聲,山貓坐在地上,劉勳趁此機會轉到他的身後,連環三刀,再一腳把山貓踹趴。
山貓很快斷氣。
“還有一個。”劉勳看向汽車裡暈倒的鄭天材。
“等一下!”小高拉住劉勳,“留着他,還有用!”
……
小高從一名混混身上翻出了自己的手機,緊忙給聶康打去了電話。
聶康如釋重負,讓他們趕緊離開案發現場,再約了個地點,聶康開車把他二人接回了酒吧。
包廂當中。
劉勳撤掉了口罩和帽子,坐在沙發上。
“謝謝你!”聶康道。
“我的職責不只是負責對官員的監督和滅口,還要負責保護他們!鄭天材不知道監視他的人是我,但是他受到這麼慘重的襲擊,一定會向組織反映有人保護他不利!
慶幸的是,我雖然在監督他,但是沒有他的電話號碼,他不會想到我是組織中人。是你給我的他的手機號,他肯定懷疑我是你派去的。”
“不論如何,你都沒法向組織交差了!”聶康道。
“是!我決定逃了!再見!”劉勳站了起來。
“你可以留在我這兒躲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