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口酒自王小進的口中噴出,全噴到了楚子楓的臉上……
聶康笑了笑,“現在好了,都吐出來了,呵呵呵。”
“站住!”楚子楓被氣壞了,抄起一個空酒瓶,照着聶康砸了過去……
聶康一拳迎向酒瓶,啪的一聲,酒瓶碎渣四濺,楚子楓掄了個空。同時被聶康的身手給驚住,再也不敢掄第二下了……
聶康現在是王小進保鏢的身份,楚子楓鼓動人來調戲,是卑鄙的行爲,他有必要爲自己的僱主出頭。於是隨手拿起一盤還沒吃乾淨的菜,照着楚子楓的臉扣了過去……
啪嘰!嘩啦!
力道太大,把瓷質的盤子拍碎了,碎渣連同爛菜沾了楚子楓一臉,髒東西順着楚子楓的臉滑下來,又流了他一身……
楚子楓拼命的擦着臉,揉着眼睛,終於看清眼前情況的時候,聶康和王小進已經離開了房間……
這是一家小飯店,老闆、廚師、收銀,全是衛老二一人負責。
聶康領着王小進路過前臺的時候,衝剛剛走出廚房的衛老二喊道:“老闆,我們房間裡面,還有個把飯菜灑了一身的小帥哥,以及兩名紋着身的傻老爺們沒吃完呢,待會兒他們會結賬的,我女朋友喝多了,得先帶她離開一下!”
“小子!”一個稚嫩的男聲傳來,緊接着,櫃檯前冒出了一個人頭。
聶康被生生嚇了一跳,定睛一看,原來是一名十一、二歲的男孩,不知道剛纔蹲在櫃檯下幹嘛來着,突然一下冒出了頭。
只見那孩子指着聶康,“你敢吃霸王餐!”
衛老二也被嚇了一跳,氣的他狠勁拍了一下那孩子的腦袋,“小康!你他媽又來我這兒偷零錢!給我滾蛋!”
那孩子吐了吐舌頭,溜了。
小康?哥和姐也稱呼我爲小康,聶康心道。
衛老二衝聶康笑了笑,“讓你見笑了!這小子是我叔家的,整天來我這兒偷錢去遊戲廳玩兒!媽的!”
聶康笑着迴應,“孩子還小,慢慢引導,會學好的!”
……
“哇!”
剛走出飯店,王小進就蹲在地上,狂吐不止。
聶康拍打着王小進的後背,一股又一股的飯菜從王小進口中吐出,吐了好一會兒……
“憋死我了!”王小進喝得快沒了意識,竟然伸手去解自己的褲腰帶……
“臥槽!這邊兒都是人!走了!去飯店的廁所尿!”聶康緊忙拖着王小進往飯店走。
還沒進門,門就被人從裡面撞開!只見衛老二跌跌撞撞的衝了出來,臉上帶着慌亂的表情,手上還握着一把沾血的刀!那是一把屠夫常用的剔骨刀,飯店有這東西也不稀奇!
衛老二沒和聶康擦身而過,不顧來往的車輛,飛一般的衝到了馬路對面。又過了幾秒鐘,不少的顧客從門口擠了出來,有人驚慌的喊着“殺了人”。
“怎麼回事!”一種不好的預感涌向聶康心頭,直接抱起王小進,衝進了飯店,剛一進門,就停下了。
只見楚子楓倒在了收銀臺前的血泊中,大腿上往外流血,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哭嚎着。
而之前被楚子楓安排進來的兩名混混,其中被聶康打暈的那個人,不知被誰弄醒了,如今的二人全無混混的氣質,都哆哆嗦嗦的站在牆邊兒,兩眼恐慌的看着門口……
聶康可以想象得到剛纔的動刀過程,應該是楚子楓要走的時候,被衛老二攔住要他結賬,楚子楓不肯,二人起了衝突,衛老二沒控制住情緒,直接把楚子楓給捅了!楚子楓的兩名混混同夥,被衛老二嚇傻了。
聶康緊忙打電話叫了救護車,他對楚子楓並不同情,他擔心的是萬一楚子楓死了,衛老二肯定會攤上官司。這事如果放到法律上,或許和聶康關係不大,但終究是他挑撥起來的事端,如果他不跟衛老二說楚子楓會結賬,肯定不會發生這樣的事!
聶康敢作敢當,不會爲了推卸責任而做縮頭烏龜。
楚子楓是大腿中刀,血流的並不算猛,應該沒被捅到大血管。在救護車來之前,聶康給王山打了電話,讓他把王小進接到檯球廳,聶康則隨着救護車去了醫院。
在楚子楓出事後,那兩名陪他演戲的混混已經打電話給了楚子楓的家人,楚家安排了大隊人馬衝進了醫院,看這幫人的姿態,感覺每個人臉上都寫着個“黑”字。、
楚家已經派人過來,帶頭的是一名戴着眼鏡的律師,名叫龐華輝。他身邊還跟着一名三十多歲,戴着金鍊子的流氓。
“誰捅的!”一名混混抓住了聶康的衣領,“艹尼瑪的快說!”
聶康沒心情跟他扯皮,攥住他的手背,稍一用力,那人就因爲疼痛鬆開了聶康的衣領。
“尼瑪!”那人擡起手來,想要掄巴掌……
啪!
那人飛出了有三米,撞在了牆上,他的速度顯然不如聶康快,在巴掌掄到一半的時候,就被聶康後發制人。
“媽的!”一衆混混把聶康圍了起來。
“不許打架!”一個男聲傳來。
聶康把目光跳過一衆混混往遠處望去,原來是老熟人郭建!
郭建是穿着警服過來的,身後還跟着幾名警察,混混們見狀,不敢再造次。
他怎麼來這兒了?聶康心道。
郭建也認出了聶康,走了過來,“剛有人去警局自首說捅了人,我去案發現場調查過,一些目擊者說傷者已經被送到了醫院!這家醫院距離案發現場最近,我才找了過來,你怎麼在這兒?”
“路過做了回雷鋒而已。”聶康道。
“放尼瑪屁!”一名光着膀子,渾身刺青的混混走上前來,指着聶康,“我聽野豬說了,當時衛老二找楓少爺要賬,衛老二說是你跟他說楓少爺會結賬的!”
“是他說的那樣嗎?”郭建問聶康。
“是!”聶康直接承認了。
這個時候,手術室的門被打開,一羣混混馬上衝了過去,把醫生圍住,帶頭的金鍊子混混揪住了醫生的衣領,滿嘴噴糞,“尼瑪的!我家少爺到底怎麼樣了!你們這羣豬!如果我們少爺有什麼閃失,我滅了你全家!”
“艹尼瑪的!”郭建罵了一句,扯住兩名擋道的混混的衣領,往後一拽,衝到了金鍊子身後,一巴掌扇到了他的後腦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