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前走,是一片巨大的沙漠,這很奇怪,在北齊中州恆城旁邊竟然會有沙漠,這裡可是北齊的中心地帶啊!
馬匹在沙漠中健步而行,因爲地面鬆軟,到是讓天罪他們能稍微舒服一些。
天罪愁眉苦臉的說道:“這位……姑娘,我們不過是誤食了一條什麼魚,犯不着這樣做吧?”
錦衣女子厲聲道:“一條魚?你知道那條魚有多重要嗎?!哼,什麼都不知道的臭小子就知道壞姑奶奶的好事,不把你們折磨的生死不能,姑奶奶就跟你的姓!”
“憑什麼啊?”天罪無辜道:“不能這樣啊,這位姑娘啊,我相信任何事情其實都能有補救的方法,不管需要我們做什麼,你只管提出來,但凡我能做到的就肯定會去做,即便暫時做不到,我也會想辦法去做到!”
錦衣女子冷聲道:“補救?用什麼補救?!井魚提煉出來的魚靈是唯一可以穿過那層結界的辦法,如今好不容易出現一條,姑奶奶火急火燎的趕了過來,卻撲了個空,一大家子人都盼着我滿載而歸,可現在吶?什麼都沒有!餵了你的狗肚子了!你還想補救?就算你死上十次百次,也不足以填補你的罪孽!”
天罪眼睛眯了一下,隨後哈哈一笑說道:“原來……不過就是爲了一個封印吶,好好好,這樣事情就簡單的多了。既然要破封印,你是要救人,還是想要得到什麼寶物?亦或是某個勢力?”
錦衣女子冷省道:“如此機密之事,怎麼可能告訴你們?”
天罪翻着白眼道:“真不知道你這姑娘是聰明還是糊塗。”
“你敢罵我?!”
“不是不是不是,我的意思是……秘密,再秘密的事還怕我們知道嗎?如果我們解決不了這件事,賠不了你,那麼我們就是死人,讓死人知道再多的秘密也無關緊要吧?若我們解開了這個秘密,那麼……就算是我們把那井魚的事情給還了,你該得到的也都得到了,這個秘密還有什麼存在的價值嗎?讓我們知道又有什麼所謂?”
錦衣女子一愣,仔細一想,還真是這麼個道理,便點了點頭道:“好吧,反正趕路也是無聊的緊,就不妨告訴你們,你們到底闖了什麼樣的禍好了!你覺不覺得這北齊恆城之邊有這樣一片荒漠很奇怪?”
天罪道:“是挺奇怪的,這世界從不缺少木頭,如非大變,這裡是不可能成爲沙漠的。”
錦衣女子道:“不知道你在說什麼,什麼木頭啊跟着沙漠又有什麼關係?真是的。不過你說事有大變卻是對的,在千年之前,這裡其實是一片森林,雖然不算茂密,但也算是生氣盎然。”
天罪疑惑道:“那怎麼就消失了吶?”
錦衣女子哼哼說道:“這就是隻有我們家族才知道的秘辛,哼哼,就在千年之前吶,這裡突然發生了一件大事,聽說是上天掉下來一塊什麼鐵還是什麼星辰,反正就砸在了這片森林之上,原本也不過是起了一些火,並無大礙,但那星辰之中卻有一件東西,不停的將這裡的一切生機都吸收了進去,嘿嘿,所以這裡草木不生,直接變成了荒漠。”
天罪道:“哦?那……那件東西怕是一件寶物哦。”
錦衣女子道:“正是如此!我們家族發現了這個秘密,就定居在這裡,經由百年光景才研究明白,找到了那件東西的所在。”
天罪道:“那就拿走不就完了?”
錦衣女子道:“哪有那麼容易?!那件東西不知道怎麼回事,竟然自行生成了三層結界,其中兩層已經破除,唯獨最後這一個結界,卻是永生結界,不管如何突破或者是消耗它,它都能利用黃沙不斷加固重生,直到數年之前我的一位叔叔纔想到一個辦法,既然硬來不行,毀掉不行,那何不直接‘穿過去’?既然是沙石封路,只要能穿行沙石不就能通過了嗎?但想要穿透沙石,卻不能使用攻擊的方法將沙石挖開,就只有用井魚熔鍊的透明黏液煉化出避土丹方可通過,所以這幾年我們無時無刻不關注着北齊國所有關於井魚的消息,好不容易出來一條,趕過來卻被你們給吃掉了,你說姑奶奶我能不生氣嗎?”
天罪恍然大悟,隨後哈哈一笑道:“哦,原來就因爲一個還未證實是否有效的辦法,就要把我們這樣綁起來帶回去懲罰,這樣……有些不對啊姑娘。”
錦衣女子道:“哼!姑奶奶想幹什麼就幹什麼,姑奶奶拳頭就是比你大,就欺負你了,怎麼着?!”
天罪撇了撇嘴,隨後笑道:“這個嘛……原來拳頭大的就可以欺負拳頭小的啊,原來這世界是這樣一個道理的,我還真的是剛剛知道吶,謝謝啊,姑娘今天可算是教了我一課。”
錦衣女子笑道:“不用謝,等回到家族之中……嘿嘿,有的你謝的地方。”
天罪卻搖了搖頭道:“不不,我說的不是這個意思,我的意思是……之前我還有些不太好意思,現在嘛……你們這幫老頭子,還準備跟到什麼時候?還不快來救我?!”
他猛地一喊,讓所有人都覺得奇怪,只有其中一名金級高手眉頭猛地皺了一下,低聲吼道:“該死,竟沒有發現!”
就在下一瞬間,幾道光線猛地閃了過來,一行三人站在隊伍之前,輕輕落在地上,臉上帶着一種平淡的笑。
正是燭火聖君、老乞丐、吳老妖三人!
燭火聖君一步走上前來,拱手說道:“我天機門與雪峰山素來沒有瓜葛,如今姑娘爲何要抓我天機門長老還有老夫的兩位徒弟?”
錦衣女子猛地大驚,趕忙小聲對身邊那名金級高手說道:“千萬不能讓他們把人帶走,他們知道秘密了!”
那金級高手點了點頭,從馬上跳下,站到一行人之前,拱手說道:“原來是燭火聖君,自從上次皇宮一別,至今已經十年不見了吧?”
燭火聖君點頭道:“正好十年,要不是天機門大比正在進行,今天按道理也應該到皇宮去聚聚的。”
雪峰山金級高手說道:“不過……此三人因爲某件事需要跟我們回到家中去調查一下,還希望燭火聖君能念在之前的交情上,不要刻意阻攔纔好。”
燭火聖君輕輕一笑道:“老夫是不會阻攔,但這兩位老夫的師伯,就不那麼好說話了!”
雪峰山金級高手眼皮一跳,沉聲道:“莫非是天機門老祖?”
“正是。”
“哼,今天不管是誰來,也絕無可能將他們帶走,而且……聖君這謊話說的也太過了一些,這兩位女娃子是聖君的徒弟老夫相信,但這個小子是什麼天機門的長老?怕是騙鬼鬼都不會相信。”
燭火聖君哈哈一笑道:“小天,將你的長老令牌拿出來給他們看看。”
天罪卻翻了翻白眼大聲喊道:“拿個屁啊?沒看到我被綁着吶嗎?拿出來又能怎麼樣?你真當他們會因爲我的身份就把我放了?這小娘皮是個能講道理的人?你們還在這裡耽擱事件……我靠了,現在我都爲自己身爲天機門的人爲恥!你個老傢伙還有閒心跟他在這扯皮子?沒看他剛纔偷偷捏碎了一塊通訊靈石嗎?等一會人家大隊人馬到了,你們還怎麼把我救走!”
其實天罪並沒有看到什麼捏碎靈石,那位雪峰山的金級高手也沒有使用這種通訊手段,畢竟連老乞丐他們都沒有發現,但……雪峰山金級高手真的就已經用獨門秘法通知了門內,而他真的就是在拖延時間!
天罪是怎麼知道的?很簡單,若他站在對方的位置上,便會這樣做!
燭火聖君眼角一跳,沉聲道:“老夫再說一遍,天機門與雪峰山並無仇怨,還希望你們不要以爲這幾個小輩而壞了兩門之間的交情!”
雪峰山金級高手冷笑一聲道:“放人?今日也不怕把事情說個明白,人我們肯定是不會放,反倒是你們若想要與我們雪峰山爲敵,那麼……哼,就別怪我們不講往日情面。”
老乞丐終於忍不下去了,猛地一個閃身,天罪和小舞小靈就被救了下來,被輕輕放在沙土之上。
“你幹什麼?!”
錦衣女子大聲喊着。
老乞丐冷笑一聲道:“老乞丐我從來不知道規矩兩個字怎麼寫,燭火啊,說你帶不了徒弟,你偏是不信,你器宗差點傾覆就是因爲你太過軟弱,遇事多想三分便可,你卻非要多想個十分百分,弄成畫蛇添足,反倒多生麻煩!”
他轉頭看了一眼錦衣女子衆人,冷聲道:“若是他們老實放人,那麼才叫井水不犯河水,若是他們非要強硬留下,那麼……便盡數殺死!這風沙一吹,又有誰能知道是死於我們天機門之手?即便是知道了……哼!我們天機門也從不怕它雪峰山!一個連自家族地都可以拋棄的門派,又有什麼值得害怕的?反倒是你這個廢物,自己門內長老都被人像死狗一樣掛着,你他孃的還跟對方攀交情,你配當一宗之主嗎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