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身力量恢復了。
馬江只覺得自己比之前好像更加強大了一些。
猛地站起,看了看那些蜷縮在一旁的‘牢友’,冷笑一聲,過去又是一陣暴打。
但很奇怪的是,他並沒有殺他們。
只不過那些獄卒卻沒有那麼好的命,但凡敢來阻擋他的,輕易幾拳,就成片成片的死去。
一個修爲明顯不錯,抵住了馬江一成功力的一拳而沒有死去的司獄一臉驚駭的說道:“仁……仁慈一些吧!”
他把手伸進脖頸,掏出一個項鍊掛墜,說道:“你……你也戴着這圖騰,你也是信神靈的,神靈教導我們要寬恕啊!”
馬江愣了一下,低頭看了看自己胸口戴着的‘無上神’掛墜,隨後十分認真的說道:“我信神靈,我也相信他會寬恕,但總要有人把你們送去見他。”
一揮手,那司獄就徹底的死去了。
馬江撇了撇嘴,猛地揮舞拳頭,一拳砸在牆壁之上……
距離他起碼十幾丈遠的地面,突然‘爆’了出來,整個平地被炸出一個大坑。
馬江一躍而上,站在地面之上,歪了一下頭,咔吧聲響。
目光看看四周,正看到慌亂逃跑的人。
馬江眉頭皺起,隨便抓了個人問了問,才知道是一羣‘瘋子’突然攻城進來,現在正向着焦家的方向而去。
又抓了幾個人,才從他們口中打聽到那些‘瘋子’之所以去焦家,是因爲之前抓他並把他送進大牢裡面的臭小子進了焦家。
一時間馬江滿心都被仇恨佔據。
“臭小子,竟然還沒跑?你還真給老子機會啊,讓老子把你切碎了吃下肚去!”
猛然一躍,地面留下一個巨大的坑,他就向着焦家的方向飛了過去。
也就一瞬間,便到了焦家面前,透過那巨大的正門缺口,看到裡面正在火拼。
他大吼一聲:“臭小子在哪裡?快給老子出來!”
鬼冥武的人轉頭看到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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監牢中的凶神惡煞不認識他,但鬼冥武的人又怎麼可能不認識他?
又怎麼可能不知道自己的同門就在之前被他殺死那麼多?
雖然……根本就不是他殺的。
也就一個眼神,鬼冥武的人便齊刷刷衝向了馬江。
其實算起來,馬江真的很無辜。
但他這個人,這輩子最不怕的就是打。
拼命什麼的,從他剛學會站立的時候就同時學會了。
而焦家的人也認識他,一邊驚訝於他怎麼從監牢中跑出來,一邊也向他衝了過來,死活不讓他進去。
其實……這世上又有什麼監牢能看住他吶?也許有,但絕對不在這座城裡。
兩方人馬都衝着馬江來了。
而他們之間又要互相提防互相進攻,一時間便成了三方會戰,打得不可交。
連正要衝進後院的鬼冥武老鬼都折返回來。
他看到馬江,反應的比誰都驚愕。
他可以百分百的肯定之前馬江是必死無疑的,這才帶着人離開了,可是現在對方有活蹦亂跳的出現在自己面前,甚至……自己的傷都還未好,對方卻明顯已經痊癒了。
這簡直就是不可思議的事情。
甚至老鬼都懷疑,這世上有兩個馬江,一模一樣,而且修爲也一樣了。
“你小子竟然還活着?!”
他忍不住問了。
“切,你個老東西都沒有死,老子怎麼可能死?!”
馬江自然毫不示弱。
老鬼皺眉道:“不對!你那種傷勢,這世上沒人能就得活你,你到底是怎麼好的?”
怎麼好的?
馬江自己也不知道。
但他是個粗線條。
這是他的優點。
既然不知道的事情,他就不會考慮那麼多。
與其用腦子,他不如用自己的拳頭。
所以……
“少他孃的廢話,給老子納命來!”
一句話還沒說完,他就衝了過去,跟老鬼戰在一起。
正如段衡山所說的那樣,馬江是個習武的天才。
每一次戰鬥,都會讓他進步,都會讓他的修爲再登高樓。
如今他非但是傷勢痊癒,修爲更勝以往,而老鬼卻傷勢未愈,只能發揮平日裡七成的實力。
這一升一降,兩人自然打不成平手。
但周圍有鬼冥武的手下還有焦家的人來搗亂,一時之間倒也分不出什麼高低。
這……
自然就給了別人一個機會。
渾水摸魚。
這水終於渾了,在一旁等了半天的‘摸魚者’又怎麼可能無動於衷?
綠衣少女和粉衣少女只對視一眼,便同時衝了出去,粉衣女子攻向桃花,綠衣女子攻向焦家家主。
焦家家主到還是有些手段,修爲竟然不低,跟綠衣女子竟然可以拼個平手。
綠衣女子資質紅級十一星,修爲初窺‘道境’,所以才自信焦家無人是她敵手。
焦家家主真的也不弱。
但可惜,桃花心智很高,但真的是沒啥修爲,都不用粉衣女子用力,她就直接被掌氣擊倒,昏死過去,這讓粉衣女子都錯愕半響。
還好,她反應也算是快,錯愕了一小下,便直接衝到前面將熟睡的天罪抗在肩上,一溜火線的跑了。
爲什麼綠衣女子來辦這麼重要的事非要帶着這樣一個什麼都不懂的小丫頭?
這是她們堂主的指派。
因爲她們的主要任務是探尋情報,而粉衣女子的速度,卻是連綠衣女子都比不上的。
這貨跑得就是飛快!
即便是扛了一個‘小男人’。
於是,就在這三方拼鬥的時候,一個人人想要抓到或者殺掉的男人,真的就被這兩個小丫頭給……偷走了。
……
不知過去了多少時間。
天罪終於醒了過來,慢慢睜開自己的眼睛。
“啊……好渴,啊……頭好疼,宿醉啊,奶奶滴,老子最受不了的就是宿醉了……”
“哦?原來我們堂堂少俠,能將馬江這種窮兇極惡之輩抓住兩次的能人,也會這樣對着空氣撒嬌吶。”
天罪一愣,趕忙睜開眼睛。
因爲他聽到了一個很熟悉的聲音,只是語氣卻跟以往的記憶有些不同。
但聲音還是那好聽的聲音。
睜眼一瞧,便看到一位極爲漂亮的女子悠閒的坐在自己面前一個桌子旁,手裡舉着一個茶杯安靜的喝着茶。
天罪眨了眨眼睛,隨後撇嘴道:“咦?我怎麼在這裡?之前我是在喝酒,嗯……還有個很漂亮的女孩子陪着,姿色都不比你差吶……唔!”
嘩啦!
才說一半,一個茶杯就在他的脖頸邊被摔成粉碎,熱乎乎的茶水流到天罪脖子上,把他燙的一陣激靈。
“你幹什麼?!”
天罪有些憤怒,就想伸手去擦一下自己的脖頸,卻馬上發現自己的手竟然動不了。
轉頭一看,自己的雙手竟然被釘在牆壁上!
那美豔女子悠然而起,身段迷人。
搖曳着走到天罪面前,微笑着說道:“我勸你還是不要掙扎,把我想要的東西給我,我可以考慮……讓你少受一些傷害。”
天罪忍不住哈哈大笑,輕蔑道:“你想多了吧?你認爲這種東西就能困住我?你真是太小瞧我了!看我掙斷……”
天罪猛地用力,就想把困住自己的鐵鎖給掙開,然後……
‘噗!’
一個很響的屁,就這麼硬生生被擠了出來。
臉皮如城牆厚的天罪此時也難免臉紅。
咳嗽兩聲,隨後大聲問道:“這是什麼東西?爲什麼這麼結實?!”
美豔女子一陣笑,都笑彎了腰,十分好聽。
良久,才直起身擦了一下眼角被笑出來的眼淚,隨後去冰冷的說道:“看來侯爺您是連自己曾經制作的東西都不記得了。這牆壁,這鐵鎖,都是侯爺您自己製造出來的,聽說是即便放置億萬年都不會損壞的金屬,現在一看,還真是好用吶。”
天罪眼角一陣抽動,苦笑道:“看來……你還是記得我的啊。”
女子貼了上來,鼻尖幾乎碰到了天罪的鼻尖,冷聲說道:“你便是化成了灰,我也不會忘記你的。即便你現在是一頭白髮,即便你緊閉着雙眼。”
天罪又是一陣苦笑。
深吸一口氣,咧嘴笑道:“既然咱們是老相識了,你就更應該把我放了啊。”
女子眯着眼睛直勾勾的看着天罪,看了良久,才冷哼一聲轉身走出幾步,揹着他說道:“快說,馬江所藏匿起來的寶藏,你是不是已經得到信息了?交出來吧,對你對我都好。”
天罪眨了眨眼睛,歪了歪頭,先是一陣笑,然後……突然瞪圓了眼睛,驚聲問道:“你說啥?!馬江身上還有寶藏?!擦!怎麼不早說?!老子把他給送進官府了,才換了一百神石啊!寶藏?有多少?是……是什麼樣的?錢嗎?肯定是錢吧!”
女子反而愣了一下,轉頭看着天罪,又是良久。
隨後嘆了口氣,就走出了房間。
說起來……
這件事還真是有些搞笑。
世界上彷彿人人都知道寶藏的存在,而且人人都知道寶藏的線索正在馬江或者天罪的身上。
但……
事實上唯一對這件事對這個寶藏一無所知的,卻正好就是這兩個人。
一點不理會房間中正大喊大叫的天罪,女子淡然的在通道中走着。
很久很久,才走出這極長的通道,來到了外面,一片樹林的邊緣。
她找了一個乾淨的樹墩坐下,仰頭看着藍天,笑了一下,十分開心,十分滿足,但淚水……卻滂沱而下。
“他果然受傷了,傷的好重,爲什麼他還在笑?爲什麼他就不會軟弱?是我啊,面對我,他還是不能揭下他那張面具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