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風波長劍一斬,將秦少逼退,然後整個人便單膝跪在地上。
鮮紅的血液從祝風波肩膀上流出來,而且因爲剛纔被秦少偷襲得逞的空蕩,他也大口大口的呼吸了好幾次,讓空氣中那種詭異的粉末快速的侵蝕着他的身體。
劉權趕忙衝了過去,一邊抱起祝風波,但有的問道:“祝大哥,你還好嗎?”
祝風波臉色顯得有些痛苦,額頭上更是有冷汗流出來,劉權碰到他手臂的時候,還發現他雙手有些冰涼,這是中毒的徵兆!
劉權微微皺起眉,然後擡頭便罵:“秦少!原來你這麼卑鄙,不止是用毒,而且還偷襲,難倒你一點武德都不講嗎?”
“武德?”秦少冷笑了一聲:“我不知道什麼武德,只知道成王敗寇,今天你們敢找上門來,就應該做好付出相應代價的準備!”
說完之後,他也沒有讓祝風波有絲毫空閒時間,朝着兩人這邊再次衝了過去,小刀如同毒蛇吐信,兇狠逼人。
劉權微微皺眉,然後抓起祝風波的木劍,朝着秦少劈了過來,秦少原本還不將這一劍放在眼裡,打算硬抗也要給祝風波帶來致命一擊,以絕後患。
可是讓他沒想到的,卻是在靠近劉權之後,才忽然發現空氣中除了劉權身上散發的磅礴真氣之外,還能感受到一股讓人窒息的殺氣。
殺氣夾雜着真氣,一同從那把木劍劍身當中飛射而出,秦少只能急忙收手,用小刀擋在胸前。
可而後,就聽到啪的一聲,秦少急忙低頭一看,發現自己的小刀雖然沒有碰觸到木劍劍身,可是卻被劉權身上引發而出的磅礴氣勁給震裂了一道口子。
這一下,倒是讓秦少覺得無比震撼了,他目光炙熱的看着劉權,覺得有些不可思議。
剛纔那是什麼?
劍氣?
秦少深吸一口氣,覺得這應該不可能,劍氣這玩意可不是有了一身磅礴真氣的人,隨意一揮手就能施展出來的殺招。
這需要配合劍意,當劍意達到頂點的時候,劍氣纔會施展而出,而對於一名從未握過劍,或者心中無劍的人而言,想要施展出劍氣,那無疑比登天還難。
祝風波爲何劍不離身,就是爲了磨鍊其自身的劍意。
既然劉權剛纔不經意流露出來的一招,不是劍氣,那又是什麼?
秦少感覺自己還是有些見識短淺了,然後再看向劉權的時候,秦少嘴角卻微微勾了起來。
因爲他發現劉權這傢伙不知死活,居然沒有捂住自己的口鼻,此刻空氣中的那些粉末肯定已經被他大量吸入了,他肯定也中毒了纔對。
一想到這裡,秦少即使是被剛纔劉權一劍給震懾住了,可仍然沒有要後退的意思,反而笑了起來,然後朝着劉權飛奔了過來。
劉權攔在祝風波跟前,然後橫劍而立,在對方靠近自己的瞬間,猛然揮劍,秦少還以爲這次又有劍氣散發而出,下意識地躲閃開來。
可是劉權這一劍卻不帶絲毫的殺氣,他一劍揮空之後,秦少又貼了過來,絲毫不給劉權休息的機會。
劉權只得硬着頭皮,和這傢伙纏鬥在一起。
二人交手瞬間,便打了十數個來回,讓秦少有些驚訝的是,劉權並非雙修之體,卻能在這個充滿毒性粉末的房間裡,自如行動。
這又是爲何?
秦少好像越發覺得眼前這個青年有些琢磨不透了,似乎也明白過來,爲何劉權只是個半吊子的武夫而已,可是連林乘雲都拿他沒轍。
“你!你到底什麼情況!”
終於,秦少又和劉權拼了十多個來回,都沒佔到上風,他還是忍不住吼了起來。
而劉權則呆呆的看着他,有點像是看着一個傻子似得,說道;“我怎麼呢。”
“爲何你還沒中毒?祝風波在我的毒粉之下,也只能勉強支撐兩分鐘而已,可你!”
秦少瞪大眼眸,死死地盯着劉權。
劉權也稍稍一愣,隨後卻笑了起來。
“你猜啊,如果你猜不到的話,那今天你就肯定會輸給我!”
“你說什麼!”
劉權自信一笑,說道:“難倒你沒發現嗎,要不是爲了護住祝大哥,你以爲自己能和我打上半天?”
秦少雖然不願承認這一點,可是回想起來,好像也的確如此,劉權雖然一直和他打得有來有回,可他從頭到尾都沒有離開過祝風波的身邊。
除此之外,他還發現劉權每次揮劍,威力都是不一樣的,有時候一劍下來平平無奇,連一陣微風都掀不起來。
可有時候一劍揮至時,卻能隔空就把沙發都劃開一道口子。
而且和劉權交手久了以後,他就發現其中規律了,每次只要感受到劉權殺氣時,那麼他劈下來的這一劍就要格外小心應對了。
這時,外面傳來急促的腳步聲音,滅有敲門,而是有人直接在外面將門給撞開了。
秦少擡頭看去,正瞧見是裘力帶着他的人趕到了,他闖進房間裡,瞧見劉權和秦少正對峙着,就豪邁的一揮手。
“把這小子給我抓起來。”
隨即,卻沒有看到他手下風風火火的展開行動,而是有人扯了扯嘴皮,然後或是瘋狂大笑或是大哭聲不斷傳來。
裘力還沒弄明白髮生了什麼事情,自己的身體就像是不聽使喚似得,一會兒笑到他肚子都疼了,一會兒又哭得眼淚下來了,根本控制不住自己。
秦少臉色微微一變,忍不住罵道:“真是一羣豬隊友!眼看老子就要控制住局面了,卻沒想到被你們這幫傢伙給攪合了!”
而劉權則一臉鄙夷看着他,也沒跟他爭辯什麼,看着秦少他們的幫手到了,趕緊將祝風波從地上提了起來,然後一步一步的朝着門口靠去。
秦少本來好像追過去阻擋的,可劉權又是隨意筆畫了三劍,卻讓他不得不小心再小心。
離開房間之後,劉權便將那把木劍咬在嘴裡,揹着祝風波一路狂奔。
劉權帶着祝風波逃到了一條僻靜的小巷中,距離那酒店已經拉開了兩千多米了,他才把祝風波給放下。
而此時,劉權自己卻也感覺到一絲不妙,他額頭上滿是汗水,嘴角不受控制的扯了扯,而後也跟着大笑起來,笑過之後又是嗚嗚大哭,好像瘋子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