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你只要仔細觀察,就會發現這個黑點時而變大,時而右邊小,規律和人體的脈搏起伏頻率是差不多的。
一邊的鄧志軍深吸了一口氣,問道:“這是什麼東西?”
“蟲子!”劉權說:“如果我沒猜錯的話,那個養蠱人應該在你們看守盧東萌的時候,就已經悄悄的接近她了,養蠱人將一隻蟲子寄生在了盧東萌的脈搏位置,而且這隻蟲子的身體還能橡皮球一樣,變大變小,這樣一來,它就能模仿人體的脈搏反應,如果有人給她把脈的話,只會覺得她的情況一切正常。”
“這……這應該不可能吧,因爲盧東萌可是經過這人民醫院的一些儀器檢測過的,就算一隻蟲子可以模仿人體的脈搏,但是她的身體情況,總逃不過儀器的檢測吧。”楊副隊覺得這種事情有些不可思議。
可是劉權卻微微一笑說道:“怎麼就不可能呢,你們好好想一想,既然養蠱人可以在你們守着醫院的情況下,還偷偷潛入到盧東萌的身邊來,給她下蠱,難道養蠱人就不能在那些儀器的檢測報告上做手腳嗎?而且你們有沒有想過,這個在盧東萌身上做手腳的人,也許就是你們比較信任的人呢?”
鄧志軍一陣的愕然,他沉着臉說道:“我立刻就把這幾日輪流在這間病房外面執勤的警察都召集過來!”
劉權知道,他是想要在這次行動的警察當中,尋找出這個在盧東萌身上做手腳的可疑人物來。
沒過一會兒的功夫,在這間病房外面就聚集了十幾個身穿制服的警察,其中有地方分局的警察,也有隨鄧志軍一起從市局過來的警察。
他們都是一臉疑惑的模樣,不知道鄧志軍爲何會把他們都一起叫過來。
只看到此時鄧志軍的臉色陰沉的有些嚇人,他的目光在這些警察跟前一一掃視過去。
然後才衝着楊副隊說道:“楊副隊,這些人都身份還請麻煩你來覈實一下比較好,因爲我也不知道他們當中,到底誰是人是鬼。”
楊副隊應了一聲,手中拿着一份文件,裡面全都是這些警察們的資料。
楊副隊只要拿着這些資料,詢問一些只有他們本人才清楚的問題,便能分辨出誰是假扮的警察了。
而劉權則是逐一來到這些人身前,仔細查看他們的面部特徵,查看他們臉上是否有僞裝的痕跡。
可是經過一番篩選之後,卻給了劉權一個否定的答案,眼前的這些警察居然全都是正牌貨,也就是說劉權剛纔推測,養蠱人已經潛入到警隊內部是不太可能的事情。
鄧志軍來到劉權跟前,正想要詢問接下來應該怎麼做時,他卻發現劉權已經見過那種懷疑的目光放在自己身上了。
鄧志軍緊皺眉頭喝道:“劉權,你這麼看着我做什麼,難道你連我都在懷疑嗎?”
“廢話少說,我先問你一個問題,你知不知道自己的外號叫啥?”劉權輕喝了一聲。
鄧志軍哭笑不得的說:“我能有什麼外號啊。”
他居然不肯老實回答,劉權立刻就做了一個擡手的動作,鄧志軍趕忙叨擾道:“唉,我說還不行嗎,就是你這傻逼,給我搞了一個外號,是二號!”
劉權立刻笑了起來:“行,這外號也只有我這麼叫過你,看來你也是真的。”
“少廢話了!既然我和這些警察都是正牌貨,那這個養蠱人到底是怎麼接近盧專員,還給她下蠱的?”鄧志軍顯得有些不耐煩的問着。
劉權缺依然微笑:“其實答案已經很明顯了。”
劉權伸出手指,指了指天花板。
鄧志軍卻還是有些不解其意的問着:“你這是什麼意思,難道是說着養蠱人是從牆壁裡面爬出來的?”
“想什麼呢,我的意思是,既然所有警察都沒問題,那只有這家醫院的人能對盧東萌做手腳了。”
被劉權這樣一提醒,鄧志軍才恍然大悟了過來,他馬上衝着身邊的一個警察說道:“立刻把吳醫生以及負責對盧專員進行日常照顧的兩個護士也叫過來!”
那名警察立刻就離開了,可是回來的時候,卻只看到他身邊跟着兩個神色有些緊張的小護士而已。
“鄧副局,我剛纔找遍了整個醫院,也沒看到吳醫生在哪裡,給他打電話,也聯繫不上。”
一聽到這話,劉權和鄧志軍都驚訝的相互看了一眼,他們都已經猜到,這個吳醫生肯定是大有問題的,他在這個時候,忽然不見,就說明吳醫生就是養蠱人的可能性最大。
隨即,鄧志軍馬上就讓人去查一下吳醫生的住處,然後他派了幾個警察去吳醫生住的地方進行搜查,看還能不能找到別的線索。
劉權看着那些警察已經開始忙碌了起來,只是鄧志軍並沒有抱太大的希望,覺得這吳醫生應該是找不到了,因爲他可能就是養蠱人假扮的。
而這個養蠱人膽子居然大到和他們警察面對面玩了一出雙簧戲,這說明養蠱人的心理素質極好,爲人肯定很冷靜,及時警方現在已經戳穿了他的把戲,他也不太可能遺留太多的線索給警方。
可就在劉權如此認爲的時候,鄧志軍的手機卻忽然響了起來。
他接聽了電話,隨機驚訝說道:“什麼!你們已經找到吳醫生呢?”
劉權看到鄧志軍一開始的時候,模樣還有些興奮,可是隨後卻忽然沉了下來。
劉權趕忙走過去問他:“吳醫生已經找到呢?那他人呢?”
鄧志軍微微嘆了口氣說道:“吳醫生已經在他家裡被發現了,不過根據現場蒐證的警察說,他已經死了,而且從外表觀察,死了應該有好幾天的時間!黃法醫也正在趕往現場的路上。”
說完之後,鄧志軍滿臉的悲憤,他用力的錘着自己都大腿,似乎是咋i痛恨自己都無能一般。
因爲他已經深深的感覺到了這個養蠱人是在跟他們警方進行挑釁,明明他都已經有了可以殺死盧東萌的機會了,可是他卻沒有下手,他不相信這個養蠱人還有仁慈之心可言。
這隻能說明養蠱人有足夠的自信,無論事情發生怎樣的變化,他都不會被警方給抓住。
劉權只能拍了拍後背,卻不知道應該如何安慰鄧志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