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之後,劉權就把被蟄到右手放在了鄧志軍的眼前。
瞧這那手指頭髮黑的樣子,鄧志軍心裡也多多少少的有了一些牴觸,可稍作猶豫之後,還是張開了嘴,似乎真的就要給劉權吸毒。
但是,劉權卻把手給縮了回去。
看到鄧志軍愣在那裡,劉權有些感動的說道:“行了,也不知道你這傢伙是不是真的腦子缺根弦,沒看到這毒有多厲害嗎,我只是被蟄了一下,手指頭就開始發黑,要是讓你吸上一口,估計嘴巴就得立刻爛掉。”
“這……這怎麼可能呢,我又不傻,不會把這毒給吞進肚子去。”鄧志軍疑惑的說着。
這時,盧東萌才走過來說道:“劉權說的沒錯,他之所以還能表現出這麼輕鬆的樣子,完全是因爲這傢伙是個變態的武者,利用體內雄厚的真氣暫時壓制住了毒素反應,如果是你來吸毒的話,嘴巴爛掉可能還是輕的,嚴重一些,你命也沒跟着丟掉的。”
聽到這裡,鄧志軍身子不由哆嗦了一下。
他趕緊衝着盧東萌說道:“盧專員,你不是巫醫嗎,既然也會醫術,那你趕緊給劉權看看啊。”
結果,盧東萌卻給了鄧志軍一個意料之外的答案。
“不用看了,劉權自己心裡應該也有數,我們巫醫一脈習慣稱之爲閻王蠍,是一種無解之毒,有些人中毒之後,會立刻喪命,有些人則還能呈上一段時間,不過遲早也是個死,因個人體質不同,而有所變化。”
“什麼!無解之毒?那不就是說,劉權根本沒法贏嗎,就算撐過24小時,他也不會沒命啊。”鄧志軍瞪大眼睛。
盧東萌卻說道:“情況倒是沒你想的這麼嚴重,不是有這麼一句話嗎,閻王讓你三更死不敢留人到五更,可如果劉權自己撐過今天的話,他就死不了,因爲人體細胞一旦適應了毒素反應之後,就會開始生成免疫抗體的。”
“那你的意思就是說,眼下這種情況,誰也幫不了劉權來,只能讓他靠自己硬撐下去?”
盧東萌點了點頭,然後從口袋裡拿出一個早就準備好的藥瓶過來,想要遞給劉權,然後說道:“這東西是我家特質的解毒丹,雖然也接不了你身上的蠍毒,可是應該能緩解這種蠍毒侵害你身體的速度,一個小時給他服用一顆就好。”
劉權沒有說話,因爲感覺到此時自己都胸口就像是有一團熊熊燃燒的火焰,正在那裡燃燒着一樣。
額頭的汗水不斷的流出來,他只能控制着體內的真氣,壓制着這股熱流,根本無暇去跟盧東萌交流。
看到劉權沒有任何反應,盧東萌就把藥瓶遞給了旁邊的鄧志軍,然後提醒着他,如果劉權有任何異樣反應的話,就去旁邊的房間叫自己。
鄧志軍也不敢詢問盧東萌要在隔壁房間做什麼,但已經這樣說了,鄧志軍也只好在一邊看着劉權,然後取出藥丸,給劉權服下了一粒解毒丸。
吃下藥之後,劉權卻依然沒有任何好轉的模樣,這讓鄧志軍有些着急了起來。
旁邊的楊副隊也是和劉權比較親近的人,看到盧東萌就這麼拍着屁股走了,忍不住罵道:“TMD,這個小姑娘真的是上頭派來的專員嗎?關鍵時候啥忙都幫不上,要不然這樣吧,我去一趟人民醫院那邊,請那理的專家過來給劉權看看?”
鄧志軍稍作思考,也覺得還是楊副隊的這個主意比較靠譜,要不然的話,劉權現在身中蠍毒,他們總不能什麼都不做吧。
可還沒等楊副隊離開房間,劉權卻忽然睜開眼睛,他說道:“你們別勞神了,盧東萌剛纔說的沒錯,我中的毒是無藥可救的,要是你們真的想幫我,就替我把衣服脫了吧。”
“啥?”
楊副隊和鄧志軍相互看了一眼,還以爲自己都耳朵聽錯了,畢竟現在可都是接近年底了,這寒冬臘月的天氣,只會讓人覺得寒冷,而且這地方處於南方,溼冷入骨,哪怕呆在房間裡,都會有一種涼意滲入骨髓。
劉權又說:“好熱,你們在不幫忙,我可能不會因爲這蠍毒而死,反而要熱的脫水致死呢!”
鄧志軍看他也不像是開玩笑,這才伸手要去幫劉權解開身上的衣服,而且讓鄧志軍差異的是,當他接觸到劉權皮膚都時候,就發現劉權身體有些燙的嚇人,而且外面裸露的皮膚呈現出一種紅色來。
這種顏色,有點像是皮膚剛剛被開水躺了一遍似的,讓人看了就知道,此刻劉權應該很難受纔對。
可是他還是咬牙堅持着在硬撐着。
就這樣,過了兩個小時,原本一直坐在椅子上的劉權猛然大吼了一聲,然後飛快的起身朝着衛生間那邊就拋了過去。
看到劉權忽然暴走,鄧志軍也着急忙慌的跟了過去,纔看到劉權正穿着褲衩,在衛生間裡衝着涼水。
雖然水是冰涼的,可是落在劉權的身上之後,居然散發出一股淡淡的白色霧氣來。
“MD!”
劉權低吼着罵了一聲。
鄧志軍也不知道,劉權爲什麼會忽然有種暴怒的感覺,只覺得劉權可能情況有些不對勁了,趕緊就讓楊副隊去隔壁把盧東萌叫過來看看。
結果,楊副隊愣是在隔壁房間跟盧東萌磨嘰了好半天,她纔過來了。
楊副隊還有些生氣的跟鄧志軍打起小報告來。
“鄧副局,這個盧專員也太不靠譜了吧,你知道她在隔壁做什麼嗎?”
鄧志軍愣了一下,才問:“能做什麼,還不是想辦法救劉權唄。”
“狗屁!”楊副隊直接罵道:“她丫的就是在隔壁睡大頭覺呢,我去叫她過來吧,她還跟我急眼了,向我扔枕頭,我們這裡的警察哪個不是一宿沒睡,就她能搞這種特殊待遇?”
雖然盧東萌就在他們跟前,可楊副隊還是將胸口的牢騷給說了出來,而鄧志軍聽了,都忍不住歪着腦袋皺眉。
可是,盧東萌聽到這話卻沒有生氣,而是嘟囔着說道:“這倒是有些奇怪了,按理來說,劉權不該有這種情況啊,我記得那閻王蠍只會讓人陷入昏迷纔對,不可能會讓人這麼痛苦,還全身發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