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副隊正要去開門,可是鄧志軍卻把他拉住了。
鄧志軍壓低聲音說道:“敲門的方法不對,我剛纔吩咐過其他警員,敲門也是有暗號的!”
楊副隊立刻恍然大悟,然後衝着一邊的盧東萌也使了個眼色,幾個人心中已經有了默契之後,楊副隊這纔過去將門打開了。
門口是個身穿制服的服務員,看到楊副隊開門之後,才急忙說道:“原來你們真的還在裡面啊,剛纔有個小姑娘跑過來跟我說,這個放家裡還有客人沒離開呢,隔壁起火了,而且火勢很兇猛,你們快點跟我先去避難吧。”
那服務員說着,一邊招手還衝着房間裡面看了一眼,結果只看到了鄧志軍在屋子裡面。
可是看到房間內的兩個人都沒要離開的意思,先是愣了一下。
“你們怎麼還發着呆啊?總之我已經通知你們了,要是有什麼重要東西,就趕緊收拾出來吧。”
說完之後,那服務生轉身就要走,可是楊副隊卻一把將他給撤了回來。
服務員有些納悶的看了他一眼,疑惑的問道:“怎麼?還有別的事情嗎?”
楊副隊說:小兄弟,我只是想要問你一下,剛纔你說有個小姑娘來這裡敲門的,她是這裡的工作人員嗎?還有!她走了沒有?”
“那個小姑娘應該是賓館的客人,你們也知道的,像我們這種賓館,平時雖然客人少一些,但是什麼客人都有,現在她可能已經走了,畢竟她也要避難啊。”
服務員攤開雙手,說的理所當然。
楊副隊回頭看了鄧志軍一眼,有些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鄧志軍這纔開口說道:“小兄弟,既然這樣的話,咱們也是要避難的,不過你能過來幫咱們一個忙嗎,牀上還有一個人呢,不過因爲喝醉了酒,你能幫我們一起將他擡出去嗎?”
“行啊!”服務生點頭應了一聲,然後就走了過來,他很仔細的看了看牀上那人。
只不過對方裹在被子下面,也瞧不出模樣來。
“這是你們朋友?趕緊把他身上的被子扯開吧,這樣一直蒙着腦袋得多難受啊。”服務員說着,就要過去講牀單給拿下來。
鄧志軍趕忙說到:“扯牀單就不必了,就把他這樣包着好了,你不知道他剛纔就窩在被子裡吐了起來,我都不敢去看。”
服務員呵呵一笑,也不說什麼了,只得和他們兩人,一起將牀上的人帶着被子一起擡到了樓下。
看到這樓下已經聚集了不少人正在避難,服務員也打算離開,可是鄧志軍卻悶哼了一聲,將隨身攜帶的配槍去了出來。
“養蠱人!你跑不掉的。”
那服務員愣愣的回過頭來,有些奇怪的看着鄧志軍。
服務員一臉慌張的說道:“你!你身上怎麼有槍啊,難道你是警察?而且你可別拿着那玩意亂指人,會走火的!”
結果,鄧志軍卻只是冷笑了一聲:“走火也好!最多也就是死個敗類而已,你真以爲自己的僞裝天衣無縫嗎,其實你早就露出馬腳了。”
那服務生又是一呆,不過隨即嘴角卻是勾出一絲冷笑來:“我什麼時候露了馬腳?”
這時候,楊副隊也來到了鄧志軍跟前,指着地上被他們抱下來的那人,說道:“因爲鄧副局剛纔說,我們這同伴是喝醉酒纔不省人事的,可是你聞到了有一絲絲酒氣嗎?可是這樣明顯的謊言,你卻是視而不見,這明顯就是你心裡有鬼!”
那服務員的確就是養蠱人假扮的,她愣了一下,沒想到自己只是一心想要確認劉權的情況而已,卻在這樣一個小小的細節問題上疏忽了。
“厲害啊,看來我也要對你們這些警察刮目相看了,不過你們就算猜出了我的身份,這也不代表你們贏了,我的同伴一定會來救我的。”養蠱人呵呵一笑,一副成竹在胸的樣子。
“救你?”
一直躲在被窩裡的盧東萌這才露出一個腦袋來,她從被窩裡鑽出來說道:“難道你還沒看出來嗎,這賓館周圍可都是警察,只要他們敢出現救人,我絕對敢讓他們開槍!”
養蠱人愣了一下,下意識的將手縮進了衣服袖子裡。
雖然只是一個小小的動作,但是依然沒有逃過盧東萌的眼睛,她說:“我勸你在想着逃跑之前,最好先看看自己都肩膀上面。”
養蠱人愣了一下,側頭朝着自己肩膀看過去,這一看之下,卻是讓養蠱人深吸了一口氣。
因爲她看到自己肩上不知何時,正趴着一直小蜘蛛,雖然只有指甲蓋那麼大,可是養蠱人立馬就認出來這蜘蛛的毒性絕對可以瞬間就將人給殺死。
“你什麼時候把這東西放我肩上的!難道是剛纔擡起下樓的時候?”
盧東萌咧嘴一笑:“答對了,不過沒有獎勵,現在你肯束手就擒了吧。”
養蠱人也知道自己已經大勢已去,雖然很不服氣,自己居然會這樣被盧東萌給抓起來,可是就算不服氣又能怎麼樣呢。
此刻,她在盧東萌這個專家面前,也是不敢輕易使用毒蠱的,因爲她也害怕盧東萌會忽然指揮自己肩上的那隻毒蜘蛛咬自己一口。
只是,養蠱人還有些不服氣的說道:“行,我認栽!不過我還是有個問題,劉權這傢伙真的已經沒事了嗎?”
結果,楊副隊立刻一拍腦門說道:“我靠,劉權還在樓上呢,現在我就把他帶下來。”
說完之後,楊副隊就讓幾個警察跟自己上樓去了,沒過一會兒,就來到了剛纔的房間,可是走進房間才發現劉權居然不見了。
楊副隊一下子就有些着急了起來,心中暗罵,該不會是養蠱人和他的同夥如此老奸巨猾吧,養蠱人的那些已經猜到了劉權還在這房間裡,所以他也已經被那些人給帶走了嗎。
正這樣覺得,卻聽到房間外面又傳來了一陣低低的咳嗽聲音。
楊副隊這才趕緊過去,出門一看,發現居然是劉權正一隻手撐在牆上,有些艱難的朝着樓梯方向邁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