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權的臉色微微泛紅,想要解釋什麼。
他父母雖然從小就開始教他吐納之法,提煉真氣。
可他們卻從未告訴自己,他體內其實早已蘊含真氣,更別說教他使用體內真氣了。
故而,劉權被十幾個普通人圍攻,便沒了招架之力,這也在情理當中。
不過最後,劉權還是沒有說什麼。
祝老頭盯着他瞧了一陣,才說:“小子,你想拜我爲師嗎?”
這突如其來的問題,讓劉權有些摸不着頭腦。
“小權,你可要知道啊,我大哥在古武界可是常青樹一般的存在,也不知道有多少人爭着搶着想拜他爲師,都被他拒絕了,你若能拜我大哥爲師,那是最好的。”
林福生在旁連忙附和着,可劉權卻皺了皺眉,有些不太情願的模樣。
“怎麼?難倒拜我爲師,這還能委屈你呢,再說,你若不拜我爲師,豈不是浪費了這一身渾厚的真氣。”
祝老頭斜斜的看了他一眼,扶手摸了一把灰白的鬍鬚。
劉權立即搖頭說:“不是的,我只是猜想,我爸媽當年爲什麼只教我吐納之法,卻從未告訴我那便是提煉真氣的法子呢,更沒有告訴我如何使用真氣,估計就是他們希望我簡簡單單的過這輩子。”
“你們說我胸無大志也好,說我無藥可救也罷,不過前幾天見到的那個林一龍,算是我見過第一個正宗古武界之人,說實話,我很不喜歡那個人,也對他身處的古武界沒什麼好感,所以……。”
劉權說着,臉上流露出一絲遺憾的笑意。
而林福生也是無奈的搖了搖頭,嘆息了一聲,至於祝老頭則點頭,微微一笑。
“這樣也好,不過我這幾年四處遊歷,也稍微留心了一下關於你父母的消息。”
劉權眼睛頓時一亮,然後就眼巴巴的看着祝老頭。
祝老頭說:“我曾聽一個叫做曾軒的人說起過,大概是在三年前,他在江市首富沈天峰擺大壽的時候,曾今見到過一個女人!雖然只是遠遠的瞧到她一眼,卻覺得與你母親有着七八分的相似。”
劉權聞言,如遭雷擊一般愣在那裡,可過了兩秒,立刻驚喜起來。
他說道:“這是真的?”
“不知道,並非是我親眼所見,我也不知道他說的是真是假,雖然我也想去找沈家確認一下,可是無奈啊。”
祝老頭說道這裡,臉色不由苦澀的笑了笑。
“怎麼呢?”
劉權忍不住緊張了起來,不知道祝老頭爲什麼會露出這種模樣。
倒是旁邊的林福生輕輕一笑說道:“其實也沒什麼,就是你這祝伯伯平日裡行事作風本就直來直去,那沈天峰是什麼人啊,豈是誰說見就能見到的,可你祝伯伯就偏偏不信邪,一個人隻身闖入了沈家!”
“結果你們猜猜怎麼着,沈家還以爲你祝伯伯是什麼江洋大盜呢,那些保鏢更是用槍指着你祝伯伯的腦袋,把他給逼退了,都沒辦法跟沈天峰說上一句話,然後在沈家背後支持他的一些古武界高手還追蹤了你祝伯伯幾個月!”
沈天峰,劉權心中已經默默的記住了這個名字。
看到林福生說這些時候,好像還有點想笑的意味,祝老頭氣得一瞪眼。
“老子一介武夫,孑然一身,在他跟前自然是沒什麼牌面的存在,不過二弟,你好歹也在廣市這邊也成了個有頭有臉的生意人,難倒就跟沈天峰搭不上話嗎?”
林福生一時之間有些啞然,連忙皺眉說:“大哥,你這話說的就沒意思了,就跟古武界不是還有隱世不出的三聖三祖嗎?那些傳說級別的人物可是從咱們出生時,就名聲赫赫的存在,這都過了多少年,你也身在古武界,難倒你就能認識他們?跟他們擡頭不見低頭見?這都是要講機緣的。”
“果然是生意人,耍嘴皮子倒是有點功夫。”
祝老頭被氣笑了,然後衝着旁邊一直沉默不語的林詩韻說:“幸好,林家小姑娘跟你老子不像,要不然你真跟小權結婚了,誰能受得了一個小媳婦總在耳邊聒噪啊。”
林詩韻莞爾一笑,然後才說:“既然今天祝伯伯也在這裡,那麼正好,其實我跟劉權有件事情要跟兩位長輩宣佈。”
看到林詩韻鄭重其事的模樣,兩個老頭都是有些好奇的樣子。
“爸,今天我跟劉權已經去民政局登記註冊了,這個給你。”
林詩韻望向林福生,然後就從口袋裡掏出兩張小本本來,雙手送到了林福生面前。
病牀上的林福生面容一滯,然後就認出來,這是兩本結婚證。
然後,他擡頭看向了林詩韻和劉權,林詩韻臉上露出淡淡的笑意,而劉權則是面頰緋紅。
“林伯伯,今天我已經跟詩韻去民政局登記了,以後我會保護好詩韻的。”
要不是林詩韻衝他使着眼色,讓他也說點什麼,劉權都不知道該把手放哪兒了,好半天也才憋出這麼一句話來。
林福生卻愣在當場,最後還是祝老頭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林福生好似才反應了過來。
“二弟,你家閨女能和小權結婚,這是好事啊,怎麼看你的樣子,好像一點也沒啥驚喜,反而驚嚇更多一點呢?”
林福生臉色稍微恢復了一些,才說:“他們能結婚,當然是好事,只是這未免也太快了一些。”
然後,他怔怔的看着林詩韻,質問她:“詩韻,你給我說實話,你是不是爲了能成爲公司執行董事,纔跟小權這麼快結婚的!”
面對父親的質問,林詩韻身子只是微微顫了顫,不過很快就保持了鎮定。
“是!不過也不全是。”林詩韻深吸了一口氣,說道:“我跟他結婚,不正是你想看到的嗎?而且還有一點,爸,你也知道,自己的身體是什麼情況,如果還要讓你繼續管理公司的日常事務,說一句大逆不道的話,我和劉權的事情可以繼續耗下去,但你的身體能熬多久呢?這樣的話,還不如我跟他早些結婚,這樣也能了卻你的一樁心事。”
說到這裡,林福生竟然有些啞然,這才意識到原來是自己拖了女兒的後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