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
林福生沉沉的嘆了口氣,也察覺到,自己已經不服老不行了。
他看着自己的女兒,內心有些悸動,其實讓女兒和劉權結婚,一直都是他一廂情願的事情,他在想自己這算不算是虧欠了自家閨女。
想要再說些什麼,可是林詩韻似乎看出了他的想法,忽然又是笑了笑。
林詩韻雖然長得漂亮,可她不是一個喜歡笑的姑娘。
“爸,你放心,我會過得很好,而且委屈的不是我,應該是劉權纔對,我們都說好了,這次結婚,可是他入贅到我們林家。”
林福生還想說些什麼,旁邊的祝老頭說道:“這樣也好,反正小權也只是想安安穩穩的過日子,有你們林家照顧他,要是三弟聽到這個消息,也會很高興的。”
然後,他忽然衝着旁邊的祝風波說:“風波,把我最近新得的那副耳環拿來。”
旁邊的祝風波沒有猶豫,立刻從口袋裡拿出一個小木盒來,幾個人目光都有些好奇的看着小木盒。
祝老頭接過木盒,又打開木盒。
然後,衆人就看到木盒裡面放着一雙看上去樣式有些古怪的耳環,黑色質地,耳墜像是小蛇旋盤成一團。
“這對耳環,你可以時常放在身邊,如果嫌它樣式古怪醜陋,不用戴着,放在身上也行,就當做是送給你的結婚禮物了。”
祝老頭把小木盒送到了林詩韻手中,林詩韻有些好奇的拿起了耳環。
可入手才發現,這不擡起眼的耳環卻異常冰涼,放入手中,就有一股寒意從指間傳入她身體中,可是這股寒意進入身體之後,胸口又傳來了一股暖流。
林詩韻雖然沒有低頭俯身去看,卻也知道這股暖意應該是從自己身上那塊龍形玉佩散發而出的。
感受到這東西也不一般,林詩韻當即便對祝老頭道謝。
隨後,祝老頭的目光才落在了劉權身上,臉上猶豫了幾分,才從自己懷裡拿出了一樣東西來。
祝風波和林福生看到祝老頭手裡的那件東西時,居然都是眼睛一亮。
“大哥,你該不會……。”
林福生有些愕然,而祝老頭只是擺了擺手,然後就把手中那本封面有些泛黃的書籍放在劉權的面前。
“小權,我身上也沒什麼值錢的東西,這本書籍就送給你了。”
劉權接過書籍,然後看到封面上寫有四個篆體。
“玄毅真錄?”
看着這四個字,劉權有些懵懂的模樣,不知道這四個字到底是什麼意思。
只是覺得這既然是祝老頭送給自己的,他也微笑接受了,可是卻不曾察覺,旁邊的祝風波那雙炙熱的目光。
“是啊,玄毅真錄,你以後要是閒來無事,可以多看看這本書。”
祝老頭在旁邊囑咐着。
劉權就隨意的翻了翻那本書籍,這好像只是一本普通的詩集,上面作者是誰,他不清楚,可多看了幾頁,劉權就皺起眉來,又摸了摸腦袋。
“怎麼?難倒覺得我送你這本書,有些寒顫呢?”
祝老頭見他這幅模樣,忍不住輕輕一笑。
“不是的。”劉權搖頭說:“我也不知道爲什麼,剛纔看書的時候還好好的,可是放下書,腦袋就有一種疼痛的感覺。”
祝老頭聞言,也是哈哈一笑說道:“別人見到書就犯瞌睡,你見到書就頭疼,看來你也不是個讀書的材料。”
劉權露出了一個苦笑的神色。
“啊!”
劉權纔剛把那本書收起來,可病房外面,卻忽然傳來一聲尖叫。
是個女人的聲音,而且還極其熟悉。
“是媽的聲音!”
旁邊的林詩韻聽到這聲音,馬上認出來,病房外面的尖叫聲正是出自她的母親。
一時情急,林詩韻也顧不得其他,只得趕緊跑出病房。
“林一龍!你怎麼還有臉來這裡!”
林詩韻見到來人正是自己堂哥的時候,臉色就變得異常陰沉,而林夫人則是剛好來到這裡,正好遇上了林一龍,立刻嚇得失聲叫喊了起來。
林詩韻狠狠地瞪着這人,毫不掩飾眼中的憤怒。
“堂妹,你這話怎麼說的,好歹咱還是一家人啊,聽說二叔都住院了,我不得過來看望看望嗎?”
林一龍一副嬉皮笑臉的模樣,然後又想起什麼,說道:“對了,忘記跟你說個事兒了,過兩天秦少也會到廣市來,他跟我說,自從那一日到你家拜訪之後,可一直對你念念不忘,估摸着這次是想要來你家提親了,你……。”
“你住嘴!”
沒等林一龍繼續說下去,林詩韻氣得身子都在發顫。
林一龍卻依舊自顧自的笑着,他說:“你現在對我生氣,也沒什麼大礙,咱們作爲一家人,我還能受不了你這小脾氣嗎,不過秦少可不會像我這麼好說話的人,我勸你啊,還是改改這脾氣吧,你要知道被她看上的女人,你覺得自己還能跑得掉嗎?”
林詩韻剛想要罵這個男人實在太無恥了,可劉權也已經從病房中跟出來了。
聽到林一龍言語譏諷,他站在林詩韻身邊,說道:“又是你?雖然我不曾見過你口中的那位秦少,到底是什麼人,不過你的如意算盤卻打不響,因爲詩韻已經是我的妻子了!”
林一龍微微一愣,看到劉權從病房裡出來,他還是有些忌憚的。
雖然上次他們兩人也沒有交過手,但是林一龍卻知道,劉權體內的真氣十分磅礴,甚至不輸給自己。
“什麼?”林一龍壓抑一聲:“你的妻子?這是什麼意思。”
“就是字面上的意思!我今天剛剛和劉權登記註冊了,他也成了我的男人!”
林詩韻輕輕哼了一聲,臉上還有幾分得意。
林一龍只是自顧自的點了點頭,可隨後說的一句話,卻又是讓兩人面色都變得極爲難看。
“哦,是這樣啊,不過我想秦少應該不會在意這些的,畢竟你若成了寡婦,他還是可以娶你,要不然你如果真心愛着身邊的這個男人,那你也可以求秦少別動他,然後成爲秦少的鼎爐,一邊替你身邊的這個男人相夫教子。”
“你!”
劉權爆喝一聲,雖然他和林詩韻沒有多少感情,可不管怎麼說,今日,他們已經成爲了夫妻。
這是事實!
聽到有人在自己面前,如此羞辱自己和林詩韻,他也不能再忍讓下去。
然後,就見到劉權捏緊拳頭,也顧不得這裡是醫院了,像是一種發瘋的野獸一樣,就撲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