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7）喪心病狂
我糾結了很久，該不該通知葉子一起去見白龍，但是白龍當時的態度十分堅決，點名要我和葉子一起去，否則一切免談。
我想來想去，還是和葉子商量了這件事。
葉子說：“沒有關係，難道白龍還能吃了我們不成？”
也許白龍是真的吃不了我們，但是我不敢保證白龍這個已經瘋狂的傢伙會做出什麼來。
第二天晚上，我和葉子並肩走進工作室辦公室的時候，白龍坐在沙發上抽菸，弄得整個辦公室烏煙瘴氣。我是不抽菸的，他也不知道抽了多少根，地上卻是被他踩滅的菸頭。
我很不習慣這裡的味道。
白龍看到我們來了，也沒多說什麼，直接開口：“說吧，找我什麼事。”
我上前一步，說：“是我找你有事，你讓葉子過來幹嘛。”
白龍掐滅了菸頭，笑着說：“不都是一個工作室的麼，還分你我？”
我皺眉。
白龍說：“有話快說，我有的是時間聽你們講故事。”
我沒有辦法，雖然各種不喜歡他說話的語氣和現在的氣氛，但也只能開口把所有的事情都一起說出來。
白龍聽完之後，直接鄙視地笑了一下，說：“你們就這點兒水平，呵呵，早就知道會出事，現在出事了，就想起我來了，早幹嘛去了？”
我咬着牙不說話，他又看着葉子，說：“好久不見了，我原來的女神。”
葉子也不說話。
白龍說：“你們兩個進展到哪一步了，脫衣服沒？”
葉子說：“我們是來求你幫忙的，但不代表可以忍受你在這裡侮辱我們。之所以會來求你，是因爲相信你對工作室還有感情，還當我們是朋友，你不要讓我們失望。”
白龍說：“侮辱？我有侮辱你們麼？應該是你們在狡辯吧？”
我說：“狡辯什麼？我們做了什麼值得你這樣對待我們？”
葉子說：“不要跟他說這些，話題岔得太遠了，白龍，我們就是來問你，到底肯不肯幫我們，或者，你不出手，你把你手頭上的那些資料給我們。”
白龍說：“憑什麼？”
我說：“當初你走的時候，沒有做這個交接工作，按道理來說你手上的資料就應該給我們，好歹我們已經還給你錢了。”
白龍說：“那要是我不給呢？”
貌似這個時候，白龍有一點兒死皮賴臉的樣子，不知道這個混蛋到底是本來就帶着很重的流氓習氣，還是說自從離開工作室之後，他的流氓習氣就越來越重了，這時候就算我上去揍他一頓，估計也不會有什麼結果，他想不給我們，照樣是不給我們的，而且他好像已經打定了這個主意，要跟我們周旋到底。
葉子急了，說：“白龍，你到底想怎麼樣，就算我們做的有什麼不對，我們道歉可以了嗎？是態度問題嗎？是我說錯了什麼嗎？”
白龍站起來，他激動了，我確定即使到了這個時候他還是喜歡葉子的，他說：“沒有什麼，你沒有做錯什麼，你做的都對，無非是我犯賤，還要一次次的去祈求你。”
葉子說：“白龍，你把自己的位置擺錯了，你沒有犯賤，你也沒必要祈求我，這些都沒有必要，你是你，我是我，愛情這種事強求不來。而且我給過你機會，但是我們確實不合適。”
白龍沒有葉子的這種理智，因爲他還是愛着葉子，所以他不可能理智，他吼叫起來，說：“所以，你選擇的是林謄，不是我，是嗎？”
我說：“你不要胡說八道，我說了很多次，我和葉子是朋友，不是你想的那樣。”
葉子也說：“你現在腦子裡的想法，全部是自己臆測的，我們根本什麼都沒有做，你卻非要給我們扣帽子。”
白龍說：“是嗎，是臆測的，那葉子，你到底喜歡誰。”
葉子搖了搖頭，說：“沒有，我沒有考慮這種問題。”
白龍笑了，雖然我不能理解他在笑什麼，但我覺得他有點瘋狂，有點可怕。他爲了葉子已經墮落得不像一個大學生，那是他自己的選擇，但他絕對不會承認這一點，他各種認爲這些都是別人害的。
白龍說：“要東西也行，反正那些東西也沒什麼用，你們拿到該怎麼着就怎麼着，不過錢，我一分都不會掏，你們要麼說服學校撥款，要麼就自掏腰包，拉贊助也可以，不過我想應該很難。”
白龍居然答應了，這至少讓我心放下了一些。
但很快白龍就說：“不過，我也有個條件。”
我和葉子幾乎同時說：“什麼條件？”
白龍說：“葉子，你還是處女吧，第一次給林謄了麼？”
我和葉子都怔了一下，過了好一會兒，葉子才緩過神來，說：“這和你有什麼關係，我再次說一句，我和林謄沒有任何那種關係。”
白龍說：“好吧，是不是試一下就知道了。”
我瞪着白龍，我覺得這傢伙已經瘋了。
白龍說：“你們要東西，拿去，不過，葉子你今晚陪我吧，沒辦法讓你喜歡我，得到你的人也好。”
葉子手裡還抓着一本筆記本，這個時候直接往白龍臉上甩過去，甩的很準，正好打在他正臉上，葉子大聲說：“無恥，下流！你簡直喪心病狂！”
白龍說：“那又怎麼樣？”
我說：“白龍，你不要太過分了，我們已經退讓很多了。”
白龍看了我一眼，說：“叫你們一起來，就是要當你的面提出這個要求，看你怎麼選了，要不你們自己解決，別來煩我，要不你們就聽我的。”
葉子這下是真的瘋狂了，對白龍大喊了起來：“你還有沒有人性，你有沒有人性？！你把我當成什麼了？用身體來換，你把我當成什麼了？！”
我對葉子說：“他瘋了，走吧。”
葉子卻還是不肯走，站在那兒。
我拉了拉葉子的手，說：“走吧，跟他有什麼好說的，神經病，被迫害妄想症。”
葉子卻說：“我還記得，這個工作室剛啓動不久的時候，我們一起慶祝，你說的話，就這麼一會兒，你就忘記了，是嗎？這纔多久？半年？五個月？這纔多久，你什麼都忘記了，滿腦子都是這些……”
我在葉子旁邊大吼了一聲，說：“你跟他說這些幹什麼？！有用嗎，現在他就是個畜生，沒救了！”
我說：“你還對他抱有什麼期望？”
葉子說：“白龍，我最後再問你一遍，真的沒有任何迴旋的餘地了嗎？你只是這麼想？”
白龍說：“沒有，要不別煩我，要不你跟我睡，就這麼簡單，也別挑時間了，就今晚，就在這兒，咱們夢想的地方，你看怎麼樣？”
葉子說：“畜生，不可救藥。”說完轉身就要走。
我也跟着葉子，準備走出去。
這時候，白龍忽然又說：“對了，不要忘記了，那幾個老師是我聯繫的，喬冉辦的那些場地、樂器什麼的，都是我一手經辦的，這其中還有很多你們不知道的東西，可能我稍稍做點手腳，你們那些便宜租來的場地，還有那些便宜買來的樂器……”他頓了一下，說，“不說了，說多了沒意思。雖然我退出了，但你們不要以爲我什麼事都沒做。”
我和葉子相望了一眼，呆住了，白龍這傢伙，退出之後還是在和那些商家保持聯絡。
我說：“你什麼意思？”
白龍說：“沒什麼意思。”
我說：“你退出之後，還和那些商家有直接聯繫？”
白龍說：“那錯不了……畢竟那時候傻了吧唧的你們，根本就沒有用心去記他們的聯繫方式，也沒有調查過他們之間的關係，甚至不知道他們之間有什麼競爭。喬冉也是個見錢眼開的主兒，除了獲利大的地方一概不去。”
白龍的言下之意，工作室今後運作的命脈，其實還是掌握在他手上，如果沒有他的那些操作，我們可能不僅要付出大量的賠償，還可能各種失信於學生們。
到時候我們在學校會變得無法立足，尤其是我，可能在俱樂部裡真的會變成下一個天哥，被人認爲是個撈錢詐騙的傢伙。
就算勉強我們能熬過這一段，解決眼前的問題，因爲白龍的操控，我們的工作室以後也會舉步維艱。
怪只怪當初的我們實在太傻，這些方面，我確實不如他們，不如很多人。我還太嫩了，這類事經歷的太少了。
白龍看着我們倆驚愕的表情，說：“怎麼樣，可以吧，要不然我們就鬥鬥法，試一下好了。”
沉默了很久，葉子忽然說：“白龍，我和你單獨談談。”
我一把拽住葉子的手臂，說：“你幹什麼，瘋了？”
葉子說：“沒事，工作室比較重要，那關係到的人太多了。”
白龍說：“怎麼的，沒什麼好談的，你做還是不做。”
葉子說：“哼……你真的要讓我恨你一輩子，鄙視你一輩子，討厭你一輩子嗎？”
白龍說：“那又怎麼樣？要不，林謄……”他忽然看了我一眼，說，“你也沒看過她**吧？要不，讓她直接在這裡脫了好了，脫光了，我們都欣賞欣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