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僅存的激情
芹菜說不回答我。
我說：“你在想什麼。”
芹菜說：“我們回去吧。”
我不知道她爲什麼還是不肯回答我。
我和她往回走，走了很長一段，她一直偎依在我身邊，我們這個時候和情侶真的沒什麼區別，但是我心裡卻總有一個結，她一直沒有回答我。
“你這裡有沒有什麼好玩的地方，對了，明天我們去看海好嗎……”她說了一堆話，我都只是敷衍着回答，我心裡七上八下。
最後，我還是沒忍住，再次問：“你到底是怎麼想的？我問你的問題？”
芹菜想了想，說：“看你表現。”
我說：“那你這句話是什麼意思？”
芹菜說：“就是看你表現的意思，哪有你說和好就和好。”
我說：“分手是你說的，現在我求你……你爲什麼……”
“你沒聽說過嗎，一個人傷害了你一次，很可能還會有第二次，第三次，我不弄清楚你到底是不是真心，怎麼敢隨隨便便答應你。”芹菜說。
回到旅館，芹菜讓我去洗澡，我滿身酒氣。
當時已經很晚了，要回去是不太可能了，我只能在旅館住下，牀是夠大的，但芹菜卻讓我睡地上，不讓我上牀。
我去洗澡的時候，她還在用一塊溼布在地上擦了好久，說是要讓我睡在乾淨的地上。
睡地板的感覺絕對不好，大家千萬不要嘗試。
旅館的是雙人牀，有兩個枕頭，於是芹菜又去要了一牀被子幫我鋪在地上，這個時候已經不太冷了，其實這麼睡完全是可以的。
但是我總覺得這麼睡是一種侮辱……
洗完澡，我也沒多說什麼，一個人鑽進地上的被子裡。
芹菜開着電視，聲音雖然關小了，但對我來說還是很吵，我沒辦法，也不敢多說什麼，就這麼躺着。
芹菜的手機響了好幾次，應該是短信，但我都沒有問。
芹菜好像回都懶得回，我躺在牀下，斜向上看着，芹菜的手機一直擱在一邊。
當手機第六次響起來的時候，我才忍不住，問：“是誰啊，幹嘛不理。”
芹菜說：“還能有誰，那個人，其實真的很煩。”
我說：“你真的不理他，他還這麼執着，一直纏着你？”
芹菜說：“怎麼，你不信任我嗎？”
我說：“我不是這個意思。”
芹菜說：“要不，你幫我回短信！”她直接把手機拿起來交給我。
我知道她的意思，她就是擔心我誤會她是那種水性楊花的sao貨。
我說：“不用了。”翻了個身，準備睡覺。
我聽見芹菜嘆了口氣。
沒過多久，她就關了燈，自己也睡了下去。
我沒在地上睡過覺，翻來覆去根本睡不着，芹菜在牀上，我猜她也沒什麼睡意，時不時的發出咳嗽、嘆氣的聲音來。
而且，她的手機還是不依不饒的響，每隔一段時間就要響一次。
我真的很佩服這個男生的執着，即便是當時我和張雨在一起時，我也沒敢這樣打過電話或者發短信。
不知道爲什麼，芹菜不接電話的樣子，讓我想起了那個時候的張雨。
張雨那時候是不是也是這樣？和另一個男人在一起，而我就像現在這個給芹菜打電話的男生一樣，不停的打，不斷的擔心，牽掛？
想到這裡，我坐起來，說：“你接電話吧，這樣下去吵死了。”
芹菜說：“我接電話他又會唧唧歪歪一大堆，很煩很煩，其實我知道他的心思，當初我和你在一起的時候，跟他說清楚我有男朋友了，所以他就不敢來打擾我。後來不知道他從哪裡打聽到我們分手的事情，就又開始有了希望。我這次過來這邊，他也聽說了，估計就是害怕我們在一起，害怕我們住在一起。我根本沒答應他，只是不好拒絕他，所以就跟他做朋友。”
“我如果接了他的電話，他幻想更多。”
我說：“你的意思你要他死心？”我一直在想那個時候的我和張雨，想到我那時候的心態，說，“你這樣不理他只會折磨他，不可能讓他死心。”
“那我怎麼辦？”芹菜說，“他那麼糾結，我都怕他會殺了我。”
我說：“我來接電話好了。”
芹菜說：“別，不要，我不想再跟他鬧了，他真的很難纏。”
我想了想，說：“你關機吧。如果你真的不喜歡他就對他絕一點，說不定會更好。”
芹菜想了想，說：“好吧……”過了一會兒，又說，“看來你挺有經驗，處理這種事，你對誰這樣過？”
我說：“沒……”然後躺下去，“倒是有人這麼對我過。”
芹菜沉默了，也躺了下去。
我還是睡不着，倒不只是因爲睡地上了，更是因爲想到芹菜的這件事，沒想到這點小事，又開始讓我想起自己和張雨的那些亂七八糟得往事。畢竟只過去不到半年時間，而且我還是不是能見到張雨。
這些事，我根本就忘不掉。
我想，難道這就是輪迴？風水輪流轉，我和張雨的事情，在芹菜和那個“電話男”身上重演？
但其實也不對吧，我想，至少芹菜和張雨是不一樣的。
翻來翻去，不知道又過了一個還是一個半小時。
牀上的芹菜好像也沒睡着，這個時候又坐起來。
雖然沒有燈，但我多少看得清她的輪廓。
芹菜說：“林謄，你上來睡吧。”
我說：“你不是讓我睡地上的嘛？”
芹菜說：“沿海晚上好冷，我以爲你這傻子知道自己上來睡，沒想到我讓你睡地上你真打算睡一晚上得地。”
我說：“你真讓我上去睡？”
芹菜說：“沒事，你上來吧。”
我收拾好枕頭被子，睡到了芹菜身邊，牀上暖和了很多。
但不知道是人之常情，還是我24k純**的猥瑣之情又開始氾濫，我還是睡不着，而且心猿意馬，心又怦怦跳，不敢伸手去碰芹菜。
知道芹菜發出比較均勻的呼吸聲，我纔敢偷偷把手伸進她的被子裡，摸了摸她的背。
芹菜沒有動，我膽子大了一點，索性悄悄靠過去，鑽進她被窩裡，把她擁進懷裡，從背後抱住了她，手放在她的肚子上。
芹菜還是沒什麼反應，但我卻有了反應，小林謄果斷站了起來。
我不知道我是不是太久沒開葷了，滿腦子都開始出現猥瑣的事情。
但與此同時，我又開始懷疑自己對芹菜的感情，我甚至開始覺得自己是不是對她的肉慾多過感情。
懷着一種特別複雜的心情——真的是特別複雜，絕對沒有絲毫誇張——我最後還是把放在她肚子上的手，向下滑過去，一直滑到小腹上。
我感覺到芹菜的身體微微震了一下，我知道她醒了，或者已經迷迷糊糊半夢半醒。
我叫了她一聲，她卻不答應我。我的另一隻手，就輕輕放在了她的一隻“兔子”上面。
這個時候，芹菜似乎終於醒來了，迅速翻過身來，說：“你幹什麼？”
我怔了一下，到這個時候，難道我還慢慢跟她解釋我在幹嘛麼？
我又一次吻在了芹菜的脣上，這一次卻遠沒有上一次那麼純潔，我的手，一邊放在她的胸前，一邊從她的背後一直滑下去，放在她大腿上，她扭了一下身子，應該是要反抗，但我卻順勢把手移到了她的大腿內側。
芹菜說：“我們，我們已經不是那種關係了。”
但我沒管這麼多，繼續吻她，把舌頭伸進她嘴裡，手則更進一步，往她兩腿中間移過去。
在我的撫摸下，芹菜開始發出低低的呻吟來，我開始親她的“兔子”。
我的動作，現在想起來，那時候已然很生澀，我不知道促使我怎麼做的，僅僅是那尚存的一絲激情，還是一種惡作劇心理。
我愛她嗎？我掙扎，我還在反覆問自己。
我是不是一個混蛋？我是不是隻懂得傷害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