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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見薛靖天渾身氣勢一變,一直白~虎的虛影,隱隱出現在他的身後。虎目威嚴,冷冷地盯着地板上的男人。
那一刻,連沈謙,寒緒,這樣出身於四大家族支脈,且都已經覺醒了神獸血脈的年輕俊傑,都覺得壓力迫人,忍不住連退幾步,離薛靖天較近的小武更是額頭都冒出了冷汗。
地上那男人,直接面對薛靖天釋放的神獸威壓,自然也不好受,抓着自己的胸口劇烈的喘息,不一會便汗流如雨。
沈謙緊緊地盯着那男人,他知道薛靖天懷疑這個男人身有異獸,他這是在用神獸的威壓,逼出那人身體內潛伏着的異獸。
和神獸的血脈需要覺醒不同,異獸的血脈是與生俱來,同宿主一起成長的,大部分人終其一生根本就不知道自己的體內還有另外一個精神體,當這些精神體還在幼生期時,對宿主並不會有什麼影響,但是一旦異獸成長到一定程度,就可以影響宿主的行爲。異獸多爲蟲豸成妖,因此其性多偏於貪婪,淫~邪,嗜殺,殘暴......
在上古時期,異獸一族與神獸一族就是天生的對頭,神獸一族視異獸爲妖爲邪。只要見到就一定會捕殺,更有神獸根本就是以異獸爲食。億萬年過去了,神獸與異獸已經消亡在時間的長河中。而昔日孱弱的人族作爲頑強而又包容的種族,存留了下來,成爲現世的主宰。
昔日盛極一時的神獸一族,如今反而要依附人類才能得以存在。大概神獸的先祖們,化作人形與渺小的人類通婚時,就已經預見到了渺小而頑強的人族身上,所蘊有的頑強的生命力和可怕的毀滅性吧。
隨着薛靖天身後的白~虎漸漸顯形。一個淡色的虛影,也漸漸在那男人的身後浮現出來。長長的,胖滾滾的身子,因爲被強行逼出,而痛苦地不停蠕動翻滾着。
“無頭盲蟲......”薛靖天眯起眼。異獸圖譜中,有一種蟲子,無頭無尾,只在身子上長了一張大嘴,那蟲子會吃掉它遇到的一切東西,如果沒有東西吃,這種蟲子就開始吞食自己,可以說,這是一種沒有大腦的只知道進食的低等生物。居然也成了妖,成爲異獸的一種。
看來送此人前來幕後之人,不但知道秦青受了傷。還知道秦青身上有吞噬獸胎,需要吞噬異獸修復自身。
沈謙和寒緒此時也看到那蠕動的異獸,驚異過後,寒緒立刻道:“將他帶進去,這可能就是秦青需要的能量。”
薛靖天和沈謙二話不說,拎起那癱軟的男人。帶進了秦青的臥室。
安德魯已經坐了起來,他的手握着秦青黏在他胸前的手。他冷冷地看着進來的幾人:“她不對勁。”
“怎麼了?”寒緒連忙上前查看儀器上的各種指數:“各項指數起伏不定,她現在很混亂。”
“她的進食停止了”安德魯冷冷地道,放在胸前的手一鬆,秦青的手就軟軟地掉了下來。
而之前,明明就是用力拉,都拉不開。
“她的獸胎,在爭奪身體的控制權。”安德魯冷聲道。
薛靖天面色一凜,提着那個男人,放在了牀邊。
儀器上的各種指數仍在混亂的跳躍,而秦青依然一動不動。
薛靖天緊緊地盯着秦青:“青青,異獸就在這裡,你快吃啊。”
安德魯冷冷地看着這個詭異的場景,薛靖天提着一個男人,男人的背後還有個不斷掙扎的肉蟲子的虛影,而薛靖天那句“快吃啊”簡直就是這場鬧劇的點睛之筆。原來這個可憐蟲和自己的命運一樣,不過都是食物而已,唯一的區別是,這個可憐蟲是一次性的,而自己則是所謂的“可再生資源”。
他低頭看向那個女人,她的臉頰嫣紅,額間微汗,她的眉頭輕蹙着,似乎在忍受某種痛苦。擁有這樣的能力是幸還是不幸?她明明擁有可以稱霸天下的力量,卻不知加以運用,明明有能成爲登峰造極的高手的捷徑,卻在苦苦剋制自己的欲~望......
牀~上的秦青一動不動,讓沈謙和薛靖天也不禁冒出汗來。
沈謙突然道:“小天,可能是你的神獸在,壓制了秦青的獸胎。”
薛靖天醒悟,連忙收回了神獸,他還記得在意識世界時,秦青的那個小東西,在他的白~虎面前,像只小雞仔一樣,毫無反抗能力。在神獸的世界中,等級壓制,是絕對的權威,低等級神獸對高等神獸的服從,是刻在骨血裡天性,不能反抗的。
隨着屋子的威壓消除,除了薛靖天外的幾人,都微微鬆了口氣,而那男人的後背的肉蟲子,翻滾蠕動也漸漸停止,還有隱隱消退的跡象。
薛靖天大急,異獸的獸胎只有在宿主使用能力時,或者被強行逼出時,才能顯現,平時,它都藏在宿主的精神海中,根本無從察覺。如果秦青的獸胎不能立刻出現,那蟲子就會縮回精神海,下一次還肯不肯出來,就不好說了。也許它寧願選擇和宿主同歸於盡,也不願出來讓別的獸胎吃掉,也是有可能的。
安德魯輕輕~握起秦青落在牀邊的手,這隻手,這幾天一直搭在他的身上,似乎已經成了他身體的一部分。她從他的身上汲取生命力,而他也爲了他的目的,心甘情願地供她汲取。這是一種等價交換。他心知肚明。他覺得他似乎知道這個女人在抗拒什麼。
他輕聲道:“這個男人是自願的,他出賣他的獸胎來獲得金錢。”
安德魯的話音一落,只見秦青眉頭一鬆。衆人只覺眼前白影一閃,那個肉呼呼的蟲子虛影已然不在。
男人在薛靖天的威壓本已經癱軟,此時更是連叫也沒叫一聲,就昏了過去。
雖說不是第一次見到秦青的獸胎現形,但是這樣近距離的清清楚楚地看到白影,還是第一次。
薛靖天和沈謙都呆住了,那一刻。兩人的心裡都產生了一股寒意,吞噬。赤~裸裸地吞噬,沒有一絲反抗,迅疾如閃電,犀利如雷霆。假以時日,如果讓這個不知品種獸胎成長到一定程度,它是否還只滿足吞噬異獸?幼生期就可以自主覓食的獸胎,等到成年時,秦青是否還能控制得住它?
薛靖天感到一陣迷茫,他所做的,就是對秦青的未來是好,是壞?如果將來這個不知善惡的獸胎反噬了秦青又該如何?如果有一天他的神獸在那個吞噬怪獸前,已經不再具有等級壓制。誰還可以阻止那個怪物?如果這個女人有一天真的變成了只知道吞噬的惡魔,他是否能夠狠得下心去剷除他心愛的女人?
沈謙目光復雜地注視着牀~上那個女人,在吞噬過後。她的臉上明顯有了一種愉悅的表情,好像是飢渴了很久,終於得到了夢想中的美食,她的嘴角噙着笑,眉心寬廣,她的手又回到了安德魯的胸前。似乎一切都回歸了正軌......
真的是正軌嗎?沈謙的心裡有隱隱的不安,眼前的平靜似乎只是一種美好的假象。而掩蓋下的,則是讓人痛苦不堪的真實。
可是,他真的能眼睜睜地看着她衰竭死去嗎?不,他不能,他覺得自己的心似乎已經分成了兩半,一半在爲秦青的未來而擔憂,爲吞噬所產生的隱患而憂心不已,覺得必須要阻止這種不正常的進食;另一半,他卻只想她開心就好,如果她想吃,他便替她找來,綁架也好,強買強賣也好,只要能滿足她......
如果這樣,是不是就不會出現他所擔憂的事情了?餵飽了那隻獸胎,它就不會再出來給秦青添麻煩了吧?
對這個女人的溺愛之心在沈謙的心裡佔了上風,他努力忽略那隻搭在那個男孩身上的手,只要她開心就好......
對於第一次見到秦青的獸胎吞噬的安德魯,他則被深深地震撼了。他終於意識到,這個曾經在他的計劃中,會被他玩弄在股掌之間的女人,是一個多麼可怕的存在。他也終於明白,爲什麼聯盟裡的那些老怪物們,會對她談之色變,畏如猛虎。
還只是幼生期的獸胎,就已經對高等級的異獸進行壓制性的吞噬,一旦讓它成年,這現世上,怕是沒有什麼能阻止這個殺神了吧。他何其有幸,竟然被這個將來會俯視天地的殺神選作了食物,他又何其不幸,他的一生都將作爲食物留在這個預言中的霸主身邊,在她飢餓的時候,任她享用,在她感到乏味的時候,被丟棄在一旁。
哈,這不是他要的命運,安家的男人從來不會甘於平凡,是你先招惹了我,那麼請接受我的饋贈吧,從此你我的生命將就此相連,你死我死,我死......安德魯的臉上浮起一絲殘忍的笑,你將生不如死......
安德魯的眼裡在衆人看不到的地方,升起一股暗綠色的火苗。一股濃郁的生命能量通過秦青的手的連接,涌~入秦青的身體。安德魯的臉色一白,身體晃了晃險些軟倒。
秦青則像是沐浴了雨露陽光的植物,滿足地呻~吟了一聲,舒展了身體。
一直關切地注意着秦青反應的三個男人並沒有注意到安德魯的異狀。
寒緒緊盯着儀器上的數據:“數值穩定了,各項指數都很好,看來只要等她的獸胎,慢慢消化了那隻異獸,秦青就可以徹底醒來了。”
話音一落,精神一直高度緊張的薛靖天和沈謙都鬆了口氣。
安德魯蒼白的臉上浮現起一絲冷冷的微笑,這一次,你想甩也甩不掉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