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爾貝託翻起怪眼:“你到底懂不懂規矩,除非你的牌也是黑傑克,不過你的兩張明牌都是a,所以你不可能形成黑傑克。你輸了!”
“那可不一定,沒準我真能抓到大牌呢。”他對荷官勾了勾手指,“還等什麼,發牌啊。”
“你還要牌?”就連老練的威爾金森都有點兒吃驚,但凡玩21點,基本上手裡的牌點最多超過十七就不敢要牌了,否則極有可能爆掉。牌點小點兒起碼還有贏面,如果爆掉就徹底輸了。葉承歡手裡已經有了三張牌,沒想到他居然還敢要牌。
第四張牌亮出來,阿爾貝託閉上了嘴巴,所有人都瞪大眼睛看着,簡直大白天活見鬼,誰也沒想到這張牌還是a!
以威爾金森的經驗,他見過玩百家樂一次連開七個長閒的事,還從沒見過玩21點一把明牌連續摸到三張a的。
這還不算什麼,接下來的事,讓所有人目瞪口呆,接下來,葉承歡一口氣要了17張牌,讓人意想不到的是,他手裡的20張明牌居然全部是a!
20張a清一色排開,着實晃瞎了他們的狗眼!
自始至終,葉承歡都用手按着那張暗牌,一眼都沒看過。
這一刻,屋裡的空氣彷彿抽空了一般,人們屏住了呼吸,目光落在葉承歡的手上。
阿爾貝託擦着胖臉上汗珠子,“不管怎麼樣你都輸定了,除非你的暗牌是a,但根本沒有這種可能性。”
他說的沒錯,連續開出二十張a已經可以載入史冊了,那張牌實在沒理由還是a,這種可能性簡直比大炮打蚊子還小。
“沒錯,我也覺得不可能,但萬一要真被你說中了可怎麼辦?”
“沒這種可能,絕對沒這種……”阿爾貝託正嚷嚷着,忽然沒了聲音,臉上的表情就好像被人往嘴裡塞了個臭雞蛋。
葉承歡連看都沒看,一下把那張暗牌翻開,人們吃驚的發現,果然被阿爾貝託那張破嘴說中了,那張牌明明白白就是a!
這一刻,桑托斯、阿爾貝託、圖雷根、威爾金森全都說不出話來,一個個好像中槍似的樣子。
這種事別說他們沒見過,就連想都沒想過。
“二十一張a剛好湊夠二十一點,只有這個牌面才能大過黑傑克,是這樣嗎,荷官先生?”葉承歡慢吞吞的說道。
威爾金森半晌才反應過來,使勁的咽咽喉嚨,從牙縫擠出幾個字:“是……是的。”
“那好,現在我們就來算一算,一張牌一百萬,二十一張是多少,桑托斯先生?”
“二千一百萬。”
“按照21點的最高賠率一賠十計算,也就是每個人要支付我2.1億美金,不過我這人一向比較大方,大家第一次見面,零頭抹掉只要兩億就好了。”
每個人兩億美金,加上莊家就是六億啊,換成鈔票能裝滿整整三卡車,換成零錢能把這艘船壓沉了。
葉承歡從進門到現在也不過就是一頓快餐的時間,只是動動手指就狂捲了人家六億美金,簡直比搶金庫都來的快。
實話說,就連財大氣粗的桑托斯和實力雄厚的阿爾貝託一下子都拿不出這麼多現金,就算拿的出來都比割肉還疼。
啪!
阿爾貝託再也沉不住氣,拍案而起,指着葉承歡:“你出老千!”
葉承歡一皺眉:“你的手可別抖,說話前最好過過大腦,牌是荷官發的,我自始至終都沒動過。另外,這間屋子裡到處都是攝像頭,哪隻眼睛看到我出千了。我剛纔一直用手壓着底牌就是防止被攝像頭拍到,這種伎倆電影裡都演無數次了,連小孩子都懂。”
整個賭局大家都看得清清楚楚,葉承歡的確沒有出千的可能,可爲什麼二十一張牌剛好全都發到他手裡,根本沒法用巧合來解釋。
在場能夠接觸牌的只有荷官,桑托斯惡狠狠瞪着威爾金森,“你怎麼解釋?”
到了這時,威爾金森再也坐不住金鑾殿了,滿頭都是冷汗,“桑托斯先生,我根本就不認識這個人,怎麼可能跟他有關聯,難道我會不知道賭場的規矩,一旦出千意味着什麼,我可不想被您丟到海里喂鯊魚啊。”
“那現在的事怎麼解釋?”
威爾金森苦苦的咧嘴:“我無法解釋。”
“什麼?你號稱賭王,難道連你都沒法解釋!”
“真的沒法解釋,只能說是見鬼了。”
葉承歡不耐煩的敲敲桌子:“喂,說完了沒有,你們不會是想賴賬吧。”
桑托斯面色陰沉,冷笑了一聲:“我不知道你用什麼辦法贏的,這已經不重要了,錢當然會給,但你的命,要留下!”
說到這兒,門啪的一聲打開,從外面衝進許多黑衫保鏢,手裡全都託着上膛的aK47。
變起倉促,圖雷根差點兒沒嚇昏過去,嘴脣顫抖着:“這是怎麼回事,這是怎麼回事……”
和他形成鮮明對比的是,葉承歡一點兒都不緊張,似乎對現在發生的一切都早有準備,“其實你早就想殺我了,在天使之城那個暗殺我的小男孩就是你派去的,對吧?”
桑托斯點了點頭,“儘管我做了周密的安排,可關鍵時刻還是沒能殺了你,只能說你很走運。不過你的好運該結束了。”
“我想知道你爲什麼要殺我?”
“看來你的記性真的很差,難道你忘了,你的人曾經殺死了桐棕樹集團的大股東,那可是我的金主,他的死讓我損失了一大筆錢,讓我的事業遭受了重大挫折,否則桐棕樹的規模一定比現在還要大得多。”
“看來你小子野心不小,你是不是想把你的海洛因賣的全世界家喻戶曉。”
“毒品也是生意,我並不覺得賺錢是件很丟臉的事。”
“像你這種人渣當然不知道什麼叫罪惡。”
“大家彼此彼此,我承認我是個混蛋,可你也不比我高尚,我是用海洛因殺人,你是用槍炮殺人,我們將來都會下地獄的。”
“千萬別把你跟我放一塊說,我覺得牙磣。還是說說今天吧,你表面上請我來,其實就是爲了設局殺我,船上的那幫人其實都是擺設,對嗎?”
“也不能完全這麼說,那些人都是我的朋友,像這樣的聚會每月都會在章魚號上舉辦一次,這些人裡不乏大金主,我看中的是他們的消費能力。像這樣一場聚會,我至少能有上億美金入賬。當然,我不是每次都會親自來的,這次主要是爲了解決你。先殺了你,再收了你的組織,從此我一個人將橫跨毒品、軍火、傭兵三大市場,還有誰敢跟我作對,到那時我將是世界之王!”
葉承歡仰面大笑:“哈哈哈……那我要先恭喜你了。”
桑托斯自然聽出對方話裡的嘲諷之意,他把臉一冷:“別廢話了,你可以去死了!”
他使個眼色,那幫保鏢立刻舉起了槍!
葉承歡嘴裡叼着菸捲,斜睨道:“就憑你手下這幾塊貨,這幾條槍,你真以爲能殺得了我?”
他出奇的冷靜,反倒讓桑托斯頓生疑竇,“北風之神,我承認你很強大,但今天你死定了!”
他揚起手剛要落下,葉承歡忽然道:“你聽!”
“哼,你真以爲你能拖延得了時……”剛說到這兒,他的臉色話頓住了,因爲就在這時外面傳來了一陣敲門聲!
聲音並不響亮,也不急促,就好像有朋友前來拜訪一般。
桑托斯不是傻瓜,他當然不會覺得這個時候真有朋友來拜訪,那麼,到底是誰!
“還等什麼,打開門看看夠不夠驚喜。”葉承歡道。
桑托斯給一個手下使個眼色,那人端着槍小心的來到門口,慢慢打開了房門。
喧鬧的賭場此刻比鬼屋還安靜!
“告訴你的主子,你看到了什麼。”葉承歡說道。
那人怔怔的道:“蛙人……軍團!”
桑托斯騰身站起,兩步衝到門口往外一看,頓時也傻了眼。
不知道什麼時候,賭場裡的人們似乎奇蹟般的蒸發掉了,取而代之,是一羣身着黑色潛水衣、戴着淺色避水鏡的蛙人,背上是戰術防水背囊,手裡是清一色的微聲步槍,佔據了賭場內外各個有力位置。
他們不言不語,一動不動的站在那裡,某種讓人不寒而慄的冷酷氣息卻已悄然蔓延。
“這是怎麼回事?這些人是從哪兒來的?”桑托斯嘶啞着嗓子叫道。
葉承歡嘴角勾起一抹冷嘲:“這纔是我真正的底牌,知道我爲什麼到最後一刻才亮給你看嗎?因爲我就喜歡看別人樂極生悲的樣子,事實上,你現在的表情簡直有趣極了,我真恨不得給你拍下來傳到FaceBooK上,好段子當然要和朋友分享。”
“你……你早有準備。”
“桑托斯,有時候一個人太自信不見得是好事,你輸就輸在這上面,可能是你腦子被海洛因燒壞了。你以爲派一個小毛孩就能殺得了我,雖然那個小屁孩並不知道幕後黑手是誰,但以黑暗風暴的情報能力,要想查到點兒蛛絲馬跡並不難。從那時開始,我就知道是你了。我的人殺了你的金主,你哪會那麼好心請我來happy呢,隨便用腳趾頭都能猜到你葫蘆裡賣什麼藥。所以,我在來之前做了一點點準備。千萬別害怕,真的只是一點點而已。”
連恐怖的蛙人軍團都披掛上陣,這還叫一點點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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