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碌三天,楊秀峰也完全恢復過來,有陳靜在省城裡,就算每一天都和徐燕萍在一起,楊秀峰也不會與她們倆有什麼親近。陳靜的敵意一直都很明顯,才懶得去自討沒趣。這三天雖說很累,但收穫比較多。楊秀峰之前在省裡個相關部‘門’就走過幾趟,和領導們也都買面熟着,如今再和徐燕萍一起來,給人的印象也就深刻不少,更有人得出楊秀峰是徐燕萍的人的印象,對今後楊秀峰到省裡來單獨辦事,都會有不少的便利。
陳靜就算看楊秀峰不慣,但要爲工作,在一起幾天來,見他一直都那種態度,就算心裡對他有着一種莫名的惱火之意,也在工作中慢慢地消散一些。徐燕萍倒是‘波’瀾不驚,看不出一點動靜。不過,楊秀峰一直都記着當天在暴雨裡,他移開橫檔在公路上的樹幹後,徐燕萍開着車從他身邊而過時,在車裡搖手錶示再見那情景。徐燕萍臉上的笑容與促狹,如今想起來纔會味道,而當時一個念頭就是驚奇與無助之感。磅礴的暴雨,自然界裡的威嚴讓人心底總是那麼地發虛,沒有一點底氣而慌‘亂’。現在細細回想,就感覺到一種味道來。同時,也察覺到這個最難以讓人看動的‘女’人,在心靈深處的一絲縫隙。
楊秀峰儘管在心裡想着,但從沒有表現在臉上。徐燕萍從‘女’人的角度來看,確實算得上是**。只是在柳市或在柳省裡,又有幾個人把她當着‘女’人來看待?要不是之前在酒吧裡的巧遇,只怕自己見到徐燕萍,都不會認爲她還是‘女’子,也有‘女’人的一面。
暴雨中促狹的動作,雖說也是當時的情景使然,但要不是先有了對她另一面的認識,都不會將她這樣的嬉鬧堪稱是玩笑。而會理解是一次政治上的試探,或許自己的行爲就會更加小心,更加謹慎。陳靜似乎對自己更加有不滿表‘露’出來,楊秀峰知道是由於自己接近了兩人,這也是陳靜作爲‘女’人的一種天然警覺吧。
第四天卻不見了陳靜,楊秀峰沒有問,上了車只是說,“市長,現在出發?”沒有見陳靜,自然要問一聲,但卻不好直接問陳靜到哪裡去了。
直到下午也都還沒有見陳靜出現,徐燕萍不說,楊秀峰也就緘口不問。再過兩天,市裡的人就會到省城裡來了,而在省裡的準備工作也就到了最後的階段。這天下午,都開始在省城的人民廣場開始進行外場景的佈置了。兩人到廣場後,也只是督查着,具體指揮卻有其他的人來做。徐燕萍和楊秀峰的工作就是督查,另一項主要工作就是和省裡各部‘門’進行溝通。
天氣很熱,看着青睞的工人們在爲大型活動搭臺,兩人也沒有多少要督查的,主要就是要工作進展速度,另一個就是叮囑着要安全施工。市府辦的人也都知道這次大型活動,不進市裡重視,連省裡都會有不少領導在關注,到時也會親臨現場來出席活動,自然分得清輕重,工作上絲毫不敢有所懈怠。
太陽太毒,楊秀峰給徐燕萍遞去一瓶冰鎮可樂,她也沒有拒絕。兩人喝着,感覺到冰鎮可樂所帶來的愜意,楊秀峰說,“市長,您回車裡吧,太陽太毒,您又不肯打傘,哪受得了?”楊秀峰說的是事實,在廣場上無法躲蔭,‘女’人要是給這樣曬着,只要小半天就非得給曬出斑來。在看着衆人工作,徐燕萍也不會打起遮陽傘來讓人說事。
“沒關係的。”徐燕萍自然體會到楊秀峰的細心,這一點她對楊秀峰還是很有好感的。只是在工作上,徐燕萍怎麼都不會後退。楊秀峰也就跑進工作場裡,將所有的事都‘交’待一番,就走過來對徐燕萍說,“市長,都‘交’待了。您可要對我們下面的幹部有一點信心纔對。”說着當先往車裡走去,做出還有其他工作要離開的樣子來。徐燕萍見了,也就跟着上了車。
到車裡,楊秀峰先不說話,將車開進街道里,才放慢了速度。此時離晚餐的時間還長着,也不好就會賓館裡去,要是讓人給看見了,自己到沒有什麼,徐燕萍肯定是不想讓人看見她在賓館裡休息。
“到江邊去轉轉,成不成?”楊秀峰說,沒有目的地在街道里轉是很難將時間消耗掉。
徐燕萍先沒有作聲,或許對楊秀峰這樣做處於一種矛盾之中的。她從內心裡說來還是想看着廣場裡的施工過程,但楊秀峰已經做出這樣的姿態,又說要她對下面的人信任,她還專怎麼說?不過,有種被‘逼’的感覺,雖說楊秀峰是好意爲自己。這不也讓自己爲個人而放棄了工作?車開了一段路,才說“在你車上還不得聽主任的?”
“是副主任。”楊秀峰故意說,沒有多久也就該開發區領導變動了,此時說一句也算是一種試探。從徐燕萍對自己的工作看來,今後要如願地完全掌控開發區難度不會太大,至少阻力不會從何徐燕萍這裡而來。
徐燕萍卻沒有說話,只是笑了一聲,楊秀峰從後視鏡裡看不到她的多少表情,也就不好多做判斷。在關注方面,徐燕萍極少‘私’下給人承諾什麼的,對於楊秀峰的職位會怎麼樣變動,也就不會有所表‘露’。
楊秀峰也就往江邊開去,省城的大江也就是柳市的下游,整條江水還算清潔,走到江邊也不會有惡臭。而省城這邊的防洪提上,栽滿了柳樹,如今是一個絕好的防暑去處。楊秀峰這些天就曾到過幾次,裡面不僅是柳蔭隔熱,更有江風吹拂。江堤上已經給人開發出來,作爲最好的避暑之地,也給圈了起來,作爲經營之所。
下車時,徐燕萍戴上墨鏡,又打起遮陽傘,將她自己遮擋住,免得讓人看出來。和楊秀峰在一起倒不會有什麼顧忌的,只是在這時走到江堤上享受涼爽,對一個市長說來,就有些忌諱。給媒體或省、市裡的人見到,也不知道會傳出什麼話去。
楊秀峰麻利地辦理好票,還採買了一些食物,與徐燕萍進了江堤景區,選一個比較偏遠又接近江面的處在坐下。柳樹叢裡,垂下的柳枝將遠處的視野都給擋住,而圍坐在可以當與的小亭子裡,也有一米二高的,用活柳枝‘插’成的圍欄。人坐進去後,沒有走到近處都無法看到小亭子裡面的人是誰。
徐燕萍也不知道是不是第一次到這裡,楊秀峰見她平靜着,估計也是到過這裡的。省城裡最好的消暑所在,要不是這個時間點,他們過來哪會有空着的位子等?
將吃物放在小桌上,楊秀峰喝着冷飲,說“市長,前幾天我到過這裡一次,感覺到這種的避暑設想當真是好。”徐燕萍轉頭看着楊秀峰,那意思自然是明白的,帶着些責怪之意。楊秀峰卻不在乎,繼續說,“市長,您覺得我們開發區是不是可以將這裡的創意搬到市裡去?沿開發區,柳水有很長的一段江岸都是荒地或江堤,開發出來不會比這裡差吧。今後,柳市也就有一個好的消暑去處。”
徐燕萍見楊秀峰說出這樣一番話來,兩眼就有些發亮。這樣一來,兩人到這裡來倒是算是工作了,心裡上也就不同。徐燕萍笑着說,“楊副主任還真有想法,不愧爲我們市裡的招商引資經濟人才。”
“謝謝市長,只要不挨批評就滿足了。”見徐燕萍對之前他說那句副主任記掛在心上,這時倒是沒有勇氣順着請求她將那個“副”字,給就這樣削去。
“這想法好,只是省城這邊會不會投訴無‘門’抄襲他們的創意?”徐燕萍說,站在領導的角度,思考問題往往會先從責任方面想起。省城這邊的創意確實是好,今後柳市那邊發展起來後,人流量也會劇增,如今開始佈局,興建這樣一個天然的消暑之地,不是一兩年就能夠做到的。到時成型後正處於人旺之期,經營起來一定會有很豐厚的效益。只是和省城這邊雷同,會不會打什麼官司卻不得而知。
不過,在楊秀峰看來這樣的顧慮卻不存在,比如說開酒吧、娛樂城等,還不都差不多?誰又來理會什麼創意了?
兩人也就在小亭子裡享受‘陰’涼和安靜,討論着要是在柳市開發區裡,沿江修建同樣的避暑地來,該怎麼具體‘操’作。楊秀峰之前雖到過,那不過是一閃念而過的事,沒有去深想。只是到這裡後,見徐燕萍心裡有掛礙,才突然提出這樣想法來。討論時,楊秀峰雖說不出多少太新奇的,可也難不住他。
討論一兩個小時,進來的人也就多了。估計是要到晚餐時間,人們都下班了。徐燕萍就提出要回去,與其他工作人員一起晚餐。楊秀峰在走出江堤‘門’口時,說,“市長,今天給我個機會,請您一次,之前一直都想請您的,只是沒有適合的機會。”
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