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碌幾天,誰都會在勞累之餘想稍微放鬆一下。
徐燕萍知道楊秀峰這幾天可說是連軸轉似的人,不說功勞,就憑他這份苦勞,也該當褒獎一番纔是。更何況將工作作出這樣的效果來,要不褒獎褒獎,今後誰還肯賣命?
作爲一個好領導,有才華有激情有好主意是很重要,但另一個方面也非常重要,要就是要會用人。古代的例子就不多說了,就說柳市的錢維揚,能夠走到目前和自己唱對手戲,還不就是拉攏了一批人爲他賣命?從貶義說是爲他賣命,但從另一個角度說來,不就是他會用人,這些人才會聽他的?毛達和是市委書記,按說權勢會比錢維揚高很多,可兩人要是正面對敵,毛達和未必是錢維揚的對手,只是錢維揚一直都回避這樣的衝突,也是他有自己的見地。徐燕萍到柳市好幾年,與毛達和、錢維揚也都鬥爭過,對兩人也都熟悉着。
劉君茂在工作上是很不錯的,但在識人用人上,還是有一定的缺陷。徐燕萍不會說出來,人都有弱點,劉君茂要是沒有弱點,那還不發展成爲第二個錢維揚?也就不會成自己的重要助力。聽楊秀峰說的話,很少乖巧。這個人做工作、處理各項關係都很圓滑,他的弱點在哪裡?徐燕萍想着,也就將自己與楊秀峰接觸的點點滴滴都回憶起來,卻感覺不到什麼明顯的是楊秀峰從自己私利的角度來做的事。
省城裡夜晚酒吧那件事,如今對徐燕萍說來已經不再有之前的強烈刺激,能夠正視發生過的事情。此時,心裡不禁有些想法,他是不是在女色上有弱點?那一晚,是明顯感覺到他作爲男人的那種攻擊性佔有性的意識。但轉念過來,自己也是其中一人,那是不是就意味着自己就是一個極爲**的壞女人?徐燕萍對自己的界定的確也不準,只是將自己定位不是壞女人而已。之所以說自己不壞,那是自己沒有用自己的美色爲自己謀求什麼,但絕對不是好女人。對老公早就做過對不起他的事,雖說原因種種,可這些原因本身就有些是自己造成的。自己爲身體的需要在外面找過男人,就算次數不多,但對老公說來他說不會接受的,哪怕現在他有着情人,時常享受着男女之歡。徐燕萍偶爾回家裡,就能夠感受到老公的一些情況,從這些細節裡推演出實際發生過什麼事,只是,徐燕萍都要將這一切都裝着渾然不覺。
對男人那種謀求女人身體的想法,在徐燕萍看來不算什麼不對,也就是一種本能吧。在大街上,男人見到漂亮的女人十之**會看,而且看得癡,甚至都不掩飾那種想佔有的意識。你能夠說他們有什麼錯?或說有多少不忠的思想?
也就基於此,徐燕萍對那晚在酒吧裡遇見楊秀峰,而他對自己明顯有種想引誘上牀受用的意思,她並不很反感。當然,她也不會假想兩人會怎麼樣,如今對這些無聊的事,會盡量地避開去。
要說會用人,會發現可用的人,自己和錢維揚比較起來,也還是有些弱點的。當然,兩人的起點不同,錢維揚在柳市工作快二十年了,認識方方面面的人,經營着關係網絡,而自己卻來柳市纔有幾年,有能夠接觸到多少人?能夠在柳市裡站穩腳,和毛達和、錢維揚等相抗並佔據一定的優勢,就算很不錯的。當然,自己的優勢更多來自省裡的人脈,這是自己積累出來的資源。
陳靜見楊秀峰對她無視,心裡雖不甘,但也不好再多做出勢態來。市長都有意要一起去吃飯了,只是在用什麼樣的名目上而已。陳靜自然不會將光環扣在楊秀峰頭上,只有隨楊秀峰的話往下說,心裡就算鬱悶,也只有另找機會向楊秀峰撒氣。
對徐燕萍這位既是領導又像親姐一般的市長,陳靜平時很少想着法子來討她歡心,兩人更多是在用另一種方法,來加固彼此之間的感情,使得更爲親近一些。閨房之中,嬉鬧一番,也能夠將所有的煩惱都忘記,也能夠將彼此心裡的愁與苦,都釋放出來。
“行了,要吃飯就去吃吧。”徐燕萍不想和楊秀峰來辯駁,明知道難以將楊秀峰拉過來,但心裡對他的排斥無疑越來越小。在獨處之時,偶爾會想到兩人在酒吧的情形,還會想到在磅礴大雨中他的驚愕,也會想到在醫院裡給他緊緊摟住,拿手很討厭地對人進行非禮襲擊,當然,更讓徐燕萍心跳加快的,是在醫院裡被支撐起來高高頂起的被單。
沒事的時候,落寞的時候,這些雜七雜八的事,總會往心裡鑽,在腦海裡印照出來,也就使得徐燕萍對楊秀峰那種嚴防之心淡化,不排斥和他多接觸了。
楊秀峰在生產裡已經熟悉,也就自作主張地進行安排,三個人,也就要一間小包間。兩女跟在身後走,楊秀峰偶爾就產生一種意念來,要是在市裡,將兩人帶進心情茶社裡,會不會也發生像之前邢靜與唐佳佳兩人的事?徐燕萍和陳靜兩女從外部看,比起唐佳佳和邢靜絲毫不弱,特別是陳靜的冷若冰霜的那種感覺,會讓人有另一種滋味的,而徐燕萍顯然是較爲熱情的女人,這一點,從省城酒吧裡那時就產生了這樣的結論。
當然,這樣的念頭就是一閃而已,絕不會在楊秀峰心裡留下痕跡來。就算如今和徐燕萍接觸不較多了,但心裡明白,像她這樣身居高位的女人,心裡是最難把握琢磨的。要多少天才能看到她自己本心的那一刻?
安排兩女坐好,先要了冷飲,在請徐燕萍點菜,然後是陳靜也點。兩人倒是不推,等她們點了後,楊秀峰都覺得自己再點就無法吃完了。順便就要了酒,這裡的酒不少,楊秀峰不知道徐燕萍對哪一種更適應些。只好看着陳靜,她應該知道的。可陳靜見楊秀峰看她,卻白他一眼,和徐燕萍說話去了。楊秀峰只好說,“市長,您更適應什麼牌子的酒?”“就一瓶紅酒吧,我和陳靜兩人分,你喝習慣那種白的,就自己要吧。”
“好,市長放話讓我點酒的。”楊秀峰知道徐燕萍和陳靜兩人都能夠喝白酒,酒量如何也只是聽說,心裡也不會產生將兩人灌醉了好有機會之類的想法來。
酒菜上來後,楊秀峰自作主張給每個人一杯白的,徐燕萍沒有作聲,而陳靜也冷冷地就像沒有看見似的。楊秀峰站着斟酒後,先將酒杯端到徐燕萍身前,徐燕萍還是不理會他。楊秀峰再端一杯放到陳靜面前,陳靜卻說,“市長說過要紅酒,這白的還是你自己享用吧。”說着用手做一個推拒的動作。楊秀峰早就料到的,說,“陳處,我們不是說好要給市長敬酒恭賀的嗎?你有點誠意好不好?”
徐燕萍就笑起來,說,“要論說嘴,陳靜,我們倆加起來都不是楊主任對對手。喝不喝,我們都控制總量就是。”
“市長就是體諒我們,感謝感謝。”楊秀峰說,卻給陳靜冷眼刺過來,他這話分明就是在損着陳靜。但陳靜卻不好駁斥,難道和市長去爭誰更是好人?
喝了三杯,三個人也都還沒有酒意,徐燕萍就說她們和紅酒,楊秀峰也不會再纏着。再纏着就是無禮了,何況,楊秀峰的職位最低,沒有多少發話權。
吃過飯,楊秀峰雖感覺到三人之間的關係算有些和諧之感,但卻不會再提出其他的活動,象徵性地問一句,也怕徐燕萍對此敏感,反而弄錯。將兩女送回賓館裡,見她們都進房間休息了。
楊秀峰這時才聯繫何琳,唐佳佳那邊知道田娜總在她那裡纏着,也就不會在夜裡過去。寧可在白天找藉口兩人在房間裡討論工作,這樣既完全又刺激,雖說玩鬧的時間短一些,可有質量上的保障,完全能夠彌補時間的短處。
何琳還沒有睡,在外面逛街消磨時間,接到楊秀峰的電話後,問他在哪邊。楊秀峰知道自己從能夠這邊過去,何琳也就會回到房間了,就說自己開車過來。到這邊賓館時,時間上也還不算多晚,才夜裡十點。賓館的值班人員對楊秀峰也沒有問什麼。
雖說開發區的職員之前是住這家賓館的,如今也都撤回市裡去,不用擔心給人看到。走到何琳房間外,見房間門雖是關着的,但卻沒有從裡反鎖。當下也不敲門,就開門進去。何琳還在浴室裡沖涼,聽到門響,說,“是坐等一等還是進來沖涼?”楊秀峰自然很想進去,和何琳一起沖涼的,只是如此一來,當真就難以控制住兩人的關係程度了。
何琳圍着浴巾出來,看着楊秀峰,笑笑地,說,“快去吧,我的好領導。”
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