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思一‘亂’,在這種特定的環境裡,人的心特別敏感,徐燕萍發覺到要是他這時回頭過來將自己按住,自己會不會掙扎?會不會將他推開?一時間拿不定主意。好在楊秀峰一直看着江對面,從水裡‘摸’出鵝卵石往遠處丟,這時,兩人都有種不食煙火的感覺。
等感覺到自己心堤鬆開了時,徐燕萍意識到這樣沉默地享受着這份大自然賞賜的美,會讓自己真的就‘迷’失了。警覺‘性’一下子就大起來,下意識地,用手潑水潑向身前的楊秀峰,楊秀峰正坐在水裡,也沒有防備,那些撩潑起來的水就落到他的頭上。
等她撩潑幾下,楊秀峰纔回頭來,要做出反擊的樣子,兩人都是坐着,水位本來就在兩人的‘胸’口以上快要齊肩了。都不好行動的,楊秀峰轉身後,徐燕萍自然擔心他反擊,水潑在頭上本來沒有什麼的,只是迴避攻擊時人的本能,她也就一動,但卻沒有料到‘腿’準備站起來,但腳下的鵝卵石松動就沒有站穩往前一滑,人仰面倒躺在水中。楊秀峰這時也因爲徐燕萍的腳‘弄’着他,他本來是扭身回看,這時也就前僕向徐燕萍。
兩人就倒在一起,徐燕萍給楊秀峰壓住。
這時,徐燕萍心裡就更慌,但慌‘亂’之際卻又有種不受控地動作,將他一下子就抱住了。這樣的情況下,楊秀峰還是不敢再進一步,慌‘亂’中他不怎麼動。支撐起來,將徐燕萍從浸入水裡抱起來。
完了完了。徐燕萍沒有意識一般,雖被抱出水面來,但心思還浸泡在給楊秀峰壓住的那種矛盾裡,要不要對他好?
等一會才察覺兩人的情況,徐燕萍自然知道這一次完全是自己將心跡暴‘露’出來,但他卻沒有順勢而做,是不是自己‘弄’錯了?他根本就沒有這意思?
“就知道鬧,江裡很不安全,會嚇死人的。”徐燕萍急忙地說,要用言語來將她所做掩飾下來。‘女’人在水裡很着急,從而本能地抱住他,那是能夠說的過去的事。楊秀峰果然不知道她是什麼意思,說,“對不起。”
“行了。”徐燕萍見他有些歉意地放開自己,也就不再發飆,心裡有種空落落的感覺,但也不敢繼續表‘露’自己來,和他發生點什麼或許會很享受,但接下來會發生什麼事?會不會將自己都焚燒乾淨?“我們回去吧。”不敢多停留,也不知道再留下來會不會再次守不住心堤。這人很細心,偶然一次他或許沒有察覺,但要是再有一點會意識到這些的,到時他猛烈起來,自己怎麼相抗?
“好。”楊秀峰說着站起來,伸手將她拉住,一身的水就有些沉,楊秀峰見她似乎沒有力氣站,另一隻手就落到她的腰間,徐燕萍渾身就一震。之前那決心一下子就給這隻可惡毒手給打破了,有種撲進他懷中卻的感覺。但勉強站住了,楊秀峰或許感覺到不對勁,站着不動看向徐燕萍的臉。
等她站穩,楊秀峰也就放開了手。腰間那隻手離開後,徐燕萍真的感覺到想有什麼被‘抽’空一般。很想對楊秀峰說,將手就這樣放着,摟着她走。但理智卻告訴她這是不能夠的,要真這樣今後還不‘亂’成什麼樣子了?面前這男人今後肯定會影響到自己的生活了,只是他卻不能夠像之前自己在酒吧裡那兩回那麼放縱,只要一旦沾上,哪還能夠脫離開?
不說他會不會利用自己,就自己的心態從目前看來,就有着一種不捨得感覺,真要是在他那裡再次品嚐到那種極致的快樂,自己還會有多少自制?就算工作上不會有多少影響,但和他之間的自制力只怕就難以重回到自己身上的。
知道自己的弱點,雖不知道他是不是在那些方面的情況,但那天在醫院裡的早晨看到的那一幕,足讓人認爲是很強的了。想到那高聳得嚇人的場景,徐燕萍這時就有種全身發酥的感覺,或許是兩人這時的環境使得徐燕萍更加放縱自己這一方面的感覺。平時,她不會有這樣的情況。
楊秀峰看着徐燕萍,能夠體會到她的變化,徐燕萍顯得更慌‘亂’,臉‘色’也就表現出來。楊秀峰一隻手還牽着她,這時要是稍一拉或做個暗示,兩人間的火‘花’就會迸發出來。徐燕萍也意識到他知道了,反而鎮定了些,在心裡想着,還是由他來決定這一切吧。
當下她就站着不動,也不迴避他的注視。就顯得平靜了些,楊秀峰看着她,見她已經漸漸平靜下來,雖說兩人之間那種意識也都明確了,但真要跨出那一步卻又是另一回事。肯定會有不同的感想與處理辦法的,楊秀峰看了一會,說,“你會不會後悔?”
這等於將彼此之間的事就挑明瞭,說出來後,就算沒有真做出什麼事來,那也會使得兩人的關係有了質的變化。徐燕萍這一下真受不住,說,“什麼後悔?”她是在裝,楊秀峰也就看出來了,說,“我們回去吧,好不好?”說這句話時特別地溫柔,完全是在徵求徐燕萍的意思,就像一個男人徵求‘女’人的意思那般。
“嗯。”徐燕萍說,一下子也就感覺到兩人之間的危機有些消失了,至少他已經採取側面迂迴的姿態來處理這事,這給她一個緩衝的時間,從內心裡說,這一點對他說很感‘激’的。
由楊秀峰牽着手走,兩人並排着卻沒有話說,等走到那石崖下,楊秀峰轉頭側着說,“水深一些了,多注意些。”徐燕萍沒有說話,卻不再和他並排走,而是落在他身後跟着他的步子走。一直很順利地走過崖下那稍深的水域,徐燕萍才又跟上一步和他並排。
走到原點時,楊秀峰心裡一動,覺得就這樣放過她是在有些太可惜了,當下站定,卻將那我再手裡的手,在手背上親了下。徐燕萍立即將手用力‘抽’回,急聲說,“討厭。”倒是讓楊秀峰有些驚訝,這時她的反應有些強烈了點。不過,兩人的心態也都改變了,楊秀峰看着她,徐燕萍自然估計到他心裡在想什麼,說,“就知道欺負人。”
“每次都是你欺負我……”楊秀峰申辯到。
“不說了,現在已經過期……”徐燕萍說着往她放手機那裡走,但才走兩步也就意識到自己走在他前面,裙子已經溼透,那他在後面還不將自己的隱秘都看光了?忙往後退到他身後去。
裙子不厚,平時倒不會有什麼的,但溼透後緊貼住‘臀’上,裡面有什麼都會給看到的。楊秀峰見她推到自己身後,說,“早就看到了,多看一眼有什麼呢。”徐燕萍也不知道他是不是看到,可嘴上不饒人,說,“不怕眼裡生眼刺。”
“不怕。”楊秀峰說歸說,還是先走在前面。伸手向後,這時是往江堤上爬,徐燕萍穿着拖鞋就不好走,腳下也沒有力,有楊秀峰拉着手走,自然就輕鬆多了。徐燕萍也不迴避避忌,將自己的手給他。
上到江堤上,徐燕萍怕他再來一次親‘吻’自己的手,忙順着勢將手收回。楊秀峰說,“請。”說着做出一個‘女’士優先的樣子,徐燕萍自然不會上當,用手拍打他一下,說,“快走吧,別在鬧了。”
上到車裡,本來是徐燕萍的車,但楊秀峰卻坐到車頭去開。等徐燕萍上車到後排後,楊秀峰扭頭說,“市長,是不是就在開發區這邊休息,叫陳靜過來給你送乾的衣服來?”
“不要,陳靜中午就去省裡了。先到市裡去吧,到時再想辦法。”徐燕萍一身溼透,走出去自然無法見人,而陳靜又不在市裡。就算她回宿舍去也是不能,給人撞見了怎麼說好?別人見到她這樣子,也不知道會傳成什麼樣的。
“好。”兩人渾身都是溼透了的,就算進賓館裡只怕都難以避開人見到,雖說不一定,但就怕萬一碰上了人給認出來。
開車後,楊秀峰沒有將車裡的冷氣打開,但車裡的溫度極高。兩人渾身溼透着,受到這熱氣倒是舒服一些。還沒有出開發區,楊秀峰再次說,“市長,你看這樣好不好,我讓周勇去買一套衣送過來,你換了,成不成?”“不行。”徐燕萍知道她和楊秀峰在一起,要是周勇知道要換掉一整套衣,那是意味着什麼還不容易分析出來?
楊秀峰卻知道,自己要是叫周勇來處理這樣的事,他也不會隨意地想,肯定是買一套比較貴的送來,意味自己要給領導送禮,或送給哪一個‘女’人的。和唐佳佳、邢靜兩人的事,他說心裡明白的,但從沒有在臉上或行動上表‘露’出來過。
徐燕萍不同意,楊秀峰只得將車往市裡開,這時候,要到下班之時了,街道里的車多人多。車窗對裡面的保護雖不錯,但真要停下來就容易讓人無意中看到裡面的情況。徐燕萍也不知道要怎麼辦,車走到一路段,楊秀峰說,“市長你在車裡等等。”說着他就下車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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