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婚外戀或一夜 情之類的事,徐燕萍是不會去碰的,何況到柳市兩三年來,漸漸地對情緒的放鬆找到另一種途徑,就是在辦公室裡將一個人關在裡面,把所有情緒都是放出來。身體是不是得到慰藉,倒是漸漸淡了,那種感覺隨心境地變化,漸漸變得輕淡。
男人坐下來後,也不像一般人那麼就搭訕,而是靜坐着,偶爾看過來。將眼停留在她的臉上,讓她沒有感覺到那種男人獵豔的直接侵襲。給她的感覺,就如同一個同樣在這時候比較孤寂的人,如同在寒冷的夜裡兩人靠近只是單純想獲取一些熱度排遣一些孤獨和驚懼。
徐燕萍時常也會有這樣的心理歷程,對面前這個突然而至的男人,也就有種同情。自己雖然也注意妝扮外貌,但更多的卻像用自己的內質來影響周圍的人,所以,工作中一直都保持住那張笑臉,讓笑臉將所有面對自己的人都忽略掉自己容貌的不足以及年齡的而帶來的不可抗拒的東西。
在這樣的酒吧裡,男人當然也不會太注重叼選什麼,只是自己的年齡卻肯定會寫在臉上,很難瞞過混跡女人場的人。見男人過來似乎不但是爲了求得一次豔遇,徐燕萍突然地主動將手裡的酒杯舉起,對男人邀了一次。沒有任何表情地將酒杯舉起,隨後淺淺地抿一口,男人也沒有什麼受邀約的意思,也只是陪着喝了一點。
給人的感覺男人有些憂鬱卻又細心,當然,那個到酒吧裡來,而又那個主動坐到單身女子桌來,也不會是沒有除外尋歡的男子,更不可能的單純的人。
偶爾遇上這樣的人,坐一坐,她也沒有排斥的心。
到了這樣的年齡,能夠還有男人主動找過來,心底裡不免還是有點點竊喜,當然也有點玩味的意思。兩人又坐了一會,倒是都不說什麼話,各自想着自己的心思。徐燕萍對面前這個看起來只有三十樣子的小男人,也就更多了一份接受。
靜坐相對,男人卻突然站起來,用標準的普通話對她提出約請,請她跳一支舞。酒吧裡這樣的事也屬常情,徐燕萍稍作猶豫,見男人有些固執也有些憂傷,也就站起來。酒吧大廳雖小,卻留下一處十來平米的空地。兩人走到那裡,男人將手極小心地放到她的腰,又輕捻住她的手,隨着曲子就慢慢動起來。
偶爾也覺得荒唐,雖然知道自己一向來都能夠控制自己的,但到這樣的酒吧後,卻想給自己放假。何況,與這男人走出酒吧後,也就不可能在遇上。這時候,隨着舞曲舒緩地滑流,徐燕萍慢慢地就恢復那種作爲女人的情懷。迎合着男人的舞步,兩人漸漸配合默契起來,而她也感到男人的極度細心,在細節上格外體貼。
感受着一個男子對女人的溫柔細心,徐燕萍沒有受到自己同學那種對物慾赤 裸裸佔有的影響,雖不會做出什麼來,這時,卻也覺得自己這麼些年來的執着換來的又是什麼?心裡的防線,在那一刻就像要再一次徹底放開似的。
有委屈的淚,在眼眶裡打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