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可嘆今生緣,最傷枕邊人

“姑娘,小王爺請您去吃早膳。”門外,一個小丫鬟恭敬的說道。

看到這個小丫鬟,顧今生突然想起了秋杏何春桃,不知道他們怎麼樣了,還有那個太監林公公,別說,還真有點想念他們的。

小丫鬟在前面引路,而顧今生則一直在後面跟着,心裡還一直在懷古傷今,感嘆世事無常。

很快,她就來到了大堂,人還是那幾個現得,真不知道莫雨痕他滴爹孃哪裡去了。不過,這也方便了他們辦事兒,老人家受不了這刺激。

揭露真相,這種事,她顧今生最喜歡幹啦!

“咳咳咳,”顧今生假意咳了幾聲,然後自然而然的走到李尋思身邊坐下。這已經是長久以來養成的習慣了。

“大家該吃吃,該喝喝啊!”顧今生大大咧咧的說,倒像她纔是這主人。莫雨痕微微皺眉,不過,也沒有言語。

然後大家,都開始動筷子。

顧今生斟了一杯酒,提起,豪氣雲乾的說,“來!小王爺!我敬你一杯!”說着便站了起來,莫雨痕不好拒絕,也站了起來。

“咦!這是什麼?”顧今生盯着莫雨痕腰間的一個墜子問。爲啥,她以前就沒給發現呢?

莫雨痕看了看腰間玉墜,解釋道,“這是北渲拓跋氏的可汗送與我的,說是代表什麼玄武。還說這貴重得很,不過,我也看不出其中玄妙。這墜子到底有何不同之處。”莫雨痕說完變撞上了一雙滿含期待的眼睛,頓時莫雨痕滿頭黑線,這丫頭不就是想要這個墜子麼?反正這墜子對自己也沒多大用處,送與她又何妨?

“倘若姑娘喜歡,便拿去吧!”

顧今生一把搶過了墜子,就像那墜子原本就屬於她一般。

玄武殼墜,她終於找到它了!

“還不開謝謝小王爺?”唐三笑看着這個不成器的徒弟,佯怒道。

“是、是、是,謝謝小王爺,謝謝小王爺。”

看着她滑稽的樣,衆人都笑了。

只是何須,眼神中有一絲落寞,這樣和諧的日子,它還能過多久?

早膳過後,所有人的神色都凝重了起來。

“小王爺,我們有一事想跟你說。”李尋思道。

“何事?”莫雨痕看着衆人的神色,不免也有些緊張。

“其實你……”

“賤妾做的飯菜可還和各位的口味?”不等李尋思說完,雲簌簌突然打斷他的話,說道。

“這…這飯是你燒的?”唐三笑問。

“是啊!”雲簌簌狀似無害的笑道。

頓時,衆人都已癱軟下去,當然,除了顧今生和莫雨痕。所有人都瞪大了雙眼,包括莫雨痕。

“簌簌,你…你…”莫雨痕看着她,一臉的不可思議。

雲簌簌忽的笑了起來,看着莫雨痕,臉上一片深情。

莫雨痕突然閉上雙眼,一臉沉痛的說,“那些人可是你殺的?”

“是,”她沒有多說,因爲此時已無意義。

“爲什麼?”

“爲了你。”

“爲了我…爲了我…”莫雨痕在口中喃喃,“爲了我你就可以殺了那麼多人麼?你還是我認識的簌簌麼?我認識的那個簌簌既善良,又美麗。哪像你如此殘忍!”

“哈哈哈哈,”驀地,雲簌簌突然狂笑,“莫雨痕,你可知我是何人?”

是啊,她是何人?自己從未問過。只是,那日東海一遇之後,便覺得,不管她是誰,他都不在乎。

“你可曾聽說過鮫人?”

鮫人……

莫雨痕身軀一震,鮫人他當然聽說過。

鮫人是一個古老的種族,它們世代生活在東海之濱,無人問津的地方,它們從不問凡塵世事。他知道,鮫人有淚,落地爲珠。鮫人的眼淚是珍貴的,它們落下,便會成爲價值連城的珍寶,由此,世人大多都希望能夠捕獲一頭鮫人。

一旁的顧今生也思索了一下,她似乎以前,也聽說過鮫人這個東西據晉幹寶《搜神記》卷十二記載:“南海之外,有鮫人,水居如魚,不廢織績,其眼泣,則能出珠”。

頓時,他們似乎都已明白,眼前這位女子,是一隻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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