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大的屏幕上一瞬間似乎有什麼不一樣了,好像上一秒還沉浸在紙醉金迷裡,下一刻卻是天翻地覆,一室的凌亂、倉惶、尖叫、雞飛狗跳!
首先發生鉅變的自然是八十層,房間的玻璃當然是最頂尖的玻璃,可是向驥用的槍也是最好的槍,無聲無息穿透玻璃時,玻璃完好無損,那細小的孔用肉眼幾乎看不到,可是在場的那兩位衆星捧月的卻是忽然魔怔了,癲狂了。
向秋嬋到底出自向家,武功修爲自然是不錯,可是因爲放鬆了警惕,又鬱悶的喝了很多的酒,神智早已不清,可基本的內力還在,中了射擊的那一刻,臉色猛的白了一下,腦子裡電閃雷鳴的就想到了那一晚的壽宴,報復來了,最後清明的那一瞬,她也只來的急按下身邊的報警器,便徹底迷失了,眼裡看到對面的男人,就像是沙漠中乾渴了幾日夜的人看見了水,不顧一切的撲上去!
而姜一蕙早已淪陷在迷亂的*裡,她本來便有些昏昏欲醉,與身邊的男人們你來我往,早已突破了下線,看的伺候向秋嬋的幾位女侍從面紅耳赤而內心鄙視,太沒有節操羞恥之心了,可是接下來的畫面更是讓她們看不下去,徹底糜爛了。
那些無恥濫情語言難以描述,最開始的一刻,她們似乎只有驚嚇的失去了反應,後來見自己的小姐也加入了不齒的混戰,她們才驚恐的想要去阻止,可是她們的伸手和力氣哪裡能抵擋住陷入*之中的人?
她們發了瘋的打電話叫人,電話無人接聽,她們想要撲出去求援,門被鎖的死死的,進退兩難,她們瞪着身後那越來越不堪入目的畫面,面如死灰,身子癱軟成爛泥。
完了,都完了,姜家二小姐豪放,那些男人又都是她的,做出這樣的事,還能好些,可是她們家的小姐……那可是高大公子的女人,將來是要嫁進高家去的,這要是被高大公子知道了?兩家的聯姻還能成麼?而她們護持不利,下場……她們已經不敢去想。
姜雲朵在場面開始走限制級時,就垂下了眸子,而那幾人也都不屑鄙視的撇開臉,生怕污濁了自己的眼,明明和她做這種事就覺得*蝕骨,歡喜激動的想要永無休止,可是看別人只覺得骯髒無比,噁心欲嘔。
衛伯庸把畫面給處理了一下,變得虛幻模糊,他們才轉過臉來,不過,畫面看不清,那些聲音還是有的,各種的吟詞糙句不絕於耳,喘息呻吟,陰笑媚吼,還有肌肉拍打的誇張聲響,展示着戰況的激烈和混亂。
“大哥,咳咳,把聲音關了吧!”姜雲朵受不住的捂住耳朵,和幾個男人聽現場直播真的很尷尬好不?他們與自己可是沒有一個清白的,甚至她和攸已經啪啪過了,這個時候聽到這些動靜,血液都忍不住想要逆流。
衛伯庸意味深長的看了她一眼,沙啞的咳了一聲,把聲音低了下去,然後貌似自言自語的說了一句“現在看這個好像早了點。”有點刺激的早了,要回到行宮至少還要一個小時的路程。而現在他就期盼同牀共枕了怎麼辦?
這暗示意味濃烈的話一出,其他幾人面色都變了變,只有姜雲朵身子震了震,裝沒聽見的。謝靜閒腦子裡也不受控制的浮上些什麼,呼吸有點急促,齊宜修俊美的容顏有點暗,又有些鬱悶,若是昨晚親戚不來拜訪,他也可以暢快的啪啪啪了。
許攸靠近她,曖昧的吹了口氣,在她耳邊呢喃了一句,“小朵朵,那一晚,我沒有聽到……”
“攸!”姜雲朵的淡定終於有點破功,紅着臉,簡直對這一個個的流氓無語了。現在是什麼時候,不是大敵當前,該要緊張對付的時候麼?怎麼一個個的滿腦子都裝着些黃色廢料?
“你們……就不能想些正經得麼?”
“呵呵……”許攸笑的無比風騷,“在我心底,沒有比這個更正經得了。”
“雲朵,古聖人都講了,食色性也,這是人類的本能和起源。”齊宜修也勾勾脣角,說的曖昧十足。
“一切僞裝的不動如山纔是假正經!”謝靜閒淡淡的道,意有所指。
姜雲朵噎了一下,難道這是在指她假正經?難道要跟他們一樣個個都神色不對,眸含暗色纔是真正經?這是什麼歪理?
“雲朵,坐好,不要動來動去,不然……我也正經不起來了。”衛伯庸忽然大手按在了她的腿上,那熱度像是要燙着她一樣,那看着她的眸色更加灼熱人。
姜雲朵僵着身子欲哭無淚,無語凝噎,她動來動去了麼?好吧,她是有點如坐鍼氈,可是……那也是因爲你們靠的越來越近,呼吸聲濃重的讓她覺得缺氧了好不?再說……您正經過麼?您的大手就不能往下放放?爲毛偏要放在那裡,她現在是一萬個後悔不該穿短褲出門了。
“我想去洗手間!”她磨着牙,她不看虐渣,不奉陪流氓了行不?再說這還是虐渣麼?簡直就是……那什麼什麼刺激獸血的片。
“小朵朵,我陪你去。”許攸黏上來,甜膩的像是蜂蜜。
姜雲朵瞪他,你陪我去,我還去的成麼?
果然,“雲朵,虐渣大戲還在上演,看完了再去吧!放心,我買的麪包都是超強吸水防止外漏的,再多等一會兒更換也無事。”齊宜修展現出無比的翩翩風度,可說出來的那話着實讓人嘴角一抽。
“一男一女去洗手間?我覺得還不如坐下來看戲更正經些!”謝靜閒總是用那種淡的無聲無味的聲調吐出最鏗鏘有力的字眼!
“雲朵,乖,看完這一段,我們就離開,你且再堅持一會兒!”衛伯庸的大手又在她光潔如玉的腿上按了按,說是按,其實藉機揩油纔是王道。
姜雲朵放棄了尿遁的藉口,磨磨牙認命的道,“那大哥能先拿開手麼?”好吧,她就再堅持一會兒,可是那也得您老實了我才能堅持吧?
聞言,幾人的眸光就都落在那一雙大手上,有點酸酸的嫉妒,摸夠了吧?
衛伯庸面不改色的收回,一本正經的道,“我以爲你會冷,所以幫你暖了一下。”
噗!
姜雲朵徹底死心,對這幾隻流氓想要純潔無辜,看來是癡心妄想了,這也反映了以後她還需要進步的空間有多麼巨大,那條想要駕馭他們的路是多麼難走!心理不夠強大,臉皮不夠堅厚,性子不夠豪放,言語不夠無恥,好吧,革命尚未成功,她仍需努力!
屏幕上的七十九和八十一層,畫面上正在激烈的打鬥中,相較而言,對付向家的人更少,卻是個個精煉,蒙着黑色頭巾,認不出模樣,身手凌厲迅猛,卻不是擊中要害的殺招,好像只是要摸清對方的武功底細,有點貓捉老鼠的逗弄,而向家的那幾個也不是庸才,一招一式也是狠辣,尤其是想到自家妹子發出的報警,出手更是不留情,可是儘管如此,他們短時間內還是沒辦法脫身,一個個臉色非常難看。
而七十九層上,高士旗已經醒酒,一屋子的女人哭喊着四下逃竄,卻沒地方躲藏,衣衫不整,異常狼狽,高士旗也好不到哪裡去,酒雖然被驚嚇的醒了幾分,可之前玩的太瘋,哪裡還有精力應付,他帶了不少人來,這會兒都圍着他與來的人打鬥着,在場的唯一冷靜的就是呂崇熊了,整個過程面色不變,甚至眼底含着一抹精光,像是看到了什麼好戲一樣,不過很快,他就有點瀟灑不起來了,對付他的那幾人明顯身手更好,出招也狠辣,他狼狽的避開了好幾次攻擊,不得已發出求援的暗號,於是,更多的人加入了這一場混亂的打鬥。
後來畫面一轉,顯示的外面有大量的軍隊進駐,個個佩戴着武器,訓練有素的衝上來,姜雲朵皺了皺眉,高家看來真是大膽妄爲,居然敢私自動用軍隊的力量,軍界向來不允許插手行政,要救援也該是叫警察過來,可他卻狂妄的以爲軍隊都是他自家的,哼,這一條就足夠他歇一陣子的了。
衛伯庸對此一直平靜的不像話,哪怕畫面裡那些衝上來的軍隊像是潮水一般,似乎要把整個麗宮給淹沒了,他還是不動如山,直到他們也加入了戰鬥,開始動了槍,激烈的砰砰聲響徹雲霄,哪怕是通過屏幕傳過來,也足以讓人心驚肉跳,這可不是拍戰爭片啊,這是真刀真槍的實戰,血腥和屍體早已佈滿,發着令人作嘔的氣息。
“撤退!”衛伯庸對着手機冷靜的說出這兩個字,於是畫面上的打鬥開始發生改變,對付向家的那些人來去迅速,很快便沒了蹤影,而在七十九層的那些撤退有些小麻煩,軍隊的人人數太多,且都重武器在手,很是費了不少的力氣,甚至有幾人受了輕傷,不過最後都安全無虞的離開,剩下高士旗在吼叫着甩東西,叫囂着人去追,整個房間裡狼狽凌亂不堪,他這次可謂是損失慘重,面色灰白,惱恨的盯着地上的屍體,半響似是才反應想起什麼,倉惶的衝出去,留下呂崇熊一臉的陰沉,尤其是看到那些軍隊,臉色更是不好看!
向家的人比起高士旗更早一步衝進了八十層,裡面靡亂的畫面看的他們目眥欲裂,想到不妥,又急急的轉過身子,可是一聲聲不堪入耳的聲音卻擋不住,羞憤的吼聲也阻擋不住,他們這才意識到她們已經神志不清,於是,忍着羞恥,上前把幾人都敲暈了,撕下窗簾把兩人裹起來,扛着便走,剩下的那幾個精力被操勞過度的男人氣喘吁吁的仰躺在那裡,醜態不堪入目,直到現在他們也不明白到底發生了什麼,姜二小姐豪放大膽他們是領教過的,這麼混亂的玩也不是沒有過,可是怎麼後來連向家的那一位也瘋癲起來了?那一位不是高家大公子的情人麼?那麼他們上了……想到後果,忽然激靈靈的打顫了,高家大公子的手段誰人不知?
一時,房間裡的幾人都如喪考妣,連爬起來的力氣都沒有了!
屏幕上的畫面忽然消失了,衛伯庸站起來,順手拉起姜雲朵,“好戲看完了,走吧,雲朵,我們回行宮!”
姜雲朵小臉上還有些冷,聞言,只是“嗯”了一聲,她不是聖母,沒有悲天憐人的情懷,不是所有人的過錯都可以沒有原則的原諒和釋懷,她是有仇報仇,有怨報怨,絕不姑息!尤其是當初傷害的還是向驥,是陪伴他二十年最親密的人,所以今天看的這一場戲,對於女人來說,算是極其悽慘的了,毀掉的不止是尊嚴名譽,還有驕傲和十大家族的矜貴,可是她卻不會同情心軟,當初敢對驥射出那一槍,就該想到自己也會有這一天!
兩人相攜着離開,其他三人見了,自然不會還坐在原地,跟着一起站起來往外走,門打開,站在門外的除了衛清翼和十二飛鷹,還有向驥。
“驥!”姜雲朵驚喜的喊了一聲,下意識的就急步衝過去,除了早上見過那一面,幾乎整天都沒再看到,尤其是剛剛看過了那些,她此刻真的有些想他了。
可是握着她的大手並沒有鬆開,相反還緊了緊,所以她想衝上去投懷送抱的舉動沒有成功,咳咳,投懷送抱完全是那幾只的理解。
向驥也不以爲意,她衝不過來,他就走過去!“朵兒!”
站的與她只有幾十公分,蔚藍色的眸子裡涌動着與她一樣的驚喜和思念,大手擡起愛戀的摸摸她的小臉,剋制着那想把她擁入懷中的衝動。
“驥,剛剛虐的很痛快!你可是歡喜?”姜雲朵眼眸晶亮,脣角彎彎的,笑得如純真的少女。
“嗯,朵兒歡喜,我便歡喜了!”向驥的大手溫柔的撫摸着,俊朗的臉上褪去那些冷漠無情,柔和的如一個最多情的情人,讓那幫子十二飛鷹驚的差點掉下巴,還真是不知道堂主原來還能會有這樣的面部表情啊?
其他的幾隻見了可就酸酸的了,許攸好些,他的兄弟佔便宜總比其他人秀恩愛來要順眼多了,齊宜修和謝靜閒的眸色都有些暗,她對向驥到底還是有些不一樣的,二十年的朝夕相處那份感情也許早已跨越了男女之情,還有親情友情,不是他們能替代的。
衛伯庸不輕不重的咳了一聲,打斷此刻的深情凝視,“剛剛做的很好!”
聞言,向驥不捨的放下手,平靜的道,“謝大哥,我分內之事罷了。”
衛伯庸點點頭,又對着衛清翼道,“把裡面的東西複製好,傳一份給我,剩下的都處理乾淨!”
衛清翼恭敬的應了一聲,指揮着人進了包房,衛伯庸低頭,低柔的道,“走吧,雲朵!不然一會兒那些人過來,恐會耽誤時間。”
咳咳……這暗示濃厚的話一出,姜雲朵的身子就有點僵,耽誤時間?耽誤什麼時間?大家都心照不宣,今晚該誰侍寢了?
“好!”姜雲朵察覺幾乎所有人的眸光都落在她的身上,燒的她小臉滾熱,幾不可聞的應了一聲,便垂下眸子,跟着他走向電梯。
向驥在短暫的僵了一瞬後,便面無表情的跟上,站在了她的另一側,其他幾隻眸子閃了閃,也緊跟上去。
十二飛鷹看着關閉的電梯門,面面相覷一番,又多了一個,將來再發展下去,會不會有一天電梯發出超重的警告啊?
電梯裡,依舊是羣男環抱的緊湊和熱鬧,姜雲朵呼吸有點急促,卻又不想表現的明顯,只好努力的壓制,奈何在場的誰不是人精,一聽便都明白。
謝靜閒這次居然最先開口,“強行壓制自己真實的情緒,對身體不好!”
聞言,姜雲朵呼吸更加急促,真實的情緒?她真實的情緒是什麼?早已凌亂的連她自己都不清楚!
“小朵朵,你想如何就如何?爲什麼要剋制呢?”許攸笑着揶揄了一聲,甜膩而曖昧的聲調頓時把氣氛給扭轉的不可收拾。
“咳咳……”姜雲朵成功的被刺激的咳嗽了,向驥和衛伯庸幾乎同一時間擡手放在她的背上,溫柔的順着。
“雲朵,難道是等不及了?”衛伯庸一本正經的說的煞有介事,見向驥這次沒有放下手,他想了想,自己便抽回手來。
姜雲朵平靜下來,小臉雖然還有些紅,可是情緒好歹是穩定了,看着這幾隻流氓的挑逗,一時也激起鬥志來,“等不及又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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