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三人的面色都是古怪的一變。
不由的想起之前的感受,高士安粗重的喘息,還有她被強迫時的呻吟,像是一把把的刀子在戳着心口,她之前也不是沒有,和那幾只小鮮肉翻雲覆雨時,他們都早已情根深種。心底雖也酸酸的,卻不會如此心痛如絞。
若是後來她沒有對高士安施行催眠術,他們還能再忍受堅持多久呢?
可惜沒有如果,所以他們也不清楚自己可以堅持多久才能剋制着不衝出來,他們的生死可以置之度外,可他們擔心的卻是她的安危,高士安若是沒有被催眠住,隨便喊一聲,幾人都會死無葬身之地。
幾人眼神都閃爍着不說話,姜雲朵脣角的戲謔不由的更深,“怎麼都不說話?是忍得了還是忍不了?再不回答,我就當你們都是默認自己根本就……”
聞言,向驥快速的答,“什麼都不及你的安危重要。”
謝三少意味不明的道,“我可以屏蔽自己的感官。”
衛大少也做顧而言他,“我的忍功向來是最好的。”
見三人都心不由衷的找藉口,姜雲朵輕哼了一聲,“表裡不一,明明就是一個個的醋罈子,卻還要裝的無所謂,真有那個度量,就看看牀上……”
幾人自從闖進來,除了綁了高士安,撕毀了那刺眼的牀單之後,就再也不往那裡看了,幾乎是下意識一樣,看了誰心裡能不難受?
此刻,聽了她的話,這才逼着面對。
衛大少先是把她的衣服攏好,露出的肌膚上有別人的痕跡,他看的眼眸痠痛,用力的擦了擦。
姜雲朵覺得肌膚一痛,羞惱的嗔一聲,“擦不掉的。”
“那我抱朵兒去浴室洗掉。”向驥說着就要來抱她。
姜雲朵卻攔下,“別鬧啦,驥,現在是關心這個的時候嘛。”
向驥笑了笑,收回手,若是抱她去洗,估計一時半會的出不來,現在危機關頭,卻是*不合適。
謝三少身上像是有個百寶箱一樣,又拿出一支藥膏,“抹這個,不管什麼痕跡都會消除的乾乾淨淨。”
衛大少毫不猶豫的接過來,打開擠出一些,溫柔的給她抹上,只是隨着抹的痕跡越來越多,範圍也越來越邪惡曖昧,幾人的眸光就都有些酸溜溜的了,還隱約閃着灼灼的火花。
氣氛有些詭異的熱。
這時,牀上閉着眼睛的人忽然睜開了,一開始還有些茫然,片刻,便意識回籠,手腳動了動,卻發現動不了,掙扎了幾下,神情陰狠憤怒,尤其是瞪着房間裡不該出現的那幾個男人。
只是心底翻滾的恨意如滔天的海浪,嘴裡發出的動靜卻如蚊子哼哼,“衛伯庸,你果然還是來了。”
他是用吼的,只是沒有那樣的氣勢,吼完了,高士安似是不敢置信一般。
衛大少沒有應聲,只是很不屑的瞥了他一眼,眼神裡還隱約帶着嫌棄,嫌棄那人衣冠不整,隨後繼續給姜雲朵抹藥。動作溫柔憐惜,不過再抹的時候,就轉了轉身子,遮擋住她的風情。
姜雲朵好氣又好笑,又有些不解,而這時,高士安用盡全力的又吼,“你們,到底對我做了什麼?”
用盡全力的結果依舊是如此,聲音微弱的如將死之人。
姜雲朵不解的看了謝三少一眼,謝三少耐心的解釋道,“我給他吃了一顆藥,可以失聲,免得他大吼小叫的吵到我們。”
聞言,姜雲朵眸光閃了閃,“是暫時的還是永久的?對生命可是有害?”
衛大少抹藥的動作一頓,向驥眼神幽深,而謝三少似笑非笑起來,“雲朵很關心?”
見狀,姜雲朵忙搖頭,“不關心,就是隨口問了一聲。”
“真的?”三人幾乎異口同聲。
姜雲朵重重點頭,“真的,我只是想着留下他還有些用,也許可以用他來當成威脅高家放我們離開的人質。”
幾人在她的臉上又盯了片刻,盯的她頭皮發麻了,纔算是移開放過她。
姜雲朵心底暗暗哀嚎,還說自己一個個的能忍住呢,她只是說了這樣一句話就都酸上了。
而聽到幾人談話的高士安一臉的憤恨,“你們休想,就算是我死,也不會讓你們離開,大不了我們同歸於盡。”
謝三山輕哼了一聲,“死也許你不怕,可若是我能讓你生不如死呢?”
高士安眸光微微一縮,卻依舊冷冷的道,“怎麼個生不如死?難道我現在不是生不如死?被我喜愛在意的女人親手……”後面的話,他似是再也說不下去,一雙陰鷙的眸子盯着姜雲朵,愛恨交加。
姜雲朵倏然瞥開臉,不願直視。
衛大少要笑不笑的盯着她躲閃的眸子,忽然在她的脣上很熱情用力的吸吮了一遍,當着所有人的面,有些宣告的意味,也有些爭寵的幼稚,平時那麼正經的人此刻親的很是豪放,發出悶騷的交纏聲,讓人臉紅心跳。
吻罷,姜雲朵羞惱的瞪他,衛大少無辜的解釋,“你嘴上有點髒東西,我幫你處理吃乾淨了。”
姜雲朵無語的不再說話,而目睹這一切的高士安只覺得目眥盡裂,“衛伯庸,不用在我面前炫耀什麼,剛剛這個女人也差點成了我的,我也把她的渾身上下摸遍了,親便了……”
聲音忽然止住,是向驥一個忍不住點了他的穴道,哪怕高士安如今發出的動靜形如蚊子哼哼,可他也聽不下去了,就算明知道對方是故意挑釁的惡業不能容忍。
高士安被制約住,憤恨的瞪着向驥,眼神令人不寒而慄,向驥卻視而不見,拿起旁邊的被子蓋住他衣衫不整的地方,免得被他的朵兒看見污濁了眼。
謝三少見狀,就戲謔的嘲弄了一句,“就這樣的身材也敢脫了衣服給雲朵看?真是貽笑大方。”
姜雲朵,“……”這些都是重點嗎?
現在不是應該怎麼商量着安全離開?
“雲朵,不用擔心,我們會有辦法安全離開的。”像是知道她在想什麼,衛大少安撫了一句。
向驥也蹲在她身邊,抓起她的手愛戀的摸索,“是啊,朵兒,我們的軍隊早已駐守在了海上,將金安島圍住,高家一個也別想跑的了。”
謝三少瞥了憤怒的高士安一眼,也不避諱的道,“只要大哥一聲令下,我們的人就可以攻打了,除了海上的人馬,雲旗最新研製的攻擊性遠程導彈也都等着了,我們一離開,這裡就會瞬間被夷爲平地,他高家的防禦系統再嚴密也無濟於事,喔,還忘了,那防禦系統估計現在就是一堆廢鐵吧,這裡全面斷電了呢。”
聞言,高士安的臉色更加難看,卻沒有絕望,隱約眸底還有一絲陰冷的嘲弄,這讓姜雲朵心頭不安,總覺得事情不會太簡單。
“我們的人都來了這裡,你黃金島上怎麼辦?可是還有一個呂家。”
“放心吧,我已經讓何玖等人守好行宮了,有他在那裡,還有云旗安置的防禦系統,誰也別想踏進一步去,呂家就算是想要逼宮,也無可奈何。”衛大少沉靜的道。
“那其他家族呢?”
“其他家族大哥也都做了安排,不會再給呂家下手的機會。”向驥安撫的插了一句。
“對啊,雲朵不用擔心,除了高家呂家,其他家族雖然稍弱一些,可到底是千年大族,進攻力不夠,可自保是完全沒有問題的,尤其是在這樣的時候,他們想必都做好了準備,每家裡都會有用來藏身的密道,除了自家的長老,誰也不會發現,我猜想,這會兒大約他們都躲好了,根本不會被呂家找到,其他旁支測葉的就算被抓去,也威脅不了誰。”
聞言,姜雲朵心底稍寬慰了一些,只是這寬慰還沒有幾秒鐘,就又被接下來的事情給揪了起來。
門上忽然響起敲門聲,聽着有些急促。
房間裡的幾人不由的互看了一眼,眉頭緊皺,肯定不會是姜一姜二,他們之間聯繫有獨特的通信方式,那麼只會是高士安的人,而高士安的屬下明明知道他們的主子此刻正在幹什麼,卻依然敢這個時候來打擾,那就一定是……非常緊急的事。
高士安此刻眉頭也緊皺,看向謝三少,謝三少卻視而不見,拿出一顆藥自己服下去,忽然不耐的開口,“找死,這個時候敢來……”
那聲音沙啞急促,把陷入激情中的動靜模擬的惟妙惟肖,當然這不是最令人震驚,最震驚的還是他的聲音居然和高士安一模一樣。
除了衛大少一臉平靜,其他人都是不敢置信的,向驥都怔了怔,似是沒有想到,高士安瞪大了眼睛,恨恨的瞪着謝三少,姜雲朵也茫然了一刻,衛大少附在她耳邊低柔的解釋,“靜閒吃了可以改變聲音的藥物,想模仿誰就模仿誰。”
姜雲朵恍然,而此刻外面也再次響起一聲惶恐而憂急的聲音,“大公子,屬下知道不該這時來打擾您,可是實在是事情緊急,屬下不得不……”
“你最好說出讓你不得不來的事情,不然……”謝三少倒是模仿的很投入,把高士安的心理參透的很入木三分。
外面緊跟着響起,“確實情況緊急,是呂家的飛機來了,現在已經降落在島上。”
聞言,房間裡的人都是一驚,包括高士安。
謝三少憤怒的問道,“呂家的飛機怎麼會降落在我們島上?誰給的那個膽子讓他們落下的?”
外面似是頓了一下,然後才道,“大公子,是,是二公子。”
謝三少沉吟了一下,又看了高士安一眼,見他也是一臉的震驚,想來大約也是意外的,於是,他假裝不相信的道,“怎麼可能?士旗怎麼會放呂家進來?我父親呢?高家其他的人呢?都沒有一個出來阻止的嗎?”
聞言,外面的人好像聲音更加沉痛焦灼,“大公子,屬下懷疑長老和高家其他的人都被二公子控制了。”
“什麼?士旗他竟然敢……”
“大公子,放心,屬下們一定會誓死保護好這裡,不會讓二公子的人踏進一步的。”
房間裡沉默了一下,謝三少看了衛大少一眼,交換了一個眼神,才道,“你速去集中所有的人都圍聚在這房子周圍,聽候我的命令。”
聞言,外面響起一聲堅決的“是,大公子放心,屬下這就馬上去辦。”
等到外面響起下樓的聲音,漸漸的腳步遠去聽不到了,謝三少才恢復了自己清潤的動靜,“大哥,現在怎麼辦?”
向驥也有些憂急,不由的站在窗戶邊上,遮擋起自己的身子,警惕的往外看,只見一羣羣的人往這邊聚集,很快,樓下便是黑壓壓的一衆,可見高士安的直屬手下還是不少。
衛大少表情凝重,沉吟着,“呂家既然來了這裡,其實倒是一件好事,這意味着在黃金島上他們沒有得手,至少沒有真正的得手,何玖宜修和雲旗他們把行宮和島上都守護的很好,呂家最多佔了一點的小便宜,看來是現在沒有立足之地了,纔會來了金安島上投奔高家。”
“也許不是投奔,而是趁火打劫。”姜雲朵看了一眼高士安的表情,冷靜的猜測到。
謝三少點點頭,“雲朵說的對,呂家不請自來,而不經過高家主事人的允許,其目的野心實在可疑,不過……高士旗爲什麼會控制了高萬良又瞞着高士安做出這種事呢?”
“一定是高士棋和呂家有了什麼利益上的勾結。”姜雲朵肯定的道。
衛大少看向高士安,“看來你在這裡混的很失敗,被自己弟弟出賣的感覺如何?”
高士安一腔的憤恨說不出來,面部扭曲的十分猙獰,向驥得了衛大少的眼神示意,走過去把他的穴道點開。
幾乎是立刻,高士安嘶吼着道,“就算是我被出賣了,我也是高家的大公子,這個島上也是我說了算,我還有一羣衷心耿耿的屬下,哪怕我失敗了,我也不會有生命之憂,可你們卻不一樣,呂家是絕對不會放過你們的。”
聞言,衛大少冷嘲一聲,“那可說不定,你那個弟弟這麼多年一直在你之下,被壓迫的早已有了不服之心,想要取而代之,這一點你別說不知道,而如今正是最好的機會,他想要霸佔這座島,成爲主人,那麼你就是最大的攔路石,他能控制了你父親還有高家的那些人,那麼你認爲他還會對你手下留情?”
高士安的面色昏暗了片刻,眼底閃過一抹悲痛,可面對衛大少時,還是強硬的道,“我的事情不用你操心,我們兄弟再怎麼爭鬥也是家族矛盾,你還是多想想你們自己的後路吧。”
“呵呵,只要是能和雲朵在一起,就是死在這裡又如何?”衛大少一點都不以爲意。
謝三少爺淡淡的笑了笑,“大哥說的對,只要是能在朵兒的身邊,死又何懼?”
聽着這一句句的表白,高士安嫉恨的眸底發紅,“姜雲朵,你就那麼憎惡我,爲什麼要這麼對我?爲什麼?”
姜雲朵目光復雜的看着他,一時無言以對。
高士安卻似乎不願罷休,又嘶吼道,“姜雲朵,我再給你最後一個機會,你願不願意只跟我一個人走,我帶着你離開這裡,這世上,你想去哪一個國家我都陪着你。”
姜雲朵搖搖頭,堅定的拒絕,“不願!”
高士安頓時神情變得狠戾,“你確定不後悔?”
“我從不爲自己的決定後悔。”姜雲朵回答的斬釘截鐵,把他心底的那最後一點奢望都毀滅了。
高士安笑得歇斯底里起來,“哈哈哈,好,好,那我們就死在一起吧。”
聞言,謝三少眉頭一皺,“你想死,我們還不會奉陪呢。”
高士安好不容易纔止住笑,冷冷的譏諷道,“你以爲現在還由得了你嗎?”
“怎麼就由不了?”衛大少冷靜的問了一句。
高士安冷哼一聲,“不用從我嘴裡套話,事到如今,就算是告訴你們也無妨,你們覺的我高家的供電系統被破壞了,我就真的拿你們沒有辦法了?我告訴你們,會研製武器的天才不是隻有章雲旗一個人,我手裡也有,最新式的炸彈,輕巧而威力強大,不需要電力支持,也足以毀滅一整艘穿,甚至天上的飛機,這做房子裡就有,哈哈哈,還埋了很多,只要我按下那個開關,頃刻間這房子就會灰飛煙滅,你覺得你們的血肉之軀能抵擋的了?”
“哼,那你自己不是一樣會被炸死?”謝三少不屑的譏了一句,心頭卻隱約不安,高士安已經瘋狂了,說不定現在早已不顧生死。
果然,下一刻,高士安悲愴的一笑,盯着姜雲朵道,“既然我得不得她,那麼我就毀了她,我自己陪葬,如此也是同生共死了。”
“瘋子!”姜雲朵心悸的喊了一聲。
“是,我就是瘋子,爲你發了瘋!”
姜雲朵再次瞥開臉,不願看他瘋狂的神情,心底沉重的站起來,走到窗戶邊上,窗簾此刻被拉起來,擋住房間裡的情景,只留下很細小的縫隙,以便他們查看外面的情況。
“驥,如何了?”
“高士安的人都把房子圍起來了,我們暫時出不去,不過遮掩也有好處呂家的人還有高士棋也進不來。”所以,下面的保鏢是禁錮,也是一道屏障,可以給他們緩一點時間。
姜雲朵點點頭,“如此也好,我們再想想辦法。”話語一頓,回頭看向衛大少,“大哥,我們是不是隻要能想辦法離開這裡,上了潛水艇就好了?”
衛大少回道,“對,只要上了潛水艇,我們就可以安全的離開,往外走不遠,就是我們的船,雲旗宜修他們估計都已經來接應了。”呂家一走,他們的任務也算是完成,肯定會迫不及待的都衝來這裡。
“那就好。”姜雲朵話語一頓,忽然看向高士安,“你有辦法離開的對不對?”
高士安一怔,又忽然恨恨的冷笑一聲,“沒有。”
“一定有,這房子是你建造的,當初蓋的時候,你一定想好了萬一發生威脅逃脫的密道,依着你的性格,怎麼會不給自己留後路?”姜雲朵肯定的道。
她越是肯定,高士安越是憤恨,“你那麼瞭解我,爲什麼就是不能愛我,不能選擇和我在一起?我對你不比他們哪一個的愛少一分。”
“我說了,我們之間沒有緣分。”姜雲朵無奈的嘆息。
“緣分?呵呵,好,你說沒有就沒有吧,那麼想從我嘴裡知道密道的下落,我的回答也是兩個字,沒有。”
“高士安,我勸你還是不要嘴硬的好,我有的是辦法讓你開口。”謝三少冷冷的瞪了他一眼。
高士安慘淡的一譏,“你還真沒有辦法,謝靜閒,我這點硬骨頭還是有的,這世上就沒有什麼人和痛苦可以擊垮我,除了……”
一時,房間裡再沒有人開口說話,氣氛沉重壓抑。
直到外面黑沉沉的暗夜裡,忽然亮起一片,是探照燈打在房子周圍,刺眼的明亮,而在這明亮裡,涌過來一羣人,一張張的都是熟悉的面孔。
有意料之中的,也有微微驚異的,等到最後推搡出來的那一個時,房間裡的幾人都面色一變,怎麼都沒有想到居然還會有人落在了呂家的手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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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約還有兩章左右,就救出雲朵了,而故事基本也快大結局了,咳咳,後面的就都會是大婚的甜蜜章節啦,妹子們,我們要不要一章一章的寫到結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