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瀟瀟第三天聽說陸謹言回來的時候,直接找到了他的公司,秘書將她帶到辦公室的時候告訴她,陸謹言還在開會,大約需要半個小時才能結束。
她點點頭就在沙發上坐了下來,秘書問她喝什麼,她搖搖頭只要了一杯白開水。
等待的空檔,她又給葉之萌打了一個電話,詢問最近項目的進展,順便告訴她自己的一些情況。
而對方似乎並不意外,甚至告訴她,這一次競爭對手很強勁,希望她拿出全部的精力去應對。
還沒說完,就看見陸謹言推門走了進來,手裡還拿着一份文件,眉宇之間滿是疲憊。
“暫時先到這裡吧,明天我去公司找你當面談。”
她掛了電話,站起身朝陸謹言走過去,他看見程瀟瀟的時候,眼睛亮了一下,高大的身軀就這麼撲了過來,緊緊將她圈住。
她忍了忍,雖然很掛念,還是忍不住推開陸謹言,劈頭蓋臉的問:“怎麼在外面待那麼久都不回去?也不好好照顧自己了?看看這眼圈,都黑成什麼樣了?”
“瀟瀟,我很想你。”他伸手又將人往懷裡拉。
“你……”感覺到他收緊的手臂,推搡的動作漸漸沒了力氣。
“讓你擔心了吧,我知道,是我不好。”他慢吞吞的說完,拉着人陷入了沙發中,渾身的力量都靠在了她身上,將程瀟瀟擠壓得快喘不過氣。
“你知道自己錯了?公司出了事情,你熬成這樣,真倒下了,指望我能給你掌控大局?我不希望你突然消失,那會讓人很害怕。”
陸謹言坐了起來,一手環住她的肩:“不會有下次了,我知道你擔心。”?
程瀟瀟捏着他的臉,動了動脣,什麼也沒說,捧着他的頭就吻了過去。
幾天沒有親熱,他的衝動被勾起來,壓抑的慾望在逐漸甦醒,將人死死扣住,脣舌侵佔過去,不留絲毫喘息的空間。
程瀟瀟幾乎承受不住他這樣猛烈的動作,頭暈目眩的張着嘴巴呼吸,脖子上被他吸出無數吻痕。
渾身發軟被他抱住,兩人身體都黏在一起,不留一絲隙縫,他的領帶西裝被扯得凌亂不堪。
裡面的襯衫從皮帶裡露了出來,釦子被解開兩顆,雙手還不斷在他身上點火。
“還玩?”
他喘息粗重,貼在她耳朵旁邊問。
程瀟瀟抱着他,雙手不敢再動,他身體變化清晰傳來,冷靜下來也不免紅了臉,兩人貼着彼此,平復心跳。
要不是在辦公室,免不了一場淋漓的戰鬥。
看着他額頭滿是忍耐的細汗,程瀟瀟噗嗤一笑,湊上去吻了吻他的臉:“還敢夜不歸宿,下次我就去找別人來滿足。”
這話一下子讓他炸毛了,將她壓住逼問:“你敢?難道是我還沒能滿足你嗎?”
“你敢再不回來試試看?”
陸謹言看着她倔強的小臉,一時間什麼也說不出來,抱着她不斷親吻,剛剛消退下去的熱度又上升了起來。
兩人再次擦槍走火,卻不敢再亂來了,只能抱着靠在一起,陸謹言實在太累,這三天裡,處理那些亂七八糟的事情,幾乎讓他沒機會合眼。
“下次如果我沒回來,你不用擔心,要記住那只是我用來迷惑別人的障眼法,因爲不能回去。”他伸手撥她的耳朵。
“這次的項目泄露,我懷疑是身邊的人做的,但現在還沒將人揪出來,過兩日會安排兩個人跟着你,無論發生什麼事情,都不要慌張。”
程瀟瀟唔了一聲算是迴應,心裡卻更加緊張。
她能夠感覺到他語氣裡透出的疲憊,再有能力,也有他跨不過去的坎,這是一個講究人情的社會,他必須不斷的爲自己尋找更好的出路。
讓自己變成人脈,假如沒有了背後靠山,你混成精也躲不過任人魚肉的下場。
“那這個項目怎麼辦?”
“前期投入都已經打水漂了,陸氏的股價也在跌,大約是哪個競爭對手在背後使絆子。”
“新公司那邊,實在沒有辦法,我去應付吧。”
她覺得,哪怕華夏的事情步入正軌,只要她忙一些,應該是可以兼顧mk的,畢竟那是一個在運營中成熟的公司。
不忍心看見陸謹言將所有的膽子都攬在肩上,尤其是經歷過這一次的風波。
陸家接下來好長一段時間,都需要他來坐鎮,那羣虎視眈眈的人,也會趁此機會跑出來鬧事。
“瀟瀟,別擔心我,他們不能將我怎樣。”
她搖頭:“我不要緊的,不是夫妻嗎?大難臨頭各自飛我不答應。”
她說完就笑了,索性把頭埋進他頸脖,他身上淡淡古龍水的味道很好聞,她覺得這氣息格外誘人。
陸謹言摟緊她,從上衣下襬中伸手進去輕輕撫摸她側腰,程瀟瀟掙了一下說:“別摸了,剛纔過來出了一身汗,髒。”?
“不要緊。”
陸謹言低頭舔舐她的鎖骨,像吃冰淇淋一樣饒有興味地品嚐這個部位,手指隔着衣服時輕時重地揉`捏她胸前。
程瀟瀟呼吸急促地捉他的手,低聲埋怨:“別動,這裡是辦公室呢。”?
陸謹言惡趣味的又將人吻住:“沒事,你在這裡,秘書不敢隨便進來。”
萬一是沈助理呢?
她幽怨瞪了一眼,夫妻之間親熱,她可不想被外人撞破,那多尷尬。
半晌,他終於喘息着趴在她身上,卻被程瀟瀟一口咬住薄脣,疼得他絲絲吸氣,儘管這樣,還不忘打趣說:“這麼饞我?晚上回去好好喂成不?”
“流氓。”
程瀟瀟對他翻了個白眼。
兩人調整了一下姿勢重新坐好,她給陸謹言整理身上被壓皺的西裝,他趁機繼續吃豆腐,笑着對她上下其手。
被他鬧得煩了,程瀟瀟在給弄領帶的時候,狠狠就扯了上去。
陸謹言尖叫一聲,發出幾聲低咳,抓着領帶求饒:“謀殺親夫啊你。”
程瀟瀟這才鬆開,重新替他將領帶弄好,襯衫一絲不苟,看着他一臉饜足的表情,懶懶散散地坐在那裡,忍不住又伸手捏了捏那張嚴肅的面孔。?
關於陸氏的許多事情她不知道,也沒想過要怎麼深入瞭解。
陸謹言不曾提起的,就表示不希望她知道更多,也就裝聾作啞,反正如今日子尚且過得去,他也還能應付那些背後的豺狼。
“今晚回去嗎?”
她動手將他襯衫的最後一顆釦子弄好,擡起頭問。
陸謹言揉着她的臉:“當然,不是說了要餵飽你嗎?”語氣低沉,帶着十足的蠱惑。
“流氓,都這個時候你還有心思想別的事情,我的擔心真是多餘。”
“飽暖思什麼……你清楚的,既然事情都發生了,何必讓它來影響我們的夫妻和諧呢,不如好好的……享受……嗯?”
陸謹言語聲低沉,帶着十足蠱惑,眼神充滿挑`逗。
她臉頰發熱,這個老流氓,一耍起來色到沒下限,奈何自己總是吃不住他這一招,呼吸越來越急,感覺到手被他握住,曖昧的脣已經停留在頸脖間。
腦中那些複雜的瑣事,都在這一刻被打得煙消雲散,兩人就這麼鼻尖對着鼻尖,瞳孔中清晰映出對的輪廓。
“陸總……關於明天……啊!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最擔心的事情果然發生了,沈清拿着文件,一隻手還搭在門把手上,整個人都愣住了。
他真不是故意撞破陸總跟自己的女人調情,只是因爲這份文件太着急,要是知道陸夫人也在這裡,他打死也不會進來。
相比他的一臉尷尬,程瀟瀟也好不到哪裡去,沈清的聲音一傳來,想也不想就揣了陸謹言一腳。
他沒防備,險些從沙發上跌落下來,勉強抓着扶手才躲過一劫。
沈清看見大boss的臉明顯黑了,立即轉過身來,鎮定的說:“陸總是這樣的,我突然想起還有一個客戶在等着,馬上去處理。”
他逃離的速度太快,路謹言想興師問罪都沒辦法。
程瀟瀟看着他落荒而逃,忍不住笑了起來,一轉頭看見陸謹言明顯好事被打斷不悅的臉,閒閒的說:“不是說沒人敢進來嗎?”
“等下就去收拾他。”
程瀟瀟整理衣衫,站了起來:“公私不分,你還真好意思跟沈助理較勁,白日宣淫,絕對不是一個好上司。”
“誰說的,要不是餓了幾天我至於在這裡就……”
“嗯,在辦公室就獸性大發,大概明日陸氏就要流傳開,冷麪陸總,竟然也喜歡玩限制級,不懼圍觀。”
陸謹言無奈的捏她鼻尖:“你啊,難道不喜歡嗎?”
程瀟瀟連呼吸都停了:“不要臉。”
他輕笑一聲,捏着她下巴:“他們不敢說,陸氏的待遇是比同行業高出不少,難道還有人不想混了?”
“假公濟私。”
“好了,等我一下,很快就可以回去了。”他吻了吻她眉心,然後起身走了出去。
推開沈清辦公室的門,他還愣了那麼一下,有些不好意思撞破了陸總的好事。
“陸總。”
“結果出來了嗎?”
他開門見山的問,直接跳過了方纔那尷尬的一幕。
沈清鬆了口氣,馬上將調查結果說了出來。
那份文件沒有經過任何人,是他確定好之後讓程瀟瀟送到公司的,經手之人只有瀟瀟跟他。
“陸總,雖然暫時是這樣結果沒錯,但恐怕沒有這麼簡單,夫人她,應該是不會做出這種事情的。”
陸謹言沉默,望着窗外陷入了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