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狠狠地甩了鄭海榮一巴掌,跳着腳指着我罵道:“就這種騷貨,啊?你也上?你要不要臉?你不要臉我還想要!你這王八蛋,怎麼不快死了算了!”
鄭海榮哄着女人連聲說道:“我不對我不對!你消氣彆氣壞了身子!跟這種女人治什麼氣!我也就是玩玩她!”
我一聽,二話不說抄起桌上的另一隻菸灰缸就扔了過去。
我瞄得很準,一下就給他開了瓢,鄭海榮哇地尖叫一聲就捂着腦袋蹲到了地上,鮮血就順着他的指縫流了出來。
鄭海榮的老婆一看,一下子慌了,連聲問道:“你怎麼樣了?你怎麼樣了?”
伸手上去一摸全是鮮血,尖叫着對其餘那幾個女人說道:“給我往死裡打!”
我迅速地俯身撿起半邊還算完整地花瓶,舉在手裡,指着面前的躍躍欲試的幾個女人厲聲說道:“你們誰敢再上前一步我就戳爛她的臉!”
本來還想往前撲的幾個女人,一看我這架勢,立馬就有些怯陣起來。
我冷冷地看着她們,一字一句地喝道:“都給我滾遠點,不然的話,我手上不長眼,到時傷到誰,可就別怨我了!”
鄭海榮的老婆一邊幫鄭海榮捂着頭,一邊向外面圍觀的人羣哭喊着:“打120啊!快叫醫生啊!”
喊了幾遍又回頭紅着眼睛蹬着我,聲嘶力竭地罵道:“你這個小賤人!你敢對海榮下這麼重的毒手,我今天就叫你死在這裡!”
媽的,我一聽就在心裡罵道,明明是他男人花錢請的我,結果後瓢一開,這兩口子到成了情比金堅了。我真想破口大罵了!
眼見鄭海榮的老婆要撲上來,我把裙子往上一擼,擡腿就要往她臉上踢,我心想,我這一高根鞋上去,她不死也得毀個容。
我也不想這麼狠,只是這節骨眼上,不是她死就是我亡,我要是手下留情的話,估計毀容的人就是我了。
我擡腿剛要有所動作,忽然就看到門外有人低聲喝道:“請各位冷靜一下。”
話音未落,從人羣中赫然快步走進來幾十名酒店保安。
我往後退了一步,冷眼看着這幾十名保安將我們幾個各自圍了起來。
鄭海榮的老婆一看來了人,登時就撒起潑來,指着我對保安說道:“快去把這個賤人抓起來,她剛剛要殺人,差點殺了我老公!”
我:“……”剛剛氣得要殺人的那個人是她吧。
我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這幾個女人,生怕保安一時攔不住再衝我撲過來,就見人羣中慢慢走進一個人來。
我掃了一眼,卻發現有些面熟。
正想着在哪見過呢,他就穩穩地走到我面前,低聲說道說道:“王小姐,請跟我們走。”
我擡頭,仰着臉看他,我認出來了。
他是那天在仿膳給顧澈送電話的助理。我愣了一下,然後二話不說,拎了皮包就隨他出去了。
我知道,這場鬧劇,顧澈從始至終都看在了眼裡。
走過那幾名婦女的時候,鄭海榮的老婆瘋了似地想要掙脫保安們的鉗制,衝着我嘶吼着:“你個表子養的東西,別再讓我見着,再讓我見着,我讓你死都不知道怎麼死的!”
罵完我,接着又轉頭罵身後鉗着她手臂的保安:“你們爲什麼放她走!是不是她一夥的?!狗東西!有你們好看的時候!”
快要走到門口,我回頭看着她,挑着眉冷冷說道:“瘋女人,管好你自己的男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