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軍長大人。”林羅森點點頭,速度的就離開了他的辦公室,沒過多久,當林羅森再一次的來到了東方御的辦公室的時候,看到東方御站在了落地窗前緩緩吸菸的樣子,他的眼眸子也沉住了。
他知道一般東方御不怎麼吸菸的,他只有在特煩躁的時候纔會不斷的去吸菸,而這會兒,他就看到了他這種狀態,一時間眼都微微的沉了沉。
林羅森很快地迎上前去說道,“軍長,我已經找到了你說的那一個叫蕭文的醫生,他現在是鳳都的南都醫院裡面任外科的主治醫生。”
“好,我知道了。”東方御很快的便掐滅了手中的煙。二話沒說就拿着車鑰匙。離開了自己的辦公室。
林羅森也緊緊的跟隨其後,“軍長,要我跟你一起過去嗎?”
“不用,我自己一個人就可以了。”東方御很快的拒絕林羅森提議。接着駕着自己的勞斯萊斯銀魅,很快的就朝着一處地方快速的駛去。
……
南都醫院。
東方御也沒費什麼周折,就找到了戴着眼鏡的一臉斯文的外科醫生蕭文。
蕭文看到東方御的時候,眼眸子裡面微微的眯成了一條縫,但是,很快他臉色就恢復了正常,慢慢說道,“東方軍長,你好。”
“蕭醫生,你好,我是想要向你打聽一個人。”東方御問道。
一張俊美的臉龐上面帶着幾分憂慮,話說現在除了問他以外,他實在是沒有任何的辦法能夠找到那已經不知道在哪裡的女孩歐陽楠楠。
可是作爲歐陽楠楠的朋友,他真的是很擔心她的安危,尤其是她還是在鳳都出的事情,找不到她的人,他又怎麼能夠安心呢?
蕭文看着東方御,臉上帶着一份淡淡的冷光,語氣更是不冷不熱,“對不起,我這裡是看病的,如果你不是看病的話,恕我沒有辦法奉陪。”
蕭文說罷很快的站了起來,不打算在這間辦公室裡再逗留什麼,就準備要離開這間辦公室的時候,東方御快速的搶上一步,堵在了他的身前。
“請告訴我,歐陽楠楠現在在哪呢?”東方御直接就問道,而且他從蕭文哥的第一反應也已然感覺到了,他是知道歐陽楠楠的在哪裡的?
蕭文再一次的回答,“笑話,你問我她在哪裡?我就要告訴你,她在哪裡嗎?你以爲你是這個地方的最高指揮長官,我就必須要一切聽你的嗎?我告訴你,話語權是每個公民都擁有的權利,我完全可以拒絕你。”
東方御聽到他這樣一說,目光都微微地蹙了起來,不過心底那一刻也在瞬間放下了一塊石頭,因爲他聽到了他的這一份語言,這也代表了他知道,歐陽楠楠在哪裡的這個消息。
好吧,就是他不告訴自己也總是好過自己完全不知道歐陽楠楠的下落,那樣的話自己的這一份良心上面都不安,完完全全都沒有辦法可以安心下來。
而這幾天他真的是備受煎熬,他也能夠感覺的出來,自己內心深處的那一份感覺,更似乎根本無法平靜,他在乎歐陽楠楠。他是真的很在乎她。
她是他和白若兮最親密的夥伴。
他無法看到她出事以後還能保持住淡定。
“這樣來說的話,你是知道歐陽楠楠的在哪裡的?蕭文,我希望你能告訴我她的下落。”東方御再一次的看看蕭文說道,目光裡面透着一份懇切。
蕭文聽到這話,眼神都緊緊的蹙了起來。他側過臉孔,看向東方御,看到了這個男人眼睛裡的那一份疼痛。他的聲音壓低了,“我告訴你又能怎樣?東方御,你已經害得歐陽楠楠這樣?你難道還要繼續去害她?”
“……”東方御一陣無語。那一刻,一雙黑黑的眼神裡面都透出了一陣暗淡了。
“若不是因爲你,歐陽楠楠不會遇到這種危險!若不是因爲她要替你調查夜緋絕,她也不會遭到別人的報復!還有,不光是歐陽楠楠,連清媛都已經失去了寶貴的生命!這一切,東方御全都是拜你所賜!!哦,說錯了,還有那個白若兮。我真的是後悔讓歐陽楠楠去接近你們,你們就是危險的根源!”蕭文控制不住的說着這些話,彷彿是要向這個男人控訴一切,話說,若真的不是因爲他的話,他們組織裡的這些人不會這樣。
他們是愛好和平的組織,他們有一個心願就是希望全人類都能夠和平的。可是現在他們所做的一切已經偏離了他們的本質。
歐陽楠楠爲了私人感情。利用清媛打入到了夜緋絕的身邊,結果造成了非常慘痛的代價!
東方御看向蕭文,真不知道說些什麼話纔好,但是對於他所說的另一個叫清媛的女孩。
他心底真的很不好受,雖然他不認識她,但是可以感覺的到歐陽楠楠爲了他而所做出來的一切努力,而之前歐陽楠楠也是告訴過他,她已經讓人去調查夜緋絕。這件事情他是知道的,可是沒想到,她派出去的這個女孩子竟付出了生命的代價!
“對不起!對於所發生的事情,我真的很抱歉,如果可以挽回的話,我真的是不想這件事情發生。”東方御說着,一雙黑洞洞的眼完全看不到底。
“東方軍長,真是說的冠冕堂皇,這是你一慣套用的官腔吧!”蕭文冷冷說着,接着,眼鏡下面的一雙銳利的眼睛更是透出了犀利的光華。
接着蕭文也不在這裡停留什麼,快速的就擦身而過,離開了這間辦公室。
留下東方御一人還站在這辦公室內,那刻眼神都有一些僵硬住了,他的整個腦子都無法再動,眼睛裡面突然出現了一道又一道佈滿鮮血的女孩臉孔。
那是一個個生命,那是一朵朵美麗的鮮花,可就是因爲了自己,她們都凋零了……
“不管你相不相信,我是真的不希望這些事情發生。”東方御的目光裡面再一次地透出了一份暗暗的光芒。
他緩緩地踱着腳步,那會兒,竟發現自己的腳就像灌注了鉛一樣的舉步難行。
他離開了這間辦公室。
不過此後的每一天,他每天都會來到這南都醫院。雖然沒有特意的再一次的去到蕭文的辦公室,但是他每天都會站在醫院的走廊上面,來來回回的踱着腳步,一雙眼神更是布上了深深黯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