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看,有點小飾品裝飾一下,整個人看起來是不是就緊緻多了?”祁慕的頸脖纖細白皙,帶上飾品簡直把她脖子的優點都突出來了。
祁慕也覺着不錯,整個人看起來瞬間檔次就被提高了的感覺。她接下項鍊,詢問售貨員價錢,當售貨員告訴祁慕價錢的時候,祁慕立刻回頭對裴佳薇說:“看不出來你這麼奸詐,三萬九千九百九十九,是這一季主打裡面最便宜的吧?”
“你還嫌便宜了,”裴佳薇像看什麼學壞了的孩子一樣看祁慕,“你一起不這樣的。”
“我一直不這樣,只是你一直嫌棄我寒酸,我突然不想這麼寒酸了。”當然,祁慕只是在開玩笑,“帶我看看你們店裡最貴的。”
售貨員聽到這話,連忙把祁慕領到擺放珍品的貨櫃。
來到那個貨櫃的時候,祁慕和裴佳薇同時被一條湛藍的寶石項鍊給吸引了。
裴佳薇指着這條項鍊說:“我記得你原來好像也有一條款式差不多。”
“差遠了,就是吊墜都是藍色而已。”一條項鍊又讓祁慕想到了簡櫟,怎麼可能再有項鍊比上那一條,那可是簡櫟親自設計雕刻的,“而且一個是碧璽,一個是託帕石,兩個項鍊用料也不一樣。”
“你那條現在怎麼不帶了?我記得你當時很喜歡的。”裴佳薇大大咧咧地問道。
“那是簡櫟送的,後來他不在了,我怕會弄壞,就捨不得帶了。”祁慕說完,摸了摸自己的脖子,回想着簡櫟幫她帶上項鍊時的觸感。
裴佳薇意識到自己說錯話了,但這個時候道歉更加讓氣氛尷尬消沉。
她讓售貨員拿出項鍊,對祁慕說:“要是捨不得帶那個,把這個買了帶上也一樣,反正我看來是差不多的。”
“不需要。”祁慕搖頭,“替代品終究是替代品,自欺欺人不了的。”
祁慕苦笑着看着手裡的湛藍色吊墜,也是水滴的形狀,也是差不多的顏色,但對她來說意義完全不一樣。
司鉞會不會也和這條項鍊一樣,只是長相相似的替代品而已?
祁慕剛想要讓店員把項鍊放回去,突然聽見前方有人對她說:“真巧,又見到你了,更巧的是我們好像又看上同款了。”
這個聲音祁慕聽起來耳熟,這話更是讓人輕易聯想到聲音的主人是誰。她一擡頭,果然看見妝容精緻,衣着時尚大方的程樂萱站在她面前。
之前她還能抱着欣賞的態度看程樂萱,現在知道她們之間有奪夫之恨後,在看程樂萱真是要多不順眼有多不順眼。
“是嗎?還真是巧啊。”在這種地方,祁慕當然不會撒潑,她答應過許徵,不會把她和司鉞之前的事情說出去的,“上次的鞋子我讓給你了,這款項鍊程小姐願不願意做個人情,讓給我?”
裴佳薇呆愣地看着程樂萱,不知道眼前這個女人是誰。
她當然是見過程樂萱的,只是她現在已經忘記程樂萱長什麼模樣了。
“這個……”程樂萱面露難色,“我喜歡這款已經很久了,今天終於到貨了。”
“程小姐是那種看見喜歡的東西就不會讓出去的人吧?”祁慕說的看似是項鍊,實際上指的是司鉞。
程樂萱沒想到祁慕會這麼問,但還是坦率地點了點頭。
“那是千方百計不折手段也想要得到?”祁慕的問題更加犀利了一點,但是她臉上沒有任何殺氣恨意,看起來就像是在說笑。
程樂萱雖然這話聽着奇怪,就像是她在什麼地方得罪過祁慕一樣,但看祁慕的臉又完全看不出端倪。
她就當做祁慕是在開玩笑了,點了點頭,半真半假地說:“對呀。”
“那項鍊就歸你了。”祁慕嘆了口氣,面露悲愴之色,“我這種小人物可得罪不起自己老闆的未婚妻啊。”
話音剛落,就有一個男聲在程樂萱身後響起:“你這麼說,倒像是我們在欺負你了。”
沒錯,來的人正是司鉞。
在程樂萱點頭的時候,祁慕原本想要和她一撕到底的,卻不想剛想要出言諷刺,眼角的餘光便瞄見正往店裡走的司鉞。
她現在正是要接近司鉞的時候,可不能就這樣給司鉞留下壞印象。
“我沒這個意思。”祁慕在公寓和公司蟄伏這麼久,這麼也不會想到自己和司鉞的第一次對話還是在這個商場裡。
司鉞看祁慕不像其他女人一樣眼睛裡有閃躲之意,清澈的眼神裡沒有任何畏懼,一切坦蕩得和她沒有做錯任何事,說錯任何話一樣。
這種眼神讓司鉞來了點刁難她的興致,他略微嚴肅地繼續問:“沒有這個意思,那小人物不敢得罪我們,又是什麼意思?”
“就是把項鍊讓給程小姐的意思。”祁慕歪着脖子對司鉞和程樂萱笑了笑,“要是兩位突然覺得自己欺負了我,又覺得欺負人不好,那我是不介意買下這條項鍊的。”
程樂萱對司鉞突然間對一個女人說這麼多話有點奇怪,又想到自己第一次見祁慕的時候心裡也有默默感嘆過祁慕的美貌,突然就有些慌亂。
司鉞該不會是對這個女人有興趣了吧?
這個念頭一閃即逝,要是司鉞有了興趣,怎麼可能板着臉,說話也像帶刺一樣。而且司鉞絕對不會搶兄弟的女人,祁慕明顯和許徵有不清不楚的關係。
“那我還是繼續欺負你吧。”程樂萱打斷兩人的對話,既然祁慕都是開玩笑的語氣,她也用這種語氣回覆她,“你說鉞哥哥是你老闆,難道你在司氏上班?”
“對,上個星期剛去。”這是一個讓司鉞記住她的機會,祁慕可得好好把握,“司少,您大人有大量,可不會把我炒了吧?”
“你放心,我沒有空記住你。”司鉞一本正經的樣子完全不像是在開玩笑,程樂萱是他的未婚妻,在外人面前,他必須要好好維護程樂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