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鉞挑眉,將祁慕逼到牆角,伸手勾起她的下巴:“我們什麼關係,我憑什麼要得罪這些人護你?”
祁慕被堵住了,照現在的司鉞看來,她的確沒有資格讓他護着。
“你是好上司。”祁慕握住司鉞的手,“而且我還得對你負責來着,要是我出了事,就沒有人對你負責了。”
“你的臉皮一定是鋼筋混凝土做的,這麼厚。”司鉞掙開祁慕的手,將手放進西服的口袋裡,“葉重的名字只有少數人知道,你說久仰大名的時候他戒備了,不要亂說話。”
祁慕覺得司鉞是在和她解釋剛剛落她面子的事情,突然心情就愉悅了,司鉞雖然人比簡櫟討厭不少,但還是比其他男人要強很多的嘛。
這下子,祁慕就知道葉重的身份多半是見不得光的。
“我知道了,”祁慕開始八卦起來:“那個秦瑾禹和葉重有什麼仇啊?難不成葉重殺了秦瑾禹喜歡的那個楚五?”
“問題真多!”司鉞不回答,直接邁步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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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慕人生地不熟,這個時候還能做什麼?只有追在司鉞的身後,避免迷路。
一路上和司鉞打招呼的不少,司鉞放在眼裡的也不是很多,祁慕在一旁觀察着,大概把司鉞和這些人表面上的關係辨別清楚了。
但祁慕發現其實不帶女伴過來的人很多,葉重和秦瑾禹都沒有帶女伴,司鉞也不是一定要帶她過來。
“誒,那麼多人都不帶女伴,你爲什麼要帶上我?”祁慕戳了戳司鉞的腰,趁着司鉞現在閒着,小聲地問道。
司鉞不會說,雖然他知道不能和祁慕在一起,卻還是想要知道祁慕能不能融進他的世界,這個宴會便是他的世界的開端。
不得不說,祁慕的表現讓他很滿意,他什麼也沒有說,祁慕就已經大概看出他和這些人的關係,雖然她在他耳邊嘰嘰喳喳一堆話,但是在外人面前卻十分得體。
雖然他沒有帶程樂萱參加過這種宴會,但他能夠確定,程樂萱的表現絕對不及祁慕。
“看你漂亮,帶你過來秀秀,這個答案你滿意嗎?”司鉞裝作漫不經心的樣子。
“說我漂亮,我當然沒有問題。”祁慕得意地抖了抖眉毛,樣子特別滑稽,“你怎麼就不順便把程樂……小姐,帶過來,難不成覺得她還沒我長你面子?”
司鉞要把問題應付過去,只能裝作不耐煩地敷衍:“對,你最漂亮,帶你出來最漲面子。”
“那你順便娶了我吧?”祁慕眼睛裡略有期待,就算是開玩笑,她也能讓自己樂好一會兒。
“好,娶你娶你娶你。”司鉞還是特別不耐煩的樣子。
祁慕直接忽略他的不耐煩,喜滋滋地再次挽住他的手臂。
就在她擡頭的那一霎那,又看見了葉重那個石頭一樣的人居然在對一個女人笑。那個女人長得很精緻很漂亮,看起來也特別年輕,整個人和單純的小公主一樣。
祁慕就像發現了什麼大新聞,扯着司鉞的讓他看。
“那個女的是不是就是傳說中的楚五?”祁慕也不知道爲什麼,第一反應就是這個,她想秦瑾禹和葉重還有楚五是三角戀的關係,所以葉重會對着笑的女人,也就只有楚五。
“怎麼可能,楚五死了五年多了。”司鉞真覺得女人無聊起來就喜歡八卦,“而且楚五和秦瑾禹有關係,不代表她和葉重也有關係。”
“不是三角戀嗎?”祁慕猶豫着說出這話,看樣子她是失算了。
司鉞忍不住戳了戳祁慕的額頭:“楚五和秦瑾禹在一起,葉重的未婚妻是楚四,楚四楚五在楚家爭地位,所以兩個男人也鬥起來了。”
“……”祁慕已經知道是什麼樣的宅斗大戲了,“你不早說楚四,我不知道這個人,自然就猜錯了,看來那個人就是楚四了?南方楚家的四小姐楚明臻?”
一開始祁慕還會以爲楚五是名字,現在一個楚四跑出了,當然不會是名字了,上流社會,誰娶這麼敷衍的名字?
“不是,楚四漂亮點,高貴點,沒這麼小家子氣。”司鉞頓了頓,又說出一句話,“可能是葉重養的小寵物。”
祁慕又聞到了八卦的味道:“難不成葉重把楚五整死以後,就移情別戀了?還是他本來就不喜歡楚四,只是聯姻?”
“葉重的私事我怎麼會知道,就算我知道也不會告訴你吧?”司鉞直接揪住祁慕的耳朵,就像是老師批評不聽話的小孩子一樣。
“這裡一個人我都不認識,這不是無聊嘛。”祁慕不會告訴司鉞,她就是想要多瞭解他的人際關係一下,若是可以,她或許會找個機會和葉重的新寵交個朋友。也不是爲了什麼利益關係,純粹只是增加一個人脈。
出社會歷練這麼多年,她早就變得現實了。多一個朋友遠比多一個敵人要好。
“那你就說說,楚五小姐是不是被葉重弄死的?”祁慕還得知道秦瑾禹和葉重的仇恨有多深,才知道要用什麼態度對秦瑾禹。楚五小姐的名字沒有楚四響亮,所以她完全不知道楚五叫什麼。
“楚五是自殺的。”司鉞拿手掐住祁慕的嘴巴,讓她的嘴巴變得和鳥嘴一樣,“夠了,人家的事情知道得這麼多做什麼,總之,別惹葉重,秦瑾禹更是靠近都別靠近。”
“知道了知道了。”祁慕口齒不清地說,“你放手,被你這麼一掐,我妝肯定花了,我要去洗手間補妝。”
司鉞放手,改了剛剛粗暴的樣子,紳士地問:“要不要送你過去?”
他還真怕祁慕會迷路,這裡什麼國家的人都有,要是她聽不懂人家說什麼怎麼辦?
祁慕本想答應,這裡的每一個人她都惹不起,但看有個老外朝着司鉞走過來,估計是又要打招呼什麼的,祁慕只得搖頭:“不用了,你還得應酬,你別走太遠,我記得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