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陽和竹柔離去後,雪月鬱悶道:“孟童這傢伙太霸道了,竟把公主們勾得神魂顛倒,得攪攪他的氣場呢。”珍月道:“那小子是有點拽,交給我好了。”大包大攬,說話語氣難掩興奮與激動。
水幻道:“你也要與那無賴玩上一把?”珍月道:“那得看情況嘛,如若老姐不同意那就不玩。”水幻道:“要怎麼玩你自己決定,只要拉回公主們的心就行。”珍月眼睛發亮,流光溢彩,酥胸微挺,面色轉紅,竟是比平時又風采美麗了幾分。水幻不放心地看她一眼:“珍月你還是先歇着,本公主要親自給那小子顏色看看。”
水幻拉平真到內室,小聲問道:“這一陣子可莉兒沒什麼動靜,好象挺快活?”平真道:“今天學院打流感預防針,聽說可莉兒要用梨子慰勞孟童呢。”水幻笑道:“如此體貼!行啊,我就來個魔法梨子吧。”水幻笑道:“他既然去打針,本主先附咒於梨子,再用出血咒,如何?”平真道:“出血咒是內法,藍星人受得了嗎?”水幻道:“我看那賴子過去經的魔法都是外法,未聞他經過內法,此次本主將用內法與他玩玩。”於是備好法具,向着孟童居住的方向,盡力行咒。
卻說水幻的大丫環樂巧與竹柔的丫環冬煙是表親,無意中知曉這事,透露消息給冬煙。冬煙急來稟告竹柔。竹柔聞聽驚道:“水幻要對孟童用出血咒!那還了得!”便找竹陽,與她商議。竹陽聽了道:“這出血咒直接攻擊人身體要害部位,屬於內法,煞是厲害。”竹柔惶急道:“那還等什麼!我與你同去勸水幻!”竹陽道:“老妹如此恐慌!那孟童並非凡人,他會怕這咒法?”竹柔道:“他一個藍星人,能有多大能耐?”竹陽道:“老妹好健忘!昔日雪山救險,他一個背了水幻、平真等六人下山,前些天墓道中他又一人托出若思、可莉兒、雪月三個來,他怕什麼?”
竹柔道:“此皆是機械性外功,若是殊星內法,不知高低。”竹陽道:“那我和你同去,看水幻怎麼玩,關鍵時阻她一阻。只有一點,不可當水幻面說破。聽見麼?你要依我便與你同去。”竹柔道:“說的是,都依你。”竹陽走了兩步,停下道:“老妹性直,只怕見了那場面便要逞性。”竹柔道:“我只聽你的便了,一定不說破她。”竹陽道:“我還是不放心。”竹柔急得指嘴巴道:“你要怎地,拿針線把這縫上!”竹陽道:“好吧,就信你一回。”
這天下午,大家都打了流感預防針,又恰逢自習課,孟童與孟祖銘呆在教室裡。不一會,一班弟兄先後到來,李漢墩說他從孟書靈那得了消息,覺得水幻要對付孟童,孟童道:“喂李漢墩,你不是天天給人買麪包嗎,怎麼又懷疑人家?”李漢墩道:“誰,誰對孟哥不,不利,我,我都要,要管。”只要扯上水幻他就有點口吃。牛林、劉保家都要孟童最近不和水幻接觸。孟書靈也勸孟童。孟童嘻哈道:“你們都閉嘴,偶還能怕了那些?”
當可莉兒給孟童送梨子的時候,李漢墩故意上前擋着,不讓孟童接受可莉兒的禮物。孟童推開李漢墩,笑道:“喂,你小子現在是‘草木皆美女’了哈。”接過梨子也不削皮大啃特啃。孟書靈只是冷笑。
吃了可莉兒給的梨子,孟童果然喉嚨奇癢,咳嗽不止,看了校醫,給打了一針消炎藥。奇怪的是,孟童的扎針口一直不能癒合,得用手指按着,只要一鬆手,血就奔涌而出。一股股的,量挺大。真有點邪門了。牛鐵喜道:“怎麼會發生這種事,莫明其貓!”孟書靈捅捅李漢墩道:“中招了,不好玩啊,救命要緊呢。”李漢墩看看孟童,又看看水幻,急得無法可想,兩頭無路。李漢墩又找可莉兒,卻不見人影,聽說被雪月約出去了。
冬煙在場,見此情形,遂去宿舍報竹柔知道。竹柔大驚道:“大公主果然傷害孟童的身體!”竹陽笑道:“水幻胡爲,也不全是壞事,好象正是老妹的機會哈。”竹柔叫道:“二公主不開玩笑!”竹陽笑道:“老妹一向寧靜,幾時見你猴急猴急的?倒不象老妹爲人了。”竹柔慘然不樂道:“我不管自己是誰,就是要幫他!”竹陽道:“是,就去幫他。”她見此光景,便有些眉高眼低,已知竹柔心意甚堅。
竹柔一陣風颳了教室,衝着孟童問:“孟童,你還在流血?”臉上一副稍帶嬌羞但又無限關切的表情。水幻站一旁,緊盯着竹柔。平真道:“他這是世紀性疑難怪症啊。”水幻不露痕跡地看着孟童。孟童全無懼意,反而興致盎然地點點頭。竹柔攢眉蹙額道:“平真,你不要胡說!”平真喏喏,暗道:“幾時見過三公主訓人?”
劉保家一看到竹柔,就條件反射猛地站起來,牛林則開始做鬼臉,搖頭晃腦的,嘴裡嘖嘖有聲,兩人活象動漫劇裡的一對彩色大老鼠。牛鐵喜袖着兩隻手,站到了一邊。牛克厚則坐立不安了,一會抓抓臉一會兒又撓撓胳膊,好象身上有蟲子在爬。
竹柔一把抓住孟童扎針的手腕道:“讓我看看。”由於擠壓的原因,孟童的鍼口鮮血直冒,滴到了她的裙子上,竹柔連眉頭都沒皺一下。孟童想掙脫竹柔的手,可是她抓得很牢,孟童怕把她弄疼,也沒敢使勁。劉保家與牛林互看一眼,那意思是“咱們還呆個毛啊”。
竹柔轉而對水幻道:“老姐,你也太搞了,該止則止,來兩句噓噓止吧,我可是知道他爲什麼流血呢。”孟童看到她眼角晶瑩,似乎有淚沁出。水幻應道:“我做什麼了?我什麼也沒做!”“心裡說:“這個睡美人今天怎麼啦?何曾見她憂形於色過?”竹柔道:“老姐何必相欺!”水幻道:“我要是做了五雷轟頂六馬分屍!”竹陽站竹柔身後,急得直拉她衣袖,低聲道:“你忘了咱倆的約定啦?”竹柔道:“我與你約定什麼?”語氣全然不是過去的竹柔了。竹陽心裡說:“今天恐怕要壞菜,此人直如此焦眉愁眼的!”水幻也暗自罵道:“大膽竹柔,你連本主的咒語都要泄露啊?本主會很生氣,後果會很嚴重的。你等着瞧!”
孟童痞着個臉問竹柔道:“剛纔說什麼?什麼該止則止,又什麼噓噓止?”竹柔指水幻道:“她在咒你,讓你流血!”水幻一臉震驚和忿怒,這倒使她那張石膏像一般的標緻臉兒活潑靈動起來。見孟童緊着問,趕緊插上一句:“咱們姐妹間的私話,要你知道麼?”竹陽又拉竹柔衣袖低低道:“你說過不逞性的!”竹柔回她一句:“我沒說過!”竹陽苦笑:“這人還是竹柔不是?沒見過她這麼不講理!”
竹陽怕事暴露,只好轉而勸水幻:“算了吧老姐,你那招出血咒夠厲害,我和竹柔都喜歡孟童,此人沒準以後就是你妹夫呢。”水幻道:“竹陽,看來你也是個情種嘛,既然大家都這麼喜歡他我又何必呢。”一邊說一邊卻轉身而去。
哦,哦,牛林、劉保家在起鬨,牛克厚則莫明其妙地大搖其頭。竹柔把孟童的手腕朝上,從口袋掏出一小張白色的東西,送到口邊,用嘴脣揭去粘膜,啪的一聲,按在了孟童的鍼口上。牛克厚喊叫起來:“哇,魔法貼,竹柔給貼的。”又朝劉保家鼓勵性地笑笑。牛林、劉保家則撓心癢癢地相互對看一眼。劉保家走過來抓着孟童的手腕看看,鬼使神差地伸開指頭就要揭那魔法貼,竹柔啪地一掌,把劉保家的手打開了。
劉保家好象被竹柔這一掌打懵了,說話也結巴起來:“竹柔,你,你爲,爲什麼打,打我?”挨美女一巴掌,劉保家受寵若驚,連話都不會說了。牛林狂眨眼睛不相信:“打你了?真的打你了?”根本就不認可那一巴掌。牛鐵喜亂叨:“哪裡是打着他,是我搓個響指吶。”牛克厚刻薄道:“劉保家,你剛纔那什麼行爲,人家美女喜歡孟童,你想吃邊食啊。”
劉保家臉上頓現尷尬,向孟童道:“對不起孟哥,是她自己要打,打的。”孟童擺手道:“認啥真,玩笑而已。”竹陽涮劉保家道:“你美個啥,竹柔要不是看在孟童的份上,還懶得打呢。”劉保家的臉頓時煞白煞白。好象是爆發性失血。牛克厚道:“是這理。”拍拍劉保家的肩膀道:“聽見了?”劉保家悶頭楞想一會,突然一蹦,竄到外面去了。
孟童對牛克厚道:“喂,你說話得看看場合啊。”牛克厚笑道:“孟哥你在辦正經事,他們倒一個勁的胡思亂想,太不知趣了不是?”
突然,可莉兒撞門而入,一手叉腰,一手指着孟童的鼻子大聲道:“孟童,你好傻,爲什麼不去醫院?你貼了什麼,那是啥破爛玩意?”孟童看看手上的魔法貼道:“是破爛玩意嗎?能止血嘛。”可莉兒揚着下巴道:“當然是破爛玩意,有人還以爲自己的魔法挺高明呢。”孟童道:“好好,偶這就去,最好是你陪偶去。”說完忍不住看了竹柔一眼。竹陽瞪他一眼,那傢伙分明把後半段話嚥進了肚子裡。
可莉兒道:“魔法貼有用?沒聽說啊。”竹陽諷刺可莉兒道:“你也是的,沒本事救人,倒有本事吃醋。”孟童道:“嗯,不算什麼大事,她這醋吃得偶心裡舒服,舒服無比啊。”水幻看孟童一眼,心裡想:“這賴子是真牛還是假牛?”
牛鐵喜向可莉兒道:“上醫院是好,可先用魔法貼過渡一下也沒有壞處嘛。”可莉兒道:“牛鐵喜,這兒有你說話的份嗎。”一手抓住孟童,一手麻利地撕去魔法貼。撕去魔法貼的傷口一下子涌出大量鮮血,足有一湯匙之多。哇——,連這天不怕地不怕的賴子也忍不住怪叫起來,那血好象自來水,止不住似的。竹柔捂着眼睛,血暈過去了。
可莉兒卻是一臉得意。衆人無一例外地用詫異之極的目光看着她。竹陽見了,不由分說地把一整盒魔法貼往孟童手裡塞,然後沒等孟童說謝,就照顧竹柔去了。可莉兒兩眼盯着孟童手上的魔法貼,表情誇張,彷彿那是一盒刺毛蟲。孟童心知肚明,索性把創口貼雙手奉上:“可莉兒,麻煩你替偶收着……”可莉兒接過來連看也不看,一甩手就扔到了窗外。
孟童叫道:“怎麼回事,那不是魔法貼嘛。”可莉兒暴喝一聲:“不準要,垃圾情感!”垃圾情感這個詞組在此之前孟童從未聽說過,覺得無比新鮮,可莉兒在詞語的創造性上可謂前無古人。李漢墩轉身衝到外面把魔法貼撿了回來,塞進孟童手裡。可莉兒盯着他道:“你敢要!”一下子把冰涼小手從衣領處插進孟童後背裡。
哇,孟童大聲怪叫,一跳老高,撇下盒子,好象那上面有瘟疫病菌似的。可莉兒道:“看我的。”伸出纖纖玉手,在孟童胳膊上輕柔一按,嘴裡默唸什麼,說也奇怪,那血倒也止住了。水幻見了,陰笑道:“可莉兒,沒想到關鍵時候你還能漏兩手嘛。”可莉兒皺着鼻子道:“天下就你們這幾個會魔法!”水幻拱手道:“佩服佩服。”可莉兒嘲道:“我看你也沒啥了不得的!”
水幻笑笑,擺個姿勢,腳站地根頭頂天方,一手握在腰間,一手指向孟童,手掌張而又合,合而又張,嘴中唸唸有詞。孟童頓時叫道:“心臟好悶!偶要暴裂!”就見那鍼口又張開,流出許多血來。平真故意道:“這是出血咒啊,誰這麼殘忍?”那賴子狂蹦大叫:“今番定是活不成了!”水幻暗道:“內法就是霸道!什麼紫陽金丹,什麼至陽先生,中了這招都得完蛋!”因對平真使個眼色,平真對孟童大聲道:“你不要跳!我試試看救你!孟童道:“偶不跳會死!”蹦得更厲害了,又倒在地上踢腿,身上到處是血,象極了被割喉的雞。孟書靈只是冷笑。水幻道:“藍星人也就這水平了。讓我失望!”緊急收了咒術。向前道:“要不要送你去醫院?”孟童氣若游絲般道:“送醫院有什麼用,都是個死啊。”水幻倒有點悔了,道:“這麼菜鳥!早知道不用此咒。”孟童嘴裡喃喃,象是交代臨終遺言。水幻俯身去聽。忽然匍地一聲,一股血漿迸出,將她噴了個大花臉。水幻捂臉大叫:“他掛了!”那賴子卻猛地坐起來,一個滾地剌蝟,滾出去十多米。又蹦個高,連翻三個跟頭返回來,站在水幻面前,款款問道:“你今天不耍了麼?”看他身上時,整整齊齊,乾乾淨淨,並無半點血污。水幻擦着臉,神態尷尬。孟童對水幻道:“都是果汁,可以吃的。”做個伸舌舔的動作,那樣子可愛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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