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一輛輛警車閃着警笛駛出公安局大院,陳最溜溜達達也出了門,找了個沒人的地方,一閃身進入隨身空間。他要親眼看看歷清河被捕這個大快人心的場面,另外,他還有些擔心龔靜思的安全。誰知道歷清河這個變態會做出什麼歇斯底里的事。
歷家大院,龔靜思的臥室之中。
滿臉驚慌的龔靜思一步步後退,狀如野獸額頭青筋暴起的歷清河步步緊逼。
“清河,不要衝動,你聽我說……”
“說什麼?老頭子已經死了,現在歷家是我做主,你當初不是說當我有能力保護你的時候,你就從了我嗎?你一直都在騙我,今天我非得教訓教訓你這個賤貨不可。”
嘶拉……
歷清河拽住龔靜思旗袍的袖子,狠命一扯,真絲旗袍的鈕釦全部崩飛,一大塊布料撕了下來,龔靜思整個左肩暴露在空氣中,膚光勝雪更加刺激到歷清河。
龔靜思尖叫一聲,也不顧破破爛爛的衣服,轉身就跑。
“你給我呆這吧!”歷清河眼中閃着淫光,一個虎撲抓住龔靜思的腳踝,大手又伸向前去,嘶拉一聲,旗袍的下襬被他又拽下去一大截,一條又直又白的大腿露了出來。
龔靜思早已淚流滿面,體如篩糠,顫聲道:“清河,你冷靜一下,歷家現在人心浮動,你該考慮的是怎麼安撫衆人,穩定局面……”
“那都是以後的事了,今天晚上我就要嚐嚐你的滋味。”歷清河獰笑着爬上了龔靜思的身體,一把抓住她的髮髻,“別以爲我不知道你都在想什麼,你把我當蠢貨,想要拖延時間,我告訴你,今天晚上我玩定你了,就是天王老子來了也救不了你。”
龔靜思絕望的臉上淚水肆意奔流,她認命的閉上了美麗的眼睛。世界剛剛給她一點希望,又把大門殘忍的關上了。
這就是我的命嗎?
龔靜思的心沉到了無底深淵。
砰!
一聲悶響。
歷清河身後出現了一個詭異的黑洞,一隻手掌伸出,狠狠斬在他的後頸上。他吭都沒吭一聲,頭一軟,就趴在龔靜思的背上。
龔靜思正閉眼等着那殘酷的一刻,可耳邊突然傳來一個溫和的聲音,“怎麼?你不嫌沉嗎?還不起來?”
龔靜思猛然睜眼,眼前,是陳最陽光般的笑容。
龔靜思絕處逢生,又驚又喜,“你,你怎麼進來的?”
陳最蹲在她身前,看着她那羊脂白玉一樣的肩膀,笑的有些不懷好意,“怎麼?你就打算這樣和我說話?”
龔靜思這才完全清醒過來,奮力將歷清河掀開,手忙腳亂的爬起,一手遮住大腿,一手擋在胸前,滿臉通紅,低垂臻首。
“身材不錯。”陳最讚了一聲,此時大門處警笛聲大作,十幾輛警車呼嘯到來。
“把衣服換好,去開門迎接警察吧!我已經報案了,歷家完了。”
龔靜思急急問了一聲,“那你怎麼辦?一會兒你怎麼出去?”
陳最回頭一笑,“我能進來,就能出去,不用管我,接下來一段時間,有你忙的了。”
大門處已經傳來歷家的保鏢和警察對罵的聲音。龔靜思不敢耽誤,匆匆走進更衣室,換了一套衣服,下樓去了。
陳最站在窗前,眼看着大門打開,大隊警察涌入,燈火輝煌的歷家大院,終於到了燈熄人散的時候了。
幾秒鐘後,陳最的身影消失在空氣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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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安局的審訊室,剛剛被喚醒仍一臉懵逼的歷清河沒搞明白,前一秒鐘他還在龔靜思的身上正欲爲所欲爲,怎麼一睜眼,就到了這裡,面前那兩個黑着臉的怎麼看起來有點像警察?
歷清河擡手想揉揉眼睛,卻發現自己的手腕上戴着一副錚明瓦亮的手銬。
他這才意識到,自己被捕了。
一個威嚴的聲音從對面傳來,“歷清河,開始交待你的問題吧?你都做了什麼事?”
這冷不丁的一聲就像炸彈在歷清河腦中炸響一樣,把他的思維整個攪成了一鍋粥。
“不要存在僥倖心理,我們已經掌握了大量翔實的證據,不然我們不可能拘捕你,老實交代問題,是你唯一的出路。”審案的警察都學過犯罪心理學,語速極快,根本不給歷清河充分反應時間,幾個問題像連珠炮一樣發出,徹底擊垮了他的心理防線。
歷清河本就是無能的紈絝,沒經歷過什麼風浪,本來心中就有鬼,現在面對警察,已經失去正常的思維能力了。
“我說,我說,我爸是我殺的,不過我沒動手,是那三個職業殺手乾的,我坦白從寬,別殺我啊!”歷清河鼻涕眼淚一起流了出來,整個人已經堆在審訊椅上,像一灘爛泥一樣。
兩名警察對視一眼,都看到了對方驚喜的表情。歷天死了,而且是他兒子乾的,這可是重大發現,必須報告上級。
對歷清河的審訊臨時中斷,兩名問案的警察匆匆走出。
不到半個小時,整個奉天公安系統都知道了,惡名昭著的歷天被他的親生兒子殺死了。
很多警察長出了一口氣。
一場針對歷家的搜捕行動開始轟轟烈烈展開,這一夜,對奉天警察來說,註定是一個不眠之夜,是一個可以載入史冊的日子。
大街小巷,無數警車呼嘯而過,無數的警察開始忙碌。
而這些,都和陳最無關了。
君臨大廈附近的一家飯店包廂裡,陳最,陳旭東正殷勤的給人夾菜勸酒。
這張圓桌上,坐着清姐,田小麥和她的父母。
兩位老人家知道大女兒被害的消息,幾欲昏厥,幸虧陳最和田小麥苦苦相勸,這才穩定住情緒。
“好人啊!要是沒有你們,小谷就白死了。”兩位老人家起身就要給陳旭東陳最磕頭,又被攔下。
田小麥和清姐急忙又是一頓勸說。
草草吃過飯,叔侄兩把他們送到公安局的招待所,這是祝江濤特意吩咐過的,擔心歷家有人會暗害他們。
黑暗的街道上,叔侄兩並肩而行,路燈將他們的影子拽的很長。
“痛快!”陳旭東揚天大吼了一聲。
“痛快!”陳最有樣學樣,這一聲吼把兩月來的鬱悶全都清除乾淨了,聲音傳出老遠。
田小谷一案,大東一分錢沒賺到,反而搭了不少錢。但兩個月的奔忙,無法計算的精力,換回這一聲痛快,值了。
“精神病大半夜不睡覺亂叫什麼?”樓上傳來一聲怒吼。
叔侄兩大笑着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