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5點,陳最把二叔那輛IX35借了出來,直奔火車站。望着晚高峰時段那堵得像停車場一樣的馬路,陳最無奈的嘆氣,他已經習慣了依靠隨身空間自由穿越,堵車這種天人共憤的事已經許久未碰到。
還好,堵車不算太嚴重,他終於在6點之前趕到了火車站,站在出站口,等待李興安。
大學四年,寢室老大李興安和他的感情最好,這次十一長假他能過來玩,自己肯定要一盡地主之誼。最最關鍵的,這小子居然找到女朋友了,這簡直就是奇蹟。要知道在大學期間,李興安憑藉他那肥碩的體態,被無數女孩拒絕,幾乎創下了冰工大歷史上表白次數最多,被無情拒絕次數最多的記錄。
至於江菲,陳最搖了搖頭,他當然知道班花的心思。可是陰差陽錯,二人總是不能在正確的時間相遇,大學時,陳最有女朋友,江菲雖然有意但是陳最不是腳踏兩隻船的人,畢業後,陳最離開冰城到了奉天,又有了索菲。從畢業到現在,陳最也接過幾個江菲打來的電話,面對班花或明或暗的表白,陳最爲了不讓她傷心,只能裝傻充愣,後來江菲逼的緊了,他只好說自己又有了女朋友,江菲爲此還傷心了好幾天。
出站口已經有人出現,陳最拉回思緒,睜大眼睛。
很快,他便發現了李興安那與衆不同的身影。
“老大,這呢!”陳最高高揚起手臂。
“哈哈,老四。”李興安牽着一個嬌小的女孩,奮力擠出人羣,上來就給了陳最一個熊抱。
“你快鬆手,幾個月不見,你怎麼又胖了,別再蹭我一身油。”陳最注意到,李興安的女朋友眉清目秀,氣質文雅,身高撐死160,體重估計也就80多斤。一想到這個女孩未來或者已經承受了李興安那200斤的體重的畫面時,陳最不由自主露出了邪惡的笑容。
而一身白衣的江菲拽着一個大大的行李箱,安靜的站在不遠處,神色複雜的看着陳最。幾個月不見,美人清減了不少。
陳最被李興安摟在懷裡,掙扎着伸出一隻手,衝江菲擺了擺,“班花好!”
江菲沒說話,眼眶有些泛紅。這下尷尬了,陳最悻悻縮回手。心中暗罵李興安多事,你說你來就來吧,還非要把江菲帶着。她一見我就這樣,不瞭解內情的還以爲我做錯什麼事了呢!
李興安終於抱夠了,放開陳最,把他身後的嬌笑女孩拽了過來,“老四,我給你介紹一下,這是我女朋友尹洋。”
李興安找個女朋友不容易,因此特別寵溺這個女孩,從他看尹洋的目光都可以看出,真是視若珍寶一般。
陳最深深的鞠了一躬,“大嫂好,大嫂能選中我們老大,真有眼光。”
尹洋本就是內向性格,被陳最這麼一搞弄得措手不及,小臉羞紅,更是說不出話來。
李興安倒是得意的大笑,顯是陳最此舉深得他心。
“老四,餓了,趕緊帶我們吃飯去。”李興安和陳最感情好,也不見外,大嗓門嚷嚷上了。
“飯店我都訂好了,咱們馬上出發。”陳最走過去默默接過江菲手裡的大行李箱,一馬當先領着衆人出了車站上了車,直奔飯店而來。
陳最事先早就計劃好了,吃飯就在君臨附近的那家海鮮城,住宿則直接安排在君臨大廈裡的那個酒店,兩個房間早就訂好了。至於那位尹洋小姐是和李興安住一間房還是和江菲,他就不管了。
東海海鮮城,包房內。李興安搓着雙手,看着一桌子的螃蟹大蝦,咧開大嘴直樂,對身邊的尹洋說:“怎麼樣?來的時候我就說了,老四一定會好好招待我們的,上學時咱兩感情最好。”
“老大,喝什麼酒?”
“吃海鮮當然要喝白的了,女士自便。”李興安上了三個月班,儼然已是酒場老手。他那個單位工作輕鬆,待遇不錯,每天晚上幾乎都有酒局,所以他的身材照比上學時又粗了一圈。
一聽說喝白的,陳最有點打怵,不過李興安遠來是客,自己捨命也得陪君子。
“大嫂喝什麼?”陳最自然要照顧到桌上的兩位女士。
尹洋還是不習慣這個稱呼,紅着臉說果汁就可以。
“一瓶白酒,兩瓶果汁。”陳最沒問江菲,直接替她點了果汁。他們都是一個班的,除了畢業聚會那晚,從沒見過江菲喝酒。
江菲一擡頭,兩道秀氣的眉毛一挑,“誰告訴我我要喝果汁了?服務員,兩瓶白酒,一瓶果汁。”
不怕事大的李興安拍手叫好,“班花豪爽,俺就稀罕你這樣的。”
氣的陳最惡狠狠瞪了李興安一眼,轉過頭小心賠笑道:“班花,你要是想喝酒,咱們來點紅酒或者啤酒?白酒勁太大,我怕你……”
上了酒桌的江菲似乎就是來找茬的,一掃往日的文靜內斂,瞪起了好看的鳳眼,不等陳最說完,重重拍了一下桌子,“你什麼時候怕過我?放心,多出的那瓶酒錢算我的。服務員,你還愣着幹什麼,拿酒去啊!”
包間裡陷入了非常嚴重的尷尬之中。
尹洋狠狠掐了李興安在桌下的腿一把,女生都比較敏感,她早就看出江菲這次來找陳最就是興師問罪來的,可笑李興安這個榆木腦袋到現在還沒看出來。
“哎呀,你掐我幹什麼,疼!”李興安倒吸一口冷氣,不解問道。
尹洋都要把小腦袋塞到桌子底下了,有這種和白癡沒什麼分別的男朋友實在是太丟人了。
陳最愁眉苦臉的看着服務員把酒送進來,又眼睜睜看着江菲把三個四兩杯倒上滿滿的白酒,一杯給了李興安,一杯留給她自己,另一杯,你們猜猜給了誰?
陳最端起杯,先看了看李興安和尹洋,又小心翼翼打量了一下面色不善的江菲,清了清嗓子,“歡迎我親愛的同學到奉天來,第一次見到大嫂,真高興,咱們先少喝一點,你們也餓了,多吃點菜。”
“哪有主人勸客人少喝一點的,陳最,你不誠心啊!這第一杯酒至少也得半開啊!”江菲一仰脖,四兩52度的白酒倒進嘴裡一半,之後將酒杯重重往桌上一墩,一言不發的盯着陳最,東北女人的彪悍氣質瞬間掃蕩全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