歸山老人正在房中休息,一弟子忽然來報,“院長,有一女子前來認罪,說任先生的毒是她下的。”
歸山老人一下子坐了起來,趕往莫言堂和任雲舒匯合,此時堂下正跪着一人,這人身着五彩褶裙,腰部線條盡顯,雙手臂上纏着藍色綢緞絲帶,飄逸曼妙。
歸山老人問道:“你不是我院弟子,你是何人?”
“小女子乃是當晚宴會上的舞女。”
“你說是你給雲舒下的毒?”
舞女鎮定自若地答道:“正是。”
歸山老人捋了捋鬍子,“那你說說你爲何要下毒?下的又是何毒?”
舞女狂笑起來,說道:“我下的是千毒散,我知道任家有靈草丹,可對千毒散沒用,至於爲何下毒,是因爲任孤城殺了我爹,我要讓任孤城也嚐嚐痛失親人之苦,於是扮成舞女,趁機下毒,只可惜你命大,逃過一劫。”舞女狠狠瞪着任雲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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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雲舒問道:“你爹是何人?”
舞女冷笑道:“我爹是於家的管家,於家上下三十八口人都被屠殺,帶頭的人正是任孤城。”
歸山老人整理着思緒,“你說的於家,可是十八年前奪天之戰中,依附於魂落門的於家?”
舞女目光如戟,咬牙道:“正是,於家的當家確實依附了魂落門,可我爹只是個管家,他是無辜的啊,這些正派世家卻趕盡殺絕。”
歸山老人說道:“你爹是無辜的,雲舒又何嘗不無辜。”
“廢話少說,我敢作敢當,也沒打算活着離開這。”話音一落,舞女嘴角溢出鮮血,嘴脣發烏,倒在了地上。劉大趕緊上前探了探鼻息,搖搖頭道:“服毒自殺了。”
歸山老人嘆息一聲,喃喃自語道:“十八年前的恩怨究竟還要犧牲多少人?”望着那具年輕的屍體,“把她厚葬了吧。”
幾個弟子將屍體擡走,任雲舒面色凝重,“若真是如她所言,爲何等了十八年才下手?”
歸山老人問道:“你懷疑毒不是她下的?”
“我是懷疑她下毒的動機,我在書院死了,對誰都沒好處,只有可能挑起任家和書院的矛盾,和任家有仇,又想除掉書院的人,我目前能想到一個身份,嫌疑最大。”
歸山老人瞪大了眼睛,“你懷疑她下毒不是爲父報仇,而是幫魂落門做事?”
“有這個可能,而且於家十八年前不就是依附魂落門的嗎?不過這些都只是猜測,線索全都斷了。”
翌日傍晚,尹松柏剛走回房間,他的牀上放着一張紙條,上面寫着:“有要事相商,請速來練劍地 瞬西”,放下紙條,尹松柏覺得有些奇怪,瞬西一向直來直往,幹嘛要這樣偷偷摸摸。他來到瞬西房外,敲了半天也無人應答,他決定去練劍地看看情況。來到練劍地,遠遠看到解月夕站在那裡,他拿着紙條問道:“瞬西呢?”解月夕回眸一笑,桃紅趁着尹松柏沒有防備,從背後一記悶棍,敲暈了他。
“把春心散餵給他,扔到準備好的空房間裡。”解月夕得意笑道。
瞬西一個人坐在湖心亭之中賞景,逗弄着水中的白鴨子,桃紅一路小跑到她身邊,喘着粗氣說:“瞬西,你快去看看,尹天剛纔氣勢洶洶地來***,還把她帶走了,我很擔心出事。”
瞬西大驚失色,“什麼?他們現在在哪?”
“尹天把小姐拖到了西院走廊盡頭的房裡,不知要做什麼,他應該會聽你的。”
瞬西暗忖道:三哥不會那天看到了解月夕真面目,受了打擊做出什麼出格的事情吧,她對桃紅說道:“快帶我去看看。”
瞬西跟着桃紅跑進房中,只看見尹松柏坐在椅子上,雙手抱着垂下的頭,看不清臉,她環顧四周,根本沒有解月夕的影子,桃紅也沒有進來,這時只聽“咔”的一聲,她發現門已上鎖,拉都拉不開。
“你們幹什麼啊?”瞬西在房中大叫,外面沒有任何迴應。
瞬西無奈坐到尹松柏旁邊,見他毫無反應,問道:“你怎麼了?”他沒有說話,瞬西覺得有些不對勁,輕輕推了推,尹松柏緩緩擡起頭,滿臉通紅,滿眼慾望,面部肌肉已經扭曲,看得出他在極力隱忍。他一把抱住了瞬西,嘴脣貼在她的脖子上開始親吻起來,瞬西拼命掙扎,但是沒有絲毫作用,“三哥,你怎麼了,你清醒點。”
尹松柏此時什麼也聽不進去,他將瞬西橫抱到牀上,身體緊緊壓在她的身上,額頭掛着大顆大顆的汗滴,身上的衣服已經溼透,他凝望着瞬西,眼神深邃又飽含深情,他貼着瞬西耳邊柔聲道:“我喜歡你。”他的氣息縈繞在瞬西的耳畔,酥**癢的。
瞬西回過神來,想用力推開尹松柏,“你看清楚,我不是解月夕。”
尹松柏紋絲未動,身體壓得更緊,呼吸也更加急促,“我知道。”說完,尹松柏低頭,重重吻住了瞬西的脣,潮溼而又溫暖,他的舌尖在她兩瓣嘴脣之間探索,他的雙手輕撫着她的秀髮,內心逐漸被滿足填滿。
“啊!”尹松柏驚聲尖叫了一聲,原來瞬西把他的嘴脣咬破了,疼痛讓尹松柏恢復了一點點理智,“瞬西,把我綁起來,我被下了春心散,我控制不了我自己。”
瞬西第一次遇上這種事情,一時沒了主意,索性在尹松柏頸部一拍,他暈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