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時空女相傾國:帝王獨寵妃
是不是月老和孟婆曾是情人,一個牽了情絲,一個斷了紅塵。新匕匕奇中文網首發鬼哭狼嚎的黃泉路上,鬼差不辭辛勞的輸送着喊冤叫屈的鬼魂,直到送至掌管奈何橋的孟婆手上,他們才能下班回地府。
說起孟婆,鬼差們一致認爲她是個奇葩。明明是面貌看起來類似人間二十多歲的少女,卻被傳頌成一個整天拿着一大馬勺在鍋裡熬着湯的老婆子,這於她來說簡直是奇恥大辱啊有木有
反觀當事人,不記得多少萬年前,她被天庭守將送到這裡來的時候,聽了這一綽號,反覺得十分欣喜,刀刻般堅毅的下巴揚起,勾起一彎肆意的笑容說道:“好今日起,我便是孟婆,爲你們了斷紅塵。”
鬼差們看着已經在奈何橋上排起長龍的鬼魂,朝孟婆打了個招呼,便打道回府了。
而他們口中的孟婆,一襲水藍色長裙曳地,錦帶束腰,勾勒出姣好的身材,筆挺的鼻樑,嫣紅的嘴脣,粉黛未施的臉上端的是清冷高貴,烏黑的深不見底的眼瞳裡,好似有疊雲一般莫測的情緒慢慢舒捲着。
少女孟婆轉身拿起編號了的碗,伸手在身旁的水缸中一舀,端到遊魂面前,重複着千萬年一成不變的臺詞:“飲盡孟婆湯,了斷紅塵事。”
身旁成堆的碗用完,孟婆收起攤子,打烊了。
拖着一身的疲倦來到黃泉路口,那個通往天界、人界的路口,可以看到夜穹中散發着微光的繁星,而那繁星總會在她來到的時候黯淡下去,獨有一顆璀璨了整個天界,她看見遙遠的天界,一個騎着玫瑰花的老頭盪來盪去,鬚髮皆白,老頑童似的嘟囔着:“這天帝老頭兒,大半夜的不讓睡覺,非要每日我搶了哮天犬的活兒在這靈霄寶殿轉上三圈,鬧哪樣兒啊”
“咳咳。。”方纔被月老詛咒的天帝老頭兒在凌霄殿中咳嗽一陣,起身望向地下,蒼老的眉宇間露出無限的憂傷,“淇兒,你可看到了嗎”
黃泉路口的藍衣少女嘴角露出一彎新月,她聽到了來自天界的聲音,她笑着說:“父君,我看到了。”
籠着一層寒霜的面容上劃過兩行晶瑩,她在淚水跌落的瞬間取出腰間的葫蘆,水珠順着壺口流了進去。
可不能浪費了,否則,明日何如幫那些鬼魂了斷紅塵。
斷盡紅塵的孟婆湯,不過是孟婆眼角流淌的淚,一滴一滴,爲三界輪迴斷盡前生,而孟婆,在這哭聲震天的陰界,萬年復萬年的做着同一件事,那一角天,那一朵鮮紅的玫瑰。
不知多少年過去,她仍是少女容顏,而他,卻已經鬚髮皆白,成爲月老,月下老人,她在他看不見的黃泉路上,等候,蒼白了他的容顏,卻乾涸不了她的淚腺。
她斷盡三界紅塵,卻斷不了她自己綿長的壽命;他牽過十億塵世,獨牽不過他腕間的紅線。
如果那一場蟠桃宴上他們不曾相遇,他還是天庭散仙,她仍舊揹着天帝私生女的名號,在忘憂泉邊混吃混喝。蟠桃盛宴,天后壽誕,天宮歡慶。淇兒在隔得老遠的忘憂泉都被吵醒了,她痛苦的揉揉腦袋,今天註定是不能愉快的睡覺了,她雙腿一蹬,伸了個十足的懶腰,跑到泉水邊扒拉着自己的頭髮,水裡映出一個俏麗少女,嫣紅的嘴脣,鼻樑小巧卻不夠精緻,丟在仙人堆裡,只要不睜大了那雙水潤的眼睛,誰都挑不出來這是她孟淇。她看着水中的女子脣角一勾,頰邊露出兩個小小的梨渦,可她覺得她並沒有笑,爲何水中照出的影子會是她在笑呢她緊跟着蹙了蹙眉,水中的女子與她一樣的蹙眉,她這才安下心來,許是她剛纔笑了而不自知吧。
她抱着餓的有些癟的肚子,從仙霧繚繞的亭臺穿過,熟門熟路的來到天宮給天庭散仙準備的蟠桃宴的位置,一條長桌上井然有序的擺放着幾樣菜式和一個個小到青澀的蟠桃,她不準備吃那些施捨一般的青蟠桃,伸手想在桌上隨便摸一盤帶回忘憂泉,天庭唯一屬於她的地方去解決了,卻冷不防地被捉住了手。
修長而白皙的手,皮膚細膩似乎觸手即化,淇兒兀自吞了口口水,她心想,她能不能把這隻白嫩白嫩的爪子帶回去啃了,這隻手的主人必然是個清心寡慾,保養之道十分高超的仙,她如是想着,卻忘了自己的手還被人牢牢抓着,在她出神地那一瞬間,那隻手的主人俊眉微挑,這個來偷桃的小賊,她的手,好溫暖,掌心微微傳來的溫度,猶如一根輕細的羽毛時不時的在他心上撩撥着。
還未等他感受夠這溫暖,溫度的來源便先出了聲,“那個,兄臺,你摸夠了沒,能不能等我吃飽了再摸”
他放眼望去,只見被他抓住手的姑娘,另一隻手正端着盤子呼哧呼哧的往嘴裡倒,她吃的正酣,奈何一隻手不夠使,只能同抓她的那個人打個商量,能在這裡遇到的,也就是法力低微的散仙,稍稍有點權威的都去了靈霄寶殿裡面了,這門口就是散仙的位置。
“姑娘,恕在下不能放手,您如此行爲,已經犯了天規第二九二條,實屬盜竊行爲,在下乃天庭新晉仙人,不得不秉公執法。你是用手拿的,那麼就先將你的手繩之以法。”婉約卻不羸弱的聲線,惹得她一陣訕笑。
而當她的手被他繩之以法的帶入了靈霄寶殿之後,她吃的油膩膩的嘴巴才張的老大。她傻乎乎的跟着他走過天庭仙人面前,看他一一跟他們打過招呼,似乎熟捻的很,她心忖,這貨不會是某個她不認識的上仙吧她沒事數着玩仙階人名都背的滾瓜爛熟了,她看了他許久,也沒認出來他是誰,難不成司命星君跟她八卦的時候漏說了這號人物
前面的背影一怔,她連忙跟着止住腳步,他四下望了望殿裡沒人這個小角落,刻意清了清嗓子,青色的衫子在仙風中微微飄蕩,她一擡頭,目光便陷入一雙漆黑澄瑩的眸子之中,她面前之人,面容如玉典雅,純黑的眼眸邊緣泛着一層淺淺的微光,圓圓的眼瞳好似映着嬰兒般不染世俗的純淨,語氣裡還帶着些稚氣,只聽他道:“本仙是司命星君最倚重的,太上君最看好的,天后娘娘二舅舅的三姨妹的侄女的表哥,易巫君是也。”
淇兒重新將剛纔啃了一半的雞腿放進嘴裡,撕咬下一塊雞肉,理了理他的自我介紹,然後平靜的扯了扯自己被抓住的手,懶懶開口道:“我說,司命星君最厭煩,太上君最頭疼,天后娘娘不知道哪裡冒出來的親戚易小巫,你能放開我嗎”
小巫小巫開什麼玩笑,太上君這麼叫他就算了,他的高齡他不敢揣度,可他會比一個沒事頭蟠桃宴散仙吃的小還有她剛纔扭曲的那一串自己的介紹,怎麼能這麼真實妹子你這麼直白就真相了真的好嗎
小巫額上的青筋跳了兩跳,握着她的手越來越用力,秀美的面容上怒氣昭彰,他拽着她就往大殿中央走,一邊嘟囔道:“你個不知名的小散仙,偷吃不說,還誹謗本仙,我非要將你告到天后娘娘面前不可”
其實他是想在天后面前露個面,順便看看能不能混個一官半職,他在天庭閒晃了這些年,好歹不辜負他打着天后娘娘的旗號出山的。
手腕傳來一陣劇痛,小巫猛地縮回了抓住手中的溫暖,卻瞥見一道不善的目光,他忸怩的望着比他高大了不止一點點的太上君,看見剛纔被他牢牢抓住的手此刻被太上君護在掌中,手指戳着嘴脣,結巴道:“太上君,那,那個我是想秉公處理她,你都不知道她剛剛在門口偷蟠桃吃。”他一副十分委屈的樣子。
“她若想吃,不必偷。”淡泊卻不容置喙的語氣,從他嘴裡說出來,便是這樣的不怒自威,一身素淨的雪白長袍,領口繡着藍邊的祥雲圖案,神情高雅不可攀附。淇兒咬着雞腿,默默的打量着這兩人,彷彿易小巫那溫柔的秀色都被他的高曠之氣洗滌一空,她將雞骨頭隨手丟了,拉了拉他的袖子。
“淵清,我有點吃鹹了。”她吞着口水說道。
小巫覺得下一瞬間他彷彿看見了另一個太上君,他輕捏了下她的手,施施然地便帶着她走出了靈霄殿,他第一次看到太上君如此謙和的接受一個姑娘叫他,淵清。
淵清,深淵中最清澈之所在。
人羣中不知是誰,看着那離去的背影,捂着嘴叫了一聲,“淇淇兒公主。”小巫頓時如遭了祝融九九八十一道天火一般,淇兒偷偷拿眼回望了他一下,她細長的柳葉眉一撇,很快抽回眼神,剛纔那一眼,似乎有什麼不同,又有些東西與別人看她的眼神一樣,輕蔑中帶着驚訝,驚訝中卻透着一些興趣。
他正回不過神來的時候,殿堂上方已經響起了天帝威嚴卻略帶蒼茫的嗓音:“開宴。”
坐在凌駕於靈霄殿與卯日府之上的兜率宮,淇兒不禁打了個寒噤,比天帝和太陽都高的位置,想來是高處不勝寒吧,她不懂爲何淵清可以在這裡一住便是十萬年。
秀雅的一雙手將一碗瓊漿玉液端到面前,淇兒順手接過就灌了下去,然後將空碗放到他手裡,他低下頭笑笑,淇兒盯着那轉瞬即逝的笑臉,他笑起來那麼好看,卻收斂的那麼快。
“今日爲何要去那裡”淵清看着席地而坐的淇兒,自己掀袍坐在中央的蒲墊上。
她漫不經心答道:“餓了,去找吃的。”
他閉上雙眼,淡淡說道:“想見他嗎”
“有什麼好見的,我長這麼大都沒見過,他老人家估摸着也不想看到我。”淇兒隨手在袖子上揩去嘴上的油污,說着不想見他的天帝老頭兒,她自出生便沒有見過的她的父君。
他遞去帕子,淇兒卻凝視着他的手遲遲不接,他的手修長白皙,卻略顯瘦弱,她念及剛纔在宴會上一直抓着自己的那隻手,總有種揮不去的影子,那隻肆無忌憚的握着她的手。
她朝他搖了搖頭,她一向粗野慣了,反倒不習慣他這麼斯文的樣子,好在他照顧她也非一日兩日了,也瞭解她。
淵清開始靜心打坐,淇兒起身便準備走,卻還是忍不住回頭看着他,開口道:“淵清,你可以告訴我,我的母親她是什麼樣的嗎”
等了半晌沒有回聲,她就知道他肯定不會回答她了,她沒有見過的還有她的母親,她甚至不知道自己是如何來的,生來便有着天帝私生女的名號,讓她與所有仙人迥異,獨自在忘憂泉過着冷清的日子,而教她說話,教她仙術的師父,卻是連天帝天后都不得不尊敬的太上君,因此她的日子也不算太難過。
騰着雲一路回到忘憂泉時,卯日星君已經將太陽收回府裡了,雲層變得飄渺,她感覺到身後的光芒越來越強,她回首一望,眉眼上揚,心裡總有一處溫暖。百年如一日,她的身後,淵清總會默默的爲她照亮,直到她安全的回到她自己的地方。
前面還有十幾步的時候,淇兒見到了一個小小的光團,比淵清身上散發出的光亮黯淡許多,不走近看根本無法察覺,她狐疑着走回泉邊,卻見到一個穿着青衫的人斜躺在她平時睡覺的岩石上,嘴裡還時不時的流下唾液,手中懷抱着一個圓鼓鼓的東西。
她坐在他的旁邊,看着那微微顫抖的睫羽,一時起了玩心,用手撥動着,小巫睡着皺皺眉頭,手臂一鬆,一個熟透了的蟠桃便從他懷裡滾了出來,淇兒將桃子撿起來,睨了一眼,這樣的蟠桃是上仙階級,還的是能在靈霄殿站的上位置的纔會分到,她面前的這個小巫,顯然不是。
小巫覺得心口一陣疼痛,他一下子醒了過來,周身的光亮一下子便消失不見,周圍黑黢黢的一片,他看見一個模糊的輪廓與他今日所見的相吻合,而那姑娘正一手抱着蟠桃,歪着頭看他。
還好此時他們之間不甚明亮,她纔看不見他微微泛紅的臉頰。他將自己打了多遍的腹稿說出來:“淇兒公主,還望你別跟小仙計較,我特地帶來蟠桃,跟你道歉,咳咳。。”他邊說邊揉着胸口,剛剛怕她回來見不着路,催動了自己的仙元,結果現在痛的要命啊
淇兒聽到他的話,下意識的勾脣一笑,她還是第一次聽到別人叫她公主,而不是私生女,她卻不甚喜歡,俏皮的說道:“把公主去掉,叫一聲,我就不跟你計較了”
小巫猛地擡頭,她身後星河壯闊,在他眼中,卻沒有她的雙眼璀璨,他眉眼間的躲閃在她滿眼的期待中變得柔和,他輕聲喚了一句,“淇兒。。”
她輕笑一聲,手指順着蟠桃一劃,手掌大的桃子便一分爲二,她遞了半邊給他,他傻愣愣的接過,嘴脣囁喏着想說些什麼,卻聽她道:“淵清從來不吃這東西,誰偷了他都不會在乎的。”
小巫點了點頭,安心將半邊蟠桃慢慢啃完,一邊感嘆着她的善解人意,果然他偷對了。淇兒躺在岩石上睡去,告訴他讓他自便,反正沒人會到這裡來,小巫自便的趴在她的身側睡着了,直到卯日星君駕着車從他們身旁經過,他才被熱醒了。
淇兒仍然在忘憂泉便舀舀水,便準備出去,小巫眼明手快的攔在她身前,問她去哪裡,可不可以帶上他。
淇兒上下打量他一眼,說道:“你一點事情都沒有做的嗎”
小巫對着手指,頗有些不好意思道:“也就是幫掃把星掃掃地,去司命那裡看看簿子,幫御馬監洗洗馬什麼的。”
淇兒瞬間明瞭,告訴他自己要去天河另一邊採些花回來,昨日淵清告訴她那邊栽了些新品種,她想去瞅瞅,小巫殷勤的說要爲她擔起護花使者的責任,她還是答了句自便,小巫自覺方便的跟在了她的身後。
兩人來到天河邊上,淇兒正準備騰雲過河,小巫卻可憐巴巴的望着她,說道:“那個,我不會騰雲,能不能牽着你的手,你帶我過去”
淇兒以手撫額,然後無奈的遞給他一隻手,小巫喜滋滋的抓緊了她的手,跟在她身後,絲毫不覺得這樣是一件非常掉鏈子的事。只滿心歡喜的感受那隻手的柔軟,溫暖。
他再戀戀不捨也總有要放手的時候,因爲淇兒一過河就主動的把他撂在了身後,他怨念的緊緊跟着。
天河邊比天界任何一個地方都要冷,還好不是漲水的時候,淇兒按照淵清說的路,一眼便望到了一片花地,走近一看,卻有些失望,小巫在她身旁站着,不禁感嘆道:“花倒是好看,可惜太過單調,白皚皚的,還長着刺呢”他說着伸手就去摸那花莖,冷不防地觸上花莖上尖銳的刺,手肘一彎便撞到了淇兒摘花的手,她收回手的時候真好碰上了那花莖上的刺,一粒紅珠迸出,順着花莖一直流下,她的傷口很快便恢復如初,小巫卻抱着手嗚嗚的叫痛。
淇兒轉頭一看,他被劃破的手指不停的流血,血液滴在幾朵花瓣上,立時被染得鮮紅,她毫不客氣的拽過他的袖子,撕下來一截,爲他把手指一裹,小巫氣的直跳腳,“你。。你。。你竟然撕了我的天衣”
痛怒聲裡帶着幽怨,他幾乎快要哭出來了,“你知不知道這是我唯一一件能穿出來見人的衣服啊我嗚嗚嗚”
小巫氣的恨不得揍她,卻只能朝她嗚咽,他一打不過她,二人家是公主啊私生女也是跟天帝混的啊
淇兒拿着手裡那朵不知名字的白色花兒在天河邊上散着步,只覺得清涼舒爽,她的忘憂泉太過冷清,而天河水洶涌澎湃,激盪着自信與博大,是她更加嚮往的,不是一個人孤單的守着那一眼泉,等待着淵清的探望,然後看着他明亮的背影遠去,那光亮扎的她眼痛,他強大的仙元照明她的路,卻也照亮着他一次又一次離開她的路。
司命搭着卯日星君的順風車回府,看着還在天河邊上的淇兒,忍不住要提醒她一句快些回去,天河晚間漲水會越來越冷,卻見到她身後粘着那個老在他府上搗亂的易小巫,他輕哼一聲若無其事的便回了府邸。
淇兒看着天河漸漸漲起來的水才意識到自己忘了時辰,想騰雲飛回去的時候,看着身後的拖油瓶,她才後悔自己爲什麼要帶着這個不會騰雲的傢伙過來看花天河一漲水她自己纔將將能夠飛過去,帶着他說不定就會一起掉進河裡淹死,要是把他一個人丟在這裡,自己萬一明天睡忘了時辰,再來找他的時候,他肯定被凍成哮天犬了。
她痛定思痛,看着易小巫可憐兮兮的抱着手指頭,動了動嘴脣,“今晚過不去了,在這邊將就將就吧”
小巫卻異常高興,撿了她身旁的位置,一頭倒栽下去就睡着了。
一陣冷風吹過,小巫瑟索索的爬起來,他抖着肩膀,伸出手,默默握住了淇兒的手,淇兒轉身就給了他一個響亮的巴掌,小巫捂着臉委屈道:“我我好冷啊只是想握着你的手暖暖,你用得着打我嗎好痛,嗚嗚。。”
淇兒的臉色青一陣白一陣的,她心忖:這人是怎麼昇仙的法力低微,不會騰雲,睡個覺還喊冷。。司命星君是老眼昏花了,還是吃飽了撐的許了他成仙天后娘娘的親戚也不帶這麼丟人的啊
不等她反應,那頭小巫已經把她的手疊在掌中,靠在她肩膀上呼呼大睡,她被壓的睡不着,卻沒有想要推開他的念頭,她似乎覺得,被他握着的手,很溫暖,他的手很細膩,是整日閒散養出來的,不知不覺的,她就這麼看着傻乎乎睡過去的他,忘了抽回手,她也不想收回手,收回手裡的溫暖。
一身素潔白衣的淵清在天河邊上站了整整一夜,他看着那一雙依偎的身影,這次,他沒有用仙元點亮她身邊的黑暗,他只是覺得,自己此時點亮的仙元,對她來說,是多餘的了。topsho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