臥槽臥槽臥槽!
凌風……凌風……凌風他居然有腦子了!
他懂得利用凌燕這個機靈鬼了?
有凌燕在,他還有啥不放心的!
這倆人就是智慧與肌肉……不對,武功高強的結合。
凌月滿意的笑一笑,銀面閃着的寒光都詭異的溫和了下來。
“小風風,你乖乖在家跟小燕燕好好配合哦!”凌月非常欠揍的留下一句玩笑,迅速飄然遠去。
還是拼盡全力使勁用輕功飛遠。
因爲他如果不飛的快點,凌風一劍插過來,他們今晚就得吃烤‘月餅’了。
“啓稟皇上,中書令大人在殿外求見。”
君宸眉頭微皺,這個時候,李玄歆有何事?
“傳。”
李玄歆一身深紅官袍,進殿叩拜,“參見皇上,”
“李卿有何要事?”君宸手指輕輕敲着一份奏摺,一邊打量着李玄歆。
李玄歆爲官多年,中書省在他的管理之下一派清明,他雖與傅玉書交好,兩人的立場卻是完全不同的,君宸知道,他並非林氏之人,而這麼多年,他對李玄歆也相當的倚重。
只是這中間還隔着一層關係,讓他不得不懷疑起李玄歆的用心來。
“皇上,微臣今日來,並非爲公,而是爲了一件私事來請求皇上。”李玄歆跪地叩拜,聲音平緩,不亢不卑。
“哦?是爲何事?”君宸並未叫李玄歆起身,倒是先問起了事情。
其實他的態度一開始便表現的很明顯了,他猜到了李玄歆要求的事情,他不一定會答應。
果不其然,李玄歆緩緩道:“犬子南宮憶,不知所犯何罪觸怒龍顏,微臣請求,將此事交給微臣調查,若最後證實犬子所犯之罪屬實,微臣定不姑息。”
君宸挑眉一笑,“看來李卿是知道這事了?”
南宮憶的消息果然夠快!
連李玄歆來的使臣都算的妥妥當當的,這樣一個人,還真是個人才啊!
起碼,比他那個四弟可有出息多了!
“微臣還請皇上賜教。”李玄歆話未說滿,也要聽君宸怎麼說。
他沒有貿然爲南宮憶求情,而是請求讓他調查事情真相,若南宮憶沒有犯事,他也好爲他辯護,總之這件事,他必須攬到自己手中來。
除了他,這件事不論捏在誰的手裡。
南宮憶都不會有好日子過!
朝中爾虞我詐,想要針對南宮家的人太多!
況且南宮憶的身體……
盛管家匆忙趕到的時候來告訴他,南宮憶很有可能支撐不了幾日,他必須迅速趕往鬼醫谷。
否則,後果不堪設想!
殿中氣氛安靜的詭異,君宸敲擊的手指一直沒有停下來,他的眼眸卻由李玄歆的身上,移到了殿門上。
鏤空的殿門上,由遠及近的映出一個人影來,若是君宸沒有猜錯……
“啓稟皇上,尚書令傅大人求見!”
“來的真巧,傳!”君宸輕笑,手指停下,雙手撐在御案的兩側。
李玄歆臉色微變,傅玉書來的快,也來得巧,立刻就跪到他身邊,“微臣參見皇……”
“傅卿也是爲了南宮憶一案前來,想要接手此案?”君宸還不待傅玉書將話說完,就笑着打斷。
傅玉書面上微微尷尬,哎喲皇上你好歹讓人家把話說完嘛!
這麼厲害幹嘛!
裝裝糊塗會怎麼樣啦!
可他卻不敢當着君宸的面這麼矯情,要知道,他已經敏銳的感覺到了這個皇帝現在……
非常的不高興!
周身散發出的那種氣息叫一個冷啊!
那眼神叫一個犀利啊!
殿中的氣氛就叫一個僵硬啊!
“皇上實在是英明,微臣正是爲了此事而來。”傅玉書嬉笑連連,就好像在說今天要下雨似的輕鬆。
“李卿此來,是爲子,傅卿由此請求,難不成也是因爲,南宮憶是你的兒子?”君宸雙眸眯起,鋒利的目光劃過,空氣中彷彿有一隻無形的手,將所有人的呼吸都捏住。
傅玉書快速喘了兩口氣,心裡早就開罵了。
你丫的皇帝怎麼這麼缺德!
老紙還是單身漢呢上哪兒找兒子去!
他明明是爲了他家李玄歆的兒子來的,雖然他之前想認南宮憶當乾兒子的說。
但是人家不稀罕他嘛!
這種丟人的事兒怎麼好說呢!
可他的回答卻十分巧妙,“啓稟皇上,微臣是爲了此事,但並不是爲了自己的兒子,是爲了李大人的兒子。”
君宸:“……”你不廢話不要死!
接收到君宸眼中的冷意,傅玉書連忙扯回正題,“想必李大人已經告訴皇上,南宮憶實乃李大人之子。”
“嗯哼?”朕倒要看看你這老狐狸耍什麼花樣!
“既然李大人和南宮憶之間有這等私情存在,斷案之時難免有失公允,而微臣與南宮憶素無瓜葛,若是此案交給微臣來審理,便不存這徇私的問題,微臣一定會秉公辦理,不讓皇上失望。”
傅玉書的聲音嘹亮,嘹亮的凌燕都替他臉紅。
這世上怎麼有這麼不要臉的人啊?
哎,想想算了,誰讓人家是老狐狸呢?
在朝廷圓滑了大半輩子了。
“如此說來,案子交給傅卿倒是極爲穩妥的?”
“自然自然!”
君宸:“……”練就的一臉厚皮!
“可若此案牽涉到其他方面,傅卿該當如何?”君宸的笑意更加溫和了一些,空氣的冷意卻更加明顯了一些。
傅玉書也‘溫和’的笑了笑,“皇上,微臣向您保證,若是牽涉到其他,微臣立刻獻上李大人頭頂的烏紗,以贖罪過。”
就這麼定了!
“此案便交給傅卿處置了。”君宸一錘定音,眼光分別瞥過中書尚書令二位大人。
“多謝皇上!”傅玉書滿意的叩頭,然後拉着李玄歆一塊出了御書房,途中李玄歆悶聲不響的。
傅玉書搭着他的肩寬慰他道:“這事兒不是落到咱們手上了嘛!你還怕什麼?”
李玄歆抿脣,若有所思了好一會兒,傅玉書以爲他還在沉思,正要不厭其煩的再解釋,結果李玄歆你問了他一句,“我的烏紗帽與你何干?”
傅玉書:“……”他的內心是崩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