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宸也捨不得讓她哭,於是道:“十天八天可以考慮,朕給你個吉利數,就十八天吧。”
十八天之後……
嘿嘿嘿!
“十八天之後我要是翻不了案怎麼辦?”林鈺必須將後續的問題問清楚。
“朕在寢宮等你。”
林鈺:“……”這是要我賣身的節奏!
“可是,英明神武的皇上,您能給點提示嗎?微臣最近辦案遇到困難了,好難過。”林鈺覺得,賣可憐什麼的,在這個時候最有用了!
好巧不巧的,君宸就吃她這招!
他最喜歡看小混蛋可愛的樣子了!
將林鈺的臉左捏捏右捏捏,他像是在安慰林鈺似的,問道:“被四弟堵住了?進不去天香樓?”
林鈺嘆氣,“進倒是進去了,可是裡面都被他的人給佔住了,證據都改換了一乾二淨,無從下手。”
“天香樓是案發地點,若是無法取物證,便取人證。”君宸點了點林鈺的額頭,提醒道。
“這個微臣也想過啦!”林鈺把君宸的注意力轉移到了案子上面,趕緊往他那裡挪了幾分,枕着他的胳膊說道:“可是之前的記錄便是由天香樓的人證明的,如今,證人一樣掌握在沐寧朗手中。”
君宸趁機將林鈺拉進懷裡,林鈺枕着他的胳膊,他摟着林鈺的腰,可他的眉頭卻莫名一皺,“可你府中不是還有一個證人嗎?保護好她即可。”
“你是說春盈?”林鈺想起,可後來又覺得不妥。
“我雖然保護了春盈與秋染,但沐寧朗手中掌握着天香樓的其他所有證人,怕是難以立足。”林鈺撅起了小嘴,絲毫沒有發現君宸的異樣。
君宸扭頭看她,淡淡道:“證人之事你暫時不用擔心,朕已派了暗衛去,現在,你便專心蒐集其他證據吧。”
“那好吧,不過,若是我想提審周傲天,可以嗎?”林鈺問出了個關鍵。
周傲天在他這裡是被告,又是沐寧朗那裡的原告,其實也就是兇手!
可他現在受了傷,林鈺想提審他,又怕受到使臣團的攔截和朝上的壓力。
這件事才讓她手足無措,而且,她在秦暮羽那裡得到的消息……
她必須見到了周傲天,再進一步證實一下。
“周傲天……林鈺,不如讓朕猜猜,你要提審他,是因爲其他地方沒有辦法,你想鋌而走險,從最危險的地方找出突破口?”君宸語氣裡帶着促狹的意味。
林鈺腦子裡這三瓜倆子,他能想不到?
林鈺像霜打了的茄子似的,最後一點想法都被人看穿了!
這人簡直不要她活了!
“你要不要告訴我怎麼辦?”林鈺決定不再軟弱,她再這麼軟下去。
就要被吃幹抹淨啦!
她纔不要呢!
“朕告訴你,想要提審周傲天,自己想辦法。”君宸一臉風輕雲淡的道,好像在說一件跟他沒有關係的事情一樣。
其實想想,這件事直屬林鈺,本來跟他關係也不大的說。
“哼!自己想辦法就自己想辦法!”林鈺像只傲嬌起來的小獅子,臉色一沉,立刻就從君宸懷裡掙開了,自己滾到牀側裡面去睡了,也不管背後君宸是個什麼表情。
君宸看着林鈺嬌俏的背影,覺得好氣又好笑,他攬過林鈺的腰身,低沉的聲音十分動聽,“明日還要早朝,你別鬧了,讓我好好歇歇。”
林鈺:“!!!!!”這是誰特麼的在鬧啊?
還有,誰一直抱着她的腰不撒手?
誰一直使勁往她身上蹭佔便宜的?!
礙於某隻皇帝的身份,林鈺不得不忍氣吞聲,生着悶氣就這麼保持着睡姿睡過去!
現在君宸是規矩的,除了佔佔便宜倒沒有其他的動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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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當林鈺被他吃幹抹淨的時候才發現,某隻皇帝所有的忍耐都是僞裝!!
僞裝!
他吃起來……根本停不下來好嗎!
那時每天在龍牀上叫着腰疼的林鈺絕對想不到,她跟君宸還能有如此純潔的在牀上蓋被子睡覺的一夜。
不過不知是否君宸抱着她的原因,這一夜,她睡的尤其安穩,連呼嚕都不打了。
她安穩的睡完一覺,連君宸什麼時候起身走的都不知道。
只是朦朦朧朧間,聽見君宸問她,“林鈺,爲什麼你習慣叫沐寧朗?”
從來沒人會直呼他的姓名。
除了那一個人……
她當時睡的迷迷糊糊的,根本分不清是做夢還是現實,等她醒了抱着被子想起來的時候,已經有人突然來打斷她了。
凌雪將門板砸的一陣砰砰砰的巨響,林鈺嚇的咯噔一下從牀上跳下來,以最快的速度穿好衣服,然後跑到門邊,“大清早的,叫魂啊!”
哎不對!
是敲魂啊!
凌雪一大清早就沒好氣的道:“四王爺來叫你的魂了!您趕緊準備着吧!”
“四王爺?”林鈺一怔,“發生什麼事了?”
凌雪幽怨的小調子從門外傳過來,“四王爺提審犯人,一審呢!同爲主審官,大人您趕緊收拾好了趕去刑部吧!”
這麼快就提審了?
“凌雪!你去看看秋染的傷勢如何了!”
凌雪輕嗤,“還要你來說?大人您趕緊弄好了出發吧!”
作爲一個貼心又敬業的十強師爺,凌雪早就把一切事情都打點妥當了,林鈺出門的時候,秋染肯定已經在等着她了。
林鈺出門見自己府門前這陣仗,生出了一股想給凌雪漲工資的衝動!
太貼心了有木有!
瞥見一片光臉色仍然有些蒼白的秋染,林鈺上前問道:“你能支撐的住嗎?”
秋染身後跟着淳于天佑送的兩個丫鬟,但她此刻讓她們後退,自己走到林鈺面前,柔弱的身軀,臉上的表情卻異常的堅毅,“大人,民女無礙,願跟隨大人前去。”
失去了沐君澤的支持,秋染便只能寄希望於林鈺,只有她纔可以幫她翻案!
林鈺一笑,便將秋染交給了凌雪,讓他照顧着,往刑部出發。
她只不過纔剛剛出門,不久,各處消息便像是長了翅膀似的飛了起來。
刑部,沐寧朗掀動茶蓋,撥了撥被泡的翠綠的茶葉,一副悠然閒適的模樣,問道:“林鈺來了?”
“回王爺,已經在路上。”
沐寧朗聽後彎脣一笑,眸子裡蕩着一抹深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