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餘的話就不用說了,現在李愛卿直接和我說說關於這件事你是怎麼看的吧”
疑人不用用人不疑,沐君宸既然選擇了讓李玄歆全權負責朝中的事情就是相信他,現在出現這種情況雖然有些驚訝,但是並不是一點預料也沒有。
“民亂爆發的太過突然,背後肯定是有人在暗中支持,只不過不等着我們派人去把事情查清楚,當地駐軍就已經和他們交上手了,而且還敗得一塌糊塗。之後那些人就快速的佔山爲王。不斷的吸收災民,隊伍也在一天天的壯大。”
“當時駐軍的首領是誰”
一個是經過訓練的士兵,一個是整天拿着鋤頭和土地爲伍的平民,這兩個湊在一塊,要說勝算絕對是在士兵這邊,更別說雙方人數差距很大,士兵完全是有壓倒性的勝算的。怎麼那麼沒用的就突然失敗了。
“是王軍。”
李玄歆說完這個名字之後,整個人就突然沉默了,因爲接下來的話,實在是讓他有些說不出口。
“怎麼了”
李玄歆的突然沉默讓沐君宸忍不住擡頭看了他一眼。
“這人在那次戰場上突然無緣無故的失蹤了,而且當時我軍有一少部分人突然反水,說是,說是,..”
“李愛卿直說就是了。”
看李玄歆那糾結的樣子,沐君宸也知道接下來的話,肯定不怎麼好聽。
“說是皇上昏庸無道,他們不忍再繼續爲了這樣的朝廷繼續作惡下去,和那些亂民連成一氣,殺了兩個當時身份比較高的將領,我軍一時士氣大亂,纔會敗得那麼慘淡。”
“原來如此,這麼有組織的計劃肯定是早已經設計好的,就連民亂的地點也是他們千挑萬選的吧,要不然怎麼那麼巧的駐軍就突然反水。還有那王軍,他是什麼人”
“臣找人查了那王軍的背景,可是發現那人的背景乾淨的很,登記的信息顯示父母雙亡沒有任何親人,是個孤兒。他本人是在軍中一點點靠着自己的實力慢慢打拼出來的。”
“這太乾淨了,這本身就是很大的疑點。”
“皇上英明,王軍的的失蹤讓我們措手不及,一開始我們以爲凶多吉少人可能是被當時的亂民殺了,可是後來發現事情根本沒那麼的簡單。因爲之後據說有人在那羣亂民中間看見過有疑似王軍的人,聽說在亂民中還相當的有地位,是他們的二把手。不過對方一直非常謹慎,很少出現的衆人面前。所以這條消息也一直沒有證實到底是真是假。”
“這王軍從軍多少年了。”
“五年”
“一個無父無母,沒有任何勢力的小兵五年之內要想爬到他那個地位,根本是不可能的,如果背後沒人操縱,簡直是天方夜譚。這件事我會找人去證實的,那其他人呢,這上邊所說朝廷發放黴變的糧食,還和商人勾結弄虛作假是怎麼回事”
“因爲當時朝廷下發的獎勵制度,凡是有突出貢獻的商人皆會有恩賞,衝着這些條件不少人都動心了。可是有一部分人卻動起了歪腦筋,所以有幾個膽大妄爲的貪官私自受了商人的賄賂,默許了他們用黴變的糧食換取朝廷的恩賞,纔有了後邊發生的事情。”
“呵,看來有些人的膽子實在是不小啊。”
沐君宸冷笑一聲,這種時候還敢大發國難財,是他以前對待人太溫和了嗎
“臣已經把這件事情牽扯的官吏和商人全都控制起來了,他們的處置但憑皇上做主。”
“把他們的罪名全都寫清楚,昭告天下。所有人全部處斬,不過在那之前所有的人全都遊街示衆三天。至於你說的那些亂民,我懷疑他們是被人蠱惑,朕會先派人卻招安,這人選,李愛卿認爲誰去比較合適。”
沐君宸此刻正在和李玄歆商討政策,而沐寧朗也沒有閒着。他知道之前的事情在沐君宸的眼裡只能算是小打小鬧,最多就是給他添堵,真正能起決定作用的還是朝裡的人,尤其是是這裡邊最關鍵的一個人物傅玉書。
所以這一段時間,他一直不遺餘力的在接近傅玉書,遊說他能爲自己所用。只是這傅玉書實在是太過奸詐,自己的意思明明已經表示的那麼明顯,可是每次都被他找藉口推脫。
沐寧朗再次,不過卻沒得到想要的結果,註定又失望而歸。沐寧朗好脾氣的笑笑,表示他會讓時間證明他的心意,然後禮貌的提出告辭。
“爺,您幾次拒絕這四王爺,他不會惱羞成怒吧”
管家親自把沐寧朗送出門外之後,回來向傅玉書問道。
“呵呵,最起碼他現在不會,至於以後,他是否有這個以後還很難說。”
傅玉書轉動着手裡的杯盞笑着說道。
“爺的意思是,這四王爺註定不會成功”
管家是傅玉書的心腹,沐寧朗來的原因知道的也非常的清楚。
“你看他上躥下跳了那麼長時間,除了弄出了一個小小的民亂還有什麼大的成就。這種事情,只要皇上一回來,民亂的問題肯定就會迎刃而解。他的手段比起皇上來可是差的遠了,我沒必要把自己的身家性命壓在一個這樣的人身上,不過今天這四王爺可是帶來了一個非常有意思的消息啊,如果屬實,那這皇位,呵呵”
一切都在不言中,剩下的話傅玉書沒說出來。
“那我們現在..”
“不急,先等等再說吧”
至於這個傅玉書等的是誰,相信很快對方就會來找他了。
第二天一早沐君宸上早朝的時候,沐寧朗突然發難說沐君宸這皇位做的名不正言不順,還把這次受災和民亂挑出來說這就是老天對於沐君宸竊取皇位的懲罰。
看着沐寧朗上躥下跳的在朝堂上喋喋不休的發表着言論,沐君宸怒極反笑。
這是終於忍不住了,只不過這筏子找的也是太爛了。
沐君宸聽着他道出自己是景軒之子,列舉他收集的所謂大量的證據來批判他,就像是看一個跳樑小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