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零零零年,三月十一日。
“各位旅客你們好,我們現在已經降落在東京成田機場,謝謝你們乘坐全日空公司……”空中小姐甜美的聲音在廣播中響起,飛機正在跑道上滑行,還有一段時間纔會踏上日本的國土。
我閉着眼睛,腦子裡再一次出現了那封信:“小子,當你看到這封信時,說明我已經被仇家找到了。恭喜你,你可以高興的擺脫我這個吸血鬼師父了。不要想着幫我報仇,你現在給我馬上到日本去,我在那裡給你找了個很有前途的工作,三年之內不許離開那裡,等到三年後,才準回到美國,到三十|六號隱匿點,拿出我留給你的第二封信……哈哈,小子,說起來,你三月十八日就滿十八歲了吧?日本的美女可是很多的,你不給我泡個十個八個的,將來你上了天堂,我也一腳將你踢回到地獄去!”
看着這封信的時候,我腦子裡浮現出一個猥瑣的老頭子,眉飛色舞的說話的場景。
老頭子就是這個樣子,從來不知道不開心是什麼東西,就算是寫下這封離別信之時,也應該是笑着的吧!
整個飛機一頓,機艙裡面驀的燈光大明,我夾在人羣中離開了飛機,一陣簡單的海關檢查後,我走出了成田機場的大門。
“東京,櫻花町,櫻花學園。”簡單的說了幾個字,我便閉口不語。
對於精通中、英、法、德、葡、日、阿拉伯語等二十|六種語言的我來說,區區日語是不在話下,而且在日語之中,我還能說出古代日語和現代日語,更可以在必要的時候,冒出一口流利的江戶時代貴族日語來。
穿着司機制服、手戴雪白手套、圓盤大帽的中年人拘謹的一點頭,開動了他的皇冠出租車。
從位於千葉附近的成田到東京都,需要一個半小時的時間,再在東京那亂如蜘蛛網的狹小道路上穿行了兩個小時,終於在下午三點五十分,到達了位於東京都東上角的櫻花町。
這裡幾乎是遠離了東京最繁華的地方,四周沒有聳立着的高樓大廈,一條條街道呈田字形分佈,商店和住房並不是很嚴格的區分,櫻花學園就是着落在最外邊的一條街道上,幾乎佔據了街道的一半。
走下車來,我看着眼前的學校,從大門進去,還有二十幾米才能看見那邊的教學樓,在三座五層樓高的教學樓周圍,游泳池、網球場、體育館、棒球場都有,而位於教學樓的最後邊,則是六棟十層樓高的公寓房子,從公寓的窗戶看過去,一間間的都不大。
“請問先生有何貴幹?”學校大門旁邊的小房間裡,走出來一個穿着粉紅色套裙的女人,疑聲的詢問道。
她大約三十多歲,長得並不漂亮,戴着一副黑色眼鏡,臉上沒有露出笑容,顯出她性格上的嚴厲。
“我是來自美國的納克,和貴校的教導主任玉木真紀約好了今天下午見面。”我徑直說出英語道。
“噢,是納克先生啊!”女人趕緊一鞠躬,“您好,我是山下靜子,主任已經在等您了,請跟我來。”
山下靜子帶着我進入了教學樓旁邊的一座房子,徑直到了第二層。
“砰砰!”
她敲響了寫着“教導主任——玉木”的房間大門。
“請進。”裡面傳來一聲清和的女聲。
山下靜子推門而入,“失禮了,主任,您要等的納克先生已經來了。”
“請他進來吧,你去給我們泡兩杯咖啡來。”清和的女聲道。
“是!”
等到山下靜子讓出了門口的位置,我看清了坐在裡面大辦公桌後面的女人。
這個女人有四十來歲的年齡,保養得很好,算不上漂亮的臉上,掛着淡淡的笑意,和她的聲音一樣,給人一種親和的感覺。
“請坐,納克先生,我是玉木真紀,很高興見到你。”玉木真紀起身行了一個禮,卻不和我行握手禮節。
等到我坐下後,不待她說話,我就從隨身的小皮箱裡掏出一份厚厚的文件夾遞給了她,最上面的是我的美國護照。
玉木真紀微微一笑,拿
起了資料慢慢的看着,還不時的擡頭起來看我一眼,臉色說不出是高興還是別的什麼。
“納克•布魯斯,男,二十|六歲,出身於美國康涅狄格州,日文名柳俊雄(YANAGITOSHIO),柳氏家族是日本貴族,乃是二宮彌天皇御賜的世襲伯爵,哈佛大學商業管理博士、文理學博士、設計學博士、教育學博士、神學博士。”玉木真紀念着我的履歷表,有着一絲絲的不相信,“納克先生,如果不是有着摩傑克副校長的親筆簽名和電話,我是絕對不敢相信,你僅僅二十|六歲,就囊括了哈佛大學十大學科之中一半的博士學歷。”
我表面上微笑不語,實際上卻是大罵着老頭子。
不知道他從哪裡給我搞來的這份假學歷,還說動了哈佛副校長幫忙圓謊,老子除了知道哈佛大學馬薩|諸塞州之外,其餘什麼都不知道。
再說了,雖然我在此之前從來沒有離開過美國,但老子也知道自己是一個堂堂正正的華夏國人,被他隨便改變國籍,弄成父母是日本人,罪過罪過,在西方極樂世界的老爹老媽,你們要怪罪就去追殺我師父吧,與我可無關。
不過也算巧合啦,我的中文名字居然也可以直譯成日文,而日本的姓名之中,正好有不少的柳氏家族出身貴族,魚目混珠倒是可以的。
正在這兒埋怨的當兒,玉木真紀卻又綻開笑容,自顧自的道:“不過你是我們東瀛一族的優秀血脈,又是純正的貴族血脈,有此成就也不足爲奇,這也反過來證明了我們的優秀。柳先生,你是我們大和民族的驕傲!就衝着這一點,你就能在我們學校擔任好老師的工作了。”
看着她發自內心的得意笑容,我忍不住打了個寒顫,奶奶的,難怪老頭子要變我國籍了,如果這麼優秀的人才不是日本人,她怎麼會要我進入這個全日本最爲優秀和高貴的貴族女校呢?
櫻花學園的資料,在老頭子給的文件中寫得很詳細,這所學園分爲國中和高中兩個方面,招收的是全日本的適齡少女。
不過櫻花學園與其它學校的制度可不一樣:只招收女性學生、只招收有過日本貴族血脈的後代——據說是爲了保持貴族女校的純潔和高貴。
櫻花學園收費方面也特別的昂貴,一年學費高達三千萬日元,經過九十年代的長期經濟低迷,在二零零零年的今天,三千萬足以算是一個非常大的數字。
雖然有着種種條件的限制,但是櫻花學園每年的招收名額仍舊被搶得要爆開,不過無論怎麼爭奪,國中、高中每一級的學生,都只會有一百人,不能多也不會少。
玉木真紀看見我有些恍惚,不以爲意的道:“柳先生,你回到日本,以後就用日本名字吧,洋夷的名字聽起來不怎麼順口。”
“好。”我爽快的點頭道,名字只是個代號而已,也沒有什麼在意的。
“不過有一點我很是擔心吶。”玉木真紀忽然正色了起來,“柳先生,你有女朋友嗎?每天會有持續的xing|交嗎?一次xing|交的時間是多少?能持久嗎?”
我差點沒有一頭栽倒在地,頓時間,我有一種想面對一百個殺手,也不願面對這個女人的想法。
看着她緊盯着我,我只得露出了靦腆的神色,“主任,你問這個幹什麼?似乎這關係到我的隱私吧?”
“不要拿美國的法律來說話,這裡是日本。”玉木真紀臉色越加的嚴厲,“我問你的問題,關係到你是不是能在我們學校任職,請你據實回答。”
腦海中念頭如飛般閃過,有沒有女朋友,有沒有xing|生活……這個代表了什麼呢?
我讓真氣在臉上弄出一絲紅色,壓低了聲音:“我來日本之前有過女朋友,不過現在已經是單身一人了。”
教導主任皺眉道:“那就是最近都沒有xing|生活囉?”
玉木真紀的話讓我幾次想要暴打她一番,難道不知道這樣的話語,對仍舊是處男的我來說,是一種赤|luoluo的刺激嗎?
“是的。”我頗爲無奈的問道,“主任,你能不能給我
講一下,我做老師和你問的問題,到底有什麼關聯?”
“你也應該知道,我們櫻花學園是一個高貴的貴族學園,在這裡的少女們,以後都會是各位大臣、貴族、世家的正堂夫人。所以,她們的貞|潔絕對不容許有任何的玷污。”
我聞言一笑道,“這個你可以放心,我來此的目的就是做好一個老師,別的什麼都不會想。”
ωwш▲тт κan▲¢〇
玉木真紀露出讚賞的笑容,“我當然比較放心,從你的天才學歷,還有我們的接觸來看,你絕對是一個優秀的年輕人。只不過少女們的父母們,卻不知道這些,他們需要的是一個百分之百的保證。”
聽到這裡我有些明白了。
但是教導主任的下一句話,卻又是那麼的石破天驚:“所以,俊雄君,請你在日本找幾個美麗的女朋友吧!把你的所有白色粘稠液體,全部發泄到她們嬌美的身體上,從而只保持一顆純潔的心,來進入我們的學園!”
我從來沒有發現自己也會這麼厚臉皮,只聽我朗聲的回答道:“好,我知道了,一定會如你所願的。”
玉木真紀將手中的資料遞還給我,站起來伸出了手,“那麼你先去辦理一下個人事宜,三天之後,正式開始教導高貴的少女們。我期待着你將她們培育成和你一樣的、最爲優秀的商業女天才!”
……
從教職員工辦公樓裡面走出來,自有山下靜子帶着我離開。
現在辦好了正事兒,我也有了打量四周環境的心情,路過一個排球場時,恰好裡面正有一場比賽。
對陣雙方的都是十|六七歲的少女,她們的個子都有一百六十公分左右,身穿紅白兩色服裝的她們,手上不住的動作着,歡快的打着球賽。
少女們的相貌或清秀或美豔或淡雅,一個個看上去都是美|人兒,並且身材都很不錯,一對對飽滿的玉|ru在BRA的包裹下形態完美,緊身的運動短褲包裹着的,更是一個個青澀而挺翹的少女美臀。
我打量她們的時候,她們也在打量着我,像是這種貴族女校,進來男人的次數是屈指可數,更何況是我這麼高大而年輕英俊的。
“小心!”
一聲清脆的驚呼聲傳來,我的頭頂上猛地出現了一個黑影,我順手一抓,立刻將它抓在了大手之中。
原來是她們正在使用的排球。
因爲不巧擊中其中一個少女的手腕後,產生了反彈,正好奔向了我。
“哇~~”
少女們的嬌呼聲清脆悅耳,她們都很崇拜的看着我,長期玩耍排球的少女們都知道,一隻手接住從空中飛來的排球可不容易,不但要考驗眼力,更要保證抓球的時機和力度,各種要素缺一不可。
“哥哥,你好MAN哦!”一位身材最爲火爆的高大少女大聲的說道,剛纔我看的排球少女中,胸前一對玉峰最爲碩大的就是她,起碼有E罩|杯,要知道她可是十|六七歲的女孩子,還沒有經歷過男人只滋潤,能長成這麼大的胸ru,足可以自傲。
再看巨|ru少女的相貌,雪白一張瓜子臉下,幼眉彎彎,秋波流轉,因爲打球流出的汗珠,少女的嬌腮欲暈,雖然年齒尚幼,但也堪稱人間絕色。
我微微一笑,隨意的一拋,把球準確的丟到她的手中,“下次小心些。”
然後便不理會她們,在山下靜子之前,率先走了出去。
身後一陣嘰嘰喳喳的歡聲笑語隨即傳來。
“嘻嘻,這個少年真的好有氣質哦!”
“是啊是啊,繪里,你剛纔膽子好大,說不定人家對你印象深刻了哦!”
“嗯,我要有這麼個男朋友就好了呢~”
“做夢吧~在這羣老姑婆的手中,有什麼男人敢接近我們?”
“……”
少女們談笑的聲音,隨着我步伐的遠去而漸漸的變小,但是她們的熱情洋溢而毫不掩飾的青春活力,卻是我在十八年的生命中,從來沒有感受過的。
或許,老頭子這次是爲了補償我給他做牛做馬,特意給我的獎賞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