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楊逸風的話,高原山羞的是面紅耳赤。他也不傻,能夠聽懂楊逸風的意思。
但是,他沒有勇氣去坦誠一切。
當初,他如實寫了報告之後,但高球逼他做了虛假的修改。
在屍檢報告上作假,他作爲高球的助手,自然知道的一清二楚。他知道這樣做是不對的,也曾經指出這樣是錯誤的。
但是高球沒有搭理他,還一再的要求他當做什麼都沒看到。
老實的高原山處於對高球的感激以及敬畏,就裝作不知道這件事。但是他畢竟是一個善良的人,夢中經常夢到那兩雙淒厲的眼神在看着他。
所以,從那以後,只要醫院沒事,他就去酒吧買醉,麻痹自己的神經。
現在,他的思想在激烈地鬥爭着,盤算着到底是說還是不說。
楊逸風看他猶豫不決的樣子,知道他還沒有考慮好,於是走上前去拍了拍他的肩膀,和藹地說道:“你再好好想想。希望你能對得起自己的良心,還有你身上穿着這件白大褂。”
高原山怔住了,他似乎被楊逸風給觸動了。
這時,醫院的院長王宇走了過來。
他笑着說道:“楊先生,能到我辦公室來一趟嗎?我有點事情想要找你談談。”
王宇的話帶着尊重之意。
要說之前王宇對楊逸風確實是有點懷疑,畢竟有的時候證件也可能造假,但是現在他完全地不懷疑了。
雖然和楊逸風接觸的時間不長,但是楊逸風身上自然而然地散發出的那種氣度還有非凡的本領,讓他不由地眼睛一亮。
“好,娜娜我們走。”
楊逸風帶着劉娜跟在了王宇的後面。
來到了院長辦公室,王宇親自給楊逸風和劉娜倒了一杯茶。
“楊組長,沒想到你這麼年輕居然就能成爲華夏龍組的組長,真是英雄出少年。”
楊院長感慨道。
現在辦公室內沒有其他的人,可以暢所欲言了。
“那是因爲超武局的領導對我很信任,所以我才能坐上這個位子。但是對於我來說,更是一份沉重的責任。”
楊逸風並沒有把這個位子當成是官位或者是地位尊重的象徵,而是當成了一種責任。
“你說的對。”
王宇點點頭,臉上露出了讚許的目光。
劉娜滿臉敬佩地看着楊逸風,對他充滿了佩服之意。
楊逸風端起查來,抿了一小口,然後問道:“不知道王院長找我有什麼事情嗎?”
“是這樣的,我看你剛剛使用的醫術好像很奇怪,是華夏的古中醫術嗎?”
王宇滿臉狐疑地問道。
說起這個楊逸風來精神了。
“你說的沒錯,就是華夏的古中醫術。現在的中醫很多都和西醫結合在了一起,這並沒有什麼不對,但是卻忘記了身爲中醫的精髓。”
楊逸風不明白,身爲國內著名的醫學專家,就算是不是這方面的,但是也應該對華夏的中醫有着大概的瞭解,居然不知道他所用的治療的辦法是什麼。
聽到了楊逸風的話後,王宇頻頻的點頭,大爲的認同,“你說的沒錯,現在的中醫院和西醫院幾乎沒有什麼區別。”
“我一直都覺得我們應該取長補短,而不是全盤放棄自己的東西。畢竟把我們華夏的中醫,雖然有不科學的地方,但是既然能夠流傳數千年,不是沒有精髓的。”
楊逸風進一步地說道。
“但是,我覺得有時候中醫說的治病方法不是很科學。”
劉娜放下了水杯,說出了自己的疑慮。
雖熱她很佩服楊逸風,但是在這一點上,她有不同的看法。
“哦,此話怎講?”
楊逸風不解地問道,想要聽聽劉娜的意見。
他雖然很不高興劉娜不認同中醫,但是還是能夠耐下性子給她發言的機會,讓她說出自己的看法。
“十年前,我家裡的一個堂哥,大約十幾歲了,當時發燒了,找村子裡的一箇中醫方面的醫生給治療,沒把他給治好,倒是耽誤了治療的時間,變成聾子了。”
說起十年前的那件事情,劉娜依舊是覺得歷歷在目,氣憤不已。
從那以後,她就把中醫術當成了妖術一樣,全盤的否決。
楊逸風點點頭,笑着說道:“不能因爲那個醫生的問題,就把責任推到了中醫學的身上,這個鍋中醫不背。就算是西醫有時候也會出現醫療事故。”
“道理是不假,但是給我留下陰影了。”
劉娜輕啓嘴脣,臉上露出了一抹尷尬的笑容。
“相比於西醫,中醫算是比較深奧,不好掌握。所以一些不法之徒還沒有學到三腳貓的功夫就敢用中醫的方法給別人看病,不出事都都難。長此以往,中醫就背了黑鍋。”
楊逸風憤憤不平地說道。
劉娜點點頭,“好像是這個道理。”
“中醫不好學,特別人華夏的古中醫術更爲的深奧,不是一般人所能理解的。但是對於治療一些怪病或者是邪病特別的有效果。”
楊逸風繼續補充道。
說到這裡,楊逸風有些口渴了,立刻端起桌子上的水杯,咕嚕咕嚕地喝了起來。
王宇用手託着下巴,沉思了好一會兒,隨即深深地嘆息了一聲,“說起來慚愧,我一個從醫數十年的老頭子,竟然還沒有你一個小夥子對中醫理解的透徹。”
“西醫固然有其先進性,中醫也有精華之處,最好的辦法是中西醫結合,才能達到最好的效果。”
楊逸風補充道。
當然楊逸風想要說而沒有說的是,要是內力深厚,完全掌握了華夏古中醫的精髓,就像是吳老頭,那樣根本就不需要什麼西醫,照樣包治百病。
當然,就是連楊逸風自己都不敢保證達到了這樣的水平,目前全國甚至是全世界,他所知道能夠達到這樣水平的也只有吳老頭了。
王宇止不住地點點頭,“楊組長的一席話,我是受益匪淺。”
“對了,王院長,你找我應該不是隻是爲了和我討論中西醫吧?”
楊逸風笑着問道。
“當然不是。”王宇這纔回到了正題,“一兩個月後,將要在紐約舉辦世界衛生組織大會,不知道你有沒有興趣參加,要是你有興趣的話,我可以把你納入到我的團隊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