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樣子,在場的人中,也就只有你眼睛沒問題了。”
看了看沈清唱上下,楊逸風的嘴角露出一絲笑意,不過說出這句話的時候,卻是拿一雙眼睛在周圍保鏢,尤其是那個叫崔叔的身上掃視着,其中鄙夷的意味極爲明顯。
楊逸風是清白的,這件事兒他自己知道,看樣子沈清唱也堅信着,可是這個叫崔叔的保鏢卻是看楊逸風哪哪兒都不順眼,這實在是有些過了,楊逸風昨天救回沈清唱,並沒有邀功的打算,但是這並不代表楊逸風是個可以讓人隨意拿捏的軟柿子。
此刻,被這崔叔咄咄逼人的呵責,楊逸風臉上的神色也有些難看起來,他不計較這些人的有眼無珠,但是這些人實在是太過分了,讓楊逸風的心中也略微有些不爽。
“小子你剛纔說什麼?有種再說一遍!”那中年男子早就看楊逸風不爽了,當下聽了楊逸風這話,更是對他壞感增加,一雙如同鷹隼一般銳利的眸子緊盯着楊逸風,手掌做出一副攻擊的姿態,只要楊逸風膽敢再說一遍,他當場就要發飆。
雖然看得出楊逸風也不是省油的燈,但是這件事情關乎沈清唱的安全,他不得不謹慎對待。
“崔叔,你太過分了吧?我敬你是我長輩,所以才一再忍讓,可是你的行爲已經干擾到了我的生活,以前的粉絲見面會上,你反應過激也就算了,可是楊逸風是我的救命恩人啊,你怎麼能夠這麼對待我的救命恩人?如果不是楊逸風,昨天我就回不來了!”
這個時候,瞧見崔叔越來越過分,沈清唱的臉色也越發難看起來,她並不是袒護楊逸風,而是覺得,自己的父親給自己安排的這個保鏢,實在是管的太寬了一些。
就像是上一次,粉絲見面會上,一個極端熱情的粉絲想要跟自己合影,當人家拿出攝像機的時候,卻被崔叔一巴掌扇在地上,摔了個稀碎,當時還說什麼這種攝像機之中很有可能藏着微型手槍。
當時那粉絲便是負氣離開,後來沈清唱才聽說,那個被摔壞的攝像機,是人家了整整三個月打工賺來的錢纔買到的,結果就這樣被崔叔一巴掌給摔壞了。
後來,沈清唱還專門找過那位粉絲,但是這個消息就像是石沉大海一般杳無音訊,也不知道那位粉絲是不是憤怒之下取關了,總而言之,沈清唱是想要彌補都找不到人了。
現在倒好,粉絲事件剛剛平息,這崔叔又一次整起了幺蛾子,對救過自己一命的楊逸風大加懷疑。
沈清唱之前就覺得,楊逸風並不是壞人,如果對方是壞人的話,怎麼可能在昨天放過自己一命,然後今天又來工體中心安放炸彈想要弄死自己呢?這一點邏輯上根本就講不通。
但是沒有辦法,這崔叔的脾氣是出了名的犟,只要是他認定的事情,就絕對沒有更改的可能,尤其是在安保方面,就算是自己的父親對他產生質疑,這傢伙也有膽子跟自己的父親一較高下。
父親怎麼會找這樣一個人來當自己的保鏢?這樣一個連主子的命令都不聽的人,有什麼資格當保鏢?
當下,沈清唱便是對這崔叔的態度更加惡劣了一番,不過有一點值得一提,就是這崔叔的的確確有兩把刷子,算得上是沈清唱身邊最爲厲害的保鏢了,可能沈家家主也是看上了他的能力,所以纔將保護沈清唱的工作交給了他來做吧?
“大小姐,關於昨天的事情,我都已經聽說了,這位先生在幾名殺手的手中將你毫髮無損的救了回來……”
崔叔一雙眼睛警惕的盯着楊逸風,嘴巴里面卻是陰沉的說道:“但是這一切都可能是一種表象而已,這傢伙的真正目的是什麼,我們根本無從得知,但是在我看來,這傢伙無緣無故的接近你,肯定是有所圖謀!”
崔叔可不相信楊逸風是湊巧出現在案發現場,哪怕世界上真的有這種巧合,他更能夠接受的是一個普通人出現在現場,哪怕是眼睜睜的看着沈清唱被人劫持走,他也不相信楊逸風一個人有能耐將那些殺手全部幹掉。
並且,事發之後,崔叔親臨過現場,查看過那些殺手的車輛,但是人卻是一個都不見了,根本查不到究竟是誰幹了這件事情,這不由得讓崔叔的心中生出懷疑。
當下,瞧着楊逸風那一臉人畜無害的樣子,崔叔揮了揮手,幾個持槍保鏢更是將槍口擡了起來,而有人更是慢慢靠近沈清唱,打算將他從楊逸風這個危險人物的身邊拉開。
然而,沈清唱卻是猛地一巴掌拍在那個保鏢的手上,一雙眼睛惡狠狠的看向崔叔:“崔叔,你怎麼能夠這樣!”
崔叔在沈家呆了得有快三年的時間了,這三年之內,沈家風平浪靜,任何黑暗面的信息,都是由崔叔一個人去處理的,可以兼得,整個人的手段有些厲害,而沈清唱也是知道,這個人心術不壞,但是瞧見對方根本不聽自己這個主子的話,執意要跟楊逸風過不去,這一刻,沈清唱還是怒了。
可是那崔叔卻是彷彿根本不理會沈清唱的反應一般,當下揮了揮手,對着楊逸風說道:“小子,如果你不願意受皮肉之苦,那麼現在就把你接近清唱的目的說出來,要不然,我可不能保證你出去的時候跟進來的時候是一般模樣!”
“說啊!”
這個時候,崔叔就像是見到了世界上最讓他感到氣憤的事情一般,當下對着楊逸風便是一聲大喝,而這一聲大喝,就像是催眠術一般,將楊逸風的心神都是震得一蕩。
這一刻,楊逸風的眼中露出一絲笑意,他能看得出,這崔叔有兩把刷子,尤其是最後一喝,如果換了另外一個人的話,這一刻恐怕已經沉淪在剛纔那一聲大喝之中,將自己心中的秘密全部都抖擻出來了。
但是,在催眠方面,楊逸風敢說第二,就絕對沒有人敢說第一,所以,這一刻,楊逸風不僅沒有就地正法,反倒是饒有興致的看向崔叔,一雙眼睛之中帶着些挑釁的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