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葵駕駛的紅色法拉利被激動的粉絲們團團圍住。
今晚,阿葵一戰成名,頓時贏得了一大波忠實的粉絲。
當她從駕駛室走下車的時候,衆人幾乎驚得下巴落地。
誰也沒有想到擁有如此爐火純青的車技,又勇猛果斷的居然會是個女人。
人羣中不知是誰先吼了一聲“極速女神”,然後大家都紛紛附和,齊聲喊着她的新稱號。
“極速女神!”
“極速女神!”
“極速女神!”
……
一聲聲,如雷貫耳。
熱情的粉絲前赴後繼,紛紛拿出手機,不停地追拍。
夏冷心也跟着心神盪漾,覺得這樣的阿葵真是帥呆了。
她偏過頭,發現馬修已經下了車,然後一把甩上車門,步步生風地朝她們走來。
他的臉色極度難看,好像有誰挖了他家後花園的菊花,恨不得立即反攻回來。
“姐……”
夏冷心碰了碰阿葵的手臂,示意她危險正在靠近。
其實阿葵早就發現了,只是懶得理會而已。
她斜睨了他一眼,“不服再戰。”
冰藍色的眼睛裡聚集着暴風驟雨,被她的一句話徹底引爆。
“好!”
他將她攔腰抱起,然後像扛沙包一樣,將她扛在堅實的肩上。
在大家的注目禮下,他扛着她朝自己的阿斯頓馬丁走去。
她不顧形象地掙扎着,覺得這個姿勢太丟臉了。
他用力地拍拍她的屁股,“再亂動,在這裡就把你辦了。”
她的動作頓了一下,“我妹妹呢?”
“風落會帶她回去。”
“你這是嫉妒,嫉妒我搶了你極速戰神的位置!”
“是啊,不是說再戰嗎?我不介意把戰場轉移到牀上。”
她的嘴角一抖,沒有接話,而是直接忽略掉這句充滿黃色能量的警告。
其實在阿葵的記憶裡,她和馬修的相處模式就像是隔着一條深深的溝壑,始終無法跨越。
因爲她知道,在馬修的心中住着一個清雅溫婉的女人,那是他的深愛,也是她的媽媽。
他之所以把她從醫院接出來,並且照顧她,也不過是愛屋及烏的俗套故事罷了。
“我把最寶貴的東西給你,從此,我們互不相欠。”
冷漠的面具並不能掩蓋她的忐忑和緊張。
第一次是痛徹心扉的經歷,她至今都不願意想起。
馬修關好車門,然後迅速啓動車子。
轟鳴的引擎聲喚回了她的思緒。
她防備地看着他,“我們已經互不相欠,你還想怎麼樣?”
他輕哼出聲,“你睡了我,難道我不該睡回來?”
她緊蹙着眉頭,覺得胃裡有些難受,被火辣辣地煎熬着。
阿斯頓馬丁疾駛在山道上,如閃電一般,在夜色裡劃出酷炫的流光。
回到地下城,他用力地拽着她的手,然後把她硬拉到自己的臥室。
她被甩向大牀的時候已經面色蒼白。
緊緊地咬着脣,她不肯低頭,堅決不出聲求饒。
“呵,互不相欠,你倒是瀟灑!”
冰藍色的眼睛裡聚集着怒氣,他伸手一顆一顆地解開襯衣釦子。
脫去衣服,健碩的身材顯露無疑,後背上的紋身一直延伸至腰間。
詭異的符咒讓他看上去更像是捉摸不定的鬼魅。
阿葵趴在牀上,難受得冷汗直冒,額頭上,還有背上全是一陣陣的涼意。
他從後面壓了上去,然後附在她的耳邊輕聲說道:“你居然跟我玩詐死,嗯?”
接着又抓住她的兩隻手腕,帶着懲罰的力道,重重地咬上她的頸脖。
“現在翅膀長硬了,有能耐了是吧?”
他越說越氣,一把將她翻過身。
只見她緊閉着眼睛,死死地咬着脣,臉上全是疼痛難忍的蒼白。
“你怎麼了?”
他有些心慌,伸手輕輕地拍打着她的臉。
“好痛!”
她用手捂着肚子,嘴裡不停地呢喃着。
馬修立即撥打了私人醫生的電話,讓人馬上趕過來。
接着又撥打言風落的手機,“你問冷心,她們晚上究竟吃了些什麼?”
一聽說她們晚上吃的火鍋,他頓時就將電話摔在了地上。
“你又不能吃辣,幹嘛去吃火鍋?”
他忍不住朝她大吼大叫,心裡又急又氣。
阿葵已經無暇顧及他的暴躁情緒。
此刻,她已經痛得全身蜷縮在一起,只能用手使勁兒地摁住胃部。
然而一波接着一波的抽痛,像是沒完沒了的閃電,不斷地衝擊着脆弱的神經。
“你別吵,聽着好煩人。”
她靜靜地蜷縮在牀上,蒼白着臉,說得有氣無力。
шωш▪ ttκΛ n▪ Сo
“好好好,我不說了。”
他快速地走到牀前,想減輕她的痛苦,但是卻無從下手。
看着她有些凌亂的頭髮,他只能擡手將散亂的幾縷頭髮,別在她的耳後。
“很難受嗎?”
他又摸了摸她的臉,恨不得替她承受身體上的折磨。
她實在是痛得無法開口,只能儘量省着力氣。
沒一會兒,私人醫生就匆匆地趕到了房間。
醫生替阿葵把了把脈,然後細緻地觀察了一下她的情況。
“輸液吧,她能忍到現在已經是極限了。再不消炎,病情會越來越嚴重的。”
地下城的物資儲備十分齊全,所以醫生列出的藥品很快就被送了過來。
掛了水,消炎的藥物順着血液進入到身體裡,病痛很快就得到了緩解。
吊瓶裡的液體,嘀嗒嘀嗒地落進軟管。
馬修望着透明的水滴出神。
那時,他剛把阿葵接回地下城。
她不哭也不鬧,特別是那雙黝黑的眼睛,裡面只有一片死寂,看上去根本不像是個12歲的孩子。
“今後,這裡就是你的家。”
他對她說這句話的時候,她正在低頭吃着早餐。
雖然她沒有正面表態,但是能感覺到這句話對她的觸動很大。
因爲就是從那天起,她開始慢慢地親近他。
液體輸了一大半,馬修才從回憶中抽離出來。
“好點了嗎?”
他坐在牀邊,將她的手包裹進自己的大掌中。
“嗯。”
大概是生病的原因,她的聲音裡帶着幾絲脆弱。
其實他並不是第一次這樣關心她,說不感動,那是假的。
她只是不太善於表達心中的情緒,每每想要告訴他自己的想法,卻又害怕說出來以後,被他認定成自作多情。
從某個角度來講,她甚至還有點兒自卑。
後來,她終於發現了他的秘密,那個深藏在他心底的女人,原來就是她的媽媽。
馬修喜歡天藍色,他甚至會將臥室的牆壁塗抹成這個顏色,而這個顏色正是她母親的最愛。
馬修喜歡在雨中漫步,靜靜地聆聽着雨滴的聲音,而這也是她母親的習慣。
馬修還喜歡看童話《小王子》,它幾乎是消磨午後時光的必備品,而這本書的扉頁上,卻用鋼筆寫着她母親的名字。
……
她不知道他們之間的故事,也不想知道。
液體即將輸完,馬修趕緊把醫生叫來。
醫生的動作十分嫺熟,他用醫用棉花摁在手背上的輸液點,然後迅速地拔掉吊針。
“好了,多喝水,多休息。”
叮囑完畢,他就退出了房間。
臥室裡,只剩下阿葵和馬修2個人。
“今天,你是不想要命了嗎?”
回想起剛纔的驚險一幕,馬修的火氣又騰地一下,冒了出來。
“我熟悉野狼坡的地形,自然是有信心纔會那麼做。”
提起賽車,阿葵的興致就來了。
馬修挑了挑眉,“既然你不能吃辣,幹嘛還吃火鍋?”
這個問題再次被提及,讓她愣了一下。
如果她說,只要是夏冷心的期待,她都願意滿足,那麼他會不會大發雷霆?
“回答我!”
馬修捏住她的下巴,冰藍色的眼睛裡全是她的身影。
她奮起反抗,揮開了他的手。
見她如此反應,卻更加地激起了他的征服欲。
他傾身而上,重重地壓着她,幾乎不給她任何逃脫的機會。
體貼的溫暖,讓2個同樣淡漠的人多了幾分相偎相依的纏綿。
“怎麼不說話?”
他的胸口鬱積着一團暴戾的因子,像是冒納羅亞火山,隨時都能爆發出來。
一怒之下,他就往她的紅脣啃咬過去。
柔軟而溫暖的觸感,讓他的動作緩和下來,但是進攻依然迅猛。
他撩開她的秀髮,烏黑順滑的髮絲就與他修長的手指纏繞在了一起。
細細密密地吻落在了她的頭髮上,臉上,頸脖上……
翌日清晨,阿葵醒來的時候,已經不見了馬修的身影。
大概是藥效的緣故,她的胃已經沒有灼痛感,整個人都輕鬆不少。
“姐!”
夏冷心咚咚咚地拍打着她的門板。
她赤着腳走下牀,然後朝門口走去。
一打開門,夏冷心就看見她脖子上的痕跡。
都是成年人,自然知道那是什麼。
“姐,昨晚你們……”
阿葵難得紅着臉,“不是你想的那樣。”
“那是哪樣呀?”
夏冷心歡快地搖着她的手臂,笑得意味深長。
她緊抿着嘴角,輕輕地嘆口氣,“他愛的人是我們的媽媽。”
“啊,他應該比我們的媽媽小很多吧?”
夏冷心吃驚地看向她,睜大着眼睛,怎麼也收不住心底的好奇心。
“嗯。”
阿葵點點頭。
少年的迷戀總是很偏執,而在馬修的眼裡,年齡根本不是問題。
昨晚在馬修兵臨城下的時候,她還是忍不住說了一句。
“不愛就做吧。”
他當時頓了一下,卻依舊選擇了長驅而入。
一次次猛烈的撞擊,像是利劍,刺在麻木的心臟上,鈍鈍地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