踩在軟綿綿的地毯上,夏冷心覺得雙腿更加無力。
極樂,名字聽上去高端大氣上檔次。
但它其實就是興奮劑,能激活或增強中樞神經系統的活性,簡言之就是干擾內分泌,導致思維混亂和行爲失控。
和小說裡的男女聖藥沒有半毛錢的關係,而且它也不是靈丹妙藥,體質過敏的人容易出現中毒現象。
偏偏夏冷心就中毒了。
心跳急速,出汗,噁心,不適的感覺讓她很難受。
她不好容易走到門口,握住門把。
咔地一聲,一個渾身酒氣的男人推門進來。
推力差點將她撞倒,幸虧男人出手攔腰抱住她。
兩人緊緊貼在一起。她的睫毛清晰可數,宛如妖精般魅惑的眸子,彷彿是巨大的漩渦,吸引着男人的目光,一點一點地往下沉,沉往無底的深淵。
她感到攬腰的力道突然加重,擡頭,恍惚間發現他的喉結動了一下,莫名覺得這個動作十分性感。
有些站不住,伸手攬住他的脖子。
溼潤而美麗紅脣,仿若帶着露水的櫻花。男人伸手撫弄那張小嘴,柔軟的觸感令他愛不釋手。
似乎不滿這樣的戲弄,她像小獸一般,張嘴咬住他的手指。
“知道我是誰嗎?”
低沉的聲音,酒味裡混着Hermes大地的木香,它們如同刻在心底的印記,將景天睿的名字深深地烙印在她的心裡。
她用力地點點頭,表明自己很清醒,非常確定眼前人的人是誰。
“呵呵,又來個美人!”
小白臉坐在地上,褲子被褪在膝蓋處,腿間的玩意兒正在和他們打招呼。
他朝他們揮揮手,“還不快來伺候爺,我們再戰108個回合。”
顯然,極樂已經讓他處於非常亢奮的狀態。
那管針劑的劑量足以令人興奮一晚上,估計他還沒有意識到自己究竟闖下多大的禍。
Boss的眼裡全是冷厲,寒氣逼人。
如果他來晚一步,後果不堪設想。
他抱起夏冷心,走出房間,然後吩咐守在門口的助理。
“把裡面那個扔到警局去,順便讓他交代是誰指使的。”
助理連忙行動。
她緊緊地摟着他的脖子,難受地蜷縮在他的懷裡。
他加快腳步,朝盛世豪庭的總統套房走去。
半路上,遇到穿着婚紗的尹嵐熙。
她哭花了妝,黑乎乎的眼線糊在臉上,頭花因爲奔跑而變得歪歪斜斜,看上去十分狼狽。
“爲了她,你把訂婚取消了,這次又直接把婚禮也取消了。她到底有什麼好?你非要這樣對我?你知道我今天有多丟臉嗎?尹家有多丟臉嗎?”
他保持沉默,只是將懷中的女人抱得更緊。
夏冷心擡頭看着他,眼裡也是迷惑一片。
是啊,她有什麼好?
她也很好奇,爲什麼他要寵着自己?
“這次婚禮取消後,尹家將獲得10億的賠償。你的父親已經簽下同意書,我就不用多做解釋了。”
說完,抱着夏冷心,大步地離開,與她錯身而過。
尹嵐熙滑坐到地上,沒想到謀劃那麼久,轉眼間就全部化作泡影。
“夏冷心又有什麼資格嫁進景家?”
她很不甘心,衝着他們的背影吼道。
他的腳步一頓,然後轉身看向她,“我說她有,她就有。不用你來操心。”
她徹底輸了。
他的話終於讓她看清楚夏冷心在他心裡的地位。
她以爲他只是在養寵物,結果他是真的心動了。
夏冷心聽到他的回答,百般滋味涌上心頭。
心裡空洞的部分被填滿。
她緊緊摟着他脖子,捨不得放手。
2人終於來到總統套房。
她被他抱到牀上。
白色的蠶絲被將她襯得更加魅惑動人。
望着她眼裡的波光漣漪,他努力平息着心裡的躁動。
轉身去倒水,然後將杯子遞給她,“多喝水。”
咕嚕咕嚕,她大口大口地往肚子裡灌着,很快就喝光了。
他接過杯子,“還要嗎?”
她順從地點下頭。
很快,一大杯水又灌進肚子。
他再次接過杯子,“還要嗎?”
她搖搖頭,然後捂着嘴,朝洗手間跑去。
衝到馬桶邊,吐得一塌糊塗。
“沒事吧?”
他輕拍着她的後背。
她站起身,在洗手檯清洗着。
看着禮服上被弄髒的地方,她皺皺眉頭,怎麼搓都洗不乾淨。
“莊七買的?”
對於他突然的提問,她愣了一下。
“嗯。”
她實話實說,絲毫沒有注意到Boss眼中的不爽。
“脫掉。”
啊?她頓時傻眼,別捏地拽着裙子,不知道該做何反應。
他再次啓脣,“髒了。”
“髒了可以洗呀?”
“那就現在洗。”
說完,他把她推進浴缸,拿起花灑對着她。
打開開關,噴涌而出的冷水激得她驚叫出聲,“你瘋了?”
早晨被莊七潑水,現在更慘,直接被冷水衝。
今天是水星逆行嗎?還是她犯水災?
水滴順着頭髮滑落到細膩的肌膚上,散發着誘人的氣息。
她的抹胸小禮服被水浸溼,貼合在身上,姣好的曲線一覽無遺。
他的呼吸有點亂,然後走向她,一把將她拉進懷裡。
骨節分明的大手摸索着拉鍊的位置,然後緩緩地拉下。
她貼着他的胸口,聽到怦然心動的聲音。
“現在給你喊停的機會,如果放棄,待會兒即使你哭,我也不會停下來。”
他將頭埋在她的頸間,灼熱的氣息全是爲她騰起的慾望。
但是,他願意爲她而忍耐,爲她而剋制。
她搖搖頭。
他的眼神一暗,有點失望,卻還是不願意強迫她。
他放開她,轉過身。
她連忙從身後抱住他,“我的意思是……不要停。”
他轉過頭,“再說一遍。”
她漲紅着臉,緊張地捏着小拇指,說得結結巴巴,“不要……停。”
他勾脣一笑,將她抵在浴室的牆上。
“再說一遍。”
“不要!”
她也是有小暴脾氣的,扭過頭,鬧彆扭了。
他又好氣又好笑,捏捏她的臉,“生氣了?”
她拂開他的手,“不許捏我的臉。”
他捧起她的臉,“我親親總可以吧?”
說罷,就在兩邊各親一下。
“流氓。”
她不好意思地推拒着,卻又拿掉節操的Boss毫無辦法。
“流氓不是親臉,而是親這裡。”
他用手摩挲着她的紅脣,嬌豔欲滴,誘惑着他去一親芳澤。
他傾身而上,貼着她的脣,輾轉,吸/允,糾纏。
今夜,星光璀璨,月色柔美。
長夜漫漫,春色無邊。
在靡色會所卻是另一番光景。
雷嘯天交疊着長腿,一邊品着紅酒,一邊把玩着手中的特製籌碼。
白色是100萬,紅色的是1000萬,藍色的是5000萬。
他在指間翻動着藍色的籌碼,“阿七,難得贏你一次,別一副吃光你家餘糧的模樣嘛。”
裴堯晃了晃手中的籌碼,“這個籌碼值得收藏。”
莊七喝着伏特加,根本不理會他們的炫耀。
最烈的酒讓他想起了她帶給他的不一樣。
這是他們3人之間的賭局。
賭的是景天睿會不會爲了夏冷心放棄婚禮?
雷嘯天和裴堯自然是賭贏了。
但莊七失落的不是他輸了,而是連他都覺得陌生的情緒。
那曲探戈,讓他記住了她柔軟的腰肢,纖細的手指,還有細嫩的大長腿。
每一個轉身,他們的貼合都充滿默契,彷彿是天生一對。
剛開始,他只是爲了賭局,想把她從景天睿的身邊搶走。
可惜後來卻慢慢生出其他的心思。
她是特別的,和接近他的女人不同。
又倔又膽小,卻能引起他的興趣。
“阿七,你不會是喜歡上夏冷心了吧?”
裴堯眨了眨桃花眼。
本來是句玩笑話,倒是讓雷嘯天有些擔心。
“阿七,你不會認真吧?”
他搖搖頭,然後將杯子裡的酒一口氣喝光,“放心吧,我自有分寸。”
“那就好。”
雷嘯天拍拍他的肩,然後仰頭喝下杯子裡的紅酒。
第二天,日上三竿。
總統套房的窗簾很遮光,所以太陽光無法照射進來。
一片漆黑,像是夜晚還沒有結束。
夏冷心迷迷糊糊地醒來,渾身痠痛,動哪兒,哪兒疼。
因爲太黑,她摸索着下牀的時候,吵醒了身旁的景天睿。
他打開牀頭的燈。
暖色的光,瞬間照亮了房間。
她扯過被單,不好意思地矇住頭。
回想起昨晚的畫面,她恨不得當場失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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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拉開被單,不讓她逃避。
琥珀色的眼睛深深地望着她,“不記得了?”
她搖搖頭。
“那我幫你再回憶一遍。”
他翻身將她壓下。
“我記得,我都記得!”
她紅着臉,拼命掙扎。
“那我再幫你加深一下印象。”
拉拉扯扯間,2人又將起牀時間延後了。
洗完澡,頭髮溼漉漉的。
景天睿打開吹風機,用手指梳理着她烏黑順滑的頭髮。
暖風吹到手指上,連帶着心裡都是一片暖烘烘的感覺。
吹乾了頭髮,他關上吹風機,然後揉揉她的頭髮,“你還是搬到麓山別墅吧。”
夏冷心一愣,“爲什麼?”
“我想和你在一起。”
耳朵爬上羞澀的顏色,她輕輕地點點頭,“好。”
他的心裡全是抑制不住的滿足感,眼裡的寵溺快要漫出來。
吻上她的脣,軟軟的,糯糯的,香甜的味道,勝過世界上最好吃的點心。
然後用力將她擁進懷裡,“真好,你終於是我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