錄像帶沒什麼特別的,全是韓洛的實景寫真,大部分是韓洛在公司的情景,或埋頭苦幹,或打了個呵欠,或是在影印文件,幾乎全是韓洛的生活細節,閻小妹有些感動,這些都是魏如芸拍的吧,可見她愛他有多深,連奕天卻覺得沒勁,不停地打呵欠,他曾妄圖將頭靠在閻小妹肩上,閻小妹照例一巴掌拍過去,如此幾次,也就不了了之了。
放到倒數第二盤錄像時,閻小妹渾向原汗毛都站起來了,場景居然是韓洛和一個女子親熱的場面,韓洛的臉正對着鏡頭,他摟着的女人始終未見到正臉,閻小妹心裡有些失落,連奕天觀察着她的面部表情,從鼻孔裡哼一聲。
最後一盤錄像更讓人心驚,場景應該是魏如芸的臥室,魏如芸正在熟睡中,韓洛推門進來,他拿起牀邊的水杯,將一片藥片放在水杯中,看了一眼魏如芸,然後推門走出去。
閻小妹脫口而出:“他放的是毒藥!”
連奕天終於忍不住:“你腦子被驢踢了?”
“這不是明擺着嗎?他放了毒,魏如芸喝了,然後死了。”閻小妹說完就後悔了,房東先生不知道鬼妹的事,這下她要怎麼解釋,呵,閻小妹根本不用發愁,因爲,連奕天根本沒問她魏如芸是哪位,就在那裡侃侃而談。
“你腦子裡裝的是白開水吧?那個女人明顯有問題,請問我的租客小姐,她沒事在公司偷拍做什麼,愛也不必這樣吧?還有啊,在自己臥室放攝像頭也太白目了吧?拍自己裸照嗎?還是她明知道有人會進來投毒?”連奕天一長串的反問堵得閻小妹啞口無言。
“那你說是什麼?”閻小妹徹底放低姿態。
“要我說,那個女人明顯是個花癡,還是個控制慾超強的花癡,你看,變態到要在工作場合裝攝像頭,那男人真可憐,每時每刻都在受監控。”
閻小妹覺得冒冷汗,自己覺得那麼浪漫深情的場面在他的眼裡居然是變態行爲?咦?不對哦,“你,你知道些什麼?”
“我知道你房裡有隻鬼,還是一隻不簡單的鬼。”
“你,難道你就是哥哥們說的那種有陰陽眼的人?”哥哥們說過,人間有一種人,他們可以見到鬼,聽到鬼說的話。
連奕天不耐煩地拉着閻小妹的手放到自己胸口:“你張開你的耳朵聽聽,爺有心跳的。”
果然,撲通撲通得還挺有力,“那你是什麼東西?”閻小妹不是有意的,人間措辭她用得還有點青澀。
“東西?!”連奕天徹底惱了:“我不是什麼東西!”想想又不對,徹底被她KO了!!
連奕天湊到閻小妹跟前,“我是妖王,當然了,這是簡稱,全名是妖精的統領或是妖精們的大王。”
“哦。”反應不怎麼熱烈,話說閻小妹好歹也快一千歲了,妖呀鬼呀仙呀什麼的,不算稀奇,就算你是王,也不過是妖精們的王,和哥哥一個級別,有什麼好稀奇的。哦,哥哥們的眼睛是黑色的,他的,是琥珀色,客觀點說,他的眼睛比哥哥們的漂亮,他的眼光還閃閃的呢,咦,他不戴眼鏡以後,也還蠻不錯的。
“你真的不記得我了?”連奕天好失望,自己這麼多天的瞎折騰,原來是自己一個人抽風,人家壓根不記得自己。
“我們不是第一次見面嗎?”閻小妹的表情很美,很天真,語氣很輕,很不屑。
連奕天有些欲哭無淚:“你吃了人家的豆腐,居然連臉也沒記住?!”
“豆腐?我最不喜歡吃的就是豆腐了,軟軟綿綿的,沒什麼吃頭。”閻小妹很認真地回答。
連奕天要抓狂了,他扳住閻小妹的雙肩:“你不記得了,五百年前,在喊泉?”